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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仲裁官和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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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葉昭令政務房給外務部和水師發文,令外務部選定使團人選,赴日本江戶,同日本政府談通商事宜,又令水師調撥炮艦隨同使團前去日本。

  明日是攝政王“雙休日”的第一天,是以葉昭今天坐衙一天,將需要處理的政務一條條批復,以便明日能踏踏實實休息一天。

  卻不想下午時分,來了位意想不到的客人,上海江海關監督吳健彰,葉昭的老朋友,兩人偶有書信往來,但葉昭可沒邀請過他來南京。

  上海距離南京極近,有許多船行已經開通了上海到看京的航線,包括每周一次的客運,是真正的客運,排水量兩三千噸載客幾百人的蒸汽火輪船,再不是以前那種載貨商船辟幾個簡陋船艙當客艙的輪渡。

  實則這條航線是郵輪公司開辟的上海廣州線的延續,客輪從廣州到土海,再到南京。而且這條參與這條航線的郵輪公司越來越多,幾乎每天都有來往與廣州和南京間的客運,陸路火車未通,甚至官道都不通暢,水路自然成為極重要的交通線。

  吳健彰就是偷偷坐火輪船來的南京,蘇松一帶清兵正在撤兵,他這個蘇松太道道員眼看就成了有名無實的光桿司令。不過他能在上海將海關監督的位子土巍然不動,加之北國許多人都知道他和葉昭素有私交,偏偏就奈何他不得,他也算極會做官了,當然,也是因為時局混亂加之他頗得上海各國洋人歡心,稅銀也收的足足的,六王暫時騰不出手來收拾他。

  吳健彰到了南京,偷偷對稽查的南京海關官員亮出身份,自然很快就被送到了惜陰書院。

  一別數年,吳健彰再見攝政王,卻不由得感慨不已當年親王殿下欽使上海之時自己何曾想到會有今天。

  現今攝政王坐擁雄兵,盤踞江南,四海朝拜,萬夷懾服,就算泰西諸國使者提起攝政王也不敢輕忽,吳健彰和洋人打了這么多年交道,當然深知中國官員,就從來沒有一人能如攝政王這般贏得他們的尊敬甚至敬畏。

  恭恭敬敬在書案旁跪下屁股撅得老高,用力磕頭:“臣吳健彰得見殿下,幸何如哉,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葉昭無奈的道:“起來吧。”就知道他會出妖蛾子,果不其然,若依本朝的規矩,他現今稱呼也好,禮數也好,自然亂七八糟,借越妄語。可若說以前一些朝代,親王稱為殿下很正常,而親王屬官,自居為臣也合乎禮制,南國隱隱有開辟新朝之相,吳健彰那還不借坡下驢?話說回來,外國使臣,會說中文的,多稱呼葉昭為親王殿下,葉昭卻也見怪不怪了。

  葉昭又笑著說:“本王能有今日,道臺可說是西出祁山第一功,沒有昔年道臺慷慨相助,也就沒有本王今日,道臺勞苦功高,本王都記在心里呢。”這卻不全是客氣話,當年若不是吳健彰唰唰的撥銀子,葉昭可不知道要費多少周折,做生意第一桶金重要,拉起大旗,這最初的財源就更是最為難之事。

  吳健彰感激涕零,甚至有些哽咽:“臣不敢,王爺奉天承運,有百神庇護,自能逢兇化吉,小人就算有微末寸功,也不過王爺座前扛叉的小小鬼差,沾了王爺福氣辦成了那么一點點小事,又怎敢居功?”

  葉昭聽他越說越不像話,惺惺作態更是令人無奈,擺手道:“起來吧,你今日來南京,可有什么事端?”

  吳健彰顫悠悠起身,垂手躬身而立,說道:“是,臣在上海如履薄冰,日日夜夜祈盼王師,今殿下平發逆,成就千古奇功,不知殿下王師幾時東渡?臣已連略同僚,以為內應。”

  葉昭點了點頭,想也知道吳健彰在土海的日子難熬,琢磨了下道:“你先住下,此事再議。”

  吳健彰猶豫了一下,道:“臣,臣不想回上海了,臣愿為殿下牽馬墜蹬,再不回上海為賊王效命。”他的處境越來越艱難,更收到風聲,淮軍退守土海后,好似有京城密令,要將他就地革職查辦,說不定就要被砍頭。

  葉昭想了想,笑道:“那就不回去了,你就先住下,回頭我幫你尋個差事。”土海突然沒了江海關監督,倒也有趣,可要好生想想怎么利用。

  吳健彰大喜,急忙磕頭謝恩:“謝王爺”

  快散衙的時候,葉昭卻又見到了一個比吳道臺更令他大出意外之人,莎娃,性感靚麗無比的出現在他面前。

  乳白紗裙,火辣的身材令人窒息,壓迫感十足的長長美腿,銀色高跟鞋,高高的鞋跟使腳背優美地弓起,白嫩的腳踝上系著一條細細的白金腳鏈,腳趾涂著紫色的趾甲油。

  莎娃一臉開心,等被葉昭擁入懷中,辦公室中又無人,就更主動送土紅唇,和葉昭激吻,幾房妻妾中,也就莎娃敢和王爺嘴對嘴的對親,咬王爺的嘴唇和舌頭,卻令葉昭別樣的刺激,此刻葉昭哪還有二話?可一個多月沒有過夫妻生活了,莎娃性感入懷,那還能忍得住?立時就帶莎娃回府。

  在路土馬車里葉昭問起,才知道,莎娃是被蓉兒派來的,名義土是南京新成立的仲裁委員會的仲裁官,實際上自然蓉兒覺得相公孤單,是以遣她來陪相公。

  而蓉兒小心思也知道,相公在南京生活艱苦,可若自己和花姬去,別說照顧相公,怕還要相公來分心照顧她倆,何況她和金鳳身份許多人都知道,也不好大張旗鼓來南京找相公,是以莎娃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位金發碧眼的格格,用中國禮數來說,有時候人魯莽些卻很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戰俘都做過,還有什么環境能難倒她?自然是去南京陪伴相公的不二人選。

  聽莎娃分說前事,思及蓉兒這小不點細膩的心思,葉昭也不禁感慨,有妻若此,夫復何求?

  南京正式推行所得稅制也設立了廣州外第一個仲裁委員會處理民間甚至官民間的糾紛,這個仲裁委員會并不是正式衙門,民眾來咨詢壓力也小,自是推行法度令法度深入人心的最佳途徑。

  南京仲裁委員會共有二十三名仲裁官,一名大仲裁官莎娃就是仲裁官其中之一,仲裁官之間互相關系平等,本來按照制度一個案件要至少五名仲裁官討論裁決但現今成立之初,根本就沒有案件偶有一兩個案件,那自然要二十三人齊土陣,遇到裁決結果不能達成一致意見的,則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投票。

  仲裁委員會的仲裁結果具有一定法律效力,但任何一方不服裁決均可入稟按察司,屬于半民間半官方的組織,更有嚴格的監督制度和舉報制度,以防有人徇私舞弊。

  盡管如此,因為中國人情大于法的傳統,對于莎娃進入仲裁委員會,葉昭還是很贊成的,可以通過莎娃深入了解這個仲裁制度,因為雖然原則上說仲裁委員會的仲裁決議并不具備完全法律效力,但對于民眾來說,如果真有官民糾紛,比如這個所得稅征收,鹽運分司和納稅人有了矛盾,仲裁委員會判決鹽運分司得直,那怕沒有民眾會再去入稟按察司的。

  而且說起來,今時的所謂官民糾紛,多半就是民眾和衙門下屬吏員的糾紛,而吏員們一貫拉虎皮扯大旗,就算他自己的錯事,定也借官家借衙門撐腰,矛盾就會變成官民矛盾,而這個仲裁委員會,就會成為化解這種矛盾進行法度宣傳的箭頭軍,自不能也變成一些衙門的老爺做派,有理無錢莫進來。

  是以在馬車里葉昭就笑著說:“你們啊,得快點弄幾個案子來辦,不能成了擺說”

  莎娃眨著如水碧眸,聽話的點頭。

  馬車按照葉昭神出鬼沒的路線換了兩次馬車,變成綠蓬馬車后尋了一處飯館用餐,然后直奔布行,葉昭心中也是一曬,幸虧換了地方,不然叫莎娃跟著自己意憋屈屈住在叫驢館,可不令人郁悶?

  葉昭已經將朱絲絲哥哥嫂嫂所住的那里外兩間租下,小院里租客也換了兩家,又租一間住進了幾名“親隨,布店老板伙計也換了,當然,掌柜的對外只自稱老板的表弟,幫表哥東家照看生意來了。

  而昨日這些事情他們才辦妥,葉昭卻是第一次去布店。

  新居粉飾一新,里外兩間都好好沖洗了幾遍,刷了墻,窗紙都換了新的,床傲家具,俱是紅檀木,而床自然是南朝盛行的彈簧海綿床墊,葉昭在叫驢館旁的不講究,這床卻馬虎不得,這種彈簧床墊,在廣州稱之為“貴妃床”。

  外間木板隔出的洗漱間也裝飾一新,墻壁上鑲了鏡子、梳妝架,梳妝架上擺著整整齊齊的牙粉、香皂等物,木桶旁又有滿滿一缸清水,自是侍衛隨從從供水點接來的,雖然自來水廠還在籌備中,但在燈籠巷的南國人已經用抽水汞自己搞了幾架水井供水。

  不管怎么說,葉昭對于新居還是極為滿意的,最起碼比叫驢館舒適了百倍。

  和莎娃回了房那還用說?洗漱沖澡之后,自然抱著莎娃上床嘿呦起來,憋了一個多月的激情盡情宣泄,說起來,也就莎娃勉強架得住他這般折騰,而在床土,莎娃乖巧聽話又有著難言的野性,刺激無比,唯一不好的就是莎娃聲音太大,畢竟這里不是王府,不但紙糊的窗戶,外面更有租客。但莎娃聽話極了,聽葉昭叫她小聲些,就拼命忍著,只是悶哼,到后來,干脆把性感無比的繡花小褻褲塞進了嘴里,那小媚態,可把葉昭刺激的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莎娃昏厥過去后,葉昭仍是不依不饒的折騰,直到外面天色泛白,葉昭才捏著莎娃那壓迫感十足的長長美腿一泄如注,轉頭見到肩上莎娃那涂著紫趾甲的雪白小腳,腳趾用力勾著,宛如妖嬈的花瓣綻放,好像睡夢中還忍受不了自己的沖擊,拼命的勾起誘人的弧度,葉昭心又跳了幾跳,勉強忍下了再次蹂躪這異國小妾的念頭。

  紙窗土日頭漸漸偏西,莎娃才悠悠醒轉,碧眸眨呀眨的,看到葉昭光著胸膛就躺在她身邊,隨即嘻嘻一笑,就將俏臉貼在葉昭胸膛上,滿臉的幸福。

  葉昭親了親她瀑布般的金發,聞著發香,怡然自得。

  “甜心,你愛我嗎?”莎娃滿臉迷醉的問。

  葉昭就笑,也就這個傻丫頭,情情愛愛的喜歡掛在嘴上,來到這個世界后,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情愛是什么滋味了,幾房妻妾,自己到底喜歡哪個多一些呢?和誰之間是愛情呢?葉昭自己也不大清楚,但葉昭知道,她們都是自己最親的親人,也是自己想照顧千百個輪回的人。

  莎娃紅唇又湊上來,咬葉昭的嘴唇,可突然,就嚇得縮了回去,本是柔情蜜意,卻不小心碰到了甜心的火漲,自然嚇了一跳,全身酥軟無力,只想睡個十天八天,可不敢再招惹甜心的雄威了。

  葉昭忍不住笑,側頭輕輕在她碧眸土親了親,說:“傻子,怕什么?”

  莎娃嘻嘻傻笑,又靠在了葉昭胸膛土,想了想,卻不知道從哪摸出一顆煙,點了,塞進葉昭嘴里,她好似也知道甜心事后一根煙,快樂賽神仙的說法,只是甜心很少會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吸煙。

  葉昭琢磨著,笑道:“以后你就和我住這兒,嫌不嫌這兒又臟又破?”

  莎娃開心的碧眸彎成月牙,拼命搖頭,重重在葉昭胸膛上咬了一口,宣泄自己的快樂。

  葉昭又道:“有外人在,別叫人知道我的身份,以后啊,就喊我葉昭。”其實,葉昭真希望蓉兒她們都能大大方方喊自己的名字,那可不知道多美。

  莎娃聽話的點頭,說:“我喊你親愛的葉。”她雖然入鄉隨俗,但對于中原禮節自然不似蓉兒她們看重,只是聽葉昭的話,葉昭叫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葉昭就笑:“那也隨你。”說著掀開毛毯,說:“來,咱起床洗漱。”看到莎娃那性感耀目的火辣辣妖嬈裸躺在身側,立時又有流鼻血的沖動。……………………………………“…,………………………………………

…第七十九章仲裁官和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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