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中的一掌,拍空了。
頓時,錢銘一怔。
“沒中?怎么可能?”
一手拍空,錢銘立刻略微轉動步伐,再次追上張夜空,抬手又一次向著張夜空抓了過去。
手掌再次落空,張夜空以差之毫厘的距離,再一次的躲開了錢銘的手掌,并且身體在空中兩次變向,不僅閃開了錢銘的攻擊,更直接跑出了他的手掌攻擊范圍。
兩次躲開攻擊,張夜空臉上露出驚喜無比之色,因為兩次的躲閃,他明白了些什么東西。
而錢銘,則在這一瞬間,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看著張夜空的雙目也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身體在半空,改變方向除非是腳掌觸地發力,不然根本不可能。”
“而剛才這小子明明身在空中,根本無法借力,難不成他不僅學會了游鴻步的游字步,還領悟了鴻字步?不,不可能。鴻字步,別說是練力級,就算是強身級修煉起來,依舊一籌莫展,除非是養氣級,不然絕對無法掌握。這還是當年二長老在修煉過后,一臉黯然的告訴他的。”
想到這里,錢銘再次向著張夜空追了過去,他不相信,連二長老都無法修煉的身法,居然被一個練力級的小鬼練成了,他絕對不相信。
而相比一臉不可置信的錢銘,張夜空臉上卻滿是激動之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血氣根本不是在全身里面震動向著某個方向流動,因為那樣的話,身體沒有那個部位能夠承受全身所有血氣傳來的動蕩。而若是將全身血氣都固定在原地,在需要的時候,同一時間運動,以血氣作為拉力,以骨肉作為伸縮,套住自己的身體,向著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去。
力量不是在內部聚集起來猛然爆發,而是全部分散后,帶動著自身向著想去的方向拉扯。”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鴻字步,輕若鴻毛,妙處在這里,要點在這里。”
“不是以血氣來爆發,而是讓血氣帶動身體,是自己的本身就變成一根鴻毛,而意志的拉扯就是風,想左就左,想右則右。”
伴隨對鴻字步的理解,通明,張夜空腦海之中標注著鴻字步的熟練度,一陣瘋長,瞬間都達到了百分之百的地步。
‘叮咚,恭喜宿主徹底理解鴻字步,鴻字步進入高階。’
‘叮咚,恭喜宿主擁有高階身法,獎勵一牛之力。’
“哈哈!”臉上一抹狂喜之色,張夜空在這一刻直接大笑出聲,所謂天無絕人之路,本以為今天自己可能會死在這里,有怎么想到,因為錢銘的的抓捕,自己竟然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領悟到了鴻字步。
“游動自如,輕若鴻毛,一朝遇風云飛揚,自此我輩入云霄。”
“我明白了,明白了。”
腳步猛然移動,張夜空直接騰空而起,身體在天空之上,好似一根北風托起的鴻毛,不斷的飄向遠方。
短短數秒,已然飄出了接近三十多米的距離。
看到張夜空的動作,瞬間不管是追著張夜空的錢銘,還是從后面趕來的張夜濤幾人,雙眼在這一刻直接長了個老大,差點就從眼眶之中凸了出來。
“凌空飛躍竟然達到三十米的距離?”
在這一刻,哪怕擁有強身級實力的錢銘顯然也被嚇到了,一張臉上完全是不可思議之色,“這不可能,練力級武士單憑力量怎么可能飛躍這么遙遠的距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種距離,就算是我也做不到,除非是養氣級高手...。”
聽到錢銘的話語,本來就足夠震驚的張夜濤三人臉上頓時一抹駭然之色,其中張夜猛的臉色更是直接變成了煞白之色。
一張臉上布滿了興奮之意,張夜空也不做停留,微微一點地,整個人再一次騰空而起,向著森林深處輕盈而快捷的飄如其中,“哈哈,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謝謝你的追捕,讓我徹底領悟到了鴻字步,告辭了!”
看到張夜空再次逃走,張夜濤不僅焦急道:“銘叔?”
搖搖頭,錢銘臉色微微一暗道:“抱歉,夜濤少爺。”
看到錢銘的神色,張夜猛也急了,“錢執事,若是不追上他,一旦被他回去了,那我們追殺他一事就...。”似乎被張夜空的舉動徹底嚇到了,此刻的張夜猛已然不敢在用小雜種這種稱呼來稱呼對方。
“沒用的,夜猛少爺。”錢銘臉上一抹苦笑之色,“就算我去追,也奈何不了夜空少爺了。”
“什么?”三人同時一怔,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哪怕一直都沒怎么開口的張夜樺也忍不住開口了,“錢執事,您可是強身級武士啊,怎么可能奈何不了張夜空呢?”
“夜樺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游鴻步?”
“嗯,以前聽我父親說過,那是張家第一身法,只有養氣級高手才能夠修煉成功的,玄級秘法。在張家,學會這套身法之人,一只手都能夠數得過來...,錢執事,你為何會提起,啊,鴻字步?難道是游鴻步?怎么可能?”
說著說著,似乎想起張夜空領走時說的那句話,張夜樺不由得抬起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一臉不可思議。
“不錯,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可是剛才夜空少爺所使的確實是游鴻步,并且還是徹底掌握的游鴻步,也因為如此,哪怕強了夜空少爺一個等階的我,雖然不懼他,但是要跑,三個我也抓不到他。”與一開始不同,此刻的錢銘一臉苦笑之色的同時,對于張夜空的稱呼也變得無比尊敬起來。
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里,天賦是成為強者的最大本錢,而張夜空所展現出來的天賦,以足夠讓他錢銘心服口服。
沒有在意錢銘對張夜空稱呼上的改變,張夜濤臉上變得極端苦澀,“銘叔,既然如此,那我們該怎么辦?一旦讓那小子回去了,在他父親面前告上我們一狀,那我們豈不是死定了?”
“呵呵!”聽到張夜濤的話語,錢銘頓時笑了,“夜濤少爺,不用擔心,我想夜空少爺就算回去了,也不會將今天這件事說給他父親聽的。畢竟他沒有受傷,還因為被追捕的關系,領悟到了游鴻步,若是避開敵對關系,他還要感謝夜濤少爺你叫我追蹤他。而且就算夜空少爺說了,到時候夜濤少爺你們只需要說在森林里面遇上了夜空少爺,本來想給他打個招呼,可他卻莫名其妙的逃走了,好奇之下才追了上去的。”
聽著錢銘的話語,原本緊張無比的三人,頓時放松了下來。
對啊,雖然錢銘是追蹤了張夜空,可是卻不代表著他們就是要殺張夜空啊,在加上張夜空也沒有受傷,就算族長信了,也奈何不了他們。
相同這一點,三人臉上紛紛一抹輕松之色,與此同時一種空前的乏力感受傳遍了他們三人的全身,差點讓他們軟到在地。
“不過,夜濤少爺。”而看到三人一臉輕松之色,錢銘的神情不由的變得有些嚴肅起來道:“作為長輩,錢銘要勸你們一句,別在去找夜空少爺的麻煩,他如今所表現出來的天賦,就算是當年的族長,也有所不足。練力級就徹底掌握游鴻步,這種事情,張家成立幾百年來,都沒有聽說過...。”
“行了,銘叔。”打斷了錢銘的話語,張夜濤與張夜猛兩人對視一眼后,臉上一抹苦笑之色,“我們也不是傻瓜,以前那么欺負他,被他報復,那很正常。而我們想報復他,也很正常。可是如今的他顯然和我們已經徹底不再一個等級上了,那里還想找他的麻煩。”
張夜濤的話語,顯然說進了張夜猛與張夜樺的心底,他們對于張夜空的不服,怨恨,大多是因為不愿意去接受自己被一個廢物超越的事實,可是當他們看到這個廢物已經走到了他們顯然無法望其項背的地步后,那種不服,那種怨恨在這一刻,以是徹底消失不見了。
強者為尊的世界,越是有實力,那么就會越是受人尊重。
若是以后張夜空再次廢了,張夜濤等人絕對會毫不客氣的找他報復,而現在?他們唯一的想法就是張夜空不要找他們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