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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晌貪歡

熊貓書庫    金風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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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不知為什么,石中玉早上醒來后,腦海里突然冒出了這句詩詞。

  她沒有普通言情小說中,女主第二天早上,渾身像被馬車輾過的痛苦感覺,因為慕容恪只纏了她一次,之后就抱著她一直呢呢喃喃著不知說著什么。極像催眠,于是她很快在他的懷里睡著,但仍然感覺得到他溫柔至極的撫摸和親吻,徹夜不斷。

  就好像她是天下間唯一的珍寶,慕容恪得之,欣喜愛憐不斷。

  她知道他遠遠未得到滿足,卻因為愛惜她而不敢索求。就是說,她的第一夜很幸福,慕容恪卻要承受更大的痛苦,更深刻的壓抑。而且,只怕他以后會加倍地要求回報。

  裕王殿下是誰?那是肯吃虧的人嗎?

  想到這兒,石中玉突然感覺臉上發燒,往床里滾了滾,結果赤lu的肩膀硌到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件金飾,質地比金子堅硬,有著奇怪的花形。

  瞬間,石中玉還以為自己脖子上掛的吊墜掉了,可一摸,藏在石氏牌位里鑰匙扣還在,那么…這是什么?

  摘下項鏈,兩相對比,她驚訝的發現,這兩件金色飾品就像是一只花球,被劈成了左右兩個部分。原來,她辨認得出自己的這半和那只神秘盒子的鎖孔是基本吻合的,但如今看來,她的記憶突然清晰無比,因為加上突然出現的這半才真是完全相同。

  她左手抓著床上出現的金飾,右手拿著自己的,試著合在一起,也不知怎么扭呀扭的,居然真的聽到“咔”的一聲響,隨后兩件金飾變成了一件,奇怪的花瓣向外張著,倒像個小螃蟹的樣子,是萌系風格不說,邊角還很圓潤,并不傷人。

  這一下,她倒真是驚得不輕。

  怪不得,石氏說要她把盒子當面交給慕容恪,否則不能打開。其實,是一把鑰匙根本打不開吧?看起來,石氏和皇家一定有瓜葛,考慮到她的家鄉是在北元都,說不定她在這一世的娘親,真的是與已故的元后關系不淺。

  但那個盒子里,究竟裝的是什么呢?

  正思索著,聽到外面傳來有人走動的聲音,石中玉連忙把鑰匙掛在脖子上,繩子還仍然是兩條。昨晚不知慕容恪動了什么手腳,她叫得聲音雖然有點大,但卻沒有驚動別人。

  “天真道長,奴婢…奴婢們該死,居然全起晚了。”外面傳來小宮女的聲音,焦急中帶著驚恐,都顫抖了。

  “哦,沒事。”石中玉溫言道,“也不用進來侍候,去給我燒點熱水,我要洗澡。”

  “是。”小宮女應了一聲,對悄悄圍在四周的其他宮人打手勢,表示沒事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氣,覺得這個主子太好侍候,他們太幸運了。

  一天無事,石中玉好吃好睡,無聊的時候就躺下補眠,在宮女建議出門逛逛御花園時,堅決沒有同意。昨天晚上都和慕容恪沒有言語交流,除了哼哼嘰嘰和歡愉的叫聲,就只有兩人忠貞的誓言。所以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當然一動不如一靜。

  她答應永遠不離開他,以后一定要做到。她甜蜜地想。

  晚飯后,她開始坐立難安,早早把宮人們都打發回去,并告訴他們,不管聽到什么動靜也不要過來吵她。宮人們有些奇怪,但考慮到一個道士卻被皇上賜住宮院,再加上皇宮內各種見不得光的秘密本來就多,倒沒人多嘴問為什么。甚至,連眼神也沒交流一個。

  大約戌時中,慕容恪來了。

  出乎石中玉預料的是,他就那么大大方方走進映春宮,一大群宮人們忽啦啦跪了滿地,等他走進主屋,才敢站起來。

  裕王殿下有誰不認識?大燕國第一美男,有著連傾城美女也比不過的容貌。還有上回調戲皇族貴女時,很多宮人都親眼見過的。

  “裕王殿下怎么會來映春宮?”終于忍不住人類的八卦心理,一個小宮女問。

  “聽說,裕王殿下好男色,之前很是寵愛過裕王府中的一個小家丁。”一個見多識廣的小太監答:“我以前在尚膳監,幫總管公公到外面辦事時聽到過。寶和軒是太府都第一酒樓,當年也是因為趙尚書的兒子要搶那小家丁,被裕王殿下一把火燒了”

  周圍一片驚嘆聲。不知何時,宮人們全悄悄圍了上來。

  “那裕王殿下對天真小道長…”另一個小宮女瞪大眼睛,驚問,“我們要不要…”

  “千萬別”那小太監連忙阻止,并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你們也不想想,皇上為什么賜宮院給天真道長?還有,皇上那么疼愛裕王殿下,若真是裕王殿下的要求,有哪一項不點頭的?”

  都是從小生活在皇宮中的,雖然因為不夠機靈而處境不佳,但畢竟不是不懂事的,此時小太監一說,圍在一起的八卦黨立即了然的點頭,快速散開,好像那話題從沒討論過一樣。

  而此時在大屋內,石中玉正站在后窗邊,用力向外望,想讓目光穿透黑暗,看看慕容恪到底在哪里,今夜會不會來。奇怪得很,她沒站在門邊,也沒站在前窗,偏偏是后窗,是因為潛意識中認為,大約都不會光明正大,沒料到親愛的裕王殿下就那么大搖大擺、大張旗鼓…

  慕容恪進門時,就見石中玉穿著大號的淺灰色道袍,頭上扎著道士髻,身子探出了窗欞一半,還在東張西望。因為衣服被拉緊,勾勒出她幼細的腰肢和圓翹的臀部,還有雪白的長襪子。

  那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要多誘人有多誘人。

  他悄無聲息地走過去,從后面輕抱住石中玉的腰。石中玉本能地猛然轉身,卻直接被握住腰,身子騰起,下一刻已經坐到窗臺上了,眼睛,正與慕容恪平齊,撞進他的幽深得有些發藍的眼眸里。

  想了一天的心事,有一火車的話要跟他說,卻在瞬間怔住了。或者說,被迷惑了。他的情毒種中在她身體里,拔不出來。

  慕容恪也是一樣,石中玉就是他的毒,一生一世也解不開。唯有留她在身邊,也留她在心里,他才能不被這毒控制,變得狂暴而孤獨,殘忍而痛苦。

  此時無聲勝有聲,有時候語言格外多余,他只是捧起她的臉,目光來回巡視著,仿佛要確定她不是幻影。然后,吻下去。

  一碰到她,干柴烈火這個詞就有了正確的解釋。

  他吻得很深,舌頭勾纏交連,牢牢吸住,一手輕輕握住了石中玉的脖子,一手卻扣在她腦后,手指屈張,想抓她的頭發,卻又舍不得。慢慢的,他把她整個身子都抱起來,慢慢退到床邊去。

  他的欲望來得又急又快,急促的呼吸搭配她急促的心跳。他們倒在床上,身子緊緊貼在一起,片刻不想分離。他的手游移過她身上的每一寸,好像又要確定眼前的她是真實的。他的唇印在她的臉上、面頰、額頭及她不知何時落下的淚水上。當她的唇角再次與他的相擁,他們的舌頭互相交纏,忽淺忽深,直到她忍不住開始呻吟,情不自禁地拉他的衣服。

  脫掉她的道冠,散開她的長發,片刻間扯掉兩人間最后的障礙。慕容恪咬著牙,溫柔地沉入他極度渴望的溫暖中。而石中玉喘息地將頭埋在他的肩上,突然意識到真正的愛情竟比任何物都更強烈。慕容恪溫柔體貼,動作輕緩。而她卻想要更多,希望他徹底狂熱地占有。

  于是她生澀的迎合他,令他極力克制的情緒瞬間崩潰。他緊抓著她的腿,手指幾乎陷入她柔嫩的肌膚,在猛烈的撞擊中,兩人同時發出高亢的叫喊,叫喊出身體和心靈的全部快樂。

  接著,她的身體開始抽搐,陷入一陣陣痙攣。

  “殿下,我愛你。”她用現代的情話傾述著。

  雖然前途未卜,但他們卻完全沉迷于情欲當中,品嘗著付出與接受的快感。外面有輕風吹拂,有秋蟲鳴叫,可因為房間里急促的喘息聲,顯得若隱若現。外面世界似乎不存在,時間也在這一刻靜止。整個世界,只有兩顆燃燒著愛欲的、火熱的心。

  “小玉,我愛你。”他重復。不熟悉這種語句,可卻明白其中的意思。

  然后,又加了一句,“從現在開始,把你畫的那些,全陪著本王做做看。”

  石中玉沒有反駁的機會,當晚就換了七八種姿勢,每一回全在迷亂中結束。早上醒來的時候,她看著床上和身上遍布的狼跡,卻沒有力氣起來收拾了。

  可恨的是,當天她日上三桿才起床,卻沒有一個宮人打擾她。而且沒有經過吩咐,溫熱的洗澡水、花瓣浴、按摩藥油全準備好了。顯然,全按后宮女人被皇上臨幸后的侍候規格來。

  回想起來,也難怪宮人們沉默但卻保持了體貼,因為昨晚慕容恪太猛,而她太不克制,嗷嗷叫得很大聲,今天早上嗓子都啞了。

  可是,他們會怎么以為呢?正常的女愛,還是男男孽戀?天哪,她這個孌童的名聲算是擺脫不掉了。

  更可恨的是,他們居然還是沒談過正事。整夜,都在做做的事。

  ………66有話要說…………

  昨天小粉漲勢喜人,謝謝大家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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