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年代的愛情其實很簡單,只要彼此瞪對眼了,其他的都好說。盡管對于自己不能專情于某一個女人陳鋒也很內疚,但是既然大家都愿意,那他也就樂的順水推舟。
更何況戰場上的男人,原本就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就會去閻王爺那里報到去,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更有可能是在最后一場戰斗中被敵人最后的一顆子彈打死,這都是有可能的,因此啰哩啰嗦婆婆媽媽的人壓根就不適合做軍人,軍人就應該有這種決斷和果敢。
香艷旖旎的早晨過后,陳鋒穿戴整齊出了門,而‘受創’嚴重的葉赫莉娜當然只能躺在床上靜養了,頓時間,陳鋒的三個媳婦有兩個臥床休息了。
既然是自己的媳婦,陳鋒當然的好好對待,叮囑廚房給葉赫莉娜送了一份早餐,然后陳鋒又帶了一份,帶著警衛員向著后方總院方向而去。
戰斗結束已經五六天了,但是這段時間陳鋒都忙于其他事情,所以一直都沒顧得上去探望受傷的王清雅。好容易這幾天不怎么忙了,所以陳鋒趁此機會前往后方總院去看看自己的小媳婦。
醫院里傷員很多,剛走到醫院門口,陳鋒就看到一群護士正扶著十幾個傷員在院子里鍛煉身體。醫院里的小護士大多是后來新招的,所以認識陳鋒的其實沒幾個,但是那些傷員可都是跟著陳鋒打過仗的,幾乎沒有不認識陳鋒的。
遠遠地看到陳鋒走來,十幾個傷員激動地掙脫護士,向著陳鋒迎了過來,急的身邊的護士一陣斥責。
“軍座好!”
“軍座好!”
“好。大家也好,呵呵呵!中尉,傷得重不重?”陳鋒問道。
一個光頭中尉笑著說道:“沒事,被小鬼子的三八大蓋鉆了個眼,現在好多了。再有五六天就可以出院!”
還沒等這家伙說完,旁邊追過來的一個小護士便忍不住說道:“你逞什么能呢,你都傷到骨頭了,好不好的了都難說,還想五六天出院,你這人也真是的。”
陳鋒定眼一看。這家伙大腿上裹著一大圈紗布,中間紅紅的,看樣子當時傷的不輕,現在雖然好多了,但是還拄著拐杖。
“呵呵呵,還是護士姑娘說的對。現在可不是逞能的時候,你小子給老子把傷養好,傷好后繼續打鬼子。”陳鋒大聲說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
陳鋒又向旁邊的一個胖墩問道:“你小子是傷到了哪里,重不重?”
“報告軍座,在保衛大同的時候被小鬼子扔下的一顆炸彈炸暈了,醒來后才發現缺了兩手指頭。背上也挨了兩塊彈片,是李大夫和王護士長把我救活了。”胖墩列兵憨笑道。
陳鋒仔細一看,果然發現這胖墩的左手上幫著紗布,上身也被包的像個木乃伊。但是這家伙行動還算利索,看樣子上的并不是很嚴重。
“缺兩個手指頭倒沒什么,不能上前線咱還能搞后勤嗎,只要你愿意留在部隊,總有一樣你能干好的活計。”陳鋒鼓勵道。
“放心吧軍座,雖然丟了兩手指頭,但是根本不影響我的活動。開槍打炮一點問題也沒有。況且我是炮手,只要眼睛和耳朵沒問題就依然能戰斗。”胖墩回答道。
“好,呵呵呵!”
和傷員們聊了半個多小時,陳鋒才在一個小護士的帶領下來到了后方總院最后面的一排病房。與外面相比這里顯然清凈了不少,另外負責警戒的士兵也多了起來。甚至于陳鋒還發現了幾個狙擊手暗哨。
“夫人在哪個病房,我自己過去就行了。”陳鋒想悄悄一個人過去,所以開口問道。
“就在最里面的那個房間,是王護士長親自安排的,是咱們后方總院最好的病房了。”小護士緊張地說道,似乎不說的話還擔心陳鋒這個大軍長責備她們沒把夫人照顧周全。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了。”說完陳鋒大步向著最里面的那間屋子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有人在說話,仔細一聽,竟然是王靜雅那丫頭。
“我說姐,你就不要為那個混蛋說情了,他就是個無情無義的人渣惡霸加超級混蛋,你都傷成這樣了他都沒來看看你,他還是人嗎?虧你一天老惦記著他。”
“他現在是一軍之長,日理萬機,每天有那么多的事情等著他操心,外面還有小鬼子虎視眈眈,他抽不出時間也是正常的,你就不要責怪他了。”王清雅安慰道。
“什么嗎,人家昨天還和一群軍官在司令部的食堂里胡吃海喝,最后還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我看那個混蛋心里壓根就沒有你,是你自己傻乎乎的把整顆心都給了他,我都替你感到不值。姐,要不等你傷好之后就不要回陳府了,就留在醫院怎么樣,這里不但有我,還有雪姐,我們在一起多開心。”王靜雅繼續說道。
屋子里沉默了幾十秒之后,又傳來了王清雅的聲音:“那怎么行,我是他的妻子,我有責任也有義務照顧他,再加上這次因為我的失誤差一點讓他被那些日本鬼子暗算,不回去我心里會過意不去的。”
“姐...”
“靜雅,不要說了,我是不會聽你的。另外以后...以后你不要老和他作對,畢竟他是你姐夫,你老和他作對我夾在中間會很不好做的。”王清雅柔柔地說道。
又是一陣沉默,最后傳來了王靜雅無奈的聲音:“哎,算了算了,真是怕了你了,也不知道那家伙有什么好的,竟然把你迷成了這樣。以后本姑娘見了他繞道而行,這總成了吧?”
“呵呵呵,我就知道靜雅最懂事了。其實他那個人還是很好處的,只要你不是老和他作對,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他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壞。”王清雅笑著說道。
“姐,你是說他不壞了?”
“也不是,其實有時候他還是壞壞的,只不過他是一個壞壞的好人。”王清雅道。
這些不但屋里的王靜雅被搞暈了,就連屋外的陳鋒也被這句壞壞的好人整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怎么還有壞壞的好人。看來非主流也不一定都是九零后嗎,這二零后說話也怪怪的嗎。
“靜雅,你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并不長,所以并不了解他的為人,更不了解他做的那些事。原本以他在興和大街上做的那些事情,就算是在狠毒的語言用在他身上也不為過,流氓惡棍惡霸大抵也就壞到那個程度了吧。但是自從你到了部隊之后,姐被老爺子準許掌管陳家的所有內部事務,有了更多了解他的機會,慢慢的姐才發現其實我們之前看到的都不過是表面現象而已,實際上的陳鋒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深刻的多。”
“深刻,他有什么深刻的,每次見到他看到女人色迷迷的眼神我就不舒服,他就是個色痞子。”王靜雅不滿地說道。
門外的陳鋒覺得自己頭上飛的都是烏鴉,覺得自己比那個姓竇的女人還冤枉,自己怎么就色迷迷的了,好像自己只見過這個小丫頭三次吧。看來女生這種生物是不能得罪的,不管是那個時代都一樣,得罪了女人,就得有那種被她做夢也痛罵的覺悟。
“靜雅,你就不能不用那種眼色看他嗎。我現在都覺得之前的種種都是他可以營造出來的假象。你知道從組建這支部隊到現在他一共用了多長時間嗎?實話告訴你,只有短短一年,也就是他把我們搶回陳府的那段時間,你想想一年的時間他就將一支不被任何人看好的保安團發展到現在的地步,不但打的橫行草原20年的馬匪人仰馬翻,酒就連不可一世的小鬼子也被他打的丟盔棄甲,幾次大戰下來部隊不但沒有被消滅,反而還發展到了現在這種規模,你覺得一個只喜歡流連于青樓妓館,只喜歡欺男霸女的紈绔二世祖能辦到這些嗎?”王清雅道。
“這只能說明他這個人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在行軍打仗或者帶兵練兵方面還算是個行家,并不能說明他這個人本質是好的。”王靜雅反駁道。
“你呀你,你就不能聽我說完嗎。我告訴你,他不但在行軍打仗方面天賦過人,另外在經商方面也是一把好手,在陳家的賬本上我發現,從去年2月份還是他開始接手陳家的部分生意,只用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讓陳家多進賬30萬大洋。另外他的眼光也看得很遠,在戰爭爆發之前他就開始著手準備抗戰的相關事宜,不但以組建護糧隊的名義招募了大量的退伍老兵,還花費重金洋人購買武器裝備,。更重要的是,就在戰爭爆發前不久,他竟然讓陳老爺子把家里的生意全部停了,除糧食被運回興和外,其他的包括店鋪在內的資產都折價處理了。收回大量的現大洋之后他便花掉了一多半用來購買武器裝備以及藥品,此外他還讓陳老爺子向包括日本銀行在內的所有銀行借款,以極高的利息向各國銀行貸了近千萬的資金。”
王清雅還沒說完王靜雅便驚訝地說道:“千萬?他們能還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