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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情誼恩仇

熊貓書庫    特種兵爭霸在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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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五章他這一手,令在場的眾人看得目瞪口呆。紅娘子一把抽出床邊的那把寶劍,李友見了急忙先奔出門口去。可就見紅娘子卻將手里的寶劍指向那個郎中,對其厲聲喝問道:“你莫不是怕我家夫君不死么?竟敢用扇子來為其扇風?”說完便欲舉劍。

  “夫人慢來,此乃是我家不傳之秘,這里有個名堂,此藥名喚‘鐵扇散’。只有用扇子極力的扇它,這藥效才行發得快,傷口也愈合的快。如夫人不信,可站于旁邊靜觀,如此藥真是不好用的話,即可將我一劍殺了。”郎中嘴里說著,可手中的扇子卻是不停地扇著。

  可也怪了,就見那傷口真的漸漸地萎縮了起來,逐漸的形成一處淡淡的疤痕。那郎中此時把扇子隨手一丟,傲然的看了看紅娘子,轉身收拾起藥箱,將之挎于身上邁步就往外走。

  “多謝先生救了我家相公,請先生慢走,妾身因還需照看病人就不遠送您了,就讓我家小叔代為送送你。”紅娘子說完了,扭過頭去看了看,此時正倚著門框站著的那位李友。

  聽了紅娘子的所言,感覺其話中之意分明是不在于自己計較從前的事情。如她要這般說的話,那自己大哥是不是也能就此放過自己?李友偷眼望了一眼床榻上的大哥李巖,見其微闔二目,似乎已然睡去,便對著紅娘子點了點頭,對著紅娘子輕聲言道:“那大嫂就多多辛苦了,小弟這便送先生出去。可是大嫂,這幾日千千萬萬別離開此處,城內尚在到處鎖拿你等,待過的幾日,事情漸漸平息之后在離開此地也不算晚。不過,小弟今日要將這幾名家丁帶回各個府中去,今后小弟也不會總來的,以免被人察覺,就得靠著大哥和大嫂自己處處多加留意。不過,小弟已給哥哥和嫂子買了不少度日所需之物,都放于偏房之內,嫂子就自己多多操勞吧。”這幾句話說完,李友眼中竟忽然變得有些潮濕了起來。

  “大哥,我也不想將老三和老四的命送了,此并非弟之過,還望大哥能寬恕些小弟的罪過。興許,自今日一別,弟便于兄長再無相逢的機會了。”對著床榻上的大哥話一說完,李友轉身便出了門,去追送那位郎中去。

  聽著李友的腳步聲已然遠去,床榻上的李巖這才慢慢睜開了雙眼,雙眸之中,似也蘊含著一層水氣。見了他的這副心酸不已的樣子,紅娘子也自感覺心內不是很好受。便輕啟朱唇,對著李巖輕聲勸慰道:“公子如今只剩得這一個弟弟,還當真要與之恩斷義絕么?妾身聽了他今日所言,頗有悔改之意,公子又何苦在與自己較勁?莫非,當真盼著他被殺了頭這才開心么?”說罷,便起身,抄起桌上的破瓷茶壺,給李巖去倒了一碗水,伸手遞了過來。

  聽了紅娘子一席話,李巖手端著水碗卻輕輕地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個,這兩日為了自己衣不解帶,終夜守候在自己身旁伺候著的女人,臉上也明顯消瘦了一些,雙眼外環也有了一圈淡淡的黑印,心中知道這是熬夜所至,不由也有幾分心疼。定了定神,開口對其言道:“非是我李巖小肚雞腸嫉恨著他,如今說寬不寬恕與他又有什么用?老三老四又去跟何人喊冤去?只是,我聽李友話中語氣,感覺到他近日必有兇險之事,唉,天造孽尚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隨他去吧,如今我也管不了這許多了。”說完把碗中水一飲而盡,卻掙扎著下到地上,紅娘子急忙一把將其攙扶住。

  “此處不可久呆,你我還當想個主意混出城去方為上策。免得,即使他李友不肯把你我供認出來,可別人呢?一旦官府將你我畫影圖像在封賞了銀子出來,在想出得城去可就沒有這良機了。”李巖有些憂心忡忡的,對著攙扶著自己的紅娘子言道。

  聽了他這么一番話,紅娘子倒也覺得其所言頗為有理,低下頭略加思索,便抬頭對著李巖道:“莫如你我搬到附近客棧中去住?似乎這也不可,那客棧之中來往人頗多,很快你我便會露出行跡。算了,待今日過后,明日你身子大好一些,咱們先離開這里,再設法出的城去也就是了。”言罷,扶著李巖走出屋子,來到了院落之中。

  而那位郎中,自被送出了這座僻靜的院落之后,卻并不曾回到藥鋪。見李友送了自己一程之后,也就與自己告辭而去。郎中便站住了腳步,眼珠轉了轉,是立刻轉身奔著城內臨時衙門而去。因其與來的時候,已在店鋪之中聽自己手下伙計叨念過,有一位張遠山張大人,臨時掌管著陳留城的訴訟和諸多事宜。

  最為要緊的,是其聽那個伙計說,官府昨夜就將畫影貼的滿街都是。并且上面還定了賞格,那位叫什么唐楓的,賞一千兩白銀要他的項上人頭。其麾下有一位叫什么李巖的,賞格為八百兩紋銀。那可是一筆不少的數目,足夠自己在開兩家藥鋪的了。即使自己不多開藥鋪,還可娶幾個貌美如花的小妾回來,人這一生求個什么?不外乎吃喝玩樂,外加多討幾房小妾。郎中想到此處簡直是心花怒放,立刻加快腳步往那臨時衙門趕去。

  可在一個大街拐角之處,正站著一個人,冷冷的盯著郎中的背影咬了咬牙,便也跟在其身后追了過去。“先生先請留步,我家兄長的傷口不知因何緣故居然又崩裂了,還望先生在于我回去一趟,這診銀決計不會少于先生的。”李友假作氣喘吁吁的,追到郎中的背后對其高聲言道。

  這一句,將尚沉浸在美夢之中的郎中給唬了一跳。急忙停下腳步,轉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這個人,見正是去請自己的那個李友,不由驚詫的對其開口詢問道:“怎么會呢?我那可是家傳秘方,是治一個好一個的,怎么到了令兄這里,卻又會復發了呢?莫不是他在我一走,就劇烈活動了不成?”說完盯著李友的臉上神情,見其一副赤誠老實的模樣,不似有假,心內越發的對此琢磨不透起來。

  聽了先生的這幾句話,李友急忙回言道:“先生倒是猜得一點不假,我家兄長不耐久臥,故此一見先生離開,又感覺身上無有大恙就下了地任意的活動身子,可沒曾想到竟又將傷口給掙裂開了。所以,家嫂才打發我來追先生回去給在行醫治一番,診金絕對比上一次還要豐厚,以償先生這往來勞苦。”說完了,眨著一雙眼睛等著郎中的回語。

  聽了這有理有據的回言,郎中想了想,心內合計著再去一趟,這自然是又得一筆銀子。而后在抓緊時間趕到府衙,跟官府舉報此人,在另外多得一筆銀子,里外里,自己可就鬧了不少的好處。想到此處,臉上倒是堆滿了笑容對著李友言道:“無妨,我早就言過,醫者父母心,這救人與危難的事情自不旁代。我就與你走這一趟也就是了,快走吧,莫要讓令兄久候了,在使得傷口變得嚴重起來。”說罷,他倒是顯得十分心急,自己再頭里走著,徑直奔著那所僻靜的宅院而去。

  “呵呵,先生咱們這回不走那條路,那條路有些繞遠,我帶先生走一條近路,這樣也可減少些時間早點到。”李友笑著對其言道。郎中對此倒是沒有什么懷疑,也跟著笑道,“那就勞煩公子前面帶路。”就見李友點了點頭,再頭前引著路,直走入一條偏僻異常的小巷之中,這才停下轉過身子,望著跟過來的郎中是一陣的冷笑。

  郎中見其領自己所走的這條小巷,居然是一個呈口袋型巷子,只有一處口可供出入,再看其面上現出一絲猙獰神色,自家心內也感覺有些不好。勉強笑了笑,對著李友問道:“不知這位公子,何故把我引到這里來?令兄如今可在家中等著咱們呢。”說完,雙眼往前后左右掃了一遍,想看到一個過往的行人,自己也好對其呼救。可因此處之僻靜之極,素無人往來于此。

  “先生也莫要瞞我了,我跟在先生背后,眼見著先生要往府衙去的。若我不將先生叫住的話,就恐怕此時,先生早已帶著官兵去捉了我家兄長去了。先生我說得可對?”李友言罷,伸手拽出一柄匕首,奔著先生便走過去。

  聽了這一番話,情知自己今天是決計討不得好去。郎中是轉身就往巷外跑,可沒等奔出去幾步遠,李友早就趕到近前,一匕首刺入郎中的后心,右手也借著機會緊緊捂住他的口鼻,令其不得喊出聲來。

  慢慢將其放倒于地,舉著匕首又對著前胸狠狠刺了幾刀,緊跟著一腳把藥箱給踢開,將里面的東西胡亂扔在地上,又在郎中身上把銀子取了出來,最后將其身上仔細搜檢了一番,居然又摸出兩張銀票出來,這自然是笑納了。

  李友這才站起了身,如今無論誰來這里看,都會以為此不過是搶劫罷了。肯定不會聯想到其他的地方去,最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又低俯下身子,將其身上的綢袍扯壞幾處,這才直起身子,轉身出了小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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