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談談。石中玉咬牙切齒地想。
結果,他們確實談了,卻不是用普通的語言。而是,身體語言。還談得一團亂,除了歡愛的氣息和淋漓的汗水,什么都不那么清晰了。
以前慕容恪并不好色,雖然有不少女人,但很少歡好,有的時候甚至算得上是禁欲的。也所以,他的子嗣非常艱難。不過跟過他的女人都死心塌地,不得不證明他的迷人之處。
而兩人之間都這樣了,石中玉也不再糾結他其他女人的事。反正,金小姐他沒碰,而且金小姐本身也想自請離府,去找她的哥哥。
問題是,為什么慕容恪跟她就沒完沒了呢?體力精力都好到令人發指,又對她的身體迷戀到無以復加。難道,非到某位親戚造訪的時候,他才肯停一下?
他看她的眼神,總是會令她身體發麻。不是被嚇到,而是被電到。他似乎總是很驚異,為了她居然真的在他身邊,并徹底成為了他的。
夜夜纏綿,夜夜,慕容恪像一頭永不饜足的猛獸,貪戀著她的氣息,真的直到她大姨媽來的那天,被迫停止。
“難不成,你以為我會有孕?”沒忽略掉慕容恪那一絲失望的眼神,石中玉問。
“我不知道。”慕容恪把手輕輕按在石中玉的小腹上,微冰的手掌卻送出陣陣暖意,幫她緩解腹痛。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不希望你有孕,畢竟我們還沒做完那些姿勢,而且我離不了你一夜。”慕容恪很認真地說,完全不管石中玉羞得想把他踹死,“可我又希望你給我生孩子。小玉,我向你發誓,這一生只有你才能生我的孩子。”
“不夠。”石中玉搖搖手指,“你不能再碰別的女人。”臨了,她故意以粗俗的語氣,加強霸道的效果,又加了一句,“再跟別的女人睡,就不能跟我睡。哪怕只有一次,你就試試。”
慕容恪笑了起來,很是輕松愉快,“沒人威脅過我,很好玩的經驗。”
石中玉翻了翻白眼。
慕容恪卻又道,“但我一直沒有子嗣,也并不全因為我很少親近妻妾的緣故。”
咦?石中玉很好奇,“難道你給她們喝避子湯?”
“差不多。”慕容恪說得無情,“不過卻是用熏香。”
“為什么啊?你不喜歡小孩子嗎?”石中玉瞪大眼睛,心中惴惴。女人年紀大了,都是喜歡小孩子的。兩世為人,年紀相加,她已經到了母性泛濫的歲數。
慕容恪搖搖頭,“以前不喜歡,但不知為什么,現在有點期待你生的孩子。也許,很可愛。”
“什么也許?我生的一定可愛死了。”石中玉有點不滿,還沒有懷孕,就開始為自己的孩子吹牛。可是,就算他不喜歡孩子,古人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的lun理,對他也不應該沒有影響吧?他怎么就硬得下心,一個孩子也不要?
開始還以為是他的命中率低,又不怎么和妻妾在一塊兒的緣故,現在看來卻是故意的。他的那些妻妾如果知道熏香的事,恐怕早就會想出各種應對的辦法來破壞了吧?畢竟他是皇子親王的頭銜,誰先生了兒子,說不定就是世子。母憑子貴,不管古代還是現代,都是絕對真理。
“我不想要孩子,是因為不想要另一個我出現。”慕容恪把石中玉擁緊,讓她的背,緊貼著他的胸膛,好像這樣,世界上所有的溫暖就聚在他有心口中似的,“你知道我和父皇之間的關系,你也知道當父皇有那么一天,我的前路都不知道在哪里。別人不來惹我,我自然也不去惹別人。可樹欲靜而風不止,這世上總有人要逼得別人走投無路,上演一場腥風血雨不可。父皇以為我沒有顧忌,沒有底限,其實不然,起碼我不會傷害長天。可是,不能肆無忌憚就未必能贏。倘若我輸了,小玉,你知道要付出什么代價嗎?在這種情況下,我怎么能要孩子?就算他小小的生命不會被毀滅,我卻不能容忍我的兒子在生與死的夾縫中,卑微的活著。”
原來這才是他不要孩子的真正理由 他的未來是絕望的。他活著,可死亡的陰影卻始終籠罩。他沒有希望,只有冰冷黑暗的前程。除了她,有誰相信他無奪位之心?甚至有些人會為了利益逼迫他前行。只因為他尊貴的出身,是元后唯一的嫡子,又因為他強大的軍事實力,更因為他為了自保而儲存的可怕力量、
這就是他的身不由己。
說白了,因為他太優秀,所以他必須是反派,必須要死,某些人才能安心。
至于現在,他愛上她,于是有了希望。所以,他沒有再用熏香。可他又很矛盾,因為有太多的不確定,所以他期待,卻又擔心。
“給我孩子。”她反手抱住他,沒有自欺欺人的安慰,反而有些冷酷而現實,可是在這個時候,相信只有這種話才能讓他平靜、安心,“如果你真有什么事。相信我,我可以讓孩子順利長大,而且特別快樂,不用承受你所承受過的一切”
“小玉…”
“給我孩子。”不知為什么,石中玉心頭一酸,眼淚掉了下來,“這樣如果你真的離開,至少我還擁有你的一部分。不然,你讓我怎么活下去?”
“好,等你身子允許,你要孩子,我就給你孩子。”慕容恪把石中玉勒得更緊,“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扔下你的。”
“那我們約定,努力為對方而活。”石中玉抱著慕容恪的手臂,“不管對方是生是死,都要勇敢的活下去。”
回答她的,是慕容恪濕漉漉又灼熱的吻。
半晌,兩人氣喘吁吁的分開,緩緩相擁著躺倒。
石中玉轉移話題,“對了,這么多天了,你還沒告訴我皇上到底和你達成了什么交易,他居然肯讓我們在一起。”
“我在太府都和北元都暗中布置了人手。”慕容恪真心信任石中玉,因而也不瞞她。石中玉此時就倚在他胸膛上,他的手輕按著她的小腹,這樣的輕松愜意,似乎自從他懂事以來,還是第一次擁有。
“難道他要你撤掉嗎?”石中玉大驚。
“我并不想要這個江山,你不是很明白嗎?”慕容恪吻吻石中玉頭頂的頭發。
“可是…可是…你不要自保嗎?”石中玉窩在慕容恪懷里,捏著他的下巴,逼他面對。
慕容恪抿著唇。
他要如何說,為了保她,他愿意冒險?他要如何告訴她,那些埋在表面下的陰暗。
“不用管。相信我就好。”他輕聲說,重新拉她回到原來的位置。
石中玉想相信,但和那位皇上相處過,她怎么能掉以輕心?不過,事實已經這樣,她不想刨根問底或者埋怨,而是把掛在脖子上的鑰匙拉了出來,輕輕撫摸著說,“只要找到一個奇怪的盒子,我雖然不知道結果如何,但想來是可以保護你的。”
簡直無語了,她一直戴著那把合成鑰匙,慕容恪每天都跟她赤lu相見,卻從來不注意,雖然她脖子上滿是他留下的吻痕。
而之前她問過,那天早上的半把鑰匙,正是慕容恪送給她的第一夜禮物。或者,應該說是正妻之禮。元后死的那年,慕容恪還小,元后把這半把鑰匙給了他,卻什么也沒來得及說,就吐血身亡。他一直把它當成母后留下的最后記憶,是要給他未來真正的妻子的。曾經為,這一輩子也不會送出,結果他很幸運,遇到了想贈與的人。
石中玉嘆了口氣。
慕容恪就是這樣的人,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要,總是很強勢霸道。
不過,她就愛他這一點。
可是他也不該送出去就不管了,特別是她貼身戴了這么多天。難道,他就只注意她本身?
“盒子?”慕容恪興趣缺缺的樣子,“你手里拿的什么?”
石中玉又嘆了口氣。
有的人,就是精明強悍的代名詞,可有的地方卻幼稚遲鈍。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死角?
她摘下那把鑰匙,放到慕容恪手心里。慕容恪看了好久才發現些端倪,卻又不敢相信,于是疑惑地問,“這個…難道有一半是我送你的那個花扣子?”
花扣子?他居然這么叫。看起來,他是真的一點也不知道有個秘密就在他周圍。
石中玉又拿回鑰匙,扭了幾扭,把它拆成兩半,遞到慕容恪眼前看,嘴里解釋著,“這是兩片一模一樣的…呃,花扣子。但是另一半在我娘手里,然后傳給了我。”
慕容恪瞪大眼睛,那驚異的樣子帥到不行,誘人得不行。若不是她目前沒辦法侍寢,肯定撲上去玩女狼咬。可此時,她卻只能正襟危“躺”,把石氏的遺言、以及石氏遺物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有關于我?”慕容恪怎么也沒想到,他和小玉還有這種淵源,心中有一種很離奇古怪的感覺。好像,冥冥中自有天意。還有母后,溫柔嫻靜、聰明高貴的母后正在看著他。
“我想,你該查查元后和我娘親之間有什么關系。”石中玉點頭,“她們當年一定有很深的淵源,因為我娘說過,她是為了一個朋友,堅守到熙海至今。還有那個盒子,不急,反正只有我知道它埋在哪里。然后,我們能一起出宮時再拿回它。”
………66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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