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利劍就像梅花期望的那樣,正一步步向這邊靠近,他坐在一輛警車內,眼中帶著血絲,一邊聽著匯報一邊作出決定:“對,再前進一點,進出的車輛逐一檢查,不要放過一絲線索,人一定在這幾個小區內,大家打起精神,中午一定要找到。”
,“隊長,喝口水。”坐在一旁的藍萍把一瓶礦泉水遞過來。
“不喝。”西門利劍有點粗暴地推開,眼睛盯著手中的一張地圖,神情緊張之極。從昨晚到現在他都在高度緊張之中,他只有一個念頭,必須找到梅花,一分鐘也不能耽誤,想起那張天真無邪的臉,那個嬌柔的女孩正落在不知什么人手里,心中就是一陣著急。
“隊長,你怎么確定梅花一定還在你圈定的范圍內?”藍萍是法醫,只是被西門利劍臨時抽調,冷靜得多。
“預感,我覺得離梅花越來越近。”西門利劍頭也不抬地回答。
“感覺?”藍萍喃喃低語,眼中流露出異樣的光芒。西門利劍一向相信事實,這次好像是在憑意氣用事,還依靠感覺。只有一個原因,就是真的喜歡那個叫梅花的小女孩。
西門利劍的搜索在一步步推進,凌威卻是坐立不安,看了看漸漸晌午的太陽,又望了望坐在椅子上的周秀,煩躁地在房間內走來走去。
“凌醫生,別著急。”周秀似乎看到了希望,臉上露出一陣譏笑。
“王八蛋。”在一旁端坐的葉小曼忽然失去了冷靜,拿起一個茶杯惡狠狠砸在周秀的腦袋上,一股鮮血順著額頭流下來。
“葉總裁,這一下我會記著的。”周秀獰笑著:“只要我出去一定讓你加倍償還。”
“你別得意,我們不會讓你輕易逃脫。”凌威轉過臉看著周秀,眼中露出一絲憤恨,忽然抽出一根銀針,在周秀腎經上扎了一針,然后迅速取出。
“你干什么?”周秀感覺痛了一下,并沒有什么特別,有點奇怪,也有淡淡的恐懼,預感到一種不祥。
“等會你就知道了。”凌威臉上露出一絲邪惡。
不用等多久,不到五分鐘周秀就知道厲害了,腹中忽然一陣隱痛,大小便一起向下身聚集,就要奪門而出。他忍不住大聲叫道:“凌威,我要上衛生間。”
“上衛生間干什么?”凌威故意仰著臉:“忍忍吧,要不,你說出誰讓你干的,交出解藥的配方。”
“你這人講不講人道,我都受不了了。”周秀有點痛苦地叫著,強忍大小便平時還可以,可經過凌威的針灸,排水速度好像快了好幾倍,膀胱就像要炸開一樣。
“人道,你還和我講人道。”凌威氣憤地看著周秀:“你下蠱毒根本就不是人做的事。”
“你不放,我可就要就地解決了。”周秀臉頰扭曲著。
“好啊,我看著。”葉小曼忽然冷冷開口:“我倒要看看一個大老爺們如何在褲子里大小便。”
“你、、、、、、”周秀氣得嘴唇直哆嗦,就要涌出來的小便在葉小曼的注視下竟然下不來。被女人注視著,即使隔著衣服還是有一種尷尬極點的感覺。他現在才明白,男人的東西不是任何時候都能在女人面前威風的,至少現在不可以。
“快說,解藥的配方。”葉小曼聲音嚴厲。周秀咬了咬牙:“好,我說。”
“說完就放你上衛生間。”凌威拿著筆記錄。周秀的聲音很痛苦:“這是六中毒物養成的蠱毒,解藥是,蜈蚣,全蝎,青風藤,川穹、、、、、放在一起用酒浸泡四十九天。”
“四十九天?”凌威和葉小曼同時驚呼起來,時間來不及了。
“快放我。”周秀聲嘶力竭地喊了一句,忽然昏死過去。葉小曼皺了皺眉:“讓他去衛生間。”
“不用了。”凌威看了看周秀的褲管,真是泥沙俱下,一股惡臭撲鼻而來。葉小曼立即拉著凌威向隔壁房間跑去,然后趴在水池上一陣嘔吐。
凌威所在的院子不遠處,兩輛摩托呼嘯而來,迅速停下,兩個人戴著頭盔手里提著方便袋走了過來。一位保安立即伸手攔著:“干什么的。”
“外賣。”一位個子稍高的人笑著揚了揚手中的袋子。
“沒有人叫外賣。”保安狐疑地盯著對方:“我們的飯菜都是專門人送來的。”
“今天特殊。”高個子靠近一點:“不信你們瞧瞧。都是好東西。”
“什么好東西?”又一位保安從里面出來,他可沒有第一位的警惕性,低頭觀看方便袋里的東西,還沒有等到他看清楚,后腦就遭到重重一擊,迅速躺倒在地。另一位保安伸手到腰間摸警棍,另一位戴頭盔的人一個箭步沖過來,抬腿下劈,動作干凈利索,保安應聲栽倒。兩個人迅速把保安拖進值班室。
這里比較偏僻,行人稀少,兩個人動作又很快,根本無人注意。他們的得手也是因為葉小曼大意,以為對方公然提出換人,光天化日也不敢來搶,正如井上正雄預料的一樣,放松了警戒。
兩個人安置好保安,向遠處招了招手,又有兩個人過來。四個人一起向院子里緩緩深入,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竟然通行無助,輕而易舉地在一間敞開的房間內找到了還在昏迷中的周秀。四個人立即手忙腳亂地解開繩索,有一人在周秀人中穴掐了一會,周秀緩緩醒來,看了他們一眼,忽然跳起來,低聲罵道:“你們怎么才來,害得我出丑。”
幾個人看了看周秀濕漉漉的下身,立即知道怎么回事,對于周秀的質怪并不買賬,一個小個子冷冷說道:“周秀,你現在不是小隊長了,井上先生吩咐,以后有我來負責。”
“佐藤寒冰,你憑什么,匹夫之勇。”周秀有點不服,佐藤寒冰忽然低聲說道:“你要是不想走我們就留下你。”
“扶著我,我走。”周秀挪動一下酸麻的腿,身體搖晃了一下。旁邊的人立即扶著他。
“幾位,剛來就想走嗎。”一個冷冷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凌威寬實的身軀站到了門框中間。
“凌威。”周秀眼中冒火,向身邊的人揮了揮手,惡狠狠說道:“給我把他宰了。”
“不勞您費心。”佐藤寒冰白了周秀一眼,他剛上任可不想再讓周秀騎在頭上,立即提醒他一下:“我們自有主張。”
“嗨。”佐藤寒冰身邊的高個子領先一步沖到凌威面前,拳頭平平沖出,他練的是拳擊為主,力道兇猛,速度也極快,凌威堵著門當然不能閃避,唯有硬接,他對自己的力量充滿信心。
兩人交手,最直接的就是毫無花招的黑虎掏心,以快取勝,高個子幾乎可以肯定這一拳能把凌威打出去,因為他曾經打飛過二百斤的對手。看凌威的體型并不是五大三粗,應該不在話下。
可是,他錯了。小看了凌威出拳的速度,兩軍交鋒判斷失誤的代價往往很嚴重,就在他拳頭即將靠近凌威的胸膛。凌威蓄勢待發的拳頭如猛虎般竄出,一下子擊打在他的下巴上。他聽到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悶哼一聲,腳步踉蹌地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