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需要女人的,特別是成功男人,沒有女人不能算成功男人。
劉翰清已經好幾天沒有享受這樣的恭維與奉承了。
光腦殼的游詠最活躍,跳上跳下,和小丑差不多。由于李響和他有過一次接觸,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他雖然也是典型的暴發戶嘴臉,但他待人誠懇講義氣,有幾分親近感,特別是那天,他忠于職守的精神還讓李響感動過一次。
“書記,什么事都別想了,調查也已經結束,結果壞不到那里去。我們李響同志英勇機智,不可能沒有成就的,你就放心玩吧。今天的安排是這樣的,先游泳,然后玩牌,接著午飯,下午就釣魚吧,晚上吃鮮魚,接著玩牌。看這樣行不行?”
游詠的安排很細致,活動安排得滿滿的。
“隨你怎么安排都行。”
劉翰清說。他的眼睛幾次朝舒靜的臀部瞟。因為舒靜走路時,屁股擺得很夸張,和細腰連在一起,真如風中楊柳。
除了舒靜,還有兩位女士。
這有錢人就是不同,身邊的女人都格外漂亮。
舒靜,幾年前開始,就經常出現在李響的夢中,她搖曳的腰肢不得不讓男人遐想。她的臉蛋、肌膚自不必說,絕對的美人,那狐媚的眼神可以把人的心都勾出來,不過,她最有韻味的地方,還是她的臀部。
另外兩個女人,李響不認識,可他的眼神不得不漂移在她們身上,因為,她們不比舒靜遜色,甚至于有過之。
游詠介紹,她們是請來的游泳教練。鬼就相信,教練?床上的教練吧?李響推測。
那個稍大的姓云,名雁,工商銀行職員;另一個叫顏璐,中石化江都分公司的會計。
云雁,二十五六歲,高挑的身材,有幾分模特氣質,眉角微微上挑,嘴唇濕潤,如果說舒靜是一朵妖艷的玫瑰,那云雁就是嫵媚的桃花,見到云雁,絕對讓人想到柔軟的床,男人在這種床上,絕對是醉生夢死的。顏璐稍有不同,在舒靜和云雁面前,她像一朵靜靜開放的花朵,安靜而又艷麗,她身材稍嬌小,一米六零左右的身材,這種身材多少讓她有些許的自卑。不過,她姣好的面龐,以及勻稱的身體,加上她一對絕不示弱的秀乳,她一點也不遜色于旁邊兩位美女。她今年才二十二歲。
游詠不是個喜歡浪費時間的人,風風火火,似乎他有用不完的精力。在他的張羅下,他們很快到了水中。原來,那些女士們都做好了準備,泳裝早就穿好,外衣外褲一脫,就是一身三點式泳裝,她們用漂亮的入水動作,證明了她們確實配作游泳教練。李響有些尷尬,他不但沒穿泳褲,關鍵是他的小弟弟正興奮著,因為三位女士泳裝一亮出來,身上誘人的肌膚讓李響體內的荷爾蒙猛增。
“李哥,脫啊,沒泳褲最好,我也沒泳褲,咱下水了就裸泳吧。”游詠看著磨磨蹭蹭的李響叫道。那幾個女士已經游了有幾丈遠了,回過頭來朝上面叫,“快點,快點,好舒服的。”
劉翰清試了試水溫,一個魚躍,有模有樣,劃著水追趕幾位女士去了。光頭游詠果然也沒穿泳褲,一條三角短褲,還是紅色的,今年是他的本命年,三十六歲。游詠很大方,雖然內褲鼓囊囊的,可他一點也不在意,更不會顧忌女士們的眼神。
李響好容易也下了水。
幾個女士圍著劉翰清打水仗,嘻嘻哈哈,熱鬧得很。劉翰清的水性不錯,一個對付三個,把三位女士弄得哇哇尖叫。李響隔得遠遠的,沒有加入進去,游詠那狗爬式泳姿,在女士身邊只能起到搗亂的作用,他把云雁往水里按,沒想到反被云雁按進水里,半晌才伸出頭來,直呼救命。
熱鬧了一陣,劉翰清身邊只剩下一位女子了,舒靜。她和劉翰清攀著同一個救生圈,面對面聊著什么。云雁矯健的泳姿,幾下子游到了游詠身邊,他們也抱著一個救生圈,一邊游一邊聊。
現在,李響弄清楚了,確定他做劉翰清秘書的那個晚上,為什么是舒靜第一個打電話給他了。他本就和書記在同一個咖啡廳里。
李響心里突然不爽起來,像是吃了只蒼蠅,想吐。可是,他又想,吃劉翰清的醋?有什么資格吃劉翰清的醋?吃醋是要有資格的。再說,舒靜本就和自己沒什么關系,還有,她和多少人上過床,誰說得清?
就在這時,顏璐游到李響身邊。
這是有意安排的。不多不少,六個人,三對。
顏璐靠近李響,趴在救生圈上,說,李響,我們說說話吧。李響很聽話地趴著救生圈上,面對面看著顏璐。大概過了三分鐘,他才敢正視顏璐了。
“你跟書記只有幾天?”顏璐問。她的眼睛清澈得像一汪秋水,看著李響的瞳孔,認真地問。
“是呀。”李響有些不自在。
“你很厲害。”
“誰說的?”
“我啊。”
“你怎么知道我厲害。”
顏璐咯咯地笑起來,說:“我當然知道。”
顏璐燦爛的笑容解除了李響的緊張心理,他這時才敢大膽地看她了。望仙橋的水太清澈,顏璐一劃一劃的腰肢與雙腿,雪白雪白的,她胸前的玉兔張揚地在水中蕩漾起伏。太美了,李響的小弟弟又不老實了,把本就很緊的褲子撐得老高,他自己安慰自己,顏璐看不見。
這時,顏璐的眼睛朝左邊看。李響跟隨她的眼睛也朝那邊看,原來,光頭游詠和云雁親昵的動作著實有些撩人。這家伙張揚、夸張。他是在造氣氛。當然,他借著造氣氛的由頭,正好把云雁的油抹了又抹。
顏璐臉紅了,但似乎忍不住想看,但又害臊,裝作沒見。
李響的小弟弟更翹了,二十八歲,正是血脈旺盛之時,怎經得這等誘惑?
劉翰清和舒靜還在面對面親昵地聊著,他似乎不為光頭游詠的放蕩行為所動,和舒靜講著悄悄話。
李響又一次覺得吃了只蒼蠅。他決定不看他們了。美女在身邊,忘記那個舒靜吧。
“顏璐,你怎么跟光頭熟啊。”李響問。
“我跟云雁熟,她叫我過來游泳的,我們首先還不知道你們會來呢。”顏璐說,“不過,光頭不是壞人,他是故意造氣氛的。”
她在為光頭游詠辯解,其實是在說明自己的清白。
李響“哦“了一聲。
顏璐又說,“光頭說你很厲害。”
“你別信他,他知道什么?”
“他當然知道,他跟你們書記是好朋友。”顏璐說。
“他說我哪個地方行啊?”李響突然調皮地問,眼睛閃著狡黠的神色。
“他說…你壞!”顏璐反應過來,沉默了片刻,她說,“光頭說,你第一天跟書記做秘書,就得到了書記絕對的信任,所以你很厲害啦。”
原來如此。
李響想,游詠哪里知道,劉翰清是病急亂求醫。要不是突然遇到這么嚴重的突發事件,劉翰清哪里會讓他動用游詠這種“錢柜子”呢?
所謂“錢柜子”,是江都一帶的土話。就是某些有權勢的官員,培養一些商人,結為官商關系,他們之間沒有直接的行賄受賄,但他們有一種不成文的契約關系,在他們要用錢的時候,這些商人就會為他們提供資金。不過,這種資金,一般都不會經過官員本人的手,由商人,或者其他人把錢花出去,也就是說,為了保護自己,他們之間有個絕緣體。這次,李響就成了劉翰清與游詠之間的絕緣體。
絕緣體不是誰都能做的,必須是自己的親信,絕對值得信賴的人才可以稱作絕緣體。
李響第一天就有幸成為絕緣體,動用劉翰清的“錢柜子”,所以他在游詠眼中,他的身價自然不得了。
因此,李響在游詠的嘴里,就成了“很了不起的人”。
又聊了一會,李響發覺,顏璐與舒靜不同,顏璐更安靜,更沁人心扉,她沒有張揚,更沒有主動進攻的野性,她似乎真的很欣賞李響。李響漸漸忘記了舒靜的存在,他眼睛看著水靈靈的顏璐,真想去親一口,但不敢造次。顏璐也有些忸怩,她似乎有些動情,但很羞澀。
游累了,本來說上岸后還玩一會牌,只好取消。
別墅式樣的賓館很有幾分曖昧的感覺。李響以為今天會發生一些什么事,他想,就這樣把顏璐做了?雖然是他的期盼,但內心又有種說不清楚的失落。他對顏璐有了幾分好感,他不希望顏璐是那樣的女人。
出乎意料的是,回到賓館以后,劉翰清就沒有再和舒靜聊天了,他和光頭游詠在房間里密商著什么,房門關得緊緊的。
現在,李響和三個女人聊天。李響并不覺得是一種享受,他窮于應付。特別是舒靜和云雁兩個都是老麻雀,李響成了她們戲耍的對象,要不是她們知道劉翰清和游詠在房間內商量事情,她們說不定有可能會一起把李響強行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