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對于整個歷史來說,某次事件差一兩個月,哪怕是半年一年的才發生,真是不算什么,畢竟這一點點時間的差距,對于整個宏觀的歷史來說,真的是不能算什么了只要大的走向還在那里。頂點小說。
但是漢唐集團卻認真起來了,他們集中了相關技術人員,開始認真地分析起來,這他媽的是差哪了?
問題的根源不分析出來,想必他們都要睡不好覺了。
他們在地圖上比比劃劃,并反復對著各種資料進行著分析、討論。
最后,情報部門的范例拿出的意見,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漢唐集團對廈門鄭家的支持,間接的影響了滿清在南方的行動,在嚴格意義上說,鄭家一系列的行動,從側面牽制了平南王尚可喜的南下大計。
在漢唐集團的董事會上,董事長伍大鵬憤怒地拍了桌子,說道:“這一次,我們的目光短淺了!”
李子強董事倒是不在意地說:“拉倒吧,別當他們是回事兒了他們怎么樣我們都有辦法對付”
建國安董事和孫德發董事、宋士達董事互相笑笑,誰也沒說話,大鳥的憤怒是在于事情沒有在他的預設和掌控下發生了,而不是他對付不了 鄭家在閩南地區已經不是小打小鬧的行動了。他們用圍點打援的戰術消滅掉泉州的援軍主力后,在他們的原定計劃內,他們應刻固守同安城,嚴保東北方向的安全,占領安溪地區大部。然后要威懾漳州,取得對龍巖大部分地區的控制權。
這樣,安溪的鐵礦、龍巖的煤礦盡在鄭家之手,或者說,為漢唐集團大大地增加了原料供應量。
但是事情發生了變化,在鄭家擊敗了泉州的援軍后,試探著向泉州方向施壓時,他們發現自己不是在施壓,而是在撿便宜他們沒有受到任何阻擋,鄭家軍竟然一股氣地平推到了泉州城下!
鄭家不太會玩了,大明和大清共同的境外勢力,漢唐集團也不太會玩了 當初鄭家和漢唐集團在磋商時,鄭家提出的方案深深打動了漢唐集團,鄭家這三個中年大叔多好啊,如果這個方案得到了實現,僅僅閩南一地的煤鐵原料,就大大加速了臺灣的工業化進程,當然,也為廈門擴大了生存空間,廈門,再也不是封閉自己,只能等死的樣子了。
而且這個方案的完成,也看不出有什么難度,于是雙方一拍即合。
可是隨后卻出現了意外的局面,泉州,當時像一個赤果果的女子一樣擺在了鄭家和漢唐集團的面前。
上,還是不上?
當時的軍事顧問團的負責人蘇波認為,這個泉州城應該拿下。
從軍事意義上講,此地屬于閩南中部沿海,所控地域遠比廈門廣闊,北上南下都是極好的前進基地。
在軍事攻打上,蘇波只用了一句話評價如果我們支持,三個小時完全可以拿下。
這條建議當時上報到漢唐集團后,引發了大家廣泛的討論。
泉州,地處福建東南部,北承福州,南接廈門,西連福建內陸,東望臺灣寶島。
遠在夏商時期,此地便有開發。它又是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唐朝時期是四大對外貿易港口之一,宋元時期則發展為東方第一大港。
馬可波羅曾經說過,埃及的亞歷山大港運載的胡椒一般的國家每次只運去一船,而“刺桐港者,則有船舶萬余”,其繁榮興盛可與亞歷山大港媲美!
明初至成化間,以泉州灣為出海口的泉州港,已從宋元時代的東方大港降格為專門接待琉球使船的朝貢港。
成化之后,市舶司遷往福州,這里更下降為只供南北沿岸貿易的地方性港口。港口逐漸淤塞,不能停泊通洋大船。
除了這一點,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回教的沒落。
還是在公元1276年時,元軍入閩,張世杰等人護送端宗行朝一路南行,直奔泉州。
當時泉州在南宋的地位類似今天世界的第一流大港,它擁有龐大的人力物力資源。因此,張世杰等人想要據此地為都,以圖東山再起。
張世杰等人到了泉州城外后,端宗接受了泉州地方頭目蒲壽庚的謁見。
這個蒲壽庚是阿拉伯后裔,遜尼派穆斯林,他起初不過是個亡命徒,后來因為海外生意做得大,又幫朝廷打過海盜,逐漸當上了福建安撫沿海制置使、廣東福建招撫使乃至提舉泉州市舶使。
他一手掌管東南沿海的過半海外貿易,“擅利者三十年”,是當時泉州城里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當時在謁見完畢后,蒲壽庚便請端宗入城。
然而此時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據史書記載:“宋主昰舟至泉,壽庚來謁,請駐蹕,張世杰不可”。也就是說,蒲壽庚請宋端宗進城,但張世杰不同意。
端宗行朝來到泉州,就是為了據城立都,現在見了蒲壽庚一面后反而不愿意進城了,這顯然是張世杰看出了蒲壽庚有問題。
事實也證明了張世杰并沒有錯。因為就在張世杰因為宋軍船舶軍資不足,因而強行征用了蒲壽庚的一批船只和貨物之后,“壽庚怒殺諸宗室及士大夫與淮兵之在泉者”。
要知道,如果說蒲壽庚大殺淮兵還可以理解為是因為船貨被淮兵掠走而發怒報復的話,那么殺戮趙宋的宗室,那就顯然有問題了。
而且,蒲壽庚對趙宋宗室的殺戮,是無差別的屠殺,只要是在他控制區內的趙宋宗室人員,就全部殺光。這批人的總數,即使按照最保守的估計,也在兩三千人之上。
明大陸歷史上那么多次改朝換代,不是沒有過對宗室的屠殺,但那要么是皇族內部的內訌,要么是北方野蠻民族南下后由敵對國進行的,而由一個本國地方官員決策并執行的宗室大屠殺,僅此一次。
所以說,張世杰并沒有看走眼,蒲壽庚的確是在謁見前就已下了投降元朝的決心,從他敢于屠殺幾千趙宋宗室的行為來看,這個穆斯林雖然從小在中國長大,但他對中國的本土皇權其實沒有哪怕一點點的敬畏,他邀請宋端宗入城,更有可能是為了以端宗作為降元的投名狀。
蒲壽庚真面目暴露后,張世杰以兵圍城,蒲壽庚引元將索多南下,宋軍解圍南退,蒲壽庚則以其整個東亞地區最大的船隊配合元軍一路南下,直至崖山決戰…
宋亡后,蒲壽庚家族繼續扮演著泉州土皇帝的角色,在他們的維護之下,泉州迎來了城市歷史上的所謂“伊斯蘭黃金年代”。
到了元末,蒲壽庚家族又故伎重演,他們勾結當時的提舉泉州市舶使那兀納作亂。但這次蒲壽庚家族再沒有宋末那么幸運了,亂兵被元軍鎮壓。
元庭派兵攻入泉州,使泉州的回族與穆斯林教遭到了嚴重破壞,“凡西域人盡殲之,胡發高鼻有誤殺者。閉門行誅三日”;事后即“發蒲賊(蒲壽庚)諸冢,得諸寶貨無計。
在懲辦他們家族的人時,“凡蒲尸皆,面西方”;“悉令具五刑而誅之,棄其胾于豬槽中,報在宋行弒逆也”。
蒲氏家族信教,故“忌面西方”,穆斯林忌豬,砍其身于豬槽中是最大的侮辱。仇恨至挖墓刑尸,非常殘暴地屠殺蒲氏族人,只有及時外躲或剛好在外者,才能幸免于難。穆斯林資財、住宅、禮拜寺等大半毀于燒殺和劫掠之中。
這就是泉州城、泉州港衰落的開始,也是泉州穆斯林衰落的開始。
而那時這些行為,在當時并沒有遭到任何人的反對。
由此可見,公道自在人心,在時人的心目當中,這就是蒲氏屠戮趙宋宗族的報應。
朱元璋建立明朝后,對賣國求榮助紂為虐的蒲氏也是深惡痛絕,下令將剩余的蒲氏族人充軍流放,為娼為奴,不得登仕籍。
蒲氏完全從富族成為賤族達數百年,真是天網恢恢,惡有惡報。
而當時許多本地的回人也都恥于和蒲壽庚牽連上關系,把他稱為“無恥的叛教者”,認為完全是蒲壽庚個人人品行為的卑劣,將穆斯林帶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中。
至于在元宋時期,泉州為何能取代廣州成為了最大的對外海港,主要是因為它的外銷商品生產的繁盛和造船業的發展。
泉州的絲綢緞、瓷器、茶糖鹽、鐵銅錫器等生產技術發達,再加上造船業也高度發達,其頂峰時期的產品,四層大海船,上面生活設備齊全,可以搭乘一千人出航。
漢唐集團經過認真研究后認為,我們可以不在乎泉州城的海港作用和它的軍事作用,但是,它的生產加工能力不可低估,泉州城里的那些手工業者才是真正的財富,甚至泉州城內的那些依然存在的穆斯林也都有他獨特的作用當然,現在可以看成閑子了。
漢唐集團完全同意了蘇波這個軍事顧問團的提議,并對鄭家加大了彈藥的供給,其中特別是炸藥包,明顯比往常多了幾倍。
鄭家人馬上就心領神會了。
一開始他們只是試探著圍攻泉州城,離那上面的火炮都很遠,他們想著從泉州城的外圍得些好處就夠了,絕沒有想直接要打下它。
鄭家軍本來就以海戰見長,能在陸上一戰中,殲滅援軍主力,已經是意外之喜了,說要攻打城高墻厚的大石頭城,實在是沒有底氣。
定遠侯鄭聯當時心里非常明白,這泉州城和舟山城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可是漢唐集團在交換的貨物中,忽然提供了所謂的工程炸藥,據說是專們給他們制成了炸藥包形狀,這里的意思就很明白了。
雖然此時廈門島上也能生產黑火藥,但是用在這泉州城墻上,定遠侯鄭聯目測就知道效果不大,可是有了漢唐集團專門提供的新的炸藥包,那可就不一樣了。
蘇波團長把這種炸藥包的用法和效果說得非常仔細。
定遠侯鄭聯當時哈哈大笑道:“說吧,蘇團長,對我鄭家有何要求?”
“很簡單,能夠發展正常的商貿就可以了還有不可亂殺人!”
“哈哈,我老鄭明白!”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定遠侯鄭聯派出了鄭家的爆破人員,生生將十幾米厚的城墻炸成了斜坡那爆炸聲能傳出數公里遠。
第二天清晨,蘇波團長和定遠侯鄭聯去查看爆破效果。
蘇波團長看了看斜坡,遺憾地說道:“看來還得來一次爆破你們還是不太會使用工程炸藥啊”
定遠侯鄭聯這時猛晃著大腦袋,說道:“會,怎的不會?我斷定,里面的敵軍已經逃跑光了”
蘇波團長又拿起望遠鏡細細看了會兒,說道:“他們可能都埋伏好了”
“不可能,要不然那海麻雀不敢落到城頭上別看那上面還插著旗子,海麻雀從不落在離人十步之內的地方兒郎們,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