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潘啟云和她老公趙毅之間是政冷經熱,感情上一般,特別是她得知趙毅在外面有養女人的謠言之后,他們之間從熱戰到冷戰,經過了幾年的時間,最近兩年基本上同床睡覺的時間都不多了。但是,潘啟云對趙毅的經濟控制絕沒因為感情因素而放松,反而加緊了經濟管制,他們之間有個約定,每月,趙毅必須交多少錢物回來。
潘啟云是有資源的,她認識的人不少,在地廳級干部中,就有不少人是他的學生,其中,研究生就有好幾個是她帶出來的。趙毅仰仗她的鼻息是他們不可分割的原因之一,再有一個原因,他們的獨生兒子趙宏偉已經在加拿大定居,這個紐帶也使得他們不敢輕易言離婚的事。不過,這樣的家庭雖然有些冷血,但他們也有他們各自的性福生活。趙毅,至少有三個女人家可去,而這些女人,她們在女人的特質上,沒有誰會輸于趙毅的結發妻子潘啟云。當然,潘啟云也不是吃素的狼,她的學生,譬如某位副廳長、廳長什么的,他們就經常研究生活問題,所以,背后有人說,讀潘啟云的研究生,后面加個活字就行了。
潘啟云帶著弟弟潘萬年來到接待室,一見接待她、主持處理她老公跳樓事件的人,竟然是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伙,她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她鄙視地、疑惑地問:“就你”意思是憑啥是你。
李響終于等來了趙毅的老婆和小舅子。
李響對潘啟云心中有底。他仔細打量了一番潘啟云的小舅子潘萬年,他是個典型的買賣人,眼睛眉角嘴紋鼻溝,處處都透出生意人的斤斤計較和奸詐陰險,他冷笑,他眼睛射出的是陰毒的光芒。
李響微微地笑著說請坐。
“你沒一絲悲傷的樣子。你們是同僚。”潘啟云責問。
“你也是。你們是夫妻。”李響回敬了一句。
潘啟軍語塞了三秒鐘,她很快就鎮定了,“我要見的是龍佩賢!”說完,她補充一句,“你不配!”
李響淡淡地說:“有些事,我們還是先聊聊的好,至于我配不配,別下結論太早。既然我坐在這兒了,我認為我肯定配的。跟我談,你們應該高興。當然,今天這日子誰也高興不起來的,即便是擠出點笑容,那也是假的。潘女士——對不起,今天就不以潘處長相稱了,我感覺好像還少了一個什么人吧你家公子哥,趙宏偉呢”
“不管他!”
“咦,只怕不行吧他是遺產的第一序列繼承者呀。”
“他死在國外不回來了。”
潘啟云無意中的一句話透露了一個信息,趙毅的兒子趙宏偉絕對不敢回來了。
“好吧,你們倆全盤做主,我們開始談,行不行”李響說。
“不行!”兩個聲音堅定地說。
李響沒有被這種眾志成城的威勢所嚇倒,他看著潘家姐弟倆鄙夷的臉,淡然地微笑著說:“潘女士,你是搞行政的人。你不但是搞行政的人,還是搞行政的老師。我知道,你是行政學院的教授。潘教授,你肯定知道原則與靈活這一對矛盾既可以轉換,也可以互相利用這一原理。你要堅持原則,那我們就以堅持原則的方式處理;如果你覺得還是靈活地處理好,那我們也可以在原則的基礎上靈活處理。噢,潘老板,你請坐。潘先生經營十幾年,有名的企業家,您的數學一定是高深莫測的了。在您的眼里,一加一為什么等于二,哥德巴猜想根本就是等于放屁。當年,陳景潤傻乎乎的,竟然研究這個問題!實在是愚蠢至極,潘先生,我估計,你的數學能力,絕對張口就可以把陳景潤院士氣死。潘先生,是不是”李響說。
“什么意思!”潘啟云和潘萬年齊聲問。莫名其妙的一些話,前言不搭后語,表達個啥意思 “哎,你們別急嘛。回答這個問題很簡單呀,誰說一加一等于二一加一等于二,本身就是個偽命題。一加一等于二了嗎一只左手加一只右手等于什么,等于一只左手和一只右手;一個男人加一個女人等于什么等于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也許順便多出一個男人,或者多出一個女人,當然,也可能不是一個,而是幾個。所以,你們注意到沒有,過去,二比較多,比較二的人到處都有,而現在,小三的人也不少了…”
一聲斷喝。雌威凜凜的潘啟云,大聲呵斥,打斷了李響的話:“放屁!放你流氓的b屁!你在這里瞎胡鬧,說點正事不行嗎”戳到了痛處,潘啟云新仇加舊恨,她怒火沖天。在她的耳邊,最怕聽到小三這兩字。
李響第一次見到這么華貴,又有幾分姿色的女人,發起雌威來,竟然如此的威風凜凜。這就可以解釋,為什么趙毅經常不回家過周末的原因了。
李響說:“潘教授,對不起,請您冷靜。我這不是在說正事嗎道理很簡單,咱們談,可以談出一個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結果,和龍佩賢談,和趙希義談,僵了怎么辦走進了死胡同出不來了怎么辦還有,咱身份不同,咱是副職,說話、辦事可以靈活點,你說一加一等于三,說不定我也會將就著說,好吧,你說三,那就三好了。而龍佩賢是一把手,一把手辦事要講究規矩,講原則,他說一加一等于四怎么辦你們難道來個折中,等于三點五不成所以,我建議,我們還是心平氣和地談下去好不好”
李響的話很露骨,潘啟云不想輸在嘴上,所以還執拗地說,萬一你說的做不得數,那怎么辦李響說,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