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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筑基九年,一朝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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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浪城里,消息總是傳得很快。

  幾乎一夜之間,城里大半修士都知道了,那位剛剛擊敗昆侖道人的羅川羅巨頭,對極地試煉生出興趣。

  可極地試煉從來都是年輕弟子的盛會的,沒有勢力之主參加的先例,也就是說,羅川若想染指極地試煉,就只能派出他那三位徒弟。

  “師兄,你說那羅川會不會使了什么障眼法?那個竹竿修行,其實另有玄虛?”

  破浪城中型宗門青洞宗大殿,一名諸天三階的長老注視著面前的水鏡,輕聲問道。

  在他身前,身著宗主道袍的中年修士靜靜注視著水鏡,眸子深處卻閃過一抹凝重:“沒想到,羅川來破浪城的目的,竟然也是極地試煉。參加極地試煉的名額有限,除了北海五大勢力各占一個名額外,便只剩下一個名額…羅川這是明擺著和我們過不去了。”

  “也不一定。他那三個徒弟,師兄又不是不知,除了那莊舟是個天才,其余兩人,一個傻子,一個廢物,能成什么氣候。”

  “你剛才也說了,羅川行事一向難以捉摸,說不定他弄這個‘竹竿修行’,就是為了極地試煉…可這竹竿修行到底有什么與眾不同之處。”青洞宗宗主眉頭微微皺起,神色變幻:“不行,得查清楚這竹竿修行的隱情。五日后,選拔便要開始,可千萬不能讓我們破浪城的勢力淪為笑柄。”

  “那宗主覺得。該怎么處理為好?”

  “先探出竹竿修行的真相…其它,靜觀其變吧。天都來的那個玉家女道,或許很快就會動手了。”

  同樣的談話。在破浪城許多宗門宗派里上演著。

  隨著羅川擊退昆侖道人,破浪城乃至北海一帶,再無人質疑羅川的巨頭級實力。這個從天辰內陸而來,一路征服混海的年輕修士,有關他的那些傳聞就算略有夸大,可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真的。憑他的戰力,加上炮灰營。以及跟在他身邊的次帝君和女帝,破浪城里的中型勢力。有誰是他的對手?能扼制住羅川的,怕是只有玉家次府、道演分支、以及北海三宗這五方大勢力。

  聞道江又開始熱鬧。

  不斷有北海勢力修士,從四面八方飛來,聚于聞道江江畔。再一次關注起“竹竿修行”。

  聞道江北面的一座溪山涼亭中,一名穿著素白道袍的女道盈盈而立,遙望遠江,在她身后,是一名身形瘦削的墨袍男子。墨袍男子相貌普通,甚至可以說長得有些尷尬,可他的一舉一動,神情氣度,尤其是那雙深邃得見不到底的眸子。卻能讓人自動忽略掉他長相上的不足。

  那雙眸子靈動、多變、恒定、充斥著一股矛盾的意境,卻又飽含智慧,往往讓人只看一眼便情不自禁地沉陷進去。

  “王客卿。你說羅川,他為何要參加極地試煉。”女道淡淡問道。

  “他的心思向來難猜,我若能猜中,便不會逃亡玉家,你玉家也不會因為一個羅川而損失慘重。”墨袍男子聲音從容,語氣平和。就像在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你在他身邊呆了這么久,又是天門修士外。最通人心的大道衍師,你就一點察覺都沒?”女道瞥了眼王俠子,眼神冰冷。

  王俠子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他隨時能讓你大吃一驚,可在此之前,你不會知道他那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就比如…這所謂的竹竿修行。”

  “先天玄紋道體莊舟,天海妖帝之子,外加曾讓滄海書院二代師祖爭相搶奪的神秘少年薛忘…羅川這三個徒弟,一個比一個神秘,深藏不露,所謂的傻子和廢物,只是羅川用來迷惑破浪城的障眼法。無論這竹竿修行有什么意義,羅川的這三個徒弟,都會讓破浪城修士大吃一驚。”玉家女天才淡淡道。

  對面的王俠子沒有抬頭,眸底卻閃過一抹詫異。

  玉月桂能知道羅川三個徒弟的底細,并不讓王俠子吃驚,讓王俠子驚訝的卻在于,玉月桂一口斷定莊舟三人絕非凡俗,光是這眼力,便要高出破浪城各大勢力一大截。

  不自驕,不輕敵,本身修為便已達到諸天三階,合縱連橫,幾乎說動了大半個破浪城和羅川為敵…這個隱藏在玉家的女天才,若非親弟玉星塵被殺,或許也不會出世,只是…可惜了。

  王俠子看了眼玉月桂,心中暗暗想道。

  “不過,五日后的選拔比試,也是我們擊殺羅川的最好機會。”玉月桂話鋒一轉,遙望聞道江,嘴角輕揚:“這是羅川自己給自己挖的坑,定不會過多防范。到時,選拔大會上,四路人馬都會齊聚,玉家次府,天門一脈,還有我另外兩方盟友,只要他們一到,羅川插翅也難飛,必死無疑。”

  “那個女帝君…”王俠子問道。

  “我自有辦法拖住她,關鍵是羅川。不過,羅川一心想要參加極地試煉,注意力自然會放在他徒弟身上,疏于防備…正是除去他的最好機會。”

  說到最后,玉月桂的聲音微微顫抖,雖然很快恢復平靜,可也讓王俠子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玉月桂和她弟弟生前關系真的不錯,為了替玉星塵報仇,玉月桂可謂拼盡全力,只可惜…實在是可惜了。

  “是了,玉家次府、法天道君,這兩路人馬我也已經見過。不知剩下的兩盟友,又是哪路人馬?”王俠子隨口問道。

  “你無需知道這么多。王俠子,這次,也是你證明自己的最好機會。”玉月桂轉過頭,看向王俠子:“羅川的實力,的確是越來越強了,可你也早已回不去了。這次若能成功擊殺羅川,本道會想宗老會請示,將剩余的解藥全部給你。可若失敗…就沒有人會給你說情了。”

  王俠子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能感覺到,對面的女道對他并不是那么信任,從認識的第一天起,她的目光中,便充滿了懷疑、不信以及一絲厭惡。

  聞道江上,竹竿修行繼續進行著。

  只不過這一次,在莊舟、離兒和薛忘對面,又多出了一個人,正是羅川。

  羅川腳底也踩著一根竹竿,那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竹竿,比莊舟三人的竹竿都要粗上許多。

  也不知從哪天開始,三人的竹竿修行不再那么狼狽,站穩在竹竿上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很少會落水。這也是破浪城修士們不再來看的原因之一,羅川的三名徒弟終于不再“跳水”,最大的噱頭和樂趣不再,那還有什么好看的。

  “醒來!”

  羅川目閃神華,低喝一聲。

  莊舟三人如風中落葉微微晃動的身形,陡然定立在竹竿上。三人睜開雙眼,睫毛上滾動的水珠流淌下來,他們的眼神也漸漸恢復清明,如大夢初醒。

  三股截然不同,卻充滿旺盛生機的氣息,出現在三人體內,剎那后,被羅川彈指散去。

  “師父!”

  莊舟向羅川拱手一拜,眸中流露出喜色,卻不再像從前那般溢于言表,短短一個月不到的修行,他竟仿佛成熟了十來歲。

  離兒白了眼莊舟,看向羅川的目光十分復雜,半晌,他低著頭喊了一聲“師父”,繼續裝起白癡來。

  “師父。”薛忘沒有莊舟那么激動,也不像離兒那么矯情,相比較二人,他對于羅川態度變化是最小的,然而他的眼睛卻比大半個月前要亮上太多。

  “不錯,都筑基成功了。”

  羅川將三人的變化收入眼底,微微一笑。

  他這話和接下來的話,若是落入破浪城修士耳中,定令讓他們目瞪口呆。

  “外人看來,你們這個半個月里都在落水和爬竹竿。只有你們自己知道,這九年里面,你們經歷了怎樣的修行。想必,你們也都已感受到幾分本門修行的宗旨。你們有什么感悟想法,便和為師說一說,彼此也可以相互印證一番。”

  說話間,羅川悄然散去藏在三根竹竿下方的時間幻河。

  一切妙法,皆由緣而生。一道引雙法,雙法化四劫,四劫生八難,再證為因果。

  羅川的“竹竿修行”,自然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么簡單,除了禁錮住三人的力量外,還以時間幻河引發幻境,構建出一個屬于他們的因果修行世界。在旁人看來,莊舟他們只是每日重復不斷地爬竹竿,可事實上,他們每一次落水,每一次掙扎爬上竹竿,都會在因果修行世界中引發一連串的反應,從而構建出更加真實、艱險、困難的修行世界。

  每一次爬竹竿和落水,在修行世界中,都會化作一場全新的災劫,鍛煉著莊舟三人。

  九年時間里,三人經歷了太多太多劫難,一邊提升著他們的潛力,一邊彌補著他們的弱點和缺陷。

  筑基九年,一朝得道。

  時間幻河里的九年,現實之中只過去大半個月,可無論莊舟、離兒還是薛忘,都已經脫胎換骨,發生了本質的改變。(想知道《》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眾號,搜索“wang”,關注公眾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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