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安被紀凡逸的變態震撼得語塞了,郁悶地扭過頭看著窗外,紀凡逸又靠過來,她怎么甩也甩不掉,只好忍著。
反正,十三個小時后她就能解脫了。
十三個小時后,飛機降落在巴黎戴高樂機場,時間正好是這座時尚之都的早上。
紀氏集團在法國的分公司總裁親自來接機,葉子安暫時忘了和紀凡逸的恩恩怨怨,當一個稱職的秘書。
上車的時候,司機很紳士地給葉子安打開了車門。
最近跟著紀凡逸,葉子安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紳士的服務了,一時間大為感動,用法語跟司機說了聲謝謝。
紀凡逸瞇著眼打量葉子安:“你居然會法語?”
“世界上的每一種語言只要學就可以懂,當然‘種馬語’除外。”葉子安撇撇嘴,拿出平板電腦給紀凡逸念行程:
“下午兩點去分公司。晚上有私人聚會,分公司的總裁主辦,分公司部門總監以上級別的高管都會出席。”
紀凡逸興致缺缺的樣子,靠著靠背閉上了眼睛:“到酒店了叫我。”
“…”葉子安降下車窗,望向窗外。
她以前當空姐的時候,經常飛巴黎這條航線,久而久之,她喜歡上了這座城市。
在她的眼里,巴黎是一座藝術一樣的城市。
埃菲爾鐵塔、塞納河、盧浮宮和大名鼎鼎的巴黎圣母院,每次都能讓她流連忘返。
她不像許榮榮一樣是愛花的人,但是巴黎的街頭巷尾、陽臺上窗戶邊那些迎著陽光盛開的鮮花,卻讓她愛到了極點。
慢慢地,葉子安趴在了車窗的邊緣上,仔細地看這座世界名城。
車廂頓時安靜下來。
紀凡逸有點不習慣葉子安這樣的安靜,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看見葉子安恬靜地看著窗外。
在他的記憶里,葉子安永遠都是張牙舞爪的,對于所有靠近她的人都保持著高度警惕,從不輕易相信任何人,獅子一樣隨時能和人起沖突。
可是現在她這樣安安靜靜地趴著,掠過的風揚起她柔軟的卷發,竟然顯得分外…動人。
紀凡逸皺皺眉,他竟然覺得葉子安動人?一定是休息不好腦子不太好使了,閉上眼,繼續睡覺,睡醒了就好了。
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停下來的時候,司機回過頭對葉子安說:“女士,酒店到了。”
“謝謝。”葉子安解開安全帶,順便瞄了眼窗外的酒店,看見酒店的名字后暗暗“靠”了一聲。
里茲酒店——世界上著名的豪華酒店之一。有人說,它是和巴黎凱旋門一樣偉大的建筑——它的外觀設計師曾參與凡爾賽宮的設計。
這家酒店葉子安口水很久了,奈何她只是個普通的小白領,支付不起昂貴的費用,可是紀種馬付得起!
哎,這么說,給紀種馬當保姆,其實也不是沒好處的對吧?至少可以坐頭等艙,還可以住一直在默默口水的酒店!
葉子安心情好,叫紀凡逸的時候語氣都好了不少:“紀總,酒店到了。”
紀凡逸下車,酒店服務生來接過兩人的行李,帶著他們去各自的房間。
不用說,紀凡逸肯定是住豪華套房,而葉子安在普通客房。
進電梯的上樓的時候,紀凡逸叮囑葉子安:“別亂跑,隨時待命,別忘了你是我的秘書。”
葉子安仗著紀慕庭背對著她看不到她的表情,齜牙咧嘴表情夸張地學著他說話,學爽了才說:“是,紀總。”
電梯停下來,服務生讓葉子安跟他走。
進入房間放好行李,葉子安倒在了床上。
這個時候國內應該是夜晚,她在飛機上忍著紀凡逸的剝削沒睡好,設了鬧鐘立即鉆進被子里補眠。
房間的窗戶正對著酒店的后花園,也許是樓層不高的原因,時不時有花香飄進來,這一覺雖然只有兩個小時,但葉子安卻睡得非常滿足。
十二點,鬧鐘準時響起,葉子安也蹦了起來,迅速洗刷,挽起頭發穿上套裝,化上淡妝,把自己打扮成一個白骨精,匆匆隨便吃了頓快餐,又回了酒店。
她得去找紀凡逸了。
出了電梯,快要走到紀凡逸的房門前時,門驀地被推開了,紀凡逸和一個中法混血美女走出來,美女的年齡明顯比紀凡逸大,紀凡逸親呢地抱著她,用法語和她道別。
紀凡逸也看見了葉子安,送走美女后沒回房間,閑閑地倚在門框上,對上葉子安怪異的目光:“想說什么?”
“你今年二十八對吧?那女的有三十三了吧?大你這么多你也消化得了?”
“其實…她三十七歲了。”紀凡逸單手插在褲子的口袋里,好像絲毫不覺得有不對的地方。
“…”葉子安又一次被打敗。
被打敗的葉子安跟著紀凡逸進了他的房間,伺候他穿衣和午餐,然后一起出發去分公司。
這次紀凡逸到分工這邊來主要是談合作,工作量不大但是也不小,全程葉子安站在她旁邊,盡職盡責的機器人秘書一樣。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在離開公司的時候葉子安問紀凡逸:“接下來沒我什么事了吧?那我要去旺多姆…”
“誰說沒你什么事的?”紀凡逸把葉子安塞上車,“陪我吃晚餐,今天晚上的酒會當我的女伴。”
葉子安很冷靜地說:“你在法國有一個名模女朋友,晚餐我可以叫她來陪你吃。晚上的酒會我可能沒法陪你出席,因為我沒有帶禮服。”
紀凡逸抱著胸,更加冷靜地見招拆招:“你說的什么名模女朋友已經不新鮮了,本少爺早就失去了興趣。至于禮服…葉小姐,這里是巴黎。”
“…”葉子安無語了,是啊,這里是時尚之都巴黎,女人為之瘋狂的奢侈品牌的發源地,lv、香奈兒、迪奧遍布這座城市,禮服什么的,對于紀凡逸這種窮得只剩下錢的人來說,連問題都不是。
“怎么樣?葉小姐,還有什么問題嗎?”紀凡逸笑得很欠扁地看著葉子安。
葉子安咬了咬牙:“沒有了。”
紀凡逸露出滿意的神情,上車,交代司機:“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