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夜濤少爺,他跑不了。”
臉上一抹淡笑之色,錢銘雙目微微一凝,腳力猛然爆發,那遠超張夜空的速度在這一刻徹底展現出來。
雖然沒有回頭,可那劇烈的呼嘯之聲,以及腦海之中的定位地圖上黃點所爆發的速度,讓張夜空瞬間明白到,若是直線逃走,恐怕不過百米距離,就會被對方給抓到。
可是,曲線?
游字步只是一種讓人產生錯覺的步伐而已,以身后錢銘的速度而言,他根本不需要去賭自己的方向,只需讓自己先走一步,在從后面,慢慢追上。
“怎么辦,怎么辦?”
張夜空可不認為,被對方抓到了,僅僅只是打他一頓,報復而已。
既然能夠追到森林里面來,那一定就說明了對方殺自己的決心。
逃,必須逃。
可怎么逃?怎么才能夠逃的了?加快速度,只有加快速度才有能夠逃脫的可能性。可是,我要怎么加快逃走的速度?
心念急轉,張夜空一邊奔跑,一邊感受著后方越來越近的強烈氣息。
顯然,錢銘已經要追上他了。
看到前面張夜空幾乎可以說是徒勞的逃亡,錢銘輕輕道:“夜空少爺,何必浪費體力,你是逃不掉的。不如停下來,也讓屬下少消耗一些體力。夜濤少爺只是想和夜空少爺你敘敘舊而已,并沒有惡意。”
“哼!”
臉上一抹冷笑,張夜空雙眸忽然一抹狠厲之色。數十米的距離,一個等階的差距,自己絕對逃不了。
既然如此,不如賭了。
鴻字步!
與游字步的旋轉發力方式不同,鴻字步不僅是群戰的不二法門,更可以增加自身速度,讓自己身輕如燕,速度更上一層樓。
想到這里,張夜空一咬牙,猛然激蕩自身血液。
本來,就處在高速飛奔之中,血氣本身就激蕩不易,而隨著張夜空的再次震動,頓時徹底不收控制的動蕩了起來。
張口,一口鮮血猛噴而出,張夜空臉色瞬間一白,疾奔的腳步在這一刻,猛然一頓,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下去。強行穩住自己的身體,腳心再次發力,將自己那略微停住的身體,再次恢復到剛才的速度。
然而,也隨著張夜空的這一頓,后方追著他的錢銘,和他距離已然只相差不過十米了。
“哦?原來夜空少爺受傷了?那屬下勸少爺還是不要繼續跑下去的好。”發現張夜空的異樣,錢銘臉上的笑容更勝了。“不然的話,屬下可不敢保證,會不會留下什么暗傷呢,若是終生殘廢,那就糟糕了。”
“怎么辦,怎么辦?”賭博失敗,內臟又一次受創,這不僅讓張夜空的速度慢了下來,更讓他身體之中的血氣,隱隱有一種要潰散的感受。
五步,最多還有五步。
神情越來越焦急,張夜空感受著里自己越來越近的錢銘,雙目之中不由得一抹絕望之色。
難道我張夜空,真會死在這種地方?
“夜空少爺,屬下說了,你跑不了的。”而就在這時,數百米的疾奔后,錢銘已然來到了張夜空的身后,手掌向著張夜空的背心,不快不慢的拍了過去。
“游字步。”猛一咬牙,坐以待斃可不是他張夜空的性格,直接身形一個轉動,與錢銘交錯而過,瞬間就將錢銘甩開了接近五六米的距離。
一抹驚異,錢銘臉上的笑容更勝了,“想不到,夜空少爺竟然學的是張家最強身法游鴻步,并且看樣子還掌握了游鴻步第一步,游字步了。真不愧是族長的兒子,果然天賦驚人。”
“不過,可惜的就是夜空少爺你顯然只練成了游字步,而不會鴻字步,不然的話,要抓你屬下還真要花一番功夫。”說道這里,錢銘臉上帶著輕笑道:“現在,別掙扎了。”
腳步一扭,雖然沒有張夜空那般自然,卻勝在速度夠快。
在轉。
在被對方接近后,張夜空第一時間舍棄了大踏步,一跨就是五六米的飛奔,而選著了小碎步,每一步都僅僅只跨出一米左右。
當然,雖然這讓他逃離錢銘的可能性變得更低了,可是與此同時也提高了游字步的使用率。
而伸手,再一次抓空的錢銘,看著又跑到自己左邊的張夜空,那剛才還帶著笑意的臉頰,這一刻徹底變得冰冷起來。“看樣子,夜空少爺是一定要掙扎到底了?既然如此,那么就別怪屬下下手過重了。”說罷,錢銘腳背一鉤,頓時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頭,落入了他的手掌之中,而后再次向著張夜空追了過去。
在轉!
與開始一樣,張夜空再次的轉動了自己的方向,而這一次錢銘卻減緩了自己的速度,瞬間認出了張夜空所在的方位之后,手掌之中的石頭頓時疾射而出。
破空的石頭在這一刻帶著巨大的呼嘯之聲,直撲剛剛轉向的張夜空右腳飛去。
“操!”
雖然沒有退后,張夜空卻可以肯定若是自己被那塊石頭給打中,可不是受傷不受傷的問題,而是一條腿都有可能被對方的石頭給打斷。
顯然,對方下的可不是什么重手,而是死手。
猛然停下腳步,腳心再次旋轉,張夜空在這一瞬間,再一次的轉動自己的身形。
而也就在張夜空剛剛轉動身形的瞬間,錢銘動了,速度激增最少一倍的地步,直撲張夜空跑向的位置猛奔而去。并且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這一次的錢銘顯然并不打算抓住張夜空,而是直接抬起手掌,瞄準了張夜空的肩膀鎖骨,打算一擊就徹底廢了他。
而本來就是在疾奔之中轉變方向張夜空,此刻臉色徹底白了。
因為這一刻身形還在空中的他根本無法在次轉動自己的身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
“躲不了了,躲不了了。”
看著對方越來越近的手掌,張夜空雙瞳在這一刻縮成了一條細線。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從生下來開始,短短十多年,吃足了苦頭,享盡了痛苦,好不容易身體恢復正常了,怎么能夠死在這種地方?怎么可以?
“躲開,躲開,躲開啊。”
“我不想就這樣死在這里,不想啊!”
“該死的身體,給我移動,給我移動啊啊啊!!!”
在這一刻,錢銘的手掌,遽然拍下。
張夜空,生?還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