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又得出門了,今天只有一更。
工地根本不是談話的所在,呂哲領著一幫將校來到樣品屋。
一路上義兼心里是滿滿的不解,他只率一萬戰兵和兩萬輔兵用半個月的時間就完成撲滅鄧宗叛軍的任務,自覺已經做得很好,應該是沒有出現什么問題。班勝回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他竟是聽到親口說出衡山郡之役存在問題,霎時既是迷惑,心情也有些忐忑。
樣品屋是那種三層的建筑,依然是用灌注的方式來進行建造,新生產物的水泥是框架的主要材料,不過其中運用了很多的磚石模式。例如建筑的主要支撐就是由磚石來作為梁柱,墻壁也是用磚塊砌成。
共尉和季布等人看到眼前的三層建筑物時充滿了好奇,他們在奇怪建筑物怎么沒有看到木材的結構,而建筑的模樣也和現今所有的模式很不相同。
說實話,公寓式的建筑并不符合現在人們的審美觀,他們所喜歡的是格局寬亮的布局,要有一個小前院可以提供布置菜園,后面還得有一塊空地用來挖個小池塘或者搭個涼亭。
這種公寓式的樓房沒有前院更加沒有后院,走進去看見的是一個并不寬的大廳,一眼望去也能看見那個十分顯眼的z字形樓梯。
見將領們好奇,呂哲索性也就領著人在建筑內走動起來。
上了樓,他們首先看見的是一條寬約兩米的走廊,由于里面沒有照明工具。只依靠兩頭的窗口,整條走廊的光線顯得有些昏暗。
“每次走過都要舉著火把?”歪著腦袋,季布有些咧嘴:“或者在走廊布置油燈?”
凡是油脂的點燃物照明工具都必然會散發一種味道,而似乎他們看了看兩側的窗口。再感覺一下風的強度。十分懷疑這樣能不能達到通風的效果。
呂哲一巴掌拍在季布的肩膀:“還在改進之中。你有什么好意見嗎?”
季布能感覺呂哲拍下來的力道有些重,按照他對呂哲的了解。那根本不是在詢問意見,而是惱羞成怒了。他有些怔怔地問:“這是您…?”
呂哲根本就不搭話,表情顯得有些懊惱。也對啊,現在的水道系統好弄。可是根本沒有電力。他還真的把照明和通風給疏忽了。
“看來得重新設計一下…”心里想著,呂哲領著人隨便選擇一套走進去,“三個房間一個大廳,每個房間長四米寬四米,大廳長六米寬四米。”
季布左右看了看,露出有點夸張的笑容:“不錯,真是不錯。”說著還“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共尉和武梁對視一眼,兩人嘴角勾了起來,笑意里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果然,呂哲看到季布“哈。哈哈”在干笑臉色變得更差了。他看了看在場的將領們:“想說在哪放置柴火、水缸,又在哪里煮食是吧?”
燕彼看向季布,又看了一下因為不知道衡山郡之役哪里出錯了而滿臉糾結的義兼,拉了一個“唔…”的長音,最終道:“這樣的房子,確實…”
不料,呂哲截斷燕彼的話,走進一個內室,等他們跟進來,“呵呵”的笑兩聲,指著造好的爐灶,手指晃了晃:“這棟建筑不是玩具。”
將領們很仔細地看了看室內的格局,他們認得爐灶、柜子,可是有些沒搞懂一個水池是什么用,也對那些伸出來的造型有些怪的小瓷管搞不明白。
“注意看這個連接爐灶的管道,”呂哲不是在顯擺,而是想證明什么,“它是一個排煙的管道,作用和煙囪一樣。”,指向那個水池,“這個是洗刷碗筷的地方,看見那個磁管上的把柄沒有?一旦引水系統完成,只要把它往旁邊扳一下,到時候就會有水自動流出來。”
“那就是說,以后不用挑水了?”燕彼十分討喜地追問。
呂哲又領著人來到陽臺,“這個陽臺寬三米長六米,擺上竹竿就能晾衣服。”,又快步走向那個梳洗臺,“這里同樣有自來水系統,”拍著搓衣板,“看懂了吧?”
共尉問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這樣的房屋,每套作價幾何?”
沒有算上室內裝修成本大概是五鎰金左右,燒磁的那些管道和不太成熟的水泥制作實在是太花錢了。不過成本是成本,還沒見過誰賣東西是成本價的,呂哲還沒想好應該定在什么價位。
“先期是提供給有功的士卒,”娩杓一臉的肉疼,“郡主打算免費提供給軍屬,甚至還想著幫他們裝刷室內和提供家具!”
共尉露出了笑容:“不能分田,分房安定軍心,郡主這樣做十分的英明。”
呂哲臉上終于有了微笑:“百將和五百主,軍侯階級以上的樣品屋還沒有建造。”
聽到這么說,將領們有些面面相覷,季布又再次當出頭鳥:“該不會又是這樣的吧?”,他的意思是,沒有花園、涼亭、池塘、綠蔭的房屋能叫住宅嗎?
身為現代人的呂哲很難理解這個時候人們對住宅的要求,不過他能看出這些人對現代式的住房根本不感任何興趣。得出這個結論,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行了,到時候可以選擇成品的屋子,也可以選擇地皮外加財帛的輔助。”
燕彼急忙道:“郡主,您給予什么賞賜,職就接受什么樣的房子。”
隨后又有數人跟著表態,把季布搞得是既尷尬又覺得自己太特殊了一些,他也連忙改嘴:“職也是這種想法。”
估計是被嗆得有些郁悶,呂哲等季布話說完立刻唬著臉:“你在黔中郡還有一個責罰沒有領受。”
季布張大了嘴巴:“是、是的。”,他很明白說的是武嶺那一次失敗的攻山之戰。
按照秦國的規則,犯了什么樣的錯誤。不能以立功的形式來進行抵銷,功是功過是過,因此按照軍律季布會被責以一百軍棍,外加削爵和降職。
呂哲在班勝之禮上已經對五百主以下的將士進行賞賜。五百主、軍侯、統領的賞賜并沒有當眾宣布。
一群人走到樣品屋的陽臺。他們看著前方在狂歡的黔首們,除了季布和義兼之外的所有人都臉上帶笑。
“郡主該不會這么小氣吧?”季布剛剛說那些話的用意是想展現自己與呂哲的感情。沒想到做得有些適得其反,他心里有些不太確定想:“真的是生氣了?”
憋了許久的義兼頻繁看向呂哲,很想問衡山郡之役自己在什么地方做錯了。
注意到義兼的目光,呂哲“呵呵”笑了兩聲表示心情不錯。這才道:“南郡目前有士卒十九萬,”這句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拉過來,“經過四個月的努力,郡內的兵器坊漸漸恢復生產,我們也新練了幾個兵種。”
義兼下意識地向前走兩步,想要離呂哲更近一些。
“十九萬啊,是南郡差不多五分之一的人口了。”呂哲有那么點感嘆:“若不是軍中士卒大多出自六國人士。那對南郡的民生該有怎么樣的影響呢?”
娩杓拱手行禮:“郡內口眾一百三十三萬,近期又遷移來大約三十萬的移民,按照這個趨勢為南郡增添五十萬人該不是問題。”
燕彼不甘示弱地致意:“長沙郡的吳芮被我郡控制住軍械來源的途徑,事情進展順利…”
呂哲抬算燕彼的話。對長沙郡的軟性入侵才剛開始,他不想聽到那些沒影子的事情。
共尉看一眼恭敬退下的燕彼,這才沉聲道:“我軍對黔中郡的攻掠,口眾捕捉數量有三十四萬。”
自古以來奴隸這一類從來都不會算在戶籍的人口里面,呂哲經歷幾戰的俘虜都能算是奴隸,算上那些新遷過來的遺民南郡目前的人口數量是一百六十萬。
“一年之內,南郡的人口應該到達兩百萬的數量。”由于呂哲的操作,南郡現在逐漸在開發輕工業,有足夠的勞力比什么都重要:“軍隊也會擴軍到二十三萬。”
現場這些人基本都是統軍的將領,沒有什么比聽到軍隊擴編更能讓他們高興的事情了。
“依照輔兵與戰兵的比例,到時候戰兵的數量也該進行擴充,初步會擴充到十萬戰兵,”呂哲見將領們聽得入神,暗自點頭,過了一會才繼續說:“我對黔中郡和衡山郡的戰役沒有什么不滿的地方,只是憂慮于將士們沒有累積實戰的經驗打不了硬仗。”
聽到衡山郡之役沒有什么差錯義兼心里舒了口氣,然后用更加不解的目光看著呂哲。
“戰兵是戰兵,輔兵是輔兵。新出現的兵種很多將校不知道該怎么指揮,這是我的過錯。”呂哲對著義兼笑了笑,看見義兼露出恍然的表情,“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我會親自向你們解說新兵種的特性、戰法,有必要的話也會舉行幾次演戲。”
演戲對于現在的軍隊并不是沒有過,各國在訓練部隊的時候經常會選擇針對性的對抗,而他們的演戲除了兵器換成沒有多少殺傷力的替代物,打起來可真的跟對陣差不多,經常會出現士兵死亡的情況。
季布嘴唇張了張,最后忍住沒說話。
看見小動作的呂哲撇一眼欲言又止的季布,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駱搖問:“你在黔中郡拉攏了多少部落?”
鞠躬感謝“外天空醬油黨”“qwe79”“看得到天池山”“鄭立”“云霧生”幾位書友寶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