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誠歪了歪嘴,不屑地笑道:“走狗!”等他沖到身前,掄起一圈,正中他的下巴。那大塊頭頓時兩眼一翻,昏了過去。方志誠練習這一招,已經有個把月,他當時求教司機郭勁遠,如何打架。郭勁遠告訴方志誠一個簡單的方法,朝著人的下巴打,那里有一根神經,打中了之后,便能引起對方休克,但又不致命,效果極佳。所以方志誠其他的都沒練,就練了一招拳打下巴,又快又狠!
大塊頭是眾人之中最魁梧的,其余眾人見方志誠一拳打暈了大塊頭,頓時便開始猶豫不決。
方志誠冷笑著,走到肖總的面前,沉聲道:“真是惡心,破壞了我們大好的興致!”
肖總見方志誠身材高大,胸腹滿是肌肉,頓時氣弱,臉色一黯,終究還是低頭離開。
煙消云散,方志誠笑著與秦玉茗、沈薇、蕭鏘,道:“咱們繼續泡吧,不要被小插曲給打擾。”
沈薇美眸一閃,顯然剛才方志誠敢于承擔壓力的勇氣,讓她觸動很大,相比較而言,蕭鏘太過懦弱,與方志誠相比,少了男子漢的味道。當然,心里的波動,一點都沒有流露出來,只是深深地隱藏在心中。
回到包廂之后,沈薇與秦玉茗換完衣服后,沈薇留下在更衣室內等到蕭鏘和方志誠,她讓方志誠在外面等待一下,然后單獨問蕭鏘:“剛才泡溫泉的時候,你為什么沒有幫志誠聲援一下?”
蕭鏘苦笑道:“對方那么多人,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沈薇心中不舒服,因為之前的矛盾,是自己挑起來的,結果自己的丈夫沒有幫自己,反而是由方志誠過來給自己解決了矛盾,她滿是不悅地說道:“如果有一天你我獨自走在黑暗的小路上,突然遇到一群歹徒準備強奸我,那你準備怎么辦?”
蕭鏘微微一怔,擺了擺手,道:“一碼歸一碼,如果真如同你所說的,我當然會阻止他們,然后為你尋找逃離的機會。”
沈薇不屑地看了蕭鏘一眼,冷笑道:“蕭鏘,我發現你其實挺虛偽的。”
蕭鏘知道沈薇又開始耍性子,無奈地苦笑道:“薇薇,我道歉。對于今天泡溫泉發生的事情,我感到抱歉。因為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
沈薇嘆了一口氣道:“罷了,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不過你真得跟志誠學學,他比你有男人味多了。”
蕭鏘挑眉不悅道:“薇薇,我問你,你是不是看上方志誠了?”
沈薇感覺蕭鏘眼中露出狐疑之色,連忙搖頭道:“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看上他呢?他可是玉茗的那朋友!你這么問我,是不是不相信我?”
蕭鏘揮了揮手,笑道:“對不起,我只是信口一說。”言畢,他從箱包里取出衣服,開始更換衣服,沈薇便掩門離開。
四人換了一身衣服,在會所的餐廳點了菜,蕭鏘有點古怪,一直嚷著要喝白酒,方志誠暗忖索性放松,今天就敞開著喝,與服務員要了兩瓶劍南春,微笑道:“那就不醉不歸吧!”
秦玉茗微笑道:“今天我們住在賓,醉了那也不歸。”
沈薇吸了吸鼻子,不冷不淡地說道:“兩個不會喝酒的家伙,偏生要鬧酒,看我和玉茗聯手,把你倆喝殘了。”
把酒都滿上,蕭鏘跟方志誠碰了一下杯,兩人都是一飲而盡,就這樣悶著頭喝了三杯,方志誠放下酒杯,吃了兩口菜,這時候蕭鏘又遞了杯子過來,弄得方志誠微微一怔。
蕭鏘笑道:“今天下午泡溫泉的時候,你夠爺們,我佩服你,所以敬你一杯。”
方志誠連忙擺了擺手,笑道:“那算什么,對付那種人,你越狠他才越怕你。”
蕭鏘搖頭道:“并非每一個人都有你這般勇氣,我覺得大家都得敬志誠一杯。”
沈薇知道今天在更衣間與蕭鏘所說的話,打擊到他了,所以蕭鏘才故意弄出這么一出,心中有點后悔,蕭鏘對自己很體貼,個性少許軟弱,但是一個挺憨厚的人。人無完人,世界上沒有毫無瑕疵之人,蕭鏘固然沒有方志誠那般的勇氣與魄力,但他處理問題的細膩,是很多人比不上的。
沈薇點頭道:“我聽蕭鏘的,敬你一杯。”
方志誠連忙擺手,苦笑道:“你們夫妻倆群攻我一個,這可讓我招架不住啊。”
秦玉茗也瞧出些許不對勁,道:“志誠酒量一般,你們若是要欺負他,我可要生氣了。”
沈薇白了秦玉茗一眼,道:“那行吧,這杯酒我不敬方志誠,我敬你了。”
秦玉茗與沈薇閨蜜倆碰杯,滿飲了一杯酒。
不知不覺,四人喝了不少,將兩瓶酒喝得底朝天。蕭鏘意猶未盡,又招手喚來服務員,要了一瓶紅酒。蕭鏘似乎為了一醉,喝了兩杯紅酒之后,終于開始露出醉態,眼神迷離,口齒不太清晰,至于方志誠,感覺也有點飄忽,看人也看得不太真切了。
“怎么辦?”秦玉茗見蕭鏘和方志誠醉得都站不起來,有點崩潰地問沈薇。
沈薇擼起袖子,苦笑道:“能怎么辦,自然是要將兩人抗回去了。”
“真是奇怪,如果按照以前,你不可能讓蕭鏘喝這么多酒,由著他胡鬧。”秦玉茗凝視著沈薇,疑惑地問道。
沈薇嘆了一口氣,無比凝重地說道:“我在反思,以前是不是做錯了,因為太任性,凡事都要蕭鏘退步,所以讓他丟掉了靈魂,既然他今天特別想喝酒,那么我就索性讓他放縱一回。”
秦玉茗點點頭道:“你能這么想,倒是不小的一個突破。”
沈薇將蕭鏘搭在肩膀上,回頭與秦玉茗笑道:“志誠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你一定要把他抓緊,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沈薇這么說,讓秦玉茗感覺有點莫名其妙,又不知道問題在哪里。
沈薇和秦玉茗一人搭著一個男人,進入會所四樓的酒店,兩人定的房間緊挨著,在門口分手后,秦玉茗見沈薇進入房間內,捅了捅方志誠,苦笑道:“你啊,就別裝醉了,我知道你是裝的。”
方志誠笑了笑,伸了個懶腰,道:“我喝得也不少,只是沒有像蕭鏘那樣喝得太過量。”
秦玉茗無奈地搖了搖頭,讓方志誠坐在沙發上,然后燒了一杯水遞給他。方志誠歪著腦袋,突然疑惑道:“隔壁貌似有點動靜。”
秦玉茗冷靜傾聽,也點頭道:“好像有人在哭…”
方志誠張大嘴巴,驚訝道:“好像是蕭鏘…薇姐不會打他了吧?”
秦玉茗沒好氣地笑道:“怎么可能?”
方志誠嘆道:“要不,你過去瞧瞧?”
秦玉茗沉吟半晌,發現隔壁動靜越來越大,只能過去敲了敲門,未過多久,秦玉茗帶著沈薇來到這個房間,沈薇的眼角依稀掛著淚珠,顯然跟蕭鏘剛才有過爭執。沈薇見方志誠根本沒有醉意,捧著茶杯在喝水,疑惑道:“你剛才不是喝醉了嗎?”
方志誠笑著解釋道:“我剛才是裝的,如果不繼續喝下去,蕭大哥肯定還要繼續喝,所以我只能先認輸,這樣他心里才能松了那一股勁。”
“原來是這樣。”沈薇暗嘆方志誠良心用苦,轉而對秦玉茗說道,“蕭鏘今天跟瘋子一樣,我是沒法跟他睡在一起了。”
“那怎么辦,要不讓志誠去隔壁?”秦玉茗毫不顧忌方志誠連連給自己使眼色,絕情地提議道。
沈薇想了想,面有難色道:“現在志誠過去,我怕不大妥。”沈薇已經明白,蕭鏘今天情緒異常完全是因為下午的時候,自己幾句話刺激了他,若是現在方志誠沖過去,豈不是雪上加霜?
方志誠攤了攤手,指著客廳的地毯,笑道:“我就睡在外面吧,你們倆睡床。”
秦玉茗想了想,道:“這樣也行。”言畢,她轉身進臥室取了兩條被褥給方志誠,一床給方志誠墊著,一床給他蓋。
沈薇面露苦笑道:“不好意思,今天讓你打地鋪。”
方志誠笑道:“我習慣過苦日子。”
折騰了個把小時,秦玉茗和沈薇終于進了臥室,方志誠嘆了一口氣,暗忖原本是來放松的,沒想到先打了一架,然后又遇見蕭鏘反常,破壞了自己今晚原本想要跟秦玉茗探幽尋秘的計劃。
這個沈薇真是麻煩精,方志誠想了想,問題關鍵還是出現在沈薇的身上,腦海中不知不覺翻滾出了一個場景,沈薇被反手捆綁在床上,嘴里叼著內褲——自己的內褲,而自己呢手里領著一根一丈多長的皮鞭——用來馴虎的…自己絕對會毫不留情地、一鞭一鞭地抽過去。
——讓她遍體鱗傷,卻媚眼如絲地幽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