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治安也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他的借口是追擊在沽源境內搶激e的土匪,而且還明確指出這伙土匪是駐豐寧的偽軍劉桂堂部偽裝的。
劉桂堂熱河抗戰跟著rì本人混,后來跟rì本人鬧了點矛盾,正好馮大個搞察哈爾抗rì同盟,他又搖身一變成了抗rì武裝,馮大個散伙以后宋哲元和孫殿英都不要他,他轉頭又回去投了李守信,駐地就在豐寧,孫殿英跑東北玩搶激e隊,rì本人也就支持他到熱河玩搶激e,所以說馮治安的借口并非虛構。
當然這一次就純屬虛構了,因為劉桂堂正跟著rì本人打多倫呢!
既然是借口就無所謂虛構不虛構了,反正37師一個旅直接殺向豐寧。
此舉立刻引起軒然大波,自長城抗戰后,這是中隊第一次進入熱河,正在多倫南線進攻的rì軍一個聯隊,還有劉桂堂的偽軍立刻回撤,誰都知道37師如果占領豐寧,他們的后路就被徹底切斷了,甚至于如果馮治安再從豐寧攻圍場,那么整個多倫前線rì軍的后路都會被切斷。
不過雙方并沒有大打出手,一場小規模沖突后,迅速各自轉入防御,馮治安的目標就是把南線rì軍調回來拖住,讓楊豐他們全力對付東路的rì軍主力。
真鬧得太大誰都不知道會發展成什么樣子,二十九軍上下對這一次行動也不是心理很有底。
不過這也足夠讓何應欽焦頭爛額的了,rì本方面一聽說二十九軍進入熱河,立刻跑來找他連抗議加威脅,指責中隊違反塘沽協定。
“如果這種挑釁行為再不得到制止,rì本帝國將采取斷然措施!”rì本駐北平總領事語氣囂張地說。
而且rì軍也開始了實質性的威脅,駐冀東和天津的rì軍接連大規模演習。山海關rì軍演習中,流彈甚至打死了一名英軍士兵。
華北形勢一片風聲鶴唳,就在這種氣氛中,何應欽一邊命令馮治安趕緊撤回察哈爾境內,一邊趕緊派飛機,把楊豐從前線弄了回來。這貨在前線對他來說壓力實在太大。
楊豐倒是很痛快地回來了,反正他在多倫也就是打醬油而已,指揮也用不著他指揮,去前線看熱鬧孫立人和馮占海也不讓他去,在那里的確挺無聊。
不過他可不是空著手回來的,這貨拉了整整一飛機rì軍士兵的私人物品,像刻名字的軍刀,隨身攜帶的家信,家人照片。千人針,亂七八糟地堆在金源公司院子里。
“這就是證據,這些都可以清楚地證明,進攻多倫的根本不是什么蒙古族偽軍,而是正規的rì本關東軍,這是他們挑起戰爭的鐵證!”他指著滿地的戰利品對被他邀請來的各國記者說道。
“我說過,只要rì本人繼續侵略我們的國土,我就不會和他們有任何生意往來。從現在起直到他們退出察哈爾為止,金源公司不會再向rì本出售任何藥品。我不能讓他們拿我的藥治療侵略我們國家的士兵。”楊豐大義凜然地喊道。
“何委員長,下次rì本人再來找您的時候,您就問問他們這是怎么回事?”舉行完記者招待會后,楊豐把這些證據送到了何應欽那里。
“這些東西沒什么用處。”何應欽搖了搖頭說,現在rì本人在進攻多倫,這已經是盡人皆知的秘密。但只要rì本人不承認,國民zhèngfǔ方面同樣也不愿意承認。
“沒用歸沒用,堵一下他們的嘴也好,省得這些家伙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不過話說回來。華北現在鬧成這樣子,還不是因為你們把人都抽空了,要是還保持長城抗戰后的軍隊數量,你看rì本人有沒有這膽子對孫魁元下手。”楊豐頗為不客氣地說。
“攘外必先安內,不先把內部危險解決,怎么能夠全力對外?”何應欽沒好氣地說。
“那也用不著從華北抽調軍隊啊?就那十幾萬泥腿子,還用得著費那么大力氣?你們都在江西擺了一百多萬人了,調回來個十幾二十萬有什么大不了。”楊豐站著說話不腰疼地說,光頭佬一百多萬人馬都沒把對方滅了,再調回個十幾二十萬就更別想了。
他正跟何應欽在那里扯淡呢!外面一名軍官匆匆走進來,向何應欽敬禮后把一份公文遞給他,何應欽只是掃了一眼就變了臉色。
“你的事,自己看著解決!”他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把公文拍在楊豐的面前。
楊豐看一眼也頭疼起來。
天津出事了。
海光寺的rì本駐軍為了示威,在天津城外進行大規模實彈演習,駐天津的保安旅自然不會弱了氣勢,同樣在相距不遠的區域進行同樣的演習,rì軍一發炮彈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落在了保安旅的演習區域,造成兩名士兵死亡。
于是保安旅的一發炮彈也偏離目標,同樣飛到了rì軍的演習區炸死了三名rì軍士兵,接下來雙方就開始比賽誰的炮彈偏得多了,等于學忠的部隊得到消息,強行阻止他們各自的演習時,雙方幾乎已經演變成了炮戰。
“這事還真有點不好處理啊!”楊豐揉著腦袋,愁眉苦臉地說道。
這事當然不好處理,天津的rì軍幾十年了,還頭一回遭遇這種赤露o露o地打臉,二十多名士兵被炸死,如果不是指揮官還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說不定就指揮部下直接殺過去了。
雖說rì本人真得不想惹楊豐,可這已經不惹不行了,這場炮戰完全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的,無數的天津老百姓就在那里看著,rì本人如果不拿出強硬措施,他們也就徹底顏面掃地了。
當然找楊豐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找其他人也不會有用處,川樾的笑話就擺在那里。
rì本駐天津總領事和天津rì軍司令梅津聯名向于學忠提出交涉,根據中rì塘沽協定,中國方面必須取締所有反rì團體。那么保安旅這種對rì本帝國極不友好的私人武裝就必須取締。
“保安隊屬于反rì組織嗎?不可能呀,他們只不過是一些工廠主雇傭的私人保安而已,怎么可能屬于反rì組織,再說保安隊的主要雇主楊豐可是著名中rì友好人士,我記得這好像還是你們自己這么說的。”于學忠一臉茫然地說。
這話的確是rì本人自己說的,楊豐去美國順路訪問帝國塑料的時候。rì本各大報紙的標題都是著名中rì友好人士楊豐,攜rì籍夫人訪問帝國塑料。
“于市長,擁有重炮的私人保安,您不覺得這個說法很可笑嗎?”梅津說道。
“這個我可不覺得,您看冀東不也剛剛成立一支保安軍嗎?而且據說他們也有大炮。”于學忠笑瞇瞇地說道。
rì本人扶持的冀東自治zhèngfǔ,剛剛成立了一個保安軍,司令還是當年大名鼎鼎的軍閥石友三,rì本人還真就送了一批老式山炮給他。
“那是冀東自治zhèngfǔ成立的民團,與天津保安旅性質完全不同。”梅津說道。
“我可沒看出有什么不同。首先國民zhèngfǔ從來就沒有承認過什么冀東自治zhèngfǔ,那完全是一支非法的武裝,保安隊至少還是zhèngfǔ允許的。”于學忠說道。
“那么您如何解釋不久前他們炮擊rì本帝人的行為。”有些惱羞成怒的梅津咄咄逼人地說道,再糾纏保安旅的性質問題已經沒有什么意義。
“士兵cāo作失誤而已,貴方士兵不也這樣嗎?據說保安隊也死了九個人,他們的親人還正要求zhèngfǔ主持公道呢!”于學忠不慢不緊地說。
“那么也就是說市長閣下不準備采取措施了?”
“不是我不采取措施,而是完全沒有必要采取措施,這只是一場意外。一場令人遺憾的意外而已,這樣吧。為了避免以后再出現這種意外,你們雙方以后都不要再搞什么演習或者訓練了。”于學忠說道。
“抱歉,市長閣下,我們rì本帝隊的權力是受辛丑條約保護的。”梅津說道。
“那我就沒有辦法了!”于學忠一攤手說。
“既然市長閣下不準備解決這個問題,那我們就只能自己解決了!”梅津威脅說道。
“那隨你們便,不過我必須提醒您。你們怎么和保安隊解決糾紛我不會管,可是如果在天津城內動用武器,那我就不得不管了!如果你們解決糾紛的方式,對天津市民的生命安全造成影響,我會調軍隊進天津。”于學忠同樣威脅道。
他可不是說說而已,他手下一個師就在城外,而且海光寺的rì軍同樣是他的心頭大患,借機會拔掉這顆釘子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送走一肚子火氣的rì本人,于學忠緊接著就給楊豐打了電話,讓他早做準備。
楊豐立刻起了jǐng惕,如果天津rì軍真得拉下臉來攻擊保安一旅,那么還真在游戲規則以內,要知道保安一旅不是軍隊,甚至連民團都算不上,純屬私人雇傭軍性質,rì軍揍他根本上升不到國家高度。
他趕緊把老林帶著的那支特種部隊調到了天津,這支特種部隊已經擴大的八百人,都是拿現代特種兵的訓練方式訓練出來的,真打起來普通兩個團都干不過他們,有這些人加入保安一旅那里就基本沒什么問題了。
實際上rì本方面對于是不是真得武力驅逐保安旅,也是有點難以確定,首先雙方實力差不多,天津rì軍只有一個聯隊,再加上些附屬部隊,人數和保安一旅差不多,rì軍自認為素質更高,但保安旅裝備更好這一點梅津同樣承認,真在天津打起來勝負難料。
而且真要打起來,rì本方面得不到天津有駐軍的那些國家的任何幫助,因為前天山海關演習時,誤傷英國士兵一事,目前和英國方面也正糾纏不清,而天津美軍跟保安旅好得都快穿一條褲子了,真要打起來只會給保安旅叫好,其他也就是法國還有點人,但美英不幫忙法國人就更不會幫忙了。
更重要的是,這樣的話他們就跟楊豐徹底撕破臉了。楊豐雖然停止了藥品供應,但其他方面并沒有停下,尤其是和帝國塑料的合作,但如果真撕破臉,以楊豐的性格他肯定會像以前一樣斷絕交往。
“土肥原君為什么我們面對楊豐的時候,總是感到束手束腳?”rì軍司令部內。梅津一邊喝著酒,一邊無可奈何地對土肥原說道。
“因為我們找不到任何可以抓住他的地方,或者說我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土肥原也很無奈,他盯著楊豐已經兩年了,從金源一成立他就盯上了這家伙,可兩年時間里他也沒明白這家伙到底要什么。
一個不知道想要什么的對手,從來都是最令人頭疼的,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從哪方面對付他,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對他的兩個未婚妻很重視,可問題是她們在遙遠的歐洲,想利用她們來對付楊豐很不現實。
“梅津君,現在帝國需要楊豐的地方還有很多,原則上盡量不要招惹他,而且現在的形勢,也不便于在天津出現太大的波折,你要知道冀東是我們最主要的白銀運輸通道。選擇在這個時候進攻多倫,就是要把各方面的注意力都調動到察哈爾。以便于我們在冀東的白銀運輸。
如果在這時候天津鬧得太大,支那軍隊勢必會向灤河前線大舉增兵,這樣的話我們的白銀運輸就更困難了。”土肥原實際上就是來勸梅津忍下這口氣的。
“那這樣的話,我如何向死去的將士們交代!”梅津一臉激憤地說。
“為了天皇陛下,為了帝國,犧牲總是在所難免。”土肥原勸道。
“而且為他們復仇的方法有很多。我們不能公開干,還可以秘密進行嘛!天津的治安還是很混亂的,漆黑的夜晚死幾個人不足為怪!”然后他又獰笑著說。
梅津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也露出了同樣的笑容。
rì本人的忍氣吞聲讓楊豐很不適應,不過既然rì本人不想鬧大。他就更不想了,反正這一次保安一旅賺足了眼球,天津老百姓終于見到了敢跟rì本人硬碰硬的軍隊,尤其是這支軍隊中還有大量天津人,保安一旅一下子成了老百姓心目中最值得依賴的軍隊,這幾天慰問的絡繹不絕。
既然這樣楊豐也算長出一口氣,可是沒過多久,一起保安旅士兵家屬遭襲擊事件,讓他明白這事情并沒完。
那是一名天津本地士兵家,兇手闖入后連殺其父母二人,隨后因為鄰居家驚醒喊叫而不得不逃走,不過被他住在另一間房間里的妹妹聽到了說話是rì本人。
“居然跟老子玩陰的,看誰玩得過誰!”楊豐親自趕到天津,安撫住那名拎著湯姆森就要去海光寺跟rì本人拼命的士兵,然后又把他妹妹送到北平新東方學院,這才看著海光寺方向陰森森地說。
實際上這對他并沒有什么壞處,現在這名士兵,你讓他抱著炸藥包沖進海光寺他絕對干。
“這的確是一個激勵士氣的好方法,不得不說游擊戰術真得很偉大!”這貨很感慨地自言自語,雖然也有些士兵顯得顧慮自己家人,但更多的卻是被rì本人的陰險徹底激怒了。
“發槍!”自言自語完了的楊豐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旁邊的老林沒聽明白。
“發槍,所有保安隊士兵的家中,必須保證每家一把手槍,也不需要太好了,左輪就行。”楊豐淡淡的說。
他早就想讓華北民間槍支泛濫了,只不過一直沒找到機會,現在機會終于來了,就從保安隊士兵家屬先開始。
“那得一萬多支!”老林倒吸一口冷氣,一萬多支左輪手槍流入平津兩地民間,想想就知道會出現多少無法預料的事情。
“才一萬多支而已!太少了,改一下,所有保安隊士兵家屬中的成年人,一人一把,回頭弄一家工廠,專門生產這種自衛用的手槍,以后把這個規矩定下來,我們必須保證不讓我們的士兵有后顧之憂,另外所有領到槍的,都可以到保安隊的訓練場,免費提供子彈進行訓練,至于他們自己消耗的子彈,只要帶著彈殼就可以免費換新的。”楊豐很無所謂地說。
“老板,你是不是先跟兩市jǐng察局說一下,這么多的槍支流入民間,萬一有人用它做些作jiān犯科的事情,我們會受牽連的。”老林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
“怕什么?他們jǐng察局不能給我的人的家人提供保護,還不準咱們自己搞?再說了,社會治安關咱們屁事。”楊豐擺了擺手說。
誰家放火的還管火燒成什么樣?
“這是一個不錯的方法,我不得不說你們的民眾反抗精神太弱了,如果給他們武器,說不定還會讓他們知道,有時候反抗也是可以的。”霍華德上校倒是很贊同楊豐的方法。(。。)(去讀讀www.qududu.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