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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明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洗漱一番,吃了女婢端來的參茶,他是極有品位之人,身邊伺候的人未必有國色天香,卻都頗有姿色,令人賞心悅目,一邊嘻嘻哈哈的吃了參茶,少不得上下其手一番,于是臉色正經起來,辦公去也。
徐景明的差事呢,也很清閑,無非就是和郝風樓交涉而已,其實只要不談到正題,郝風樓那家伙倒是很好打交道的,琴棋書畫都熟諳一些,風流雅事頗為精通,都是風流的人物,很對徐景明的胃口。
直接抵達了朝陽門的大營,見了郝風樓。
郝風樓今天的心情也很不錯,嘻嘻哈哈的和徐景明打過了招呼,茶水便上來,開始打發無聊時間了。
“老弟,你與我相交雖不過數日,可是你我神交已久,你覺得我這人怎么樣。”
“徐兄非常人也。”
“這倒是真的,我徐某人別的不咋樣,唯獨這做人總還說得過去,哎…我每日三省吾身,細細思量,我這人什么都好,唯獨不好的地方就是心太善了。人太老實了,不是什么好事。俗話說,君子不可欺之以方。我是君子,可是別人呢,卻總是瞧我老實。抓住了這個痛處,平時沒少教我吃虧,可這又如何,做人難哪,難如上青天。”
郝風樓安慰他道:“徐兄何故多愁善感?這世上的事大抵不都如此么?咱們都是老實人,老實人吃虧。”
徐景明一副惺惺相惜的樣子道:“郝老弟什么都好,唯獨一點不老實。你看,咱們也算是患難之交。說起來,咱們又是親戚,而太后更是你的岳母至親,你到了京師。卻不入宮覲見拜謁,這禮數上說不過去。”
徐景明是有點急了,又少不了旁敲側擊一下。
郝風樓呢,卻只是微笑,喝茶,而后抬起眸來,道:“我身子不好嘛,畢竟是軍旅勞頓,風塵仆仆。要拜謁老丈母,豈可不打起點精神,不急。不急。”
徐景明心里說,你不急,我還不急呢,還真以為姑母稀罕見你么?他隨即笑起來:“也對,也對,倒是我多慮了。”
跟著郝風樓吃了一天的茶。口里都淡出了鳥來,臨近傍晚。徐景明晃悠悠的打道回府,郝風樓親自送他出去,二人就差手拉著手,一訴離別衷腸了,一個是萬分不舍,另一個則是千叮萬囑。
“明日還等徐兄來見教,徐兄一定要來。”
“郝老弟放心,我已把你這里當作自己家了。你就是趕我,我也不走的。”
“哎,你我一見如故,我豈會趕你,說句實在話,咱們是惺惺相惜,人生得一知己,無所憾也,不如咱們燒黃紙做兄弟吧。”
徐景明眼眶里透著一股子感動,拼命擠出一點淚花:“這敢情好,事不宜遲,咱們明日就操辦,我自幼喪父,又沒有兄弟,今日能遇到郝老弟,這輩子真是值了,郝兄,你不必相送,咱們后會有期。”
出了朝陽門大營,徐景明想到這郝風樓要與自己做八拜之交,心里不由犯嘀咕,這家伙莫不是想拉近自己的關系?哇哈哈,看來這郝風樓是窮途末路了,多半想靠和自己拉關系來從中撈取好處,看來太后穩住了時局,連諒山那兒也已經開始擔心了,料來他們是計算錯誤,原以為朝廷沒有這么快能穩住局面。
想到這里,徐景明的心情竟是大好,嘿嘿……占便宜占到我姓徐的頭上,郝風樓啊郝風樓,咱們慢慢周旋吧。
誰曉得他剛出來,外頭卻有宮中的人在此焦灼等候,一見到徐景明的車駕,連忙上前,道:“定國公,太后有口諭,請公爺立即入宮覲見,一刻都不能耽誤。”
這個時候已是接近黃昏,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宮中是絕不可能突然讓人入宮覲見的,徐景明不由呆了。
這不符合常理啊,莫非出了什么大事?徐景明心里咯噔了一下,忙道:“去午門,入宮!”
徐景明抵達了正心殿,這兒,如今已成了太后娘娘召見大臣的主要場所。
只是他到的時候,發現黃淮等人已經到了,不只如此,幾乎所有人都是如喪考妣,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極為豐富。
就比如那位黃公,平時都是一副慵懶的樣子,而今日卻是坐得筆直,眉頭緊鎖。
至于徐太后的臉色,就更加糟糕了,她嘴角含著笑,只是這笑容帶著幾分凜然,見徐景明進來,她抬眸,待徐景明拜倒,口呼娘娘千歲,徐太后只是抬了抬手,慢悠悠的道:“哦,起來吧,定國公,有勞了。”
莫名其妙來了個有勞,說辭還算是嘉勉,只是口吻的味道卻是不對。
怎么聽著有點譏諷的意味?
徐景明一頭霧水,禁不住道:“微臣不過是做分內的事。”
“你這分內的事倒是辦得好。”
徐景明覺得憋屈啊,這怎么聽都像帶刺呢,徐家如今人丁單薄,徐太后對徐家有很高的期待,自然對她這個侄子,素來是青睞有加的,平時極少斥責,今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話語里頭含槍帶棒的,實在教徐景明難受得很。
徐景明只得心虛的道:“不知娘娘召微臣,有何事吩咐。”
徐太后幽幽嘆口氣,朝身邊的太監高進努了努嘴。
高進則是一副如喪考妣狀,拿著一份奏書,送到了徐景明這兒。
徐景明滿是懷疑的打開奏書,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徐景明肺都氣炸了,忍不住破口大罵:“郝風樓,你他娘的不是東西!”
他在這種場合口出污穢之詞,居然沒有人覺得無禮,反而竟讓人產生了共鳴。
徐景明之所以氣得罵出口,當然是因為這份奏書,而這份奏書其實頗有意思。
這是一份勸進的奏書,按理來說呢,近來因為天子之位空著,所以關于人選的討論不少,大臣們都喜歡湊熱鬧嘛,可是偏偏,郝風樓勸的人卻有問題。
奏書是這樣寫的:“臣觀宗室之人,竟無一人賢明,而今朝廷內憂外患,若不擇賢明,不足以服眾,為此,微臣心憂如焚,每每念及此,夙夜難眠,于是遙想當年,堯舜之君,禪讓之故,而今朱氏隕落,而徐氏昌盛,徐氏有子弟一人,名曰景明,骨骼新奇,姿態軒昂,性格溫和,此帝王之相也,微臣以為,何不如朝廷行禪讓之禮…”
徐景明氣昏頭了。
他終于明白,這郝風樓為何如此淡定了,這孫子是在坑自己啊。
想想看,近來為了斡旋,自己天天往郝風樓那兒跑,現在郝風樓突然上了這么一道奏書,大家會怎樣想。
大家只會想,你徐景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是想做天子了。
而且細細去思量,不免讓人覺得恐懼?為何?因為徐景明的姑母便是太后,太后畢竟是徐家的人,說實話,如今自己的子孫不能做天子,除了自己的嫡親血脈,相比于宗室來說,反倒是徐家的人對于徐太后來說要親近一些,徐太后未嘗就沒有讓娘家人做天子的想法。
徐太后如今是大權在握,她動了這個念想,徐景明的機會就多了三成。
而現在,連天下手掌數十萬精兵,位極人臣的郝家,如今也上奏表示支持,還說徐景明他日必定是明君,一副不讓徐景明做天子,老子就不答應的姿態。
老子腰桿上,可是別著槍的,姓朱的若是做皇帝,老子就宰了他,你肯還是不肯?
徐景明要哭了,難怪所有人都怪異的看著自己,自己現在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可以想象,大家心里多半都在想,朝廷讓你去和郝風樓交涉,你倒是好,公事變成私事,這邊和郝風樓交朋友,那邊就和姓郝的沆瀣一氣,跑來居然想要圖謀大位了,你徐景明,更不是東西。
徐景明張口,想要解釋,卻是發現,這事兒沒法解釋,因為但凡想要圖皇帝,所謂的東方宮廷文化都有一個特點,你有圖謀大位的心事,作為當事人,都是一副寧死都不從的,而后暗地里鼓搗著下頭勸進,自己再勉為其難,捏著鼻子認了,就比如陳橋兵變,而自己越是搖頭,越是解釋,只會讓人覺得自己是學宋太祖那般惺惺作態。(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