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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部 黃金權杖 第四百六十五章 敵友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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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邦的翡翠公盤是一塊大大的肥肉,想吃這塊肥肉的人此,翡翠公盤關聯到的利益方也很多,除了聯邦政府雷打不動的稅收以外,聯邦的外經貿部,邊境與民族事務管理局,還有聯邦的北部軍區,每年,都要在聯邦的翡翠公盤上分一杯羹,不過其中占大頭的還是北部軍區,每次翡翠公盤后將近75的收益,都被作為軍費,劃到了北部軍區,這也是聯邦北部軍區重要的經濟來源。也因此,從翡翠開礦,運輸,安全保衛,一直到公盤的每一個環節,大家都可以看到北部軍區軍方的身影。在塔北地區,也只有軍方的力量才鎮得住場面,至于那些號稱什么有著機動警察排的各地警局,說實話,連手上稍微有幾把槍的毒都不把它放在眼里,更別說那些“心懷叵測”又眼紅翡翠巨額利潤的各獨立武裝了。

  因為翡翠公盤有著這些利益糾葛,所以當龍烈血這次來到姐莫.準備動用數億美元的巨款來行使他的“翡翠公盤優先專屬貿易權”的時候,相關的利益方差不多都跟來了,其中北部軍區的元烈司令和瑞丹局長都親自到場,宗巴達奈這次則作為一個協調人的角色一同前來,當然,看看姐莫這些地方官對他的巴結程度,還有提到翡翠公盤時宗巴達奈雙眼放光的貪婪模樣,要說宗巴達奈這次來還有一些別的什么想法,龍烈血可是一點都不奇怪的。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在姐莫這個地方。太陽卻才剛剛落山,稍作準備,從姐莫酒店出發。不到十分鐘,龍烈血和元烈中將一行地車隊已經到了中午地時候蔡金水和孟亮兩個人曾經經過的翡翠公盤的那個場地。

  車隊有五輛車,打頭地是北部軍區的一輛軍車,元烈中將坐在后面第二輛的奔馳車上。龍烈血坐在第四輛車上,龍烈血車座的前面和后面。跟著地是督司官邸安全處的兩輛路虎和隨行地安全人員,對元烈中將的這次邀請。督司官邸安全處地那些人可是一點都沒有放松。

  姐莫這個地方地經濟并不發達。好多普通人家連電燈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夜幕剛垂,翡翠公盤的那塊場地內外的大燈,已經全部亮了起來,把那里照耀得像是要在夜晚進行重大體育比賽的體育場一樣,四周潔白如晝。兩行士兵在場地的大門那里持槍肅然站立,看來那里已經得到通知準備好迎接重要人物的到來了。

  遠遠地。坐在車里的龍烈血已經看到了那個仿如體育場一樣地地方。在亮起燈來后,說實話,那里很扎眼,與安全處地謹慎和小心不同,對于元烈中將的這次邀請。龍烈血并沒有為自己的安全有任何的擔憂。從第一次在蕉坪見面雙方用真氣互相“認識”了一下開始,龍烈血就覺得自己與元烈中將有了一種非常微妙的默契。兩人地關系,也就在這種微妙地默契所達成的平衡中。在這次由翡冷翠情報機構參與的木龍溝和潑谷兩地地金礦暴動之中,元烈中將的反應,甚至讓龍烈血有一種感覺,那個人似乎早就看穿了翡冷翠的計劃,而默不作聲的幫了自己一把。

  五輛車囂張的停在了公盤場地的大門口,車一停下,后面車上下來的安全處的一名軍官已經快步走到車旁,為龍烈血打開了車門,整了整軍服,龍烈血一低頭,就鉆出了車,大門那里高高掛著兩盞大燈發出的白光刺得龍烈血微微瞇上了眼,向旁邊看去,元烈中將也剛剛從車上下來,看著這邊,輕輕點了點頭,然后直接走了過來,和龍烈血一起向里面走去。

  “林司令以前沒來過這里嗎?”

  “沒有!”

  “哈哈…不要看這里簡陋,這里可是聯邦的聚寶盆啊!”

  此刻,龍烈血和元烈都身著筆挺的軍服,一個中將,一個少將,兩人身上那種彪悍中透著冷峻,威嚴中不乏睿智的軍人的風采,一下子,就把所有列隊人員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吸引到了他們的身上。

  “敬禮!”早已經等候在這里的一個聯邦軍官一聲大喊,列隊的士兵整齊的向走在最前面的元烈和龍烈血敬了一個軍禮,一個個昂首挺胸,不由自主的向走在前面的兩人行注目禮。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皮帶,站在隊列前面的一個身材有些發胖的少校小跑了過來,來到元烈中將面前站定,幾步的距離,已經有些氣喘,少校敬了一個禮,“報告…北…部軍區姐莫軍分區363營長戈納率全營官兵歡迎司令視察…指導工作!”

  龍烈血的目光在那個戈納營長粗大的腰間一轉,就知道這個營長在這里應該過得很滋潤,不過此刻,這個營長鼻翼上細微的汗粒卻可以看出他在元烈面前的緊張。

  “嗯!”元烈中將淡淡的應了一聲,指著那些列隊的士兵,“這些士兵在這里站了多久了!”

  “兩…兩…個小時!”在元烈中將威嚴的目光下,這個營長緊張得聲音都打哆嗦了。

  “以后不要搞這種排場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可以,讓他們都解散休息吧,不用安排人來招呼我們了,我和林司令就是到里面隨便看看!”

  “是…”戈納營長一邊點頭,一邊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相比起元烈中將帶來的隨從,龍烈血的侍衛明顯要多得多,在門口折騰了一分鐘,一行人就進到了公盤的現場,一進去,龍烈血就被眼前的給震撼了一把,整個場地寬敞得像一個足球場,只不過與足球場不同的是,裝點足球場地是草皮。而裝點這個地方地。卻是石頭,無數的石頭,按照一米多一點的間距。在面前這個場地中,像被檢閱地士兵一樣,整整齊齊的排成了許多行,從門口那里。一直排到遠處,每一行。都有兩百多米長,最大的翡翠原石高達四五米。重幾十噸。最小的則巴掌大小,按照編號,一堆堆地整齊的堆放在地上所劃出地方格內,在院墻上透亮的燈光下,呈現著  本色與那些在內行人眼中象征著財富密碼的花紋蟒綱翡翠,則是被切開過的,在那些切面上,可以看到各種有著瑰麗色彩地線條和底水。面前這些石頭。是塔甸聯邦這兩年來積攢下來的所有存貨,就是在塔甸聯邦有史以來地翡翠交易歷史上,這次的公盤交易規模。也堪稱第一了。

  第一次看到這么多翡翠排在一起的場景的人,沒有幾個不會被眼前所看到的東西震撼地,當成千上萬塊翡翠以這種方式聚集在一起之后,除了其所代表的近十億美元的財富以外,還有一種難以言喻地神秘氣氛,翡翠這種寶石,在許多東方人的眼里,本身就有一些特別的象征意義。

  而此刻在龍烈血的眼中所看到卻是另一副常人難以看到的壯麗圖像,就是世界上最奢華的宮殿,要論美麗與靈性,在龍烈血眼里,恐怕也比不上他眼前所看到的萬分之一,那些翡翠的光華,在這個時候,完全已經結在了一起,在整個現場,形成了一道五光十色的,無比廣闊的,具有流水一樣活性的壯麗穹頂,在和蒼穹與大地,進行著一種難言的共鳴!它的美麗,如果可以呈現在世人面前的話,那景象,可以讓最浮躁的人看到了也會仰止嘆息,也可以讓最華麗的語言和辭藻在它面前都顯得有些蒼白!

  龍烈血和元烈在門口看著眼前的景象靜靜的呆了差不多半分鐘,龍烈血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情不自禁的贊嘆了一句,“真是太美了!”

  “美?”元烈中將轉過頭來疑惑的看了龍烈血一眼,笑了笑,“林司令的審美還真是有些特別!”

  龍烈血知道沒有辦法解釋得清楚,也不多言,只笑了笑,元烈中將卻臉色嚴肅的用手指著場中的那些翡翠,“林司令知不知道這些翡翠在我眼里是什么感覺?這里的每一塊翡翠,從出坑到這里,它所凝結的汗水和的重量,絕對不比它本身的質量輕。塔北可以出產世界上最美麗最昂貴的翡翠,但塔北地區的大多數人,卻依然過著世界上最貧困的生活!這些翡翠在公盤后的大部分收益,都將作為塔北軍區的軍費,這些軍費,用在那些普通士兵的身上,則勉強可以讓他們每天吃飽飯和擁有相當于每個月五美元還不到的薪水。無論別人怎么看待和嘲笑聯邦的軍隊,塔北軍區的基層士兵在我看來每一個都是地球上最優秀,最敬業的士兵,他們拿著世界上最少的薪水,卻在地球上最危險的地區,從事著這個世界上最危險,最需要付出的職業,兇殘的毒梟,叛亂的民族武裝,危險的邊境沖突,他們每一次離開軍營執行任務,都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冒險,都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去實現著一個軍人的職責與榮譽,他們很多人都沒有上過學,也沒多少文化,對聯邦上層的政治斗爭與權力傾更是一點概念都沒有,大道理也說不出多少來,但根植于他們血脈中的那份對國家與民族的責任感,卻可以讓這些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的人,在戰場上,咬著牙面對一個又一個的危險與接受生死存亡的考驗,這不是幾美元的薪水可以做得到的。不知道林司令能不能理解?”

  龍烈血點了點頭,雖然此刻與元烈中將的關系還敵友未明,不過這一刻,龍烈血對這個塔甸聯邦的軍人卻由衷的生出一股敬意,“在莫狼山,我曾經帶領部隊和聯邦軍隊作過戰,平心而論,因各方面原因,聯邦軍隊在戰場上的表現雖然離一流的部隊還有一段距離,但在如此艱苦的條件下,聯邦基層士兵所表現出來的頑強的戰斗意志和犧牲精神并沒有辱沒他們身上穿著的這身軍服,雖然那時我們還是敵人,不過對他們,對所有犧牲在莫狼山前線的聯邦軍人,我個人心中永遠都保存著一份敬意。”停了一下,龍烈血看著元烈中將。鄭重的說道,“對軍人來說,有些寶貴的東西,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分民族與國界地都可以理解的:很困難。對犧牲和傷殘軍人的撫恤和幫助都很有限,按照聯邦的標準,傷殘地補償標準一般按傷殘等級劃分,分別是其所拿軍餉二個月到六個月的總額,犧牲地撫恤標準則是其一年的工資薪水,我想可以由我個人出一筆資金。對在莫狼山戰役中犧牲和傷殘的聯邦官兵家庭,按照十倍的聯邦撫恤標準。給予一點力所能及的幫助!在莫狼山,我要立一塊和平紀念碑,在紀念碑上刻上雙方所有陣亡官兵的名字,讓我們牢記這段歷史,以史為鑒。不要重蹈覆轍。”

  龍烈血地話讓后面跟著的所有人都齊齊動容,就連塔北軍區元烈帶來地幾個軍官在內,這一刻。看著龍烈血的眼光都多了一種深深的敬意。跟隨龍烈血一同前來的那些翡冷翠軍人們的眼神,看龍烈血,則完全可以用狂熱來形容.此刻,他們心中一個個都充滿了自豪。

  元烈中將深深地看了龍烈血一眼,嚴肅的道,“北部軍區一定會一個不多,一個不少的把相關地統計名單交到林司令的手上!”

  “我希望北部軍區能設立一個專項帳戶,我會把那筆錢打到這個帳戶上,由元烈司令代我把那筆錢交到需要撫恤的家庭手里,那些家庭都在聯邦國內,北部軍區做這件事要比我們做方便許多!”

  “林司令不怕我中飽私囊?”元烈司令瞇著眼睛問了一句。

  “我相信能說出剛剛那一席話的的人是不會打這一筆錢的主意的!”龍烈血坦然一笑。

元烈司令大笑了起來,“既然林司令這么相信我,那接下來,我們隨便在這里走走,看看這些翡翠,他們嘛…”元烈司令指著自己和龍烈血身后的那些隨行人員,“就不要搞貼身保護了,到哪里都一大堆人跟著,又不是美國總統,自己都把自己的膽子嚇小了,我和林司令哪個不是從槍林彈雨中走過來的,不知道林司令敢不敢?”元烈說著,自己一個人就往那  石堆中走去,他身邊的人似乎早就得到了他的暗示,去,一個個遠遠的站開了。

  想到這次和元烈來這里看翡翠的目的,龍烈血心中一動,這個元烈,分明是想要光明正大的找一個和自己單獨談話的機會,在外人的眼中,卻表現得極其爽快的大大咧咧的弄了一個像開玩笑一樣的激將法,既張揚,卻又不讓人生出半點懷疑之心,這個人的心思,在豪爽外表的掩蓋下,還真是滴水不漏啊。

  “哈哈,這有什么不敢的!”龍烈血表現得似乎也很吃元烈中將這一套,把跟在身邊的一個人叫來吩咐了兩句后,也一個人走了過去,就這樣,跟著兩個人的那些隨從和侍衛,就只能無奈的站到了離兩人較遠的周圍,暗自警戒,還好這是在公盤的場地里,周圍燈光比較亮,雖然有一些原石隔絕了大家的視線,不過好在視野還算開闊,外面又有警戒,大家也不必太擔心,除了聽不到兩人談話的內容以外,大體上,兩人還算是在眾人的視線中。

  龍烈血和元烈走在大堆的翡翠原石中,邊走邊停,不時還蹲下來看看地上的那些翡翠,兩人一邊談著話,一邊向場地的中央那里走去,在場地中央,那里豎立著整個場地中最高最大的一塊翡翠原石,非常的顯眼。

  “林司令這次取得聯邦翡翠公盤的優先專屬貿易權,還真是出人意料啊,以前只聽說林司令是在金三角跑馬幫出身的,在孟固風云際會金鱗化龍,沒想到林司令對翡翠這行也有研究,這次一動手就這么大的氣魄,完全是志在必得啊!”

  元烈看似玩笑的一句話聽在龍烈血的耳朵里,一下子就讓龍烈血心中一震,跑馬幫這件事只是龍烈血當初龍困淺灘落難在孟固監獄之時隨機編造的一個借口,真正知道龍烈血當時編造的這個謊言的只有那個走私野生動物的那個小隊伍和監獄負責審訊自己地那個楊至勛手下的軍官,就連根他們也只是隱隱約約的知道一點,但卻被嚴禁外傳。從在金殿扎下根開始,龍烈血的真實身份。一直是跟在他身邊那些人諱莫如深的一個話題,很少有人會主動去碰這個“雷區”,后來當龍烈血坐到翡冷翠大督司并權傾一方之后,為了解決這個身份問題,龍烈血曾通過翡冷翠地情報系統和血龍會的隱秘力量親自主持“善后”工作。為自己編造了一個“合法”地身份來源,各方面工作可謂做得天衣無縫。唯一不完美和唯一的破綻,只有一個,就是龍烈血落難孟固監獄時遇到的那個偷獵隊伍和監獄里的那個軍官,要是有心人要查的話,從那些人的口中,難保不會聯想到什么。龍烈血曾想過要找到那幾個人,不說是要滅口。但卻想要那幾個人不能再隨意亂嚼舌頭,要把那幾個人置于自己地控制之下,但讓龍烈血意外的是,憑翡冷翠情報機構和血龍會近乎無孔不入地能力,在金三角。卻沒有辦法找到那幾個人,那幾個人,完全像從這個世間消失了一樣。元烈中將一開口。幾乎是一瞬間,龍烈血就知道那幾個人已經落在元烈中將的手里了。元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呢?對了,一定是在芭蕉坪和談之時,那時候的孟固還在政府軍手里,元烈中將想要控制那幾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可以說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元烈這話,是想暗示什么還是想要套出什么?

兩人間剛剛那種和諧地氣氛,就因為元烈中將的這句話而變得有些詭異莫測起來,龍烈血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在一瞬間轉了不少念頭  “沒想到元烈司令對我的過去這么清楚,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哈…哈…不過說到風云際會金鱗化龍,整個塔甸聯邦,恐怕元司令才是第一人啊,元司令憑借自己地軍功,從一個沒上過一天軍校的默默無聞的小兵一步步走到了中將的位置,坐上了北部軍區司令的寶座,整個塔甸聯邦,可謂無人能出其右,特別是在84年,在聯邦與糾紛所引發的激烈沖突中,元司令指揮一個團,在從孟茂到納辛數百里的邊境線上,以鬼神莫測之機,萬夫不敵之勇,七戰七捷,每一戰都打在了泰國軍隊的軟肋上,大漲了聯邦軍隊的士氣,也扭轉了整個戰場的局勢,元司令指揮的那些戰斗每一場都堪稱經典,聽說現在的聯邦的軍校都把元司令指揮的那幾場戰斗當作經典的軍事指揮教案來研究,我自己也曾研究過元司令指揮的那幾場戰斗,對元司令在戰斗中表現出來的高超的軍事指揮藝術,非常的佩服!”

  龍烈血這話說得很“誠懇”,不過話里的意思,恐怕也只有他和元烈能明白,自芭蕉坪那一面之后,就像元烈調查龍烈血的身份一樣,龍烈血也曾調查過元烈的身份,并發現了一些可疑的地方,按照聯邦官方公布的元烈中將的簡歷來看,這個人在參軍以前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只是在參軍以后才在部隊里漸漸大放異彩,也許有人會把他理解成天才類型的人物,但對天才,龍烈血和范沉舟都有著相同的理解――在部隊里,腦袋上頂著天才這兩個字的人物古往今來一般都和死人站得最近,天才一般都喜歡做出格的事,而在部隊里,很多時候出格就意味著生命的代價,在越來越系統化集團化精密化的軍事生物圈中,可供異類的天才生存的土壤實在太稀薄了,從一個小兵開始,元烈打了這么多戰都沒死,而且還越活越好,官越坐越大,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元烈并不是什么天才!當龍烈血在仔細研究過元烈中將參軍以來的所有表現并經過一番仔細的推敲以后,他得出了一個讓自己大吃一驚但又卻在情理之中的結論――這個元烈,在加入聯邦政府軍以前,曾接受過相當層次的系統化的軍事教育并擁有非常豐富的實戰指揮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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