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發生了什么事情?”
雖然在場的除了貝蒂娜之外,其他人都是華人,但這并不妨礙他們的信仰,眼見秦風如同蝴蝶一般飄蕩在空中的情景,很多人都失口叫了出來。
二三十米的高度,下墜并不需要多少時間,在一眾人等驚愕的目光中,秦風已然是落到了海面上,不過卻是沒有開始想象中如同炮彈般墜入大海里的情形。
秦風的身體似乎輕如鵝毛一般,隨著大海起伏不定的波濤四處漂浮,不過細心的人卻能發現,秦風的雙腳其實是在快速移動著。
“鐵掌水上漂?”
看到船下海面的場景,卞鴻的嘴巴張得足以塞進去個鴨蛋,搜腸刮肚之后,才找出了個能形容此刻心情的詞匯來。
“這…這怎么可能,是魔法嗎?”站在船舷處的貝蒂娜此刻再也無法保持一貫的冷靜,直勾勾的盯著下面的秦風,大腦一片混亂。
“媽的,這小子的功夫,竟然練到了一葦渡江的境界了?”
和傭兵團的那些小子們不同,白振天卻是一眼看出了端倪,秦風現在所施展的身法,怕是和當年達摩一葦渡江時的功夫同出一脈。
前文曾經說過,修煉內家心法,就是一個將體堊內后天濁氣修煉成先天真氣的過程,真氣越多功夫自然也就越深。
當體堊內真氣形成一定的儲量之后,身體機能也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像武俠小說中的輕功,就是其中的一種變化。
以白振天的功夫,如果提起體堊內的那口真氣,他能走刀山而不傷腳,下油鍋而不傷手,不過想要踏雪無痕和水上漂,他卻是做不到的。
在看到秦風展露的這一手之后,白振天才真正明白,敢情他認為功夫和自己相差不多的秦風,早已把他給甩開十萬八千里了。
“這…這人又不是鳥兒,怎么tm的能…能在海面上滑翔呢?”
傭兵團的大腦,一向以冷靜著稱的唐軍,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平時最注重團隊配合的他,也被秦風的行為給震住了。
“會輕功有什么了不起?”已經回過神來的貝蒂娜忍不住撇了下嘴,說道:“他再厲害難道還能躲得過子堊彈?”
“貝蒂娜,你以前可是最推崇冷兵器的啊…”
白振天有些好笑的回頭看了一眼貝蒂娜,說道:“功夫練到極致,躲子堊彈并不算什么,現在的秦風應該就可以做到…”
修煉內家心法,不但練的是身體,同樣也練神識,當功夫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身體就會對危險產生一種很自然的反應。
白振天所說的躲子堊彈,其實是在子堊彈出膛的那一瞬間,被槍口鎖定的身體能提前預判到子堊彈的方向,從而進行躲閃,白振天就能做到這一點。
當然,如果對方是亂槍掃射,又處在空曠沒有遮擋的地方,這種預判能力就不起作用了,當年的功臻化境的大刀王五,就是如此死在亂槍之下的。
“哼,誰知道呢?”
對于白振天的話,貝蒂娜還是很信服的,不過想讓她就此服軟卻是不可能的,眼珠子一轉,看著海面上的秦風,貝蒂娜卻是露出了笑容。
“他跳下去容易,可是想要上來就難了…”
雖然秦風有這么一手水上漂的功夫,但是打死貝蒂娜都不相信,秦風能從海面跳上這幾十米高的甲板上,說不得到時候還是會掉入海中的。
“哎呦,我怎么忘了這茬了?”聽到貝蒂娜的嘟囔聲,白振天連忙喊道:“拿個救生圈丟到海里去,另外把升降機給放下去…”
由于船身太高,除了在船體的側門之外,上下船只一般都是用的升降機,在船身上裝有升降機的軌道。
不過還沒等船上的人把救生圈丟到海里,原本起伏在海面上的秦風,雙臂忽然一展,縱身就往船身撲了過去。
“秦老弟,你在撐一會,我這就把升降機放下去了…”
由于角度問題,白振天等人都被外凸的船身擋住了視線,一時間,誰都不知道秦風要干什么,白振天不由發出了一聲喊。
但白振天話聲剛落,一道人影突然從外面翻了進來,卻正是秦風。
“秦風,你…你小子是怎么上來的?”這次連白振天也搞不明白了,難不成秦風的功夫真練到了能凌空虛渡的境界?
“游輪的船身上有滑軌,順著不就上來了?”
站在那里的秦風也略顯有些狼狽,他的褲腿從膝蓋以下已經完全濕掉了,胸口也在劇烈的起伏著,臉上現出一抹紅色。
要知道,從秦風跳下船的那一刻起,他就在高速運轉體堊內的真氣。
一直到回到甲板上這四五分鐘里,秦風就沒敢松了那口氣,這對他而言,也是一次極大的考驗,好在秦風撐了下來。
“從船上跳到海里,就…就只濕了褲腿?”
包括甲板上的一些船員們,總共數十雙眼睛都盯緊了秦風,眼中流露出來的神情,全都是震驚。
“貝蒂娜,怎么樣?”
秦風長吁了幾口之后,轉臉看向了貝蒂娜,說道:“你只要能按照我剛才做的事情,再做上那么一遍,就算我輸了,洪門客卿長堊老的位置,我也會讓出來的…”
秦風并非是小肚雞腸的人,他今兒之所以冒著掉入海中的危險展露了身手,就是想震懾一下這些洪門的后起之秀,省的日后總是有人惦記著要和自己較量。
“我…我做不到…”
聽到秦風的話,貝蒂娜的臉一下子紅了,秦風剛才的舉動已經超出了人類行為的范疇,在此時貝蒂娜的眼中,秦風簡直就是一個怪物。
不止是貝蒂娜,就是唐軍等人,在看向秦風的眼神里,也沒了之前的隨意,而是帶了一絲尊重和懼意,因為單從個人的武力值上而言,恐怕就是白振天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你們誰能做到,也都算我輸…”
秦風目光從唐軍等人身上掃過,當時貝蒂娜出言挑釁的時候這些人默不作聲,估計也是存了看戲的心思。
“秦長堊老神乎其技,我們這等小子是做不到的…”
唐軍往前走了一步,雙手抱拳將身體躬了下去,開口說道:“以前總是依仗現代武器,看來還真是坐井觀天了,多謝秦長堊老給我們上了這一課…”
在剛才被秦風目光掃過的時候,唐軍只感覺渾身一冷,就像是被一只洪荒巨獸鎖死了一般,只要他有任何動作,對方怕是會在第一時間就將自己給撕碎掉。
即使是唐軍最為依賴的槍支就插在肋下,唐軍也沒把握能將槍給拔出來,而更大的可能性是他還沒撥出槍來,估計就已經沒了性命。
此時唐軍才真正信了白振天的話,在某種時候,拿著槍支也未必就是絕對安全的,在這世上,總是會發現那么一些意外的。
“唐大哥太客氣了,俗話說術業有專攻,面對著飛機大炮,我這只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聽到唐軍改了稱呼,秦風心中自然很是滿意,不枉他如此賣力的表演了一番,幾乎將體堊內的真氣全部消耗殆盡。
“秦長堊老您才是謙虛呢。”
唐軍聞言苦笑了一聲,說道:“有您這一身功夫,天下何處不可去?您要是愿意組建個傭兵團,恐怕在傭兵界也就沒我們的飯吃了…”
唐軍的這番話并非是在妄自菲薄,而是真正的肺腑之言。
要知道,傭兵的作用,大多都是體現在敵后作戰或者是斬首行動上,和特種部隊甚至和殺手的性質很相近,除了詳盡的計劃之外,個人武力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因素。
而秦風所表現出來的身手,是唐軍連聽都沒聽聞過的,如果哪個傭兵團能擁有這么一號人物,想必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將無往而不利。
“秦長堊老,您剛才用的是水上漂的功夫吧?”
卞鴻忽然插進嘴來,說道:“秦長堊老,您看我資質怎么樣?我三歲的時候就有人說我骨骼奇異,最適合練武,要不…您收我為徒得了…”
卞鴻是個真正的武俠迷,當年讀大學的時候,甚至抱著一本英文版的金庸武俠小說讀的津津有味,眼下見到了“真人”,這雙膝一軟差點就跪下去了。
就在卞鴻說話的時候,旁邊有幾個人,也是流露出了這種意思。
他們倒不是想拜師,而是想讓秦風指點他們一下,多學幾手防身的絕活,以后在出任務的時候,說不定就能多一條性命。
“練我這一門的功夫,是要從童子開始的。”
秦風哪里有收徒的心思,聽到卞鴻的話后,不由胡扯道:“想要學我的功夫也簡單,如果是破了身子的人,只要把那煩惱根跟切掉就行了…”
“煩惱根?那是什么?”貝蒂娜一本正經的問道,在認識到自己和秦風的巨大差距只會,她還真動了和卞鴻一樣的心思。
“呃,這個嘛…”
秦風沒想到貝蒂娜會追問這個話題,不由臉上一紅,說道:“這玩意男人有,女人沒有,正常人有,太監沒有…”
“你…你流氓…”貝蒂娜讀過很多中堊國史籍,自然知道太監代表了什么,當下也是俏臉緋紅,再也問不下去了。
“師父,那…那您練的豈不是葵花寶典了?”
卞鴻還有些不死心,說道:“我長這么大還是處男呢,要不師父您先教我一些修煉真氣的口訣,我練了試試?”
“得了吧,你小子十四歲就往窯子里鉆了,還處男了,我看是被處理過的男人吧?”唐軍絲毫都沒給卞鴻面子,在一旁曬然笑道。
“唐老大,我不是處男,你也不是啊。”被唐軍揭了老底,卞鴻有些氣急敗壞,開口嚷嚷了起來。
“卞鴻你小子別再鬧騰了,秦風的功夫你們學不了的…”
白振天看出秦風的面色有些不正常,而且呼吸也有些紊亂,連忙說道:“你們這幫小子以后別再坐井觀天就好了,我和秦風還有事要談,你們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