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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悄然離去

熊貓書庫    王妃真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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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悄然離去  現在,江欣怡犯愁的往前走著,到了自己以前領著麥稈他們練功的地方,坐在一塊青石板上。

  江欣怡在想,這次離開他以后,自己真的還能回到以前那個樣子么?說是跟他再無瓜葛,說是跟他橋歸橋路歸路,真的做得到么?

  京城不是很大,發生屁大點的事,自己都會知道的。以前還好,可以恨他,現在呢,怎么會恨不起來?他出事自己會擔心。

  尤其是,知道他竟然對自己念念不忘以后。唉,江欣怡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歐陽,有什么煩惱么,不妨說出來,但凡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幫你解決。”文瑀鑫聽見嘆息聲,問。

  江欣怡抬頭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真想對他說,好啊,我想要一紙休書,你給么?

  “我的煩惱是自找的,誰都幫不了我的。”江欣怡苦笑著對文瑀鑫說。

  “難道也是感情上的事?”文瑀鑫問。

  “是啊,有那么一個人,現在讓我恨不起來了,所以,我很煩惱。”江欣怡笑著說。

  “既然恨不起來,那就不要恨了。”文瑀鑫開始勸解江欣怡了。

  “王爺還不想回去休息的話,坐吧。”江欣怡沒有回應,拍著身旁的位置對文瑀鑫說。

  其實,如是倆人那夜沒有因為醉酒相擁而眠的話,他剛才就坐了。所以,現在江欣怡招呼他,這才坐下。

  青石板不是很長,兩個人并排坐著,身體剛好就粘著。江欣怡無所謂,擠公車什么的擠來擠去都習慣了。

  可是文瑀鑫卻有些不自在,這里面多了少許的心虛。可是他還是想坐的,因為坐的這么近,又聞到了那可人的氣息。

  文瑀鑫覺得自己有些卑鄙,有些齷蹉,可是他還是不想錯過。

  江欣怡和文瑀鑫個懷心事的坐著,而文瑀鑫因為心虛,調整了一下方向,江欣怡索性也調整自己的坐向。于是,兩個人有并排坐著變成了背靠背的坐著。

  江欣怡干脆往后靠在了文瑀鑫的背上,明顯的感到他身子一僵,她偷偷的樂了。反正也要分開了,再折磨你一下吧!

  現在的情景,讓江欣怡想起一句歌詞來,‘只能背靠背,無法心連心’。眼下跟這個人不正是如此么!

  “王爺,你有最恨的人么?”江欣怡靠在文瑀鑫的背上,閉著眼睛問。

  “有,我最恨的就是那個找不到的王妃。”文瑀鑫想都不想的就回答。

  “呵呵,你這樣說的話,萬一給她聽見,更加不會回到你身邊的呀。”江欣怡笑著說。

  “那就由不得她了。”文瑀鑫還是那么霸道的說。

  江欣怡也不跟他計較,反正早就知道他是這個德性。心里卻在想,那好吧,就看你有什么能耐了。

  “歐陽,你笑什么?”文瑀鑫從后背感覺到江欣怡在笑,就問。

  “沒什么,感覺你的王妃既然有離開你的勇氣,那么她應該也有對抗你的決心吧?”江欣怡忍住笑說。

  “呵呵,那倒是的,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對街上的乞丐,對我王府的下人丫頭好的不得了,唯獨不把我當一回事兒。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我這堂堂的王爺在她眼里就是個屁。”文瑀鑫無奈的說著。

  “就知道你要笑。”文瑀鑫也不生氣的補了一句。

  “好了,不笑你了,你這不是也自找苦吃么,何必呢?”江欣怡忍住笑說。

  “沒辦法,可就是放不下她,她在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日子過的很有滋味,哪怕是生氣,也有意思。”文瑀鑫又嘆了一口氣說。

  江欣怡心里一酸,不再說話,她已經不忍心再逗他了。

  再下去,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文瑀鑫見江欣怡沒有走的意思,正好可以多呆一會兒。可是,過了近一個時辰,還是沒有動靜。

  “歐陽,時候不早了,你明天還要趕路呢,要不回去休息吧。”文瑀鑫試探著說。

  身后沒有動靜。

  “歐陽?”文瑀鑫又輕輕的喊了一聲。

  “哦,王爺,你喊我?看我都睡著了,明個就各奔東西了,王爺多保重。”江欣怡站起身子對文瑀鑫說。然后轉身大步離開,后來竟然開始跑了。

  那是什么?文瑀鑫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這歐陽轉身的那一瞬間,眼角上掛著東西,被月光照的晶瑩閃亮。那是淚么?這么涼快的夜晚,絕對不會是汗啊!可是他為何要哭?

  這男人也會因為離別而流淚?文瑀鑫不相信了,不知出于什么心態,他跑著去追前面的人。

  “歐陽。”文瑀鑫在江欣怡打開門想進去前,追到了她,邊喊,邊拽住了她的袖子。

  “歐陽,既然我們這么聊得來,不如結拜吧,以后就是親兄弟了。”文瑀鑫以為眼前的男人是因為別離而傷感,大聲的說。

  面前的人沒有回頭,只是搖頭。

  “歐陽。”文瑀鑫鬼使神差的把住江欣怡的胳膊,把她的身子扭了過來。隨即,他怔住了,因為眼前的歐陽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江欣怡用力甩開文瑀鑫的手,轉身進了屋子,用力關了門,落了門閂。

  江欣怡沒點蠟燭,摸黑進了臥室,躺在了床上。用衣袖擦著自己臉上那不爭氣的眼淚。

  為什么會哭?為什么會流淚?難道自己對他也動了情?江欣怡煩躁的翻身,把臉埋在枕頭里,可是枕頭上他的味道又把她給包圍了。

  江欣怡,你這是在干嘛?瘋了么?她在心里問自己。

  外面的文瑀鑫,還怔怔的站在門口,手捂著心口,怎么這里會疼?這歐陽為什么會哭?

  “王爺,您怎么了?”當值巡夜的蕭黎見到文瑀鑫捂著胸口,趕緊跑過來問。

  “沒事。”文瑀鑫說著轉身緩緩的往小屋走去?

  蕭黎看看文瑀鑫離去的背影,又看看身旁緊關的門,難道爺真的喜歡上了這個歐陽公子?蕭黎嚇得直冒冷汗,不是旁邊的士兵催促,差點忘記還要巡夜。

  文瑀鑫回到小屋,和衣躺在小屋子里的床上,難道這歐陽公子是斷袖?他不是真的喜歡上自己了吧?那可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他拼命的搖頭。

  第二天,一夜未眠的文瑀鑫早早的梳洗了一下,今天要送那些江湖上的人士離開,那個歐陽也要離開。

  文瑀鑫沒有直接去前面,而是往自己的屋子那里走,不知怎么,就是想見見他,多和他說幾句話。

  他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還沒見里面有動靜。正想著要不要敲門,劉駿走了過來。

  “王爺,歐陽公子已經走了。”劉駿說。

  “這么早?哦,那去送送吧。”文瑀鑫掩飾著自己的失落對劉駿說著,就往前面走。

  “王爺,我說歐陽公子已經走了,離開了軍營了。”劉駿見文瑀鑫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趕緊補了一句。

  文瑀鑫停下腳步,慢慢的轉身,朝劉駿的臉上看。

  “他們是后半夜走的,都走了,以他們的速度現在只怕已經走好遠了。”劉駿被文瑀鑫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小聲的說道。

  文瑀鑫走到門邊,想開門,猶豫了一下,又轉身要往前面走,如此的折騰了三趟。

  “當時為何不告訴我?”文瑀鑫大吼到。

  “他們忽然決定的,特意叮囑巡夜的蕭黎不要聲張,說這樣走最好,省得徒增傷感。”劉駿感受到了文瑀鑫的異樣解釋著。

  文瑀鑫什么都沒有再說,慢慢的往前走著。

  軍營里一下子少了九百多人,頓時顯得異常的冷清。那些才起來的將士們得知這些救兵走了以后,一個個也都是一臉的傷感,毫無精神。

  大家都明白,這次的事,如果他們來的不及時,軍營里上下剩存的幾千口人,已經全軍覆沒了。

  短短的十幾天里,大家都有了感情了,那些江湖人沒事還教他們一些功夫。現在卻悄然離開了!怎么不讓人心里難受!

  文瑀鑫忽然搶過旁邊樹上拴的一匹戰馬,那是沙場上繳獲來的。

  “你去哪里?”劉駿看著文瑀鑫翻身上馬,往軍營外跑,追著問。

  文瑀鑫哪里理會他,只是策馬飛馳。他的腦海里只有那個歐陽流淚的樣子,共同殺敵,大獲全勝,應該笑著舉杯,應該說聲珍重才對啊。

  他為何不辭而別?為何流淚?文瑀鑫很想弄明白。

  當鐵心他們不放心的騎馬追來的時候,文瑀鑫正騎在馬上,在大路旁的山坡山發呆。

  “這些人咋想的,干嘛要這樣做?也讓他們登記等回了京城,呈報給皇上,論功行賞,他們不要,現在忽然不聲不響的離開?”子琪不解的問。

  “江湖上的好漢就是這樣的,什么功名利祿對他們來說都是狗屎。”劉駿理解的說。

  “對了,蕭黎,昨晚不是你當值么,怎么不跟爺匯報,你看咱爺現在這樣子。”子琪忽然啊想起來責怪蕭黎。

  “這個不怨我啊,那個歐陽公子對我說,他已經跟王爺打過招呼了,決定這樣走的,說是怕將士們心里不好受,所以我才。”蕭黎很委屈的說。

  “什么?他這樣說,你就相信了?”劉駿問蕭黎。

  “昨個半夜,我巡夜的時候,咱們爺很傷心的從他住處離開,我當然以為王爺知道了啊。再說了,你們不是也知道咱爺跟那歐陽的關系不對勁么。”蕭黎趕緊的為自己辯解。

  “半夜?他們在一起?”子琪不相信的問。

  蕭黎很肯定的點點頭。

  “完了,完了,完了,他們之間真的有事兒了。”連成有點頭疼的說。

  “這可怎么辦?那姑奶奶沒找到,爺又這樣了,萬一那姑奶奶忽然回來會怎么樣?你說咱爺是選這歐陽,還是咱那姑奶奶啊?”蕭黎害怕的念叨著。

  “不要慌,歐陽既然這樣離開,一定是不打算找咱爺的。關鍵是趕緊把那姑奶奶給找回來,什么都正常了。”劉駿冷靜的分析著。

  “歐陽是識大體離開王爺,可是你們不要忘記,京城里還有一個呢,那個可是不會躲王爺的。”子琪一下子想起提醒著大家。

  “江易昕?”大家異口同聲的說。

  “小鐵啊,你不是鬼醫么,趕緊給咱爺看看吧。我看他是真有問題了,當年紫靈姑娘出事,隔了一年后,他傷心是傷心,可是還是很正常的,皇后給的女人都照收了,雨花樓也去的。可是現在呢?不但府里的女人不動,連雨花樓都不去了,那余小菁爺都沒有碰過。這太不正常了。”連成越說,大家覺得問題越嚴重。

  “他這是心病,讓我怎么醫?”鐵心一盆冷水潑了出來。

  “那就是說,世上只有一個人能救咱王爺。”子琪一拍巴掌說。

  “姑奶奶。”大家再一次的心有靈犀的說出答案。

  正在這五個人研究對策的時候,文瑀鑫騎著馬慢慢往回走了,路過劉駿他們身邊時,面無表情,好像他們是空氣。

  幾個人也不敢開口說話,就遠遠的跟在后面。

  文瑀鑫回到軍營,連早飯都沒吃,就回到自己的住處。他輕輕的打開門,走進去,直接進了臥室。

  猛然看見,枕頭上有封信。

  文瑀鑫激動的拿起來,緊張的拆開。

  里面的信紙上,是當晚他念的那首七步詩。

  “我們是兄弟么?為何留下這個?”文瑀鑫喃喃的念叨著。難道,歐陽的意思是以后會與自己變成敵對的人?

  給文瑀鑫留下一大串問號的人,此時已經走出好遠了。

  “我說,你怎么忽然改變主意,讓大家這樣離開。”路上休息的時候,野貓問。

  “我不喜歡離別的場面。”江欣怡淡淡的說。

  “對了,我叫你送的東西,送到沒?”江欣怡想起來問。

  “送到了。”野貓點頭答到,也沒問她為啥要送銀子給那小嶺村,因為他感覺問了也白問。

  接下去的幾天,江欣怡身旁的人相繼離開,而江欣怡腰里的布囊卻是越來越鼓。

  那里面都是那些離開的江湖人留給她的信物,并且告訴她,以后有需要他們做的,拿著信物找人就是了。

  江欣怡這個感動啊,真想對他們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和身份。人家對自己如此信任,如此坦誠,可是自己呢?

  到京城的時候,這只增援的隊伍里,就只剩下江欣怡和野貓兩個人了。他們沒有直接去逍遙樓,而是在一個山坡上等天黑,只要在關城門之前進去就行了。

  “記住,以后有人問你歐陽杰的事,你就說到京城就分開了,不知道。”江欣怡叮囑著野貓。

  “明白了,歐陽杰從此刻就消失了,不存在了。”野貓答應著。

  “對,不存在了。”江欣怡看著邊關的方向重復著。那個人再過幾天也會回來的,他不會再傻傻的找歐陽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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