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秦風的手法,在把玩那幾件玉飾的時候,就悄無聲息的用手中的索命針在玉飾的開孔處雕出了一個“玉”字,滿場眾目睽睽之下,沒有一個人發現秦風的動作。
“軒子,今后《真玉坊》所有的東西,我都會用微雕的手法做上記號…”
秦風嘆了口氣,說道:“至于以前銷售出去的就算了,如果有人在這上面做文章的話,你就告知他們批次不一樣,標識也是不一樣的。”
師父載昰曾經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是在這生意場上,又何嘗不是刀光劍影,一個行差踏錯,或許就會導致萬劫不復,讓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般。
“風哥,我知道了,您放心吧,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謝軒重重的點了點頭,經過這件事,他也認識到自己身上的不足,當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將這女人給趕出去,表現的甚至都不如新來的黃炳余。
“風哥,怎么處理姓方的那個家伙?媽的,陰了咱們一把,總不能讓他逍遙快活了吧?”
謝軒也是反應很快的人,在那個女人叫出方老板三個字的時候,他就已經回過神來,這件事恐怕十有八九就是方雅志指使人做的。
因為在真玉坊開業20來天的時候,方雅志曾經找過謝軒,提出想收回這家店面或者是入股《真玉坊》,當時就被謝軒給回絕了,現在《真玉坊》的股份,可是拿錢都買不到的。
“不做死就不會死,姓方的做得了初一,就不要怪我們做十五…”秦風臉上露出一絲陰狠,將嘴巴湊到謝軒耳邊,低聲說道:“軒子你把方雅志給的這一批貨物的照片都交給我,另外去買一些…”
“風哥,我知道了。”謝軒點了點頭繼而有些疑惑的看向秦風,說道:“風哥,依我說讓龍哥那邊出幾個人,把姓方的給打一頓,然后把他的店砸了,這樣才能出氣啊。”
“你小子什么時候學的像遠子那么暴力了?”
秦風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謝軒,說道:“方雅志都五六十歲的人了,要是一拳打出個好歹來,你給他償命?話再說回來了,他一個糟老頭子的命能有咱們兄弟金貴嗎?”
“嘿嘿風哥您說的是,既然他想玩陰的,咱們就陪他!”
聽到秦風的話后,謝軒摸著腦袋笑了起來下到一樓和黃炳余交頭接耳的說了幾句話,然后又安撫了一下店員,自己一個人出了《真玉坊》。
“喂,然哥,新年好啊,小弟給您拜年了啊。”等到謝軒離開后,秦風打通了李然的電話。
“好個屁磕了一天的頭了。”李然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奶奶的,你說這些人都算是老革堊命,為什么還那么封建迷信,拜年非要讓磕頭,磕頭就磕頭吧,還不給壓歲錢…”
“然哥,有些人想給他們磕頭,那些老爺子們還未必樂意呢您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秦風不客氣的打斷了李然的抱怨,壓低了幾分嗓門說道:“然哥,店里出了點事,你幫我找下這邊分局的關系,我有點事情要辦。”
“什么事兒?要不要我過去?”一聽是店里出了事,李然頓時上了心,他這股東只拿錢不干活,有時候良心發現也是會感到有些不安的。
“然哥,不用你過來的,給我介紹個熟人就行,也不用他偏袒咱們,只要幫著我拖拖案子就行了。”在秦風的理解里,鈍刀子割肉,要遠比快刀子捅人痛苦的多,他就要方雅志嘗嘗被鈍刀子割肉的感覺。
“行,我找人打個招呼,回頭給你電話。
李然一聽就知道事情不大,翻了翻電話本找了幾個狐朋狗友一問,正好有人認識潘家園那轄區的一個分局長,當下將對方的電話號碼和姓名發到了秦風的手機上。
“老方,小爺可沒時間和你動心眼,找些警堊察陪你吧!”
看了一眼號碼和姓名,秦風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對方要是光明正大的和自己競爭,秦風還真不會使出什么歪點子,但方雅志先干出不地道的事情,秦風自然也不會和他客氣的。
“秦風,沒事吧?你要是去到各個賭場賭錢出千,恐怕就是當年的漢叔也抓不到你的馬腳。”
秦風回到后院的時候,正在看著一本玉石鑒賞畫冊的亨利衛放下了書本,沖著秦風翹起了大拇指,因為剛才滿場人里面,只有亨利衛察覺到了一點東西。
作為一個賭場的技術總監,亨利衛的眼力要比他的賭術更加的高明,那雙招子說是火眼金睛也不為過,他在賭壇的這幾十年里,親手抓過的老千不下百人。
可就算如此,亨利衛也只是憑著本能,感覺到秦風在把玩那幾件玉器的時候有點不對,只是秦風是如何在玉器上留下記號的,亨利衛就不得而知了,因為他也沒能看清楚秦風手上的動作。
“老衛,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啊?”秦風揣著明白裝糊涂。
“得,您不說,我也不問。”亨利衛見到秦風裝傻,當下也沒有再追問下去,這就像是賭壇高手,誰都有一手絕活,當年漢叔的聽骰絕技,就是去世前兩年才傳給亨利衛的,
“老衛,今兒我就不陪你了,回頭讓遠子他們帶你轉轉,我還要忙些事情。”
秦風和亨利衛聊了幾句之后站起身來,他不知道方雅志的那批貨里究竟有多少假冒的翡翠,不全部檢查一遍,始終是個隱患。
“秦風,你忙吧,不用管我。”聽到秦風的話后,亨利衛連忙站起身來,他現在有了李然那些人的感覺,就是和秦風相處的時間越久,就越發看不透這個人了。
“王娟,不要有壓力,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好好工作。”
秦風從后院出來后,王娟已經開始工作了,為了不影響生意,她讓營業員將那批翡翠飾品一件件的送過去的,每檢測完一件,再送回到柜臺里。
“老板,謝謝您。”
王娟充滿感激的看了一眼秦風,埋頭又工作了起來,農村出來的人很樸實,她給店里帶來那么大的麻煩,此刻只想著用努力工作來回報秦風。
不過就連秦風都不知道,經過今天這件事,日后國內出了一位極有名氣的女玉石鑒定師,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謝軒離開之后,秦風也沒閑著,他從第一個柜臺開始,將所有的玉飾都一一過了一遍手,不動聲色之間,就在每一件玉飾中留下了記號。
秦風用的是微雕手法,就算有些玉把件沒有打孔,他也在底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留有真玉坊三個字,不過如果不是用放大鏡來看的話,是發現不了秦風所留下的標識的。
真玉坊的成品玉飾不下千余件,全都處理完畢之后,也到了關門歇業的時間,由于精微控制了一天索命針,秦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都差點抽筋了。
“秦風,我們先回去了,一大攤子事要做呢,軒子那混小子可就拜托給你了…”等秦風回到四合院的時候,正好遇到謝大志夫妻要回津天,苗六指陪著將兩口子送出了院子。
“謝叔,您這說的什么話,軒子幫了我很大忙的。”秦風拿過謝大志拎著的箱子,將兩人送到巷子門口的車上,說道:“謝叔,謝嬸,有空就過來住,這里是軒子的家,也是你們的家!”
雖然謝大志稍稍有那么一點功利心,不過這么多年來對秦風確實不錯,尤其是謝軒的母親,真是將秦風當成自己孩子來看的,每次買衣服都要買三件,謝軒秦風和李天遠一個都沒落下。
“謝叔知道的。”謝大志拉開車門,猶豫了一下,說道:“秦風,你給謝叔說句實話,胡局長他…是不是要調走了?”
謝大志兩次白手起家,都創下了億萬家財,能力自然不用多說,這眼皮子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從秦風和胡保國的對話中,他察覺到了一些端倪,當然,這也是秦風和胡保國沒刻意隱瞞的原因。
“高升了,謝叔,等津天的盤子做扎實了,你可以來京城干。”秦風左右看了一眼,說道:“我在這邊城建有些關系,等領堊導那邊穩定下來,你就可以過來了。”
秦風是典型的那種幫親不幫理的人,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同樣的生意,與其讓別人干,不如讓自己人來做了。
到時候只要胡保國歪歪嘴,謝大志大的工程未必能接到,但在京城做房地產生意,日后的發展肯定要比津天來的長遠。
而且秦風也沒打算給胡保國送禮送錢,這樣也就構不成胡副部長收受錢財賄賂的行為,到時候即使出什么事,也牽扯不到胡保國身上的。
“秦風,有你這句話,謝叔就放心了。”
聽到秦風的話后,謝大志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右手重重的在秦風肩頭拍了一記,這才返身坐進了車里。(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