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活動有送紅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沃拉斯頓群島位于南美洲最南方,其是整個南美大陸最南方的島嶼,群島中的合恩島的合恩角在東北海軍官兵的口中,則被稱之為“天涯”,在某種意義上,其確實是天涯。與火地島附近的大多數島嶼一樣,這里即便是漁汛季節也鮮少有船只常來常往。此時唯一的居民是鳥類,群居的企鵝和成群結隊的盒鼻鳥;這種鳥飛翔時與鴿子頗為相似,因此捕鯨人稱它為“白鴿”。
從海岸邊形狀變幻莫測的裂縫之中,高大的冰川溢出,成厚厚層狀,緩慢而凸凹不平,一切都縮成了一道白線,勾畫在地平線上。那白線以上當是群山白雪覆蓋的頂峰。現在,正是南半球的“冬季”,在這片海域隨處可以看到巨大的冰山。
在絕大多數時候,各國的商船并不會從這片滿是驚濤駭浪以及冰山的航道里進入大西洋或太平洋,他們往往會選擇更為安全的有領航船的麥哲倫海峽。但在過去的一段時間中,在沃拉斯頓島那如鋸齒般的深入島嶼數十公里的巨大峽灣里,泊停著十余艘船只,而在靠近峽灣底部的地方,則泊停著一座大型的浮船塢,如果有船員曾去過里約熱內盧,一定能認得出來,這是曾經屬于里約熱內盧的鋼制浮船塢,其在兩個月前被出售予某一家英國公司,原本是應該拖至智利,可誰也不曾想到,它居然會出現在這里。
實際上出現在這里的并非僅僅只有這個浮船塢,除去船塢之外,還有數艘萬噸貨輪,那些貨輪無一例的吃水極深,顯然已經滿載。而且灣底一座簡易的從鋼木構成的棧橋處,則泊停著東北海軍的“正則號”訓練巡洋艦,實際上并非僅僅只有“正則號”,東北海軍的四艘噸位超過六千噸的大型訓練巡洋艦卓。此時都泊停于此。
“艦隊泊停在這里,顯然有違國際法。”
孫慶宇這位海軍的工程師朝著航窗外看了去,作為工程師的他接到的命令是在海外建立一個臨時的艦船養護維修中心,而這正是那座浮船塢的作用,鎮洋艦隊的軍艦在遠洋后將在那里接受養護。不過這卻違反了國際法——沃拉斯頓島屬于智利。現在艦隊的行為無疑就是在侵犯智利的主權。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的情況下!”
葛鳳國用著點著一根香煙,作為駐智利的情報官員,在過去的幾年間,他一直關注著這里,正從同過去一樣,那些智利人從未曾發現中國艦隊曾闖入他們的國土,甚至于這些無人荒島上建立了基地,當然這個基地是臨時性的。
“為了贏得這場戰爭,我們將不惜一切代價!”
吐出一口煙霧。葛鳳國用極為平靜的口吻說道。
確實,為了贏得這場戰爭,他們將不惜一切代價,那怕是未來可能導致嚴重的外交摩擦也在所不惜,當然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實力——弱小國家的尊嚴是不受人重視的。甚至在葛鳳國看來,如果到時候真的引起什么亂子的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占領這里,從而掌握歐美人進入太平洋的必經之路。
當然,這不過只是一個念頭罷了,至少現在。葛鳳國非常清楚,海軍需要僅僅只是這片泊淀場,需要的是這片峽灣作為鎮洋艦隊攔截俄國第二太平洋艦隊的泊停點。
舷窗外的天光開始發白,峽灣兩岸顯出了綽綽山影。就在這時,透過舷窗可以看到一艘巡洋艦到了,那是一艘沈陽級裝甲巡洋艦,其噸位不到五千噸,火力卻非常強大——兩座雙聯六英寸艦炮以及八門舷側4.7英寸速射炮,這是東北海軍最成功的裝甲巡洋艦。盡管其無法同打著“裝甲巡洋艦”名義的“定波”級相提并論,但是其適當的裝甲防御、強大的火力以及27節的航速,使得其無疑是“輕巡洋艦”中的王者。
置身于艦橋上的馮國禮在巡洋艦駛進峽灣后,立即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主機停車、拋纜繩、拋兩個副錨、鋪設偽裝網、炮火值班、軍官輪流上岸…然后,他將軍艦指揮權交代給副艦長李明威中校。
隨后他便回到自己的住艙,揉揉困倦的眼皮,喝了一杯濃茶,活動了一下站得很疲乏的腰肢。峽灣的那個領港員是個很稱職的少尉,使得軍艦在險山和峽灣間航行時省去了許多麻煩,否則,他要好好睡上一覺才能上岸。
而現在,他正準備立刻到岸上去看看這座荒蕪人煙的島嶼,這已經是他第三次來到這里,只不過前兩次來到這里,都是為了遠洋訓練,而這一次卻是為了戰爭。
上午七點半左右,光亮已經撕開了夜幕。在軍艦上享用了簡單的早飯后,馮國禮在北部海灣碼頭上漫步。天氣干冷非常,空中依還可以看到些許群星,空氣凜冽,寒氣逼人,甚至在那空中還漂著雪花,不知是真正下下來的雪,還是被風卷起的雪。
南半球的冬天與北半球正好相反,或許,不應該用“冬天”去形容,也許用“寒季”來形容更合適一些,現在正值寒季,在這片看似荒涼的島嶼上,可以看到海軍官兵的身影,他們甚至用木板建起了營房,盡管那營房看起來像是一個“捕鯨站”,曾遠航至南極洲的他知道,在南極洲有很多類似的捕鯨站,那是遠洋漁業公司留下的痕跡。
沒準,這所謂的營房,就是在遠洋漁業公司捕鯨站的基礎改建而成,誰知道呢?
半小時之后,馮國禮返回“沈陽號”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熟人,是海軍特攻艇隊的馬國輝。
“你好,馮艦長!”
馬國輝對馮國禮說道,他們兩人是海軍學校的同期生。
“你們是什么時候到的?”
“半個月前,你們呢?”
馮國禮朝著那四艘遠洋訓練巡洋艦看去,現在那些訓練巡洋艦都是海軍袖珍潛艇的搭載母艦,那是因為袖珍潛艇不能遠洋航行。所以才需要搭載母艦配合,而訓練巡洋艦因其艦內空間寬敞而成為最合適的搭載母艦,每一艘搭載母艦上都搭載8艘袖珍潛艇。
他們將會隨訓練巡洋艦進行機動,在去年的一次演習中。由訓練巡洋艦搭載的袖珍潛艇部隊,甚至曾成功的擊沉的半個艦隊——擊沉四艘主力艦、三艘巡洋艦,自身無一損失。
“五天前剛到,抵達這里的時候,你們剛出去…”
沈陽號以及吉林號巡洋艦在半個月前抵達這里之后。就經常出外巡航,以保護峽灣內的船只,當然,在半個月間,他們并沒有發現任何試圖接近這里的商船,即便是捕鯨船——現在南美各國早已經沒有了捕鯨船。南極的捕鯨業完全由北洋漁業公司所壟斷。
“嗯,我們在測量航道,畢竟現在正值寒季,很多冰山都隨洋流過來了…”
“那怎么樣?俄國人會從合恩角嗎?”
馬國輝不無期待的問了聲,曾經他希望部隊能夠在戰爭打響時大顯身手。可沒想到卻一直被“雪藏”著,現在正是他們大顯身手的時候。
“這,誰都沒辦法判斷,但是考慮到智利方面已經明確拒絕了他們從麥哲倫海峽通過,可以相信的一點是,除了合恩角之外,他們沒有更好的選擇…”
這一句看似簡單的話語背后,充斥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細節上,比如駐智利公使館如何游說智利政府拒絕俄國通過麥哲倫海峽,諸如此類的外交斡旋。實際上正是這場戰爭幕后最不為人知,卻又是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直接決定了這場戰爭的勝負。
當然,最終決定戰爭勝利的。仍然是海軍的艦隊,隨著時間的臨近,幾乎是在接到俄國第三太平洋艦隊駛離西班牙的消息后,隨著一聲令下泊停于鎮海灣的鎮洋艦隊的數十艘軍艦紛紛點火,在其鍋爐的重油被點燃,那輕微的黑煙自煙囪內噴吐出來的時候。在巨濟島的一座海防炮臺上,幾個人注視著緩緩駛離鎮海灣的艦隊。
對于鎮洋艦隊的兩萬余名官兵來說,似乎這一次出擊與往常沒有任何區別,沒有多少戰前的動員,即便是在巨濟島上,眷屬們也只是依如往常一樣前來送行,每一個人都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出航——如過去一般,為封鎖俄羅斯艦隊進行的例行出航。
當然,這并不是全部,至少有消息宣稱這次艦隊出航是為了“解放”菲律賓,不過對于這一說法,官方并沒有給予多少解釋,甚至都沒有反駁,而軍官們更是一無所知,而在報紙上同樣也刊載了類似的新聞報道——鎮洋艦隊總出擊,目標菲律賓!
報紙上說的信誓旦旦,有理有據,可實際上呢?
沒有人知道鎮洋艦隊的目標所在,當然這只局限于外界,至少對于搭乘著飛艇的唐浩然來說,他自然知道艦隊的目標。
在未來的一個月里,鎮洋艦隊將首先前往夏威夷,在那里同太平洋分艦隊匯合后,再駛向南太平洋,駛入合恩角,在那里迎接一場規模空前的大海戰。
十年之功!
在心里默默的念叨著這句話,唐浩然又對身邊的,這位海軍部長說道。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若是此戰我東北海軍能夠贏得大海戰的勝利,那么,也就意味著東北海軍將成為世界主要的海上列強…”
同樣也標志著中國從東亞次強搖身一變成為世界列強,正如另一個時空中的日本一般,日本不正是通過日俄戰爭奠定了自身的強國地位,從任人欺凌的東亞小國,變成了欺凌他國的列強嗎?
“大帥,我們一定會贏的!”
面對大帥的言語,在道出這句話時,他卻又有嫉妒的望著正在駛出鎮海灣的艦隊,作為海軍軍人的他在內心深處嫉妒李唯忠,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愿意用自己這個部長之職去換取艦隊司令官的職務。
但,這根本就不可能,在整個東北海軍中,沒有比李唯忠更合適的人選了,盡管并不愿意承認,但是他仍然不得不面對這一事實。
“上下同欲者勝!”
在這一聲感嘆后,唐浩然點點頭說道。
“我們之所以會贏得這場戰爭,是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必須贏得這場戰爭,這并不只是為了保衛中國,更為了中國真正的崛起,我們所身處的這個時代確實是一個奉行物競天擇、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的時代,確實是一個強權即真理的時代,所有的強國都在鐵血崛起,一國之崛起往往伴隨戰爭的勝利,大勝大崛起,小勝小崛起,慘敗從此衰落,并無其他可能,所以我們根本就沒有退路,因而只能懷有爭取最后勝利之堅強決心,去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是了,沒有其它的選擇了!
在這一番言教之后,唐浩然默默的注視著艦隊,艦隊級為龐大,四海八波八府一共二十艘軍艦,實際上鎮洋艦隊的規模遠大于此,但早在今天之前,航速較慢的諸如油水船、軍火船等輔助艦只都早已經駛離了這里,駛往最終匯集點,如此一來,艦隊可以用平均18節以上的航速駛往目地的,相比之下,俄羅斯的第二太平洋艦隊的平均航速卻只有可憐的8節。這既是得益于全蒸氣輪機化的軍艦,同樣也是得益于輔助軍艦早已駛離,畢竟艦隊的最快時速是由最慢的一艘決定的。
輔助船舶的提前出航除了航速的問題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保密,前往日本作戰并不需要油水船,在艦隊沒有油水船隨行的情況下,即便是艦隊出航的消息外泄,也不會引起外人的警惕,這只是一次正常的出航。
“要么高舉軍旗凱旋歸來,要么驕傲沉入大海…”
對于海軍而言,同樣也沒有其它的選擇。
“如果我們戰敗了…”
在心底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唐浩然的目光猛然一變,他堅定的說道。
“不,我們一定會贏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