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絲卷,桂花糕,千層餅,蟹黃湯包,翡翠燒賣,燙干絲,肉絲皮蛋粥,八寶蓮子羹、、、、、、
早點精美絕倫,色香味形俱全,可是大家都沒有味口,淺嘗則止,童婉茹干脆就沒有動筷,眼望著窗外的街道,面紗下的表情看不清,但僵硬的肩部顯示她很糾結。
“童姑娘,醫院的情況怎么樣?”凌威沉默了一會,終于開口,不想問也必須問 “報紙你看了吧,新聞界就這樣,有一點成果就吹得離譜。”童婉茹平靜的聲音中帶著些許不滿:“他們不知道發展下去的后果會怎么樣。”
“和我想的一樣,只能表面緩解,一旦病情反復,死亡率極高。”凌威劍眉微皺,有點憤怒:“楚天放應該早就知道結果,明知是絕路,為了揚名拿生命開玩笑。”
“但是,這是目前唯一方法,即使最后救活一兩個也是功勞。”童婉茹倒沒有凌威那么激動,淡淡說道:“這就是庸醫殺人不見血的道理。”
“既然對庸醫不滿,你為何不行醫而選擇茶道。”凌威若有所思地說道:“你的醫學雖然不能杜絕庸醫,但可以為中醫出一把力。”
“我一直為了自己的宿命而努力,現在看來是白費了。”童婉茹有點惋惜地說道:“我不想行醫是因為醫學終究無法醫治世上疾病的根源,貪婪,大部分疾病是貪婪造就的,黃帝內經開篇就說得明明白白,酒色貪欲,讓人耗盡身體的氣血,可惜千百年來沒有幾個人看得透。”
“你也太悲觀了。”凌威搖了搖頭:“我相信天地自有公道,有果必有因。”
“是的,我們天醫一脈的困擾就是因為上千年前的一段恩怨。”童婉茹輕聲說道:“也造就了長生不老藥方的分離。”
“既然世上真的有長生不老藥方,就一定可以得到。”凌威目光明亮,透露著堅定:“我們應該努力而不是放棄。”
“努力?談何容易。”童婉茹搖了搖頭:“這次杏林大酒店的事,一旦幾十人發生意外死亡,我們醉仙閣就會元氣大傷,多年的心血付之東流。”
“難道蠱毒沒有其他捷徑嗎?”凌威有點不死心。
“有。”童婉茹肯定地說道:“龍涎香,不是現在中藥店的龍涎,而是真正的龍。”
“這話等于沒說。”凌維納忽然想起小雪也說過這樣的話,看來龍涎香真的管用,只是找不到而已,心中不由得一陣惆悵。
“好了,關于長生不老的事以后再說。”葉小曼很現實地說道:“我們目前要做的是如何救治四十七位中毒的人。”
“葉總裁,你有何高見?”童婉茹語氣轉為平靜,帶著淡淡笑意。
“童閣主,你就不要抬舉我了。”葉小曼笑著說道:“這是凌大醫生的主意。”
“什么方法,說說看。”小青見葉小曼笑得有點古怪,也來了興趣,瞪眼盯著凌威,滿臉期待。
“是這樣的、、、、”凌威剛說了個開頭,葉小曼忽然警惕地掃視一眼四周,示意凌威小聲點。凌威立即壓低聲音,幾個人的腦袋向一起湊了湊,竊竊私語。
旁邊一桌的中年男子立即豎起耳朵,可惜一點聽不到。最后。小青發出一陣笑聲:“我看這事有點玄,也虧得你們想得出來這個主意。”
“我事先聲明,這個餿主意是凌威想的,和我無關。”葉小曼板著臉,裝著一本正經的樣子:“本總裁出這樣的點子有失身份。”
“這話倒是有道理。”童婉茹贊同葉小曼的觀點。
“你們說話憑點良心好不好,好像我這人品德很低下似的。”凌威不由得苦笑起來,和女人講理實在說不清,何況眼前一下子是三個女人。他心里暗暗嘀咕,下次一定把韓震天或者其他男人帶著,也好有人幫忙說句好話。
“你本來就不高尚。”葉小曼咯咯嬌笑起來,引起小青也跟著笑,剛才的沉悶氣氛一掃而空。童婉茹站起身:“走吧,等會還要找人處理杏林大酒店的事。”
幾個人陸續走出又一春早點鋪,那位中年男子也站起身,他腰間的手機忽然響起,打開,湊近耳邊,里面是一個青年嚴厲的聲音:“周秀,你死到什么地方去了。”
“井上先生,我在外面吃早點。”化了妝的周秀聲音低沉恭敬。
“你住的地方暴露了,不要再回去。”井上正雄語氣十分不悅:“是你自己惹的禍,出去買了紅酒,暴露了目標。”
“我下次一定注意。”周秀尷尬地笑了笑:“進上先生,我發現了一個秘密,天大的秘密,是關于醉仙閣的,還有銘宇集團的總裁葉小曼的。”
“說。”井上正雄語氣干脆,帶著威嚴。
“這里不太方便。見面我向你匯報。”周秀賣了個關子,他知道見面一定免不了一頓臭罵,有重大秘密握在手中,會少點責罰。
“別給我耍花招。”井上正雄似乎明白了周秀的想法,厲聲說道:“還有,那個井上支柱你躲著點,連我也惹不起的家伙,那個梅花的解藥我已經給他了。”
“是。”周秀想起井上支柱有點陰冷的目光,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還好是自己人,不是對手。
烏龍酒吧是建寧市最早出現的酒吧之一,其他一些上規模的酒吧在開源娛樂城建立以來逐漸被夏侯公子清理出局,留下的都是無關緊要,烏龍酒吧的老板和夏侯公子是遠房表情,攀上點關系才得以生存,而且得到王開元的保護,生意也就蒸蒸日上,每到夜晚這里就是一些都市浪子的天地,喝酒狂歡,通宵達旦。
今天的客人來得格外早,夕陽剛剛落下,夜幕還沒有拉開,就有大批的人涌了進來,寬廣的大廳撤除了每一張桌子之間圍屏和盆景之類地點綴,臨時加了很多桌子和座位,雖然擁擠,但轉眼間就坐滿了一大半。
門口一張巨大的海報上,王月虹一身大翻領低胸衣裙,嫵媚流露,俏目含羞,引起每個進出的男人都要瞄上一眼。她的躥紅只是眨眼之間的事,不知道什么原因,這世界上許多事也無法追究前因后果,要說有,就是這個世界上的許多男人需要女人的滋潤,尤其是王月虹這樣嫵媚到讓男人流鼻血的女人。
當然,王月虹不會早早就出場,不要說凌威的計劃需要她越晚出現越好,就是酒吧老板也不會答應,酒吧是賣酒的,王月虹的最終效應還是賺到錢。吧臺沿著墻邊拉長了一倍,特意請了好幾位調酒師,當然藍月亮酒吧的小雪姑娘是第一個被邀請的,她要求的工資也很高,一晚三千,老板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
小雪很敬業,剛剛六點就到場,她出色的表現讓老板覺得錢沒有白花。披肩秀發拉得筆直,一身銀灰色緊身衣顯得腰肢纖細線條流暢,手中的酒瓶在身體四周翻飛,整個人就像舞動的精靈,活力四射,調出來的酒當然也是一流,供不應求。王月虹沒有出場前她成為了焦點,有幾位好色又大膽的青年趴在吧臺邊調笑幾句,小雪笑著答應,然后每人調上一杯酒,幾個人剛喝完就頭重腳輕,搖搖晃晃被朋友扶著離開,引起四周一陣調侃的哄笑。
凌威等人來得很遲,夜幕拉開,人流涌動的時候才出現在門外,他和韓震天都特意裝扮了一下,一身黑色新潮服裝,頭發吹得倒立,黑框眼鏡帶著玩世不恭,一副流里流氣的模樣,至于韓震天手下的幾個混混就不用化妝,他們本來就吊兒郎當沒個人樣。
葉小曼和程怡然坐在一輛黑色轎車內,靠在一處樓房的陰影里,很不起眼,透過玻璃窗望著凌威,程怡然輕聲笑了起來:“現在越看凌威越不像好人,這身花花公子的打扮才是他的本性吧。”
“什么意思?”葉小曼有點不解地看著程怡然。
“這你也不懂,我看你和他在一起連腦袋都遲鈍了。”程怡然笑著說道:“我是說你和他單獨相處沒有吃虧吧。”
這一下葉小曼算是聽懂了,伸了一下程怡然,笑著罵道:“你這小丫頭,再亂說我撕爛你的嘴,本總裁什么時候吃過虧,想占我便宜的人還沒出生呢。”
“是是是。”程怡然拉長聲音說道:“沒有人能占得了你的便宜,關鍵是你會不會故意給別人占便宜。”
“你別瞎說。”葉小曼想起和凌威相處的這段日子,忽然有點心虛,目光看著酒吧門前的一群人:“快看,好像是西門利劍,都是便裝。”
幾位青年向凌威和韓震天靠攏,還有一位姑娘,一身牛仔服顯得青春靚麗,走到近前和凌威親熱地低聲交談這,程怡然輕聲說道:“是陳雨軒,她和凌威靠得那么近,說明兩個人關系很要好,要好得不介意男女之別。”
“是嗎,我也過去。”葉小曼說著忽然拉開車門,大步走了出去,程怡然伸手想拉,葉小曼走得太快,拉了個空。程怡然苦笑了一下,低聲自語:“我的大小姐,還說沒有動心,這點刺激就讓你失去了冷靜,可是,你和陳雨軒怎么比,你雖然有萬貫家財無雙容貌,可陳雨軒有青春,更重要的是,她有很長的生命,而你卻是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