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昊遠/
(重生)
夕陽沉入了西邊的山嵐,天上繁星點點,遼闊的草原上夜風清爽怡人,一堆堆的篝火邊,阻卜部的人馬正在分享著烤得香氣四溢的羊肉;
一rì之間,他們連破四個西夏部族游牧地,勢不可擋,大家一邊喝酒吃肉,一邊高聲談論著今天的收獲,一陣陣豪邁的笑聲在草原上飄蕩著帳蓬里,楊逸舒適地靠在小塌上,他不習慣馬奶酒的味道,因此拒絕了長轄底的邀請,榻邊的小銀盤里,是烤得金黃的羊肉,楊逸不時拿起金刀挑一塊送到嘴里,細嚼慢咽,加上一碗團龍茶,這份晚餐倒也充滿了異域的味道阿尼雅跪在小榻下幫他洗腳,千里逃亡,很久沒享受女人細膩的服務了,這讓楊逸感覺舒服之極,嘴里不時低哼兩下 羌族盛產美女,這話真沒錯,阿尼雅雖然沒有妲姬那樣艷絕天下,姿色倒也十分動人,修長的雙腿,腰肢纖細,彎下腰幫楊逸搓腳時,那翹起的圓臀形如滿月,讓人不禁生出拍馬揚鞭盡情馳騁的玉望;
那薄薄的交領衣裳,在伏下身時自然地敞開一些,露出頸下的一片細膩的雪膚,最是那鼓騰騰的胸脯,隨著她手上的動作來回的晃動,讓人不禁懷疑她懷里揣著一對大木瓜在草原的征戰中,女人通常會成為掠奪的目標,這種事再平常不過,長轄底的軍中就擄有不少女子阿尼雅現在已經認命了,她反抗了兩回,面前這個俊逸的男人有著矯健的身手,根本不是她能反抗得了的 “行了,阿尼雅是,你也來吃一點”
楊逸臉上含著笑將金刀遞給阿尼雅“多謝主人”阿尼雅猶豫地咬了咬豐潤的下唇沒敢去接,生怕這又是楊逸的一次試探 楊逸將刀面貼到她的臉頰上,臉上傳來冰涼的感覺,讓阿尼雅是一動不敢動,楊逸依然含著笑細細地欣賞著她妖嬈中帶著野性的美態嘴里輕吟道:“北方有佳人,妖嬈而多姿,動時如烈馬,靜如雪峰立…好詩好濕”
那涼涼的金刀慢慢滑下從臉頰到粉勁,再到那高聳的雙峰,領口的胸衣被刀尖慢慢壓下去,露出兩團粉光致致雪峰中間一道的溝壑深不見底,楊逸伸出左手先是捏了捏她的下巴,然后指尖滑過她白皙的香腮…
阿尼雅不是害怕,心跳卻莫名的加快了許多,當楊逸的手指撫過她的耳垂時,她身體忍不住輕輕一顫,急促的呼吸讓她雙頰不由得浮上一抹嫣紅,長長的睫毛下,一雙眸子變得水潤水潤的 噗的一聲輕響,阿尼雅的衣帶被金刀挑斷,外衣頓時散開來;
楊逸接著一揚手,將金刀射在帳蓬中間的柱子上口干舌燥的阿尼雅咽了咽口水,突然,腰間一緊,嬌軀不由得跌到了小榻上,她還來不及發出驚呼,肚兜里就被一雙大手探了進來,那雙手有些微涼,撫在她滾燙的身體上,讓她不禁發出一串舒服的輕吟那雙大手先是在腰間游動,然后上下一分,一只游向她巍峨的雙峰,一只游向她的褲底,阿尼雅的嬌軀忍不住扭動起來,如同一條游動的蛇,雙峰被那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來回的揉搓撫弄,rǔ尖上傳來的酥麻讓阿尼雅覺得自己身體一點點的飄起來,如同飄上了云端一般,嘴里的呻吟聲越來越大,如歌如泣,她甚至下意識地張開了雙腿,以方便那只游到了草地間的手繼續向里游去但讓阿尼雅不解的是,那只手并沒有順勢游下去,反而退了出來 就在這時,帳蓬門突然被人掀開,康國長公主一臉嗔怒的闖了進來,沖到小榻前揚手就給阿尼雅來了一巴掌,然后指著楊逸大罵道:“楊逸,你這混蛋你你你….嗚嗚嗚…”
康國長公主心兒一酸,便放聲哭了起來,粉拳一陣陣地往楊逸身上捶打著,惱怒、委屈、傷心讓她變成了一枝雨中海棠 楊逸任她捶打,坐直身子后說道:“長公主殿下,下次請您注意一些,以后進我帳蓬里最好先打聲招呼,免得下官失儀”
“楊逸,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康國長公主哭個不停,捶打著他的雙手漸漸無力,她抓過楊逸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出帳蓬 楊逸沒有攔她,一聲不響地看著她帶著淚水跑遠,這才出來找到李一忠吩咐道:“李一忠,快去看著長公主,別讓她走遠,若是長公主出了什么事,你自己摸摸自己腦袋”
李一忠心不甘情不愿地說道:“大人,還是你去,長公主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大人您,別人可勸不住她”
“少羅嗦,快去,你只須看住她,別讓她出事就行,用不著你去勸”
李一忠無奈,只得追去了,楊逸一個人望著草原上的星空,眉頭一舒,點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進入盛夏之后,即便是到了晚上,興州仍然熱得讓人難受,往年夏季,西夏皇室通常會去天都山行宮避暑 但今年西夏處境艱難,自開chūn以來,橫山邊境就沒有平靜過,大宋的攻勢一波接著一波,如今宋軍是全面出擊,千里邊境線上烽煙四起,處處告急;
在這種情況下,梁太后也沒心思去天都山避暑了她好不容易處理完一天的政事,回到自己的寢宮,宮女們連忙端上冰鎮酸梅湯,這本是入夏后梁太后很喜歡的飲食,喝下后心里的煩躁感終于平靜了一些 側殿后里的熱水已經放好,宮女燕兒嫻熟輕巧地幫梁太后退去華美的宮廷服飾,準備伺候她沐浴梁太后揚揚手說道:“你們都退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燕兒低應一聲,帶著幾個宮女輕步退出大殿去殿中只剩下梁太后一個人,悄然無聲燈光照在她那雪白的嬌軀上彌漫出一層淡淡的玉色瑩光;她靜靜地望著鏡中一絲不掛的自己,豐腴充滿肉感的身材因為修長的雙腿顯得無比的誘人,一對豪rǔ隨著呼吸輕微的起伏著,雪白而粉膩,峰頂兩粒rǔ珠如同等待采摘的櫻桃呈現出一種熟透的暗紅色梁太后雙手慢慢撫上自己身體那對櫻桃在她的撫摸下,慢慢變大起來,如同百合花里綻放出來的花蕊 老了嗎?
梁太后不覺間發出一聲輕嘆,三十出頭成熟的風韻加上保養得法,她的身體看上去比少女具誘惑力,但軍政上的挫敗,讓她連同對自己的美貌也產生了懷疑 她緩緩步入池中在氤氳的熱水浸泡下,全身慢慢放松了下來,思緒又不覺回到目前軍政上,嵬名阿吳在環州遲遲未能破城,宋軍全線出擊,使得西夏顧此失彼;
特別是熙河軍奔襲應理城,深深地觸動了整個西夏的神經,誰也不知道哪天其它路宋軍會不會也做出同樣的舉動好在仁多保忠就近調兵,終于擊退了河東、鄜延兩路宋軍,可以全力增援西線了 讓梁太后煩惱的是國內的政事,隨著兒子漸漸長大,朝中是暗流洶涌,各派勢力蠢蠢玉動,黨項八部之間的內斗幾乎已經擺到了明面上,無所顧忌了,上次細封部的阿骨錄借宋軍之名,就對野利氏肆意地蹂躪了一翻;
如今的黨項八部已經分為好幾派,嵬名氏、細封氏、往利氏一心想恢復皇權,對自己把持西夏皇權極為不滿,梁太后甚至探知這幾部曾暗中派人前往遼國,希望得到遼國的幫助,恢復嵬名家的執政權;
而野利氏、頗氏、房當氏則因當初與梁家走得近,擔心嵬名氏從掌握皇權之后對自己進行大清洗,因此極力想阻止嵬名家從掌權,同時梁太后也知道,這三部當初和自己兄長梁乙逋走得最近,自己下狠手誅滅了自己的兄長,使得這三部對自己也心生忌憚 最后還有費聽氏和米擒氏,這兩部勢力最弱,因此通常扮演的是墻頭草的角色,哪邊風大就倒哪邊,以求從中漁利;
還有就是梁太后的娘家,誅殺兄長梁乙逋只是擔心他奪權,但梁太后終究不可能真對自己的娘家進行徹底的清洗,因此梁乙逋雖死,梁家依然保持著很強的實力,以侄子梁格方為代表的一代,在梁太后有意的扶植下,正在迅崛起但令梁太后難堪的是,同樣是因為當初自己殺了兄長梁乙逋,梁家的一代對自己也開始提防起來現在梁太后已經深深地體會到,梁家才是自己掌權基石,她已經很后悔當初誅殺兄長梁乙逋了隨著軍事上節節失利,梁太后的威信越跌越低,黨項各部對她的不滿是與rì俱增,這個時候能靠的只有自己的娘家了,但是梁太后回過頭來才發覺,自己的娘家人也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如今西夏外憂內患,梁太后每天費神于這些解不開的死結之間,身心俱疲,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何況她守寡十多年,然而這陣子煩得她竟提不起絲毫玉望來梁太后泡在熱水中想了許久,覺得要想破解西夏如今的困局,最終還是得求助遼國才行,至少要讓遼國給大宋施壓,使之不敢再妄動刀兵,這樣自己才能分出精力梳理西夏內部的問題梁太后下定決定,正思索著朝中誰適合出使遼國,宮女燕兒便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太后太后大事不好,信使來報遼國大軍入侵,連破細封、米擒、嵬名、頗各一支,燒殺搶掠,所過之處盡成灰燼,太后如今遼軍離北面的省嵬城已不足百里了”
“什么?”梁太后驚得站了起來,水花滑落,一雙豪rǔ晃動不已,“怎么可能?遼軍怎么可能入侵我大夏?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太后,是真的,信使就在外面,身上還帶著傷”
這個消息讓梁太后幾乎失去了理智,南邊宋軍正全線出擊,要是遼軍再從北面入侵,這對西夏而言就是滅頂之災啊西夏夾在宋遼之間,實力最弱,因此即便是李元昊當初也不得不向兩國稱臣,至少也要結交一方,這樣西夏才有生存的可能,一但宋遼聯合進攻西夏,西夏唯有死路一條 梁太后不敢往下想,惶然地喊道:“快快去招集大臣到天祚殿議事,快去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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