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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線——
進入十二月份,年底了,各處都忙碌起來。
普通的莊戶人家忙著購買年貨,一些商鋪也準備了時新的花樣充作噱頭招攬顧客。無論是高門大戶還是棚門小戶都忙著走親戚的年節禮物。
整個遼東府都是一片忙碌景象。
凌旭一臉凝重的坐在梁家的書房里,他也在忙。
“二皇子最近做事兒有些不折手段,他背后有吏部支持不錯,可也不能控zhì了天下官場吧。居然把手伸到了遼東府,真是可笑。”凌旭一臉冰霜,“遼東府地處突厥進京的咽喉之地,何等的重要?朝廷那些大員會不知道?竟然把皇權爭斗放在了這等險要之地,他們置國家于何地?置百姓于何地?”
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凌旭臉色鐵青。
這么多年了,梁守山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控zhì不住情xù。
“喝杯蜂蜜水,田田特意沏的。”梁守山難得給凌旭一個好臉。可惜,被朝廷氣的夠嗆,凌旭也沒心情欣賞。
“梁叔您說,哪有他們這樣的。皇位就那么重要?”前世就爭了個你死我活,這一世還是這樣,真是夠了。
“怎么不重要?”梁守山翹起嘴角,“那可是天下第一人。誰人不想坐上那個位置。普通人一輩子沒有機會,自然也不會妄想,可皇子們可就不同了。”他頓了頓。“當今陛xià明年就五十歲了,身子雖然康健卻也呈現了老態。朝廷諸公這幾年要求立太子的奏折雪花一樣上奏,陛xià的乾清宮怕是都要堆滿了。這個時候諸位皇子當然就坐不住了。”
凌旭哪里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如今內憂外患,他看不慣那些皇子的做派。
“孝仁皇后所生的大皇子早夭,二皇子是先皇后孝康皇后所生,按理說立長不立幼,立嫡不立庶。二皇子玄慶壽是先皇后所出,陛xià應該立他為太子。可咱們這位陛xià,就是遲遲不立太子。也讓其他幾位皇子漸漸生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前世就是這樣,幾位皇子爭奪皇位,把天下弄得烏煙瘴氣。凌旭是真不想看到歷史再重演。
二皇子玄慶壽母族勢弱,即使是嫡長子。也是勢力比其他幾位差的多。哪怕是如今吏部支持。到底是失了先機,哪怕是手伸到了遼東府,依然撼動不了什么。
“二皇子不足為慮,三皇子玄慶波此人沒有什么雄才大略,可他的外祖父卻是當朝宰相,門生故舊遍布朝中,手還老早就伸到了遼東府。如今更是勾結上了定遠侯府,也幸好你早動手。不然真讓他們控zhì了遼東府,三皇子本就在朝中文官勢力龐大。如果控zhì了定遠侯府,我真不敢想,文武兩邊都有人,沒準還真叫三皇子成了勢!”
梁守山也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普通的錦衣衛千戶了,他在內衛雖然掛著千戶的身份,可實際身份并不比凌旭差多少。礙于前世的信任,凌旭有什么事兒都不瞞著他,梁守山處理了幾年內衛的大事兒,這眼界什么的更寬了。
凌旭想到前世三皇子的下場,冷笑一聲。
“丞相大人再能干又能怎樣?那也得三皇子是個扶的起來的。”凌旭不愿意多提,不過一想到三皇子玄慶波那優柔寡斷的性子,他都替他汗顏。
也許就是因為丞相大人太強勢了,才把三皇子養的這樣懦弱,也不知道隨了誰。
梁守山聽他話里有話,知道凌旭知道的比他多,就點了點頭。“我們內衛總是站在皇上這邊的,三皇子那邊最近極力拉攏,你準備怎么回復?”這正是兩人這次見面的原因。
“有什么好回復的。”梁守山都看明白的問題,凌旭活了兩世自然更明白。“我們內衛到底是陛xià的內衛,丞相大人如果逼得太急,不得已,小旭膽子小,就去稟報陛xià好了。”到時候看誰更害怕。
“你這樣,可是徹底得罪了丞相大人和三皇子啊。”梁守山不贊同的蹙眉,“有更溫和的法子,這樣是不是過早暴漏了我們。”
凌旭搖頭,“不怕,暴漏又如何?”左右將來當皇上的不會是三皇子就是了。“梁叔放心,我已經給丞相大人找好了對手。五皇子玄慶琢,他的母親賢貴妃的父親可是鎮守西域的大將軍,軍中勢力大。五皇子貪玩,又是個閑不住的,奪嫡這種事兒怎么能少了五皇子呢。”他笑得陰險,一個文官一個武官,這兩個人斗起來肯定有趣。再加上一個沒事兒就鬧騰幾次的二皇子,朝中又要大亂了。
凌旭瞇著眼睛。
亂就亂了。
堵不如疏,與其將來弄得天下紛爭起,莫不如就讓他們在遼東府斗出個勝負來。且給他們兩年時間,等一qiē塵埃落定,有他們哭的時候。
梁守山一聽卻坐不住了。“你還嫌咱們遼東府不夠亂的啊,竟然還要把五皇子的勢力引進來,定遠侯也是軍中之人,這要是把五皇子的勢力引進來,你要做什么?”梁守山突然發現他有點兒看不懂凌旭這小子了。
“梁叔放心,這樣才好渾水摸魚嗎。”凌旭笑的人畜無害,整個就一陽光大男孩。
梁守山卻聽得心驚,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我可警告你,你小子別玩火。奪嫡之爭可不是那么好玩的,一個弄不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搭進去了。”梁守山深吸口氣,“凌旭,你聽我說,你今年才十六歲,只要咱們內衛一心忠于陛xià,將來榮華富貴也少不了你凌旭的。可現在要是站錯了隊,將來可是容易萬劫不復啊。”誰敢保證自己站的就一定是對的呢。
梁守山這樣掏心掏肺的,甚至有些不顧忌上下尊卑,讓凌旭很是受用。
到底還是沒有把自己當外人,就知道岳父大人表面上挑自己毛病,實際上是最關心自己的。
“梁叔放心,我不是那莽撞之人。”凌旭深吸口氣,輕聲道:“我只是不想我們大乾朝的百姓受太多的苦。與其讓他們斗來斗去的鬧個不休,莫不如就讓他們在遼東府分出個勝負來。”
想法是好的,可是結果呢?
梁守山很不放心道:“咱們內衛到底是根基太淺,這事情想著容易,只怕做起來要難了。”
“放心吧梁叔,陛xià還沒有老糊涂,他不會讓幾個皇子把事情搞的不可收拾的。”事實上也是如此,前世陛xià后期看似昏聵,實際上卻是讓幾位皇子斗了個你死我活,最后讓新君得利。
“總之你要記得,咱們內衛是忠于陛xià的。”梁守山忍不住又提醒一句,凌旭真要是提前站隊,可不光是他自己的問題,弄不好梁家都跟著受牽連。
梁守山越想越不放心,就忍不住嘀咕道:“要是讓我發現你是個胡來的,可別怪我不把閨女嫁給你。”他說話聲音雖小,可這書房里就他們兩個人,凌旭哪里有聽不見的。
“梁叔你說啥?”凌旭騰的站起來,再也不鎮定了。
岳父大人終于松口了,他感動的都要哭了。
“我說啥了?我啥也沒說。”梁守山睜眼說瞎話,根本不承認。
凌旭給跪了,不帶這么無恥的。
事實上他也真給跪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神馬的鬼話去糊弄那些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吧,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要務。
直挺挺的跪在梁守山面前,凌旭動作那叫一個熟練。
梁守山嚇了一跳,“你干嘛?趕緊起來,我說大人,你這樣讓屬下不大自在。”梁守山眼珠亂轉,忙站起來不受他的禮。
凌旭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哪里肯錯過。
膝行兩步一把抱住梁守山的大腿,說什么都不撒手。“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凌旭就著抱大腿的姿勢,彎腰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還別說,這樣高難度的動作,如果不是從小練過,一般人還真做不到。
“別亂叫啊,我可什么都沒承認。”梁守山黑著一張臉,暗罵自己亂說話。
凌旭笑的一臉諂媚,“岳父大人說的話小婿都聽見了。”
梁守山臉色變換,一本正經的道:“大人,您這樣說話讓屬下很難做。”他掙脫開凌旭的束縛,作勢要跪。“大人這樣可是折煞屬下了。”
凌旭都要哭了,“梁叔,您就不能給條活路嗎,非得逼死我啊。”他忙起身扶住梁守山,這日子沒法過了。
梁守山又不是真的要跪,松了口氣,也就順勢站好了。
凌旭苦著一張臉看著他,“梁叔,我到底哪錯了,您說,我改還不行嗎。”凌旭膝蓋一軟,又要跪下去,梁守山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別介,大人這樣我受不起。”他目光躲閃,也知道自己之前太無賴了。可為了閨女的幸福,他也是不得已。
閨女還小,凌旭這小子前途無量,誰知道以后會不會還喜歡閨女。梁守山現在覺得閨女當初的做法很對,先退了這門親事,如果凌旭真是個有心的,怎么都能等。
門外崔大的聲音響起,“老爺,外面來了一個官媒。”
梁守山氣的跳腳,“好啊,感情你小子是有備而來!”
凌旭的臉當時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