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會長,您太謙虛了,小子哪里能和您相比呢?”
聽到白振天的話后,秦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不如自個兒,那豈不是在給自己拉仇恨嗎,他知道白天是洪門很多人的偶像。
“不是我謙虛,事實如此!”
白振天哈哈一笑,說道:“如果放在三年前,阿利桑德羅不是我的對手,但這三年過去了,我血氣減弱,而他正當壯年,我未必打得過他啊…”
幾年之前的時候白振天曾經和阿利桑德羅切磋過一次,即使那次較量中白振天占據了上風,但要想殺死對方,白振天仍然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幾年過去了,白振天的氣血不復當年,此消彼長之下,他再也沒有把握能壓制住阿利桑德羅,就在這時候,阿利桑德羅卻是死在了秦風手上,是以白振天才有這番話說。
“你是不是阿利桑德羅的對手,與我何干啊?”
秦風聞言翻了個白眼,他原本就在極力淡化自己在拉斯維加斯事件中的作用,沒成想白振天全給他抖落了出來。
“秦老弟,在場的全是自己人,你用不著謙遜的。”
白振天指了指貝蒂娜,說道:“貝蒂娜是唐會長領養長大的,論起輩分的話算的上是你的晚輩,你出手和她比試一下,就當是指點晚輩好了...…”
白振天想讓秦風出手,除了想見識下秦風的身手之外,他還有別的一層含義在里面。
要知道,現在在場的這些洪門中人,全都是洪門年青一代的翹楚人物,在未來的幾十年里,他們將逐漸接掌洪門的大權。
而秦風比這些人的年齡都要小,以后他們勢必還有很多年的交道要打,白振天這是想讓秦風借機立威,震懾住這些洪門未來的精英們。
“晚輩?會長他的年齡比我還要小呢。”聽到白振天的話,貝蒂娜的臉上頓時現出一絲黑線來。
秦風作為洪門客卿,地位尊崇是不假,但這不代表秦風的輩分就比自己高從小在華人世界長大的貝蒂娜,很是注重這一點。
“貝蒂娜,你別不服氣…”聽到貝蒂娜的喊聲,白振天笑道:“秦風的師父和我父親是同輩的,你是不是要比他低一輩?”
白老爺子是洪門中老一輩的人物前任會長唐天佑在他面前也要執弟子禮,從這一點上論起來,秦風的確要比場內這些人的輩分都高。
“這個…”
聽到白振天的話后貝蒂娜頓時語塞了,她雖然是西方人,卻是接受中國傳統文化長大的,對輩分尤其看重。
“行了,大家年齡相近就不用提什么輩分不輩分的了。”秦風擺了擺手,他也看出來了白振天是有意讓自己露一手的。
而且秦風還發現,在白振天說出自己與他同輩的時候,甲板上站著的那些人里面有好幾個臉上都露出了不忿的神色。
“那你是同意和我比試了?”
貝蒂娜臉上露出喜色,在她看來,秦風在洪門中的地位,有大半都是白振天吹捧出來的,這么一個年輕人,怎么可能是那狗熊一般的阿利桑德羅的對手呢?
而且上次秦風用的是另外一副臉孔,知道真相后的貝蒂娜,更是認為秦風是搞些陰謀詭計的人,自身卻是沒有什么真本領的。
貝蒂娜接受的是中國傳統教育,不過卻是西方人的性格,電影水滸傳中的“路見不平一聲吼”歌詞,倒是可以適用在她的身上。
“拳腳無眼,動手就算了。”秦風搖了搖頭,他可不想和個女人較量,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你怕了?”貝蒂娜瞪起了眼睛,她以為秦風不愿意和自己比試了呢。
“怕你?”
秦風嗤笑了一聲,說道:“比武就算了,這樣吧,你按照我做的事情照做一遍,就算是你贏了,怎么樣?”
“你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
貝蒂娜聞言挺起了胸口,那緊身衣下的曼妙身材頓時顯露無疑,看得旁邊的一些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你能做到的,我可未必能做到。”秦風嘴里嘟囔了一句,道:“這女人生小孩,男人就算是再有本事,那也是生不出來的。”
“你…你流枚””
秦風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足以讓場內眾人聽到了,頓時引起了一陣哄然大笑,氣得貝蒂娜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我說的是事實而已。”秦風無辜的攤了攤手,眾人的笑聲卻是愈發大了。
“好了,秦風,別逗貝蒂娜了。”
白振天忍住了笑,開口說道:“想讓這幫小子服你,就拿出點真本事來,否則這一個個心比天高的小家伙們可是不會服氣的…”
進入到八九十年代,科技日益進步,往年拿刀動槍的砍砍殺殺,在唐軍這一輩人眼里早已落伍了,如果不是白振天超強的個人武力,他們也未必會服氣的。
至于秦風,年紀輕輕的就成為洪門客卿,像是秦風這些人嘴上雖然不說,但心里肯定是腹誹不已,從白振天話聲落后場內幾人的臉色就能看得出來。
“那好吧,我就獻個丑…”
秦風聳了聳肩膀,左右看了一眼,走到不遠處的一個遮陽棚下,伸手將一個塑料板凳拿了起來,說道:“白大哥,損壞了這張板凳不用賠的吧?”
既然白振天有意抬高自己,秦風干脆就在眾人面前正常稱呼起白振天來,不過他這一聲白大哥喊出口,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發黑。
“哈哈,只要你不把這艘船給拆了,隨便你怎么折睹…”
白振天擺了擺手,他也有些好奇秦風會做出什么舉動來,要知道,自從認識秦風,這小子每每行事總是出人意料。
“那好…”
秦風點了點頭,雙手微微一用力,就將那張塑膠板凳的兩條腿給硬生生的掰了下來,隨手將殘破的板凳丟在了地上。
“秦老弟你這是要干什么?”見到秦風的動作,白振天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白大哥,往下看就知道了。”秦風笑了笑,蹲下身體將腳上的運動鞋脫了下來順手還把鞋帶給解開了。
“這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脫鞋,難道是要進行空手道的演示?”
“應該不會吧,演示空手道也不用掰壞那張椅子呀?”
秦風的舉動讓眾人都有些奇怪,紛紛出言議論了起來貝蒂娜更是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秦風的動作。
“好了,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秦風將兩條板凳腿綁在了自己的腳上,拍了拍手站起身來,說道:“只要你能照做一遍,這洪門客卿的位置,我可以讓出來的…”
“哼你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
不知道為何貝蒂娜心中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來,因為別的不說,僅是用手將那塑膠板凳腿給撕扯下來估計她就辦不到。
“那好,你瞧好了…”
秦風笑著沖貝蒂娜點了點頭,徑直往甲板一處的船舷走了過去,當他來到船舷邊上的時候,忽然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舉動來。
只見秦風的右手在船舷上的鐵欄桿上一拍,整個人頓時輕輕飄起,他居然就這么縱身一躍,從游輪上往大海中跳了下去。
“他要干什么?”
“難道要自殺嗎?”
當秦風跳出船舷的一瞬間,眾人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即使剛才見到秦風在腳底綁縛板凳腿的動作,也沒有人會與跳船聯想到一起。
要知道,一般的小型游輪,甲板距離海面可能只有四五米高,這種高度跳下去,人是不會受傷的。
但是這艘造價上億美金的超級游輪,如果算上甲板以上的建筑,高度可達五十米。
所以即使是甲板以下,也有近三十多米的高度,這等于十層的樓房那么高,雖然下面是大海,但如此高度跳下去,那種沖擊力也將會是致命的。
“老弟,你這是要干什么啊?”
就算是白振天,也被秦風的跳海舉動嚇了一大跳,連忙一個箭步沖到了船舷邊上,低頭往下看去。
不僅是白振天,另外幾個反應比較快的傭兵隊員,也是第一時間來到了船舷邊上,此時秦風的身體尚未落到海面上。
不過和眾人所想象的不同,秦風的身體并沒有像炮彈那樣直落海面。
只見身在半空中的秦風雙手,不停的拍在船身上,頓時將他下落的勢頭給緩解了下來,整個人就如同一片樹葉一般,緩緩的往下飄蕩著。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這種場景,有幾個人的目光顯得有些呆滯,但也有幾個人卻是眼睛發亮,拍著大腿喊道:“輕功,這是輕功啊!”
金大俠的武俠小說,早就已經深入人心了,像卞鴻這樣的武俠迷,腦子里第一時間就出現了“輕功”兩個字眼。
“沒想到秦風的真氣居然如此精純了。”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的卻是門道,旁人看不出秦風這一手功夫的深淺,但在白振天的心里,卻是翻起了滔天巨浪。
要知道,修煉內家心法,就是一個練氣的過程。
修煉內家功法的人,首先要將人體內的那些后天濁氣給排出去,換成先天真氣,從而改變自身基因體質,從而獲得延年益壽或者是超出常人的能力。
在古代道家典籍上,真氣又被稱之為清氣,正是所謂的天地初開清氣上升濁氣下降,道家煉氣士們堅信,只要人體全是清氣,縱然白日飛升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振天雖然距離白日飛升的境界還很遙遠,但他也是進入暗勁修為的人,體內是有真氣存在的。
提上一口真氣,白振天的確可以感覺自己身輕如燕,縱橫跳躍都要超出常人許多,這說明道家典籍的記載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不過要讓白振天從這三十多米的高度跳下去,他還是不敢的,因為自己知道自家事,他估摸落到一半的時候那股真氣就會卸去,少不得會摔個半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