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上章的章節數字寫錯了,內容是對的。
必然是要有大麻煩,畢竟呂啟所知道的“以往歷史”已經證實了一切。他稍微想一下也大概知道了自己這個弟弟的想法,其中有一些權謀之術,但是更多是為了接受教育的當代在憂慮。
呂議拉上那么多人,他是在被任命為監國之后首次拉上眾勛貴的子弟,估計連一些文武官員的子弟都拉上。這是在展現他的領導才能,向帝國皇帝,向他的老子,做一些諸如帝國下一代精英皆在我掌中的姿態。
另外,呂議幾乎將所有兄弟姐妹也一塊拉上,無非就是向自己的老子說經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能夠團結兄弟姐妹們,從某一個層面上來講也是在展現屬于嫡長子的一種地位。
目前呂哲的子嗣們都還小,估計也就是比較特別的呂啟才會意識到呂議已經在培養屬于嫡長子的威勢。呂啟本身也不抗拒呂議的這種行為,甚至是心里異常的佩服,認為呂議不愧是“歷史上”的那位鐵血大帝,小的時候竟然就懂得這么干了。
必須說明一件事情,呂啟目前還不確定呂議是不是穿越人士,畢竟呂啟的那個“歷史版本”中有呂議,并且根據歷史的記載,呂議自小就非常聰慧,史書記載說是“生而知之”。
生而知之在很多歷史上對一些精英人物來說并不少見,哪怕是沒有被呂哲改變的那個歷史版本,很多有非凡成就的人關于他們的列傳中基本都會寫道“自小聰慧”或是“生而知之”,小時候也絕對會有一個神童的名聲。
剛才呂瑩多次想要拿走呂議案上的東西,屢次被呂議將小手拍開,那其實是他一種下意識的舉動,認為屬于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能讓任何人染指。估計他自己是想都沒有想就做出那樣的舉動,做了之后也是覺得理所當然。
一名合格的太子不正是像呂議這樣的嗎?向皇帝展現自己能夠團結自己的兄弟姐妹,然后又防備著兄弟姐妹將手伸到自己的碗里來。同時,他還能夠控制勛貴和文武官員子女。這些都是一名非常優秀的儲君才會干的事情。
呂啟又習慣性的走神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呂議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離開,倒是另外的兄弟姐妹都還在樓閣上到處鬧騰著。
“大哥,什么時候給我做個能自己動的小鳥?”呂陽現在是兩個眼圈都黑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呂瑩給折騰的,不過看去似乎還很開心?
“那是公輸一家的產品。”呂啟說的是當代的魯班后裔,那一家子本身是屬于墨家,不過后面各個學校開了工科,被劃分到新的工家去了。他想了想:“不但有小鳥,還有能夠在地上自己爬的烏龜和其它動物。
會自己動的機械小鳥早在春秋戰國就已經出現了,當時在列國造成了很大的轟動,公輸一家子也因此倒了大霉,不但是本國的公孫王侯屢次暴力搶奪,其它諸侯國也是派人偷或是搶,讓公輸一家子只能是走上逃亡之路。
差不多又是一起類似于“懷璧其罪”的事件,不斷遭受打擊的公輸一家子開始隱居,哪怕是墨家最為強橫的時代也沒有露半個臉,后面又研究出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因為跟鬼谷子一脈走得比較近有傳出過一些,只是因為數量太過稀少的關系并沒有形成風靡之勢,一些本來應該大放異彩的作品因為是被當成奇物被王侯收藏,最終泯滅于歷史,成為眾多歷史塵埃的一部分。
到了春秋后期,因為墨家對諸侯國的征戰屢屢插一杠子,可謂是沒有一個諸侯國沒有得罪過,結果也是導致幾乎所有諸侯國開始打壓墨家。
差不多是到了戰國時期,秦國因為需要借用墨家的力量,秦王有意結交墨家,墨家當時還為幾代的秦軍訓練過鐵鷹銳士,但是秦國利用完墨家之后是進行大規模的剿殺,主要力量集中在秦地的墨家在被圍剿中損失慘重開始走向沒落。
歷史上各個諸侯國針對墨家的清繳從來都沒有停過,墨家從強盛走向衰弱,又從衰弱走向半死不活,門派的隱脈第一次為墨家所執行。
所謂的隱脈自然就是在力量有限的時候暗藏部分,將隱藏起來的實力嚴密保護。有了隱脈的存在,哪怕是墨家明面上的力量全部被剿滅,隱脈也能繼續繼承墨家的理念存在下去。
呂哲改變歷史之后,因為相關政策的關系,墨家的一些隱脈浮出水面,像是目前活躍在帝國的公輸一家子應該只是其中的一支。
公輸一家不單單是在帝國的教育界開始有一席之地,他們也開始開發自己的產業,涉及到的地方非常多,如農業工具、兵器作坊、造船行業等等,干得最為出色的卻是制造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在市集上販賣。
呂啟說的那些就是公輸家的產品,一上市的時候可謂是讓全南陵的孩童為之癡狂,也因為賣得瘋狂的關系,公輸家的產業擴張速度非常迅速,從南陵開始向周邊的郡縣置辦產業,可是并非所有地方都像南陵集中了大量的勛貴子弟或是富足家庭,其它郡縣雖然也是賣得不錯,但是銷售量其實并沒有達到公輸家預料中那樣的理想。
呂陽撇了撇嘴,說道:“他們做的沒有大哥做的精細。”
“大哥比較忙…”呂啟見呂陽一臉的央求,改嘴道:“好吧好吧。”
呂陽樂呵呵的走了,然后是其它兄弟姐妹湊到呂啟身邊,基本也是討要各種玩具,讓呂啟是一臉的苦笑。
答應了眾多兄弟姐妹,呂啟招呼一聲也就走了,下樓的時候還在嘀嘀咕咕“就知道會這樣子”,但是臉上是一臉的笑容。
呂議是被通知有一場臨時會議才離開,此時他對面坐的是蕭何、張良、陳平和辯良。
辯良是剛到南陵不久,不是回來述職,是關于蒯通建議弄什么捕鯨產業,他是回來叫苦來了。
“滿打滿算也就那么些戰艦,弄捕鯨產業至少要抽調出十二艘,還要進入船塢進行船桅和船尾的改造,這樣一來北洋艦隊等于是癱瘓狀態,并且是會癱瘓上至少半年。”辯良是一臉的納悶:“請監國和執政,各位同僚想想北洋艦隊麾下才多少戰艦?”
北洋艦隊的作戰用途戰艦,加上旗艦才二十七艘。這二十七艘其實也不是時時刻刻每艘是處于服役狀態,畢竟船只需要保養,要是發生觸礁等意外甚至需要維修,那么從實際上來講,辯良算了又算,要是抽出十二艘戰艦進行改裝,等于是北洋艦隊麾下是會減去十二艘剩下十五艘可用于作戰的戰艦。
呂議在眨眼睛,實際上他也是有點懵了,他是剛剛才知道那個什么捕鯨產業的事情。而他發現在座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經事先知曉了那么一件事情。他可是監國啊,等到參加會議才知道發生了什么,心里的郁悶可想而知。
“北洋…沒有敵人。”蕭何挽著下巴的胡須,一臉的認真:“倭列島上面登陸了將近五萬的國防軍,他們能夠清掃列島上的野人。”
辯良吶吶無語,他是無話可說。
在國防陸軍沒有大批登陸倭列島之前,北洋艦隊需要做的事情一點都不比現在的南洋艦隊少上多少,頻繁地刺探和探索,然后又要從海面上登陸有野人部落的地方,或是襲擊或是捕奴,深入陸地的事情也沒有少干。現在呢?對對對,是有大量國防陸軍登陸倭列島了,不再需要北洋艦隊再做頻繁的軍務,可是也不能因為這樣的原因就用這種搞笑的方式來減少北洋艦隊的戰艦數量編制吧?
“目前看來,北洋艦隊能做的事情不多,以其讓那些戰艦停在港口無所事事,或者是參與沒有必要的護航任務,不如找點事情做。”蕭何看起來十分外行,也只有外行才會這樣去說海軍。他看了一眼呂議,然后再看看陳平,問道:“檢察署在倭列島北邊的冰原頻繁探索,證實那邊除了冰塊就是冰塊,沒有其它東西了吧?”
“目前來說是這樣。”陳平對辯良感到非常的同情,他是知道捕鯨產業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皇帝已經同意,說道:“北洋艦隊一直在配合做相關的探索,為此還有一艘偵察艦撞到了隱沒在水面下的冰山。因為那邊天氣的關系,四處漂來冰塊之后很難將受損的船只拖出來,只能是暫時進行擱置。”
辯良立刻就是一臉的肉疼,只差沒大喊:“瞧,北洋艦隊又沒了一艘戰艦,只剩下二十六艘這點可憐巴巴的數量了!”,他也喊不出來,一是因為場合的問題,二來是知道皇帝同意了蒯通的建議已經無法扭轉結局,該博取同情仍然繼續,可是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是該想著怎么彌補損失。
“那邊有東西的。”呂議首次開口,他拉上自己的老子當后盾,說道:“父皇提起過,倭列島的東北側是一片寒冰之地,但是過了寒冰之地有一塊大陸,那里長期冰天雪地,但是穿過那片冰原之后能夠找到一片新的大陸。”
辯良立刻就是雙眼放光,點著頭說道:“是的,前一段時間我向陛下詢問,陛下有提起過適當向大洋深處探索的事情。”
蕭何立刻說道:“所以…這一次劃撥到改造的都是常規艦,主力艦留下了四條,偵察艦沒有動。”
“有遠航能力的也就是旗艦和主力艦,大洋深處不是六百噸級別的偵察艦能夠去的。”辯良幾乎是梗著脖子:“其實應該將即將改造的四條主力艦留下,用偵察艦代替。”
認真的說,六百噸級別的偵察艦還真的很難在大洋深處活動。事實上一千二百噸的主力艦也有點夠嗆,畢竟藍水海洋的氣候絕對不是綠水海洋所能比的。另外,帝國雖然在每一艘戰艦上都有設置龍骨,可是帝國的造船業才建設多久,很多技術上其實并不成熟。
“有區別嗎?”張良可是做過一番功課,他說:“上一次南洋艦隊有一艘主力艦遭遇海上大霧天氣迷航,他們進入了藍水海域,很不幸的遭遇暴雨天氣,若不是暴雨沒有颶風,他們說沒有辦法撐下來。”
“帝國目前對于海外領域的需求不大,南洋那邊的島嶼已經足夠了。”蕭何可不是在和皇帝唱反調,他是在述說一件實事:“我們連南洋發現的那些島嶼都沒有開發,對于新大陸的需求…”
執政府就是這么個態度,他們認為國內雖然算不上是爛攤子,可是目前發展本土比進行新的開拓要重要非常多,但是皇帝不是這樣的態度,軍方也強硬要求向外擴張。皇帝擴張的用意是為了增加民族生存空間,不說皇帝的說法有沒有道理,誰敢反對皇帝的話?只是軍方一再要求擴張就有點說叨的地方了,還不是為了立下更多的軍功好封妻蔭子?
海軍在帝國是一個新兵種,因為建立得晚在話語權上和陸軍沒得比,辯良現在是滿肚子的委屈,他知道執政府一直在說什么財政赤字,可是帝國在軍費上用得最多的是陸軍,執政府來削減海軍算是個什么事嘛,削減的還是他麾下的艦隊!
“帝國在開發一種新型船只。”蕭何笑瞇瞇地對辯良說:“那種叫飛剪船的戰艦,馬上就會有樣船開到大洋深處。”
辯良悶悶地看著笑瞇瞇的蕭何,一聲不吭。
“試航要是證實飛剪船能夠在大洋深處航行,不比現在正在服役的那些戰艦要好嗎?”蕭何依然是笑瞇瞇,見辯良臉色僵硬,認真說道:“再則,抽調出的那些戰艦不也還是在北洋艦隊麾下?北洋艦隊并沒有減少戰艦嘛。”
辯良只敢在心里非議:“騙鬼呢!一旦真的改造完畢,因為是非作戰用途,到時候肯定是要被劃撥到執政府的編制下。”
“是實際需要還是鼠目寸光啊?”呂議也沒有吭聲,心中想著:“果然還是陸地為主,對海洋缺乏開拓的興趣,要是我當了皇帝…可不能讓偏重陸地的思想成為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