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族巫醫道:“這個這個…鮫與人之混血,老夫以前從未見過,會否有這種情況,老夫也不知道。”
劉桑道:“但她卻不怕冷,再冷的天,她也喜歡到海里游泳。”
鮫族巫醫道:“這個這個…老夫還是不知道,至少我鮫族的姑娘都是怕冷的,到了寒冬,一個個都躲在鮫宮里,死也不肯出門,與熱血生物不同,我鮫族與蛇族一般,因其血冷,雖能靠著皮膚產生一些熱量,但天氣分外冷時,卻也堅持不住。”
劉桑一想,也對,冷血動物都是要冬眠的,魚雖然比陸地上的冷血動物好一點,但到了冬天,基本上也都是躲在水底,很少浮出水面。
劉桑抱著圓圓美人魚,以“遁海鯉游術”離開了鮫宮。
小美人魚的身體依舊是那般輕盈,當然,現在叫“輕盈”,在此之前,那純粹就是“瘦弱”,就好像漂亮的女人發福叫“豐滿”,連腰都叫“蠻腰”,不漂亮的女人,那純粹就是“肥”,只能說人和人的待遇還是不同的,人和魚的待遇也是不同的。圓圓現在是美人魚,抱著也蠻有意思的,以前圓圓反過來抱他他都不要。
現在,縱連劉桑也開始懷疑,是否真是在她小的時候,她老爹給她身上施加了什么術法,讓她變成人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鬼影子也忒狠了點,當然。這也可能是沒辦法的事,他總不能天天帶著一條人魚女兒在身邊。
回到海面。夏召舞、青影秋郁香,以及小美小天等那批酗伴們,依舊等在那里。
劉桑抱著圓圓縱上甲板,酗伴們一下子就跑了過來,嘰哩呱啦,想要弄清是怎么回事。不過鬼圓圓自己也弄不清楚,又不能真的把她自己給解剖了,查個究竟。
當然。對于鬼圓圓來說,比較麻煩的一點是沒了雙腿,走路都成問題。
在竹筏爆炸的時候,鬼圓圓受到涉及,受了些傷,好在傷并不太重,只是依舊沒什么力氣。劉桑只好將她抱來抱去,鬼圓圓覺得她幸福死了,以前她往夫君床上鉆夫君都不要她。
劉桑又把她抱到了蟾宮,讓含珠夢夢幫她檢查一下,看看她身上是否有被人下過禁制的痕跡,不過卻沒有檢查出什么來。
夏召舞帶著所有酗伴們回到凝云城。為防再有意外發生,流明侯又讓人加強戒備。
既已打算要離開凝云城,遷到有翼城去,自然有許多事要準備。
到了傍晚,吃過晚飯。天已經開始黑了,她見姐夫和鬼圓圓還沒回來。于是便也前往蟾宮。
來到蟾宮,到了深處,卻見姐夫抱著鬼園園往桃林方向走去,于是叫道:“你們去哪里?”
劉桑道:“帶她去洗澡啊。”
“去洗澡?”夏召舞叫道,“你跟她一起去洗澡?”
鬼圓圓只穿著一件肚兜,摟著劉桑的脖子:“我是夫君的小妾,為什么不可以?”
“小妾你的頭,”夏召舞沖著劉桑叫道,“你們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過就是換了個樣子,變得好看了點,就一下子寵著她來,她以前那副樣子時,怎么不見你天天抱著她?”
劉桑干咳一聲:“誰說我是因為她變漂亮了,才一直陪著她的?我是因為…我是因為…”雖然不可否認,女孩子的相貌確實是很重要的,圓圓現在不但變得漂亮起來,聲音也好聽,但身為一個大男人,這種話在女孩子面前當然是不能承認的。
他一本正經地道:“我把她抱來抱去,不是因為她變漂亮了,而是因為她現在是我的寵物。”
夏召舞道:“寵…寵物?”你要不要臉啊?
劉桑道:“圓圓,叫一聲給主人聽聽。”
鬼圓圓道:“喵!!!”
劉桑點頭:“乖。”抱著她往深處走去。
夏召舞滯了半晌,忽又氣得跳腳:“死圓圓,你是魚,你現在是魚啊,你學貓叫做什么?”
鬼圓圓嘻嘻地笑著。
劉桑回過頭來:“要不,你也跟我們一起洗?”
“去死去死去死!”夏召舞轉過身,大步踏著腳,恨恨地走了。
劉桑抱著小美人魚,來到桃林深處的溫池中。
小美人魚歡快地游來游去。
劉桑自己也脫光衣服下了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一陣,又見鬼圓圓趴在池邊石上,想著心事。
劉桑知道,發生這樣的事,她只怕更會去想她母親是誰,只不過,心里又怕真的是她娘不要她,也不敢去深究。
說起來,這女孩也真的是蠻可憐的…等一下,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認識圓圓,為什么以前不覺得她可憐?
是因為以前的她,怎么看怎么不可愛么?
劉桑暗暗的鄙視自己。
不過這好像也確實是沒什么辦法的事,他又不是佛,能夠視美女如骷髏,作為一個凡人,想要不受外相所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他忽的想起,在他上一世里,網上曾經流行的一個問題…作為一個男人,你流落到了荒島,只能有一條人魚陪著你,不過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這條人魚上半身是美女,下半身是魚,另一個則是顛倒過來,這條人魚上身是魚,下身是女人,你會要哪條?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這個問題其實真的沒什么好考慮的。
沒錯,男人都是有“”的,但卻不僅僅只是有。
一條魚頭人身的“美人魚”,連“性趣”都無法讓人生出,你能對她做什么?
不過這一點。對于女人來說也是一樣的吧?那個時候,經常看到那些小女生討論電影。說的不是電影的情節怎么怎么精彩,而是里面的男一男二男三怎么怎么帥,只能說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把這個問題先放在一邊,他從池邊巫袋里,找出從始皇地宮里拿出來的那片艾草。
這片艾草,放在始皇地宮里,想必是某件寶物。又或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但劉桑卻怎么看也看不出名堂。
話又說回來,這片艾草也不知在那里頭放了多久,卻依舊綠郁,就好像新摘下來一般,肯定是有什么神奇之處。
他在這邊看著艾草,另一邊。鬼圓圓卻是在看著她自己的魚尾。
雖然變漂亮了,但這條魚尾卻也實在麻煩,讓她從此只能在水里游而無法走路,若是就這般跑到街上,更是一下子就會被人抓了去。
回過頭來,見劉桑拿著一片葉子看來看去。身為玄關顯秘宗宗主的女兒的好奇心,再一次生起,游了過來,一下子將它搶去,看啊看:“這是什么?艾草?你看著一片艾草干嘛?”
劉桑笑了笑。將她抱了過來,只覺小巧玲瓏。肌膚細膩,大紅的肚兜貼在身上,一對乳兒曲線畢露,又隨著水波輕輕晃動。
他心想,自己已經養了一只有尾巴的狐貍,再養一條美人魚,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想到這里,不由得又為胡翠兒擔心起來…她和胡月甜甜,到底是去陽梁洲做什么?
為什么連說都不說上一聲?
小美人魚在他懷中,拿著艾草看啊看,又放在鼻息前聞了一聞:“這艾草怎么這么…香?”身子一滑。
劉桑一驚,將她摟住,見她竟然昏昏沉沉的軟在那里,渾身發燙,就像發燒一般,趕緊要將她抱出水面,忽見她的魚尾開始變化,竟慢慢的,變回了一雙女孩的美腿。她身上原本就只穿著一件肚兜,雙腿纖細,小腹光滑,腹下小縫兒細小而又粉紅。
劉桑微一錯愕,將她抱起,放在池邊石上,見她似乎只是睡覺,他心中極是奇怪,這丫頭剛才還是人魚,怎的就一下子變回了人身?
仔細看去,女孩依舊那般漂亮,并沒有因為變回人身,而又重新恢復原來那一點都不可愛的樣子。
他伸出手,將女孩的一條腿抬起來,仔細察看,沒有再看到一片魚鱗。
這是一種幻術?還是某種變形的陰陽術法?是因為變成人魚的時間到了,于是重新變回人族女孩,還是因為她聞了那片艾草?
她到底是人還是魚?
如此奇怪的事,不管是誰都會好奇,劉桑將她的雙腿擺來擺去,都未看出名堂,又將它們分了開來,仔細檢查她腿間花蕊,看看和其他的女孩會不會有什么不同,再用手指頭兒輕輕勾了一下,還未細查,勁氣忽起,他錯愕抬頭,一個美少女已從林中飛出,狠狠踹在他的身上,直接把他踹翻在水中。
他翻身而起,半身在水里,半身在外頭。美少女卻早已借力一翻,落在女孩身邊,雌虎般盯著他:“你對她做什么?”
劉桑心中叫屈,他真沒打算對圓圓做什么,之所以抱她洗澡,檢查她的身體,主要還是想弄清在她身上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而不是真的起了什么淫念。雖說他未必是一個好人,但他也沒有色狼到這般地步。
見小姨子惡狠狠地瞪著他,他嘆一口氣,扭著身子,捂腹掩臀:“不要這樣看人家,人家會害羞的…”
夏召舞雙手一舉,天寶靈月直接朝他轟去…
劉桑鼻青臉腫的,將鬼圓圓抱到嫦娥宮去。
召舞小姨子哼哼哼地跟在他身后,監視到他來,不讓他欺負到圓圓。
到了嫦娥宮,將圓圓放在床上。
夏召舞上前,亦是疑惑地看著鬼圓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又變成這個樣子?”
劉桑嘆氣:“我怎么知道?”將那片艾草取出,小心的聞了一聞,雖有清香,卻也沒有什么事情發生。圓圓是剛好在快要變回人身時去聞這片艾草,還是聞了這片艾草才變回人身。他也弄不清楚。
夏召舞替鬼圓圓擦干身子,將濕漉漉的肚兜扔在一旁。用被子將她的嬌小身體蓋好,轉過身來瞪著姐夫。
劉桑道:“你這樣看我做什么?”
夏召舞道:“你出去,今晚我和圓圓睡這里。”
劉桑道:“喂喂,這里是我的房間。”嫦娥宮原本就是分配給大宮主的,旁邊還有兩殿,才是胡翠兒和夏召舞這二宮主、三宮主的。
夏召舞嘀咕:“鬼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你這里。”
劉桑湊過去,嘿笑道:“你是不是在吃醋?”
夏召舞臉一紅:“吃你妹啊!”
劉桑打個呵欠:“要不,我們三個人一起…”
夏召舞雙手插腰。一副要發威的樣子。
劉桑道:“一起…一起去看月亮?”
夏召舞道:“看你的頭。”
劉桑嘿笑兩聲,正要說話,外頭傳來“嗖”的一聲,緊接著便是小嬰的呼喚聲:“爹爹?”
劉桑道:“我在這里。”來到外頭,見小嬰梳著雙髻,立在那里,于是牽起她的手。道:“走吧,我們睡覺去…”
夏召舞一下子沖了出來,搶過小嬰的手,瞪著劉桑:“你還要跟她睡?”
劉桑“啊”了一聲,這小姨子也太敏感了吧?簡直比娘子還管得寬。他忍不住笑道:“你以為我會對她做什么?她還只是個孝子…”
小嬰小小聲的道:“爹爹,我已經三百多歲了。”
呃。確實…不過仍然是孝子,你爹我都九百多歲了。
夏召舞對小嬰的來歷卻是所知有限,小嬰與憂憂的事,劉桑只告訴了夏縈塵,并沒有跟她說過。她怔道:“三百多歲?”
劉桑嘆一口氣。摸摸小姨子的腦袋:“還是個小屁孩啊…”
夏召舞一腳把他踢了出去…
夏召舞帶著小嬰,與鬼圓圓在同一張床上睡著。
雖然成為了蟾宮的宮主。但她與劉桑,其實都很少住在蟾宮。
鬼圓圓睡在最里頭,夢中還喊了幾聲“夫君”,讓夏召舞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過發生在這小師妹身上的事,確實是蠻奇怪的,連她都極是好奇,不明白圓圓為什么會一會兒變成人魚,一會兒又變成人。
不過這世上,有時候,確實是會有許多奇奇怪怪的事,說也說不清楚。
小嬰睡在中間,卻也是翻來覆去的。
夏召舞翻過身來,看著她:“睡不著么?”
小嬰點了點頭:“嗯。”想了想,又道:“小姨,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夏召舞道:“你問吧,問完后要乖乖的睡覺。”
小嬰道:“小姨,爹爹有沒有親你的嘴兒,摸你的?”
“啊?”沒想到她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美少女的臉一下子就憋紅起來。
姐夫有沒有親過她,摸過她?真要算起來,好像都是有的,至少上一次,她有去親姐夫,而姐夫確實也摸過她的胸,雖然都是“意外”,不過這“意外”的次數好像還蠻多的。
“小、孝子不要問這個。”她的臉頰一陣陣的發燙。
小嬰雖然天真,但一看到她那憋紅的臉,卻也是福至心靈,知道爹爹肯定是有做過的,不由得抽泣起來:“爹爹不喜歡我。”
夏召舞道:“為、為什么這樣說?”
小嬰道:“她都不來親我,也不來摸我。”
夏召舞汗了一下,趕緊解釋:“小嬰,你是女孩子,女孩子的嘴和胸,原本就是不能隨便讓男人碰的,就算他是你爹爹也不行…”而且是更加更加的不行。
小嬰道:“但是爹爹親了好多人的嘴兒,摸了好多人的奶兒,有翠兒,有興姐姐,有娘親,有月姑姑…”
夏召舞道:“小嬰,那是不一樣的,翠兒喜歡你爹爹,興是你爹爹的丫鬟,你娘親跟你爹爹是夫妻,夫妻之間這種事是很正常的,月姑姑她、月姑姑她和你爹…和你爹…”忽的掀被而起,一聲大叫:“什么?”
小嬰不是和圓圓一樣,把我師父喊作姑姑么?
姐夫親過師父的嘴兒,摸過師父的?
劉桑在另一間里,迷迷糊糊地睡著,這里本是胡翠兒的房間,檀香裊裊,暖帳飄動。
原本睡得好好的,遠處傳來一聲大叫,緊接著沒幾下,正門忽的被人一下子踹開。他嚇了一跳,半坐而起,卻見召舞小姨子就穿著一件訶子,氣沖沖地沖了進來,燭光隨著她的沖入快速閃動,照著她輕薄的訶裙,訶裙隨風卷動,內頭分明就是空蕩蕩的,連襖褲都沒穿。
再一看,小姨子已滿臉煞氣的沖到床邊。
劉桑抱著被子往里縮:“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你、你想要做什么?”
美少女咬了咬嘴唇,死死地瞪著他:“我問你…”
劉桑繼續往里縮:“你問,你問…”
美少女將他瞪了一陣,卻又扭頭往外走,喃喃道:“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肯定是小嬰弄錯了。”就算姐夫是色狼,是人渣,但另一個是我師父啊,師父難道還會隨隨便便讓他親,讓他摸?這肯定是小嬰弄錯了。
劉桑呆呆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這丫頭又怎么了?三更半夜的,瓷這樣沖過來,好像要吃掉我一樣,說要問我話,還沒問出來,自己又走了。
忍不住叫道:“神經病!”
躺了下來,繼續睡,卻發現被小姨子這么一打攪,竟然睡不著了。
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