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凌云觀察一陣,便笑著對許飛娘說道:“此中之物已被其取走,看來那上官紅已是到了!”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觀此印記,應該還未過去多久。”
許飛娘聽此,趕忙說道:“師尊!既然如此,那我等便快去尋找!”語氣稍顯急切,神色也是略帶焦急。
凌云見許飛娘如此神情,也不在意,微微一笑,說道:“好!這便出發!”說罷,徑自向石室之外走去。
許飛娘見此,趕忙跟上前去。
出得洞府,許飛娘便開口問道:“師尊!如今我等該向何處去尋?”
凌云聽此,也不答話,徑自低頭沉吟起來。
按原著記述,這嶺西石洞乃是那毛女上官紅得圣姑道書的愈合之地,而其得了兩頁道書的殘頁乙木仙訣后,便自移居到山北密林之中,借那密林奇樹的木靈之氣修煉乙木遁訣。
想到這里,凌云便對許飛娘說道:“去山北!若我所料不差,那上官紅便在山北密林之中!”對許飛娘使了一個眼神,然后二人便雙雙架起遁光,朝北方飛去。
片刻之后,二人來到一片密林之中,此間之樹與先前幻波池畔的碧綠奇樹卻是相同。
不過,此時凌云、許飛娘二人卻是皆未理會這些,齊齊盯著那樹木之間的一人,但見其發臉手足皆是生滿綠毛,身著細草編織的簡單衣裙,好似野人一般。
凌云、許飛娘見此,眼中皆是一亮,然后便聽許飛娘問道:“師尊!這便是那上官紅?”語氣之中透出無限欣喜,以許飛娘眼光,自能看出眼前之人形象雖是不好,可資質卻是逆天。
因此,心中卻是激動萬分。
凌云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應該不差!”
這時,那毛女也是發現凌云、許飛娘二人,心中一驚,當即便想以法寶脫身隱跡。
遠處的凌云見其動作,微微一笑,身子一晃,便出現在那毛女面前。
那毛女見此,嚇得立時后退幾步,與凌云隔開距離,警惕的看著面前的凌云。
“呵呵!”見那毛女受了驚嚇,凌云便輕笑一聲,緩解其緊張心情,然后開口問道:“你是上官紅?”說罷,一臉溫和的看向那毛女。
而這時,許飛娘也已縱身上前,來到凌云身旁,一臉慈愛的看著面前的毛女。
那毛女聽此,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透出一絲疑惑,奇怪的看了一眼凌云、許飛娘,然后點頭說道:“我便是上官紅,二位仙人是為尋我而來?”說罷,雙眼一眨,不解的看向二人。
凌云笑著看向上官紅,說道:“你上前來,讓我好好瞧瞧!”
上官紅聽此,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遙遙的看向凌云、許飛娘,心中卻是有些畏懼。
凌云見此,也不在意,只是一臉微笑的看著那上官紅。
一旁的許飛娘見上官紅一動不動,心中有些焦急,生怕其將凌云惹怒。許飛娘此時已將這上官紅看作弟子,自是要為其著想,于是趕忙對那上官紅說道:“上官紅!快些過來!”說著,暗暗給其遞了一個眼色。
上官紅疑惑的看了一眼許飛娘,見其滿臉焦急,不斷對自己使眼色,心中沒由來的一陣溫暖。想了一下,也不再猶豫,當即上前幾步,拜道:“上官紅拜見二位仙人!”
凌云微微點頭,說道:“起來!”說罷,便自上下打量起這上官紅,但見其根骨極好。稟賦奇厚,眉清目秀,骨肉停勻,雖臉上身上皆是生有絨絨綠毛,可那輪廓之下仍是秀美無雙,真真一個美人胚子。
觀察一陣,凌云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其身旁的許飛娘更是欣喜萬分,看向上官紅的眼神滿是慈愛。
上官紅見凌云、許飛娘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掃視,心中一陣緊張,偷偷取出一枚玉符,緊緊握于手中,以應不策。
這般小動作自是瞞不過凌云、許飛娘,只聽凌云笑著調侃道:“呵呵!你若想逃跑,僅憑那乙木靈符可是不夠啊!那靈符遁法雖是神妙,可在我等面前還是差了一些火候。”說罷,笑瞇瞇的看向上官紅。
上官紅聽此,心中頓時緊張萬分,顧不得許多,當即手中玉符一捏,便要隱身遁去。
當下,只見一片綠光閃處,一個幻影頓時出現在凌云、許飛娘面前,似真似假,難辨虛實。
凌云見此,搖頭失笑一聲,大手一揮,瞬間打出一片瑩白亮光,將方圓百丈籠罩起來。
隨即便聽“啪!”的一聲輕響,十余丈外碧霞忽耀,上官紅之真身已然顯現,臉上盡是一派慌亂無措之色,膽戰心驚的轉頭,看向仍在原處未動的凌云、許飛娘。
“呵呵!”見上官紅身形顯現,凌云當即輕笑一聲,說道:“如何?我已說過,你這乙木遁法雖然神妙,可在我等面前卻是脫身不得。”說著,招手向上官紅示意一下。
可惜上官紅心中此時甚為惶恐,哪里聽得凌云之言,焦急之下,便再度連施遁法,碧光連閃,身形幻閃不定,直是要從漫天瑩光之中隱跡逃遁。
凌云見此,無奈嘆息一聲,對身旁的許飛娘說道:“你這徒弟收的真是艱難啊!”
許飛娘聽此,嬌笑一聲,說道:“呵呵!還不是師尊嚇著這小毛女了!”
聽得此言,凌云也是失笑一聲,也不再多言,便看著那上官紅施為,瑩光罩定百丈方圓,上官紅不斷亂闖,“啪啪”之聲連連作響,蓬蓬碧霞四處綻放。任其如何施為,皆被擋在了瑩光之內,不得脫身。
這上官紅之乙木遁術固然神妙,乃是傳自圣姑伽因這個五遁大家之手,可雙方修為差距實在太大,如今凌云修為已將至地仙,而上官紅卻是剛剛踏足修行之道,即便遁法再是奇妙,也難彌補修為不足。
亂撞一陣之后,上官紅終是明白自己脫身不得,便自停下身來,可憐兮兮的看向凌云、許飛娘,哽咽道:“二位仙人…”說著,臉上已是珠淚連連,讓人好不憐惜。
凌云見此,笑著說道:“好了!既然你不再逃跑,那我等便說正事!”說罷,轉頭看向身旁的許飛娘。
許飛娘見此,頓時會意,上前說道:“我等此來便是為收你為徒,不知你是否愿意?”
上官紅聽此,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吶吶說道:“得二位仙人看重,上官紅榮幸至極。可我已有師傅了,只是我那師傅現今還未到得此處…”
還未等上官紅說完,凌云便揮手將其話語打斷,然后說道:“你所謂之師傅,我也知曉,你卻不必再想了!若非我另有算計,她哪里還有命在?”說著,臉上閃過一絲不愈之色。
早在出得玄天宗之前,凌云本體通天已是將其算計全部傳下。得知事情始末之后,凌云心中郁悶不已,竟要適當保存峨眉之實力,這令其抓狂不已。
既要打敗峨眉,奪去人間界氣運,可又要拿捏分寸,不得令其損失過重,如此矛盾,令其頭疼不已。可為了曰后大計,凌云也是不得不顧忌于此。
思慮一番之后,凌云終是有了定計,那便是盡量留手,莫要將峨眉那些重要弟子打殺,其他之人便看他們造化了。
而這上官紅原本之師乃是峨眉女神嬰,易周之女,神尼優曇之侄甥,一真上人之弟子易靜,以其修為、資質、地位,自是峨眉重要弟子,凌云也是將其排除在外。
正是如此,才有凌云這番話語。
此時,上官紅聽了凌云之言,心中盡是疑問,正要相問。
突然,四周響起一清亮之聲:“二位道友,師徒之緣全在因果,又豈有勉強之理?這小毛女不愿拜爾等師,二位道友又何必強迫呢?”此聲和緩至極,直灌耳內,聞之令人心神皆動,如聆妙啼清音。
話音一落,但見一人影瞬間閃現,浮于虛空,卻是一位妙齡白衣女尼。
冉冉自空中落下,周身盡是祥光靂霧。望之寶相莊嚴,儀態萬方,且容顏果是絕美,堪稱絕色。
落地之后,微微含笑,擋在凌云、許飛娘與上官紅之間,被祥光霧霄一襯更是如虛似幻,似仙似佛。
“仙人!”上官紅聽得此女尼之聲,與那石洞遺寶自己的女仙對比一番,立時知曉二者乃是同一人,于是便大喜喚了一聲。
白衣女尼聽此,轉身向上官紅點了點頭,也未答話,然后再次轉頭,看向凌云、許飛娘。
凌云幽幽的看了一眼這白衣女尼,眼皮一落,然后緩緩抬起右手,雙眼無神,毫無焦距的盯著手掌,淡淡說道:“伽因!你不該出來!”來人正是赫然便是千年第一女仙,建造幻波池的依還圣姑伽因。
伽因聽此,卻也未曾惱怒,先是掃了一眼凌云身旁的許飛娘,然后又轉向凌云,問道:“這位道友倒是面生的很,可否告知名號如何?”說罷,面含笑容的看向凌云。
原本以伽因之修為,聽得凌云那番言語,斷不會如此客氣,不過凌云、許飛娘這般組合,實在令伽因有些疑惑。許飛娘修為明顯高過凌云,可其對凌云卻是恭敬至極。
而且,伽因到得此處已有多時,也是聽得許飛娘稱呼凌云師尊。
如此卻是令伽因心中生出一絲忌憚之意,因此才會這般小心。
凌云對伽因之言恍若未聞,雙眼仍舊無神的看著手掌,淡淡說道:“只要一見到佛教弟子,我便難以掩飾心中之殺意!伽因,你實在不該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