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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萱一直以為鄭直是警察呢,驟然聽到鄭直自我介紹說是警校學生,不由的一愣,再仔細瞧瞧鄭直清秀的臉龐,年齡的確不大,不過這也不怪她認錯了人,實在是她第一次見到鄭直只看到了一個側面,就跟進了小區,今天再見到鄭直,已經是凌晨兩點多,天色漆黑一片了。
“你叫什么名字?雖然我現在還不是警察,但有熟識的人在公安系統里當官,你如果信的過我,就暫時住在我這里,不過我最近幾天要出去一趟,得等我回來之后,再想辦法幫你解決問題。”鄭直身體后仰,靠在了身后軟軟的沙發靠墊上。
“你,你不怕我連累到你?”趙萱紅嘴微張,一臉驚訝,一般普通的人聽到有黑幫的人追拿自己,肯定會嚇壞了,盡快把自己趕出去,免的惹火燒身吧。
“有什么好怕的?”鄭直搖了搖頭,“我可是警校的學生,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幾天就能拿到畢業證進入我市的刑警大隊了,遇到這種事情,總不能不管不問吧?再則,你的丈夫是在南河省上陽市賭博出事的,又不是在我們這里。
說真的,你不必這么緊張害怕,只有地方上的一個小黑幫而已,他還能跨省囂張到橫行無忌?”
“可我聽說一般黑幫的背后,都是有官員充當保護傘的。”趙萱仍然不放心。
這很正常,普通百姓遇到這種事情,沒有不害怕的。
更何況趙萱的丈夫已經被人砍死在了大街上。
“那又怎么樣?上陽市又不是南河省的省會,如果在省會城市的話,說不準其背后的保護傘是省級大員,那你擔心緊張還有些道理,畢竟省級高官的權力與影響力還是極大的。
而上陽只不過是一個地級市,那里的官員很難把手伸到這里來。”
鄭直耐心的勸解,可以看的出來,趙萱是真的給嚇壞了,不然也不可能倉惶的東躲西逃,而且會想到把女兒丟給陌生人收養的主意。
趙萱對官場中的事情一點也不懂,聞聽鄭直說的有道理,自開始逃亡起就高高提起的心肝,終于放了下來,“多謝了,我,我會盡量找份工作,不打擾到你的正常生活。”
“不急,你找工作的事情不急,你剛才說你以前是做翡翠玉石雕刻這一行的?”鄭直坐了直的身形,開口詢問。
“嗯,我父親在世時,就是翡翠玉石雕刻大師,我算是繼承了父親的衣缽吧。”趙萱回答完后,又幽幽嘆道:“我丈夫還是我父親親自幫我挑選的,當時他只是一個公司的小職員,我父親見他工作很勤奮,也有事業心,便說服我嫁給了他。
只是沒想到,他會沾染上賭博的惡習,以前我父親在世時,他還不敢不聽話,只是小賭小輸,但自我父親去年病逝后,他就越來越膽大了…到最后居然敢借八千萬的高利貸!
其實我早就給他說過,那個賭博場所有幾個混混頭子沒安好心,還打過我的主意,但他就是不聽,我甚至懷疑我丈夫是被人下了套,才會一夜輸掉了八千多萬!”
有事業心的人,都渴望早點成功,如果心性不夠堅定的話,沾染了賭博,就很難再拔出來,還有賭石也是一樣,有好多人為此輸的傾家當產,負債累累,妻離子散。
至于聽到少婦說賭館的混混在打她的主意,鄭直就已經可以肯定,一定是對方下套故意先讓少婦的丈夫贏一陣,讓其不知不覺的陷入賭局當中,然后再抽老千,贏光他身上所有的錢,再借高利貸給他。
原本鄭直還暗自納悶,看場子的怎么會給少婦的丈夫足足借了八千萬元巨款呢,原來他們是熟識的,而且那幾個混混更是別有用心。
“好了,你別哭了,過去的都過去了,活著的人還得往前看,你就暫時住在我這里吧,等我出遠門回來之后,再想辦法解決你的事情,再有,別急著找工作。”
鄭直說到這里,見少婦投過來兩道疑惑的目光,耐心的解釋道:“其實是我想雇傭你,我在賭石這一行業混跡了兩年時間,算是小有成就,想著如果有可能的話,以后成立一家珠寶公司。”
“啊?要成立珠寶公司,前期得投入不少錢吧?”趙萱張大了嘴巴,她沒想到眼前這個青年居然有這么大膽的想法。
“前期投入肯定少不了,不過成立公司的事情,還得籌備很長一段時間,對了,你既然是從事翡翠玉石雕刻這一行的,不知道你在這一行中有多大的名氣?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有一些名氣的話,我可以讓你以翡翠玉石雕刻大師的身份坐鎮公司,酬勞肯定少不了你的。”
鄭直開口問道。
“我父親才是真正的翡翠玉石雕刻大師!”說起父親,趙萱不自覺得挺了挺腰桿,很顯然是為有這樣的一個父親而驕傲,“在中國珠寶玉石界,很少有人沒聽過我父親的名號。
至于我,只學了父親六成的手藝。
不過我父親經常帶我出席一些珠寶大會,介紹很多珠寶公司老總給我認識的原因,也算是小有名氣吧。”
“哦?那你以前在哪里上班?就沒有想過讓你公司的老總,或者是你父親的朋友幫你擺平那些黑社會混混?”鄭直說罷,就見趙萱臉上浮起了一絲懊悔,“我沒有在哪個公司上班,以前雖然也有很多珠寶公司的老總請我,但我和我父親一樣喜歡自由,一般都是接零活賺錢的。
至于我父親的朋友,他們大多聘請過我去他們的公司坐鎮,但我都沒有答應,因此得罪了人,再加上父親已經病逝的原因,他們如果真想幫我,早就出手了,也不必等我主動找上門去。”
只是接零活,一年就能賺五六十萬,看來這個少婦的確是在翡翠玉石雕刻這一行有些名氣,再聽到最后,鄭直搖了搖頭,都說人走茶涼果然不假,那些老總也只是給少婦父親面子。
現在少婦的父親死了,這層關系都斷了,再加上少婦又沒有在他們的公司任職,那些人自然是冷眼旁觀了。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趙萱。”
“哦,那我以后就叫你萱姐吧,好了,時間不早了,今天就談到這里吧,你和盈盈暫時先住在我這里,我呢,要出趟遠門,工作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這是五千塊錢,你先用著。”說罷,鄭直去了趟臥室,拿出來一疊百元人民幣放到了趙萱面前的茶幾上。
“不行,這多不好意思,我都還沒有開始給你工作呢。”趙萱連連擺手,“你出遠門就遠門,我幫你看家,只要家里有米有面有蔬菜就行,我可以自己動手做的。”
“別客氣,讓你拿著就拿著,不就五千塊錢嘛,至于米面與蔬菜,你明天自己去買吧。”鄭直又把錢朝著趙萱的身旁推了推,然后就又轉身朝著臥室走去,“我明天還要坐飛機呢,得休息了,晚安,明天見。”
“晚安。”趙萱沒有再推辭,慌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望著鄭直的背影,滿臉感激。
幸虧遇上了好人,不然自己就得和女兒分開了。
鄭直打開臥室的木門,走了進去,他并不知道自己被美女發了好人卡,說實話,他從來沒想過要做一個好人,只是有自己的道德底線而已,隨手關上屋門,他走到床邊躺了下去,外邊下著雨,此時又是凌晨四五點鐘,正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時候,他拉過被子,蓋在了身上。
閉上眼睛,困乏的他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在夢里,他不時的會夢到關婷,陳蓉,李香,還有何聽雨,他想要向關婷表白,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心中有話卻說不出口,眼見著關婷一臉默然,越走越遠,他想要大聲喊出來,卻突然察覺被人挽住了胳膊,他一回頭,就見趙萱只是穿了件白衣的T恤衫含笑望著他。
那件T恤的領口很大,從上方望下去,可以看到兩座雪白的峰巒,他干澀的咽了口唾沫,不知怎的,就把關婷給忘到了腦后,趙萱很主動,一把摟住他將他的腦袋按在了胸前的乳峰之上,他身體一僵,隨后就抱著趙萱狂啃了起來。
兩具身體緊緊的糾纏在一起,他等不及了,一把掀起了趙萱身上僅有的T恤衫,但還沒等他看清楚趙萱迷人的身體,耳畔卻傳來了一陣流行的歌曲,一瞬間,他就醒了。
原本是做夢啊!
鄭直臉皮有些發燙,自己這是怎么了,居然會在春夢里夢到一個剛剛相識的女人,就是換成關婷也行呀。
伸手從枕頭旁邊拿起手機,一看來電號碼,是何聽雨的,他猛然坐起身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按下接聽鍵,“喂,是何隊長么?”
貌似昨天晚上,也夢到這位美女警官了,這讓鄭直有些心虛。
“是我,你準備好了么?快點過來吧,我一大早幫你買了幾件衣服,換上后咱們就去機場。”何聽雨的聲音傳來。
“嗯,我馬上過去。”
鄭直從床上跳了下來,又和何聽雨聊了兩句,就掛掉電話,直奔洗水間,刷牙,洗臉,一共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等他從洗手間出來,就見身穿紫色長裙的趙萱打開臥室的屋門走了出來。
看到趙萱,鄭直又想起了昨晚那個春夢,臉皮一紅,還好剛剛何聽雨及時打來電話,把他給吵醒了,不然夢中指不定會發生些什么事情。
看著鄭直略微有些尷尬的臉色,趙萱有些莫名其妙,鄭直無償幫她,而且還讓她們母女住了下來,她也有些不好面對鄭直,小聲開口問道:“要不要我幫你做早飯?真不好意思,昨天睡的晚,我沒能早點起來。”
“不用,不用,我出去買幾個包子吃就行。”鄭直連忙擺手,但那雙眼睛卻總是不自覺得朝著趙萱飽滿的胸前瞄去,生怕被趙萱發現,鄭直連忙跑回了自己的臥室,等換了身普通的衣衫出來,見趙萱仍站在那里,忙又道:“我現在就要出趟遠門,有什么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說著話,鄭直與趙萱擦肩而過,目光再次不由自主的瞄向了趙萱的領口,一抹雪白,還有兩個乳峰的邊緣地帶映入了眼瞼,不知道怎么回事,雖然他沒有看到趙萱胸前完整的乳房,但卻總覺得應該和自己夢到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