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墳時時刻刻提醒著荒人,還有荒野部落的人,北龍峽谷的恐怖與可怕,暫時來說,局勢還比較穩定,短時間不會發生變故,荒野中的局勢穩定下來,而翠柳城則是另外一個樣子。
月曇益感覺自己很失敗,但他將這失敗和高峰扯在一起,很簡單,自從他得知高峰的存在之后,任何事都不曾順利過,隨著婚期的近,心中的焦躁也更加劇烈,所有人都知道九玄是憾軍伽羅,是玄燁家族的公主。
但是沒有人知道他,知道月曇家族的族長,在其他人眼中,他只是一個幸運兒,一個依靠母親關系,靠上九玄憾軍的幸運兒,除了對他的嫉妒之外,還有眼中深深地不屑,正是這不屑的眼神刺痛了月曇益的神經,讓他對九玄的感糾結復雜,但惟獨沒有意。
可他越是這樣,在九玄眼中,他和別的男人就是不同,九玄什么樣的男人都見過,最多的還是那些表現出非她不娶,癡心成狂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最讓她厭惡,憑什么自己就要因為他們的癡心嫁給他們?如果除開自己的美貌,份,還有憾軍伽羅的稱號,這些人還會這么癡心么?
只有月曇益對她不屑一顧,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讓她放心,至少月曇益不是喜歡她的美貌,份,還有憾軍伽羅的稱號。
九玄的癡讓月曇益更加厭惡,他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九玄控,而他因對方的份和稱號不得不屈服,所以他將怒火準備發泄到高峰上,想讓高峰死無葬之地。
但沒有想到,十拿九穩的計劃出現了偏差,南部荒野團結到一起也沒有拿下北龍峽谷,反而讓北龍峽谷打下了赫赫威名,就算他也對天爪部落起了忌憚之心,認為裝備了金屬甲胄的部落勇士也不能拿下北龍峽谷,家族武士同樣不能。
最讓月曇益氣惱的就是藍鈺的叛逃,藍鈺一直關注荒野的戰事,第一時間得知戰況之后消失,而消失的地方竟然是藍鈺信誓旦旦保證已經肅清的城市下水道。
月撩沙失陷在荒野,藍鈺叛逃,加上之前家族損失的幾十個庇護者,月曇家族幾乎名存實亡,只剩下帶領幾個家族武士的庇護者,這些庇護者都是他看不上的廢材庇護者,只比普通人強一點點,更本不能拿出手。
除了這個,家族武士的招募工作也陷入困境,以往打破頭,送禮拉關系才能進入的家族武士衛隊無人問津不說,還有家族武士自己離開翠柳城,帶著家小向大城市而去,導致月曇家族最后撐面子的家族武士不到六百人。
雖然翠柳城遭受大劫,損失了三分之一還多的人口,但剩下的人口補充家族武士不成問題,他怎么也想不清楚問題出在那里,全部歸結到下面人的工作不力上,更加暴虐的懲罰下面人,導致更多人離開,只因他對下面人的涼薄與苛刻讓很多人心寒。
越來越多的不順利,證明他確實不適合成為月曇家族的族長,但他不適合,又有誰能適合?那個本該在荒野里吃生的弟弟?
各種懊惱和憤怒猶如巨大的磨盤將他的神經研磨,也讓他被各種壓力迫的快要發瘋 月曇益的憤恨九玄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她不懂怎么去安慰男人,心中也將高峰恨死,一廂愿的認為都是高峰,才讓月曇益不快樂,若不是顧忌幽明,她早有心過去將高峰的人頭弄回來取悅月曇益。
而此時幽明也無法顧忌她不聽話的小兒子,望月城邦的脫離導致西部地區大亂,三十四個城邦任何一個都在家族聯合中有著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一個城邦的脫離,意味著家族聯盟百年不成撼動的權利受到重創,這種創傷不只是物資人口的損失,而是家族聯盟控制力的松動,讓更多的不軌者看到希望。
所以玄燁城堡和望月城邦正式開戰,牽制了很多一部分戰力,從各個控制城市抽調兵力和伽羅向前線集結,幽明為憾軍伽羅也不得不前去,從而錯失了找到高峰的機會。
“如果你不能將玄天帶回來,那么你這輩子也別回來了…。”
站在蒼涼荒野中的惑星眼神迷離,腦中回想起幽明的話語,全都不由地起了雞皮疙瘩。
從城市走入荒野,就像從紐約到了非洲,還是最貧瘠的干旱地帶,讓惑星有一種想死的沖動,她連今晚的洗澡水都不知道怎么找。
北龍峽谷是惑星尋找高峰的起點和終點,若是不能找到高峰,她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之前對高峰的試探,讓自己遭受到幽明最惡毒的一面,三千鞭子抽在上痛徹心扉的感覺,讓她一次次從噩夢中驚醒,還有幽明冷漠森的眼神,是那么可怕,而她看不到幽明有放過自己的打算,如果找不到幽明,說不定這輩子她就得呆在荒野了。
行走在荒野中的惑星對任何東西,或者事物都保持戒心,但在前往北龍峽谷的路上,她發現,荒野中的活人都死絕一般,走過幾十公里也不曾見到任何活人,就連躲在暗處窺探的人也沒有。
沒有活人,只有死人。荒野中到處都是死人,這些死人有的很新鮮,有的已經變成干尸,看到這些尸體,惑星卻不知道荒野到底發生了什么?
就這樣,她一直向北龍峽谷走去,直到被荒人的大營擋住去路,也見到了荒野的活人,上百個面色不善的荒人戰士。
這群仿佛骷髏的荒人戰士從四面八方向她包圍過來,除此之外,遠處更多的荒人正在向她圍攏過來。
雖然并不害怕這些普通人,但惑星媚的大眼睛里凝重而冷峻,隨時準備沖上去打開一條路線逃之夭夭。
荒人們聚集在一起,用審視的眼光大量著柔美如花的惑星,很多人很詫異,他們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程度的美女,但并沒有流著口水撲上來,而是更加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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