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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妙手回春(二十五)韓震天的小小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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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直熱血是男兒本色,但是如果行動不知量力就是個莽夫。韓震天不是莽夫,也不是見錢眼開,一時沖動。自從凌威在他手臂上做過實驗,把激發的能力隱藏在雙臂,他的胳膊忽然特別有力,可以一手一個煤氣罐,一口氣直上十二樓,毫不知道累。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面對臺上狂呼亂叫的呂天寶,不斷思索著能有幾成把握,當呂天寶不顧鐘于良毫無反抗之力,把他一拳打得飛了出去。韓震天心中憤憤不平,熱血上涌,雙臂忍不住顫抖起來,就如同一支蠢蠢欲動的寶劍,蓄勢待發。忽然信心倍增,沒有了凌威和陳雨軒的阻攔,他毫不猶豫地走上擂臺。

  實力,韓震天有絕對自信可以戰勝呂天寶,但是必須要經過一場殘酷的搏斗。而且最后也不能給呂天寶致命的打擊。唯有運用一點計謀,蓄勢待發,尋找機會出擊。那就是示弱,承受身體上的一些打擊來麻痹呂天寶。

  呂天寶在得意之余忽視了韓震天的實力,生死之戰,粗心大意就意味著付出血的代價。當他明白過來的一剎那已經遲了,還沒有來得及后悔,身體飛出擂臺,事出意外,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當然也沒有人伸手去接,他重重摔在一張桌子上,彈了一下,又滾落在地板,昏死過去。

  用力過猛,韓震天身體晃了晃,倔強地在臺上站穩,隨著一陣歡呼聲和口哨聲,韓震天心中升起一陣自豪,心中被生活壓著的憋悶一剎那消散得無影無蹤,他忽然有點喜歡這個擂臺,這個不論地位,不論出生,只論血腥和強者的舞臺。

  “兄弟,好樣的。”小霸王周秀慶高舉著手掌,大聲歡笑著,身后的擁護者也大聲附和,一片喜慶。馬淮平那邊可就沒那么輕松了,幾個人架起昏迷不醒的呂天寶,馬淮平粗著嗓子大聲叫著:“快,送醫院,最好的醫院。”

望著臺上的韓震天,一剎那,顯得高大威武,王月虹眼角的淚珠滾滾而下,眼看著韓震天接近鬼門關的剎那反敗為勝,就連王月虹都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歡呼聲稍稍平息,韓震天深吸一口氣,慢慢走下擂臺,腳步有點疲憊。馬淮平身邊忽然傳出一聲吼叫:“你這個王八蛋,還我弟弟的命來。”

  不用看,韓震天也知道是呂天寶的哥哥呂天佑,在天馬舞廳見過,他微微怔了一下,腳步依然穩重地走過去,拳頭悄悄攥緊,聚集力氣,呂天佑雖然沒有他弟弟厲害,可也是舉重和散打雙料能手,不容小覷。

  “呂天佑,冷靜點。”兩個人抱住呂天佑的腰,馬淮平抓住他的胳膊,大聲說道:“這是擂臺,傷亡難免。”

  “我不管,我要替弟弟報仇。”呂天佑大聲吼著:“這小子只是和我弟弟爭奪獎金,不屬于任何一方,你們不要攔我。”

  呂天佑話音剛落,小霸王周秀慶一步躍到一張桌子上,高聲叫道:“現在,我宣布,這位兄弟是我的人,擂臺上的事只在擂臺上解決,決不能私下尋仇,這是這一行的規矩,要是誰破壞了規矩,就是和我周秀慶過不去。”

  周秀慶擺明護著韓震天,呂天佑不由得微微一愣,馬淮平一把把他拉到一邊,低聲說道:“今天就放過他,你到醫院看看呂天寶怎么樣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呂天佑咬了咬牙,狠狠瞪了韓震天一眼,轉身飛奔出去,韓震天撇了撇嘴,拳頭慢慢松開,走到馬淮平面前,抓起桌上的鈔票,淡淡說道:“馬老板,這錢應該是我的吧。”

  “當然,愿賭服輸,呂天寶和鐘于良一戰,我勝了小霸王,你拿走的只是呂天寶的獎金,算起來我還是賺了。”馬淮平胖胖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忽然壓低聲音:“要是用得著所有錢你都可以拿走,就算交個朋友,呂天佑那邊我替你擺平。”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只要我應得的那一份。”韓震天看了馬淮平一眼,抓起錢,轉身走向王月虹。

  “不識抬舉。”馬淮平低低哼了一聲,看著韓震天的后背,眼中露出一絲寒芒。

  “月虹,跟我走。”韓震天聲音輕緩,伸手抓住王月虹柔軟的手臂。

  “不好意思,王月紅姑娘今晚我包下了。”馬大富站在王月虹身邊,得意地笑了笑。

  “多少錢?”韓震天瞄了馬大富一眼。

  “一萬。”馬大富笑著揚了揚眉。人群中傳出驚呼:“一萬元一晚,這小丫頭難道還是個處女。”

  “給你。”韓震天忽然拿起手中的一小沓鈔票摔在馬大富的臉上,剩下的塞進王月虹手中:“這些全歸你,我們走。”

  馬大富一臉哭笑不得,身邊雖然也有幾位身材強壯的朋友,可誰也不敢貿然伸手,韓震天對呂天寶的一擊實在令人心有余悸,何況還有小霸王周秀慶護著他,只好任由韓震天拉著王月虹走向走道口。

  “等一下。”周秀慶站在走道口旁邊,遞過一張名片:“還沒請教兄弟大名,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向我周秀慶開口。”

  “謝謝,我對這里不感興趣。”韓震天語氣淡漠,竟然連姓名也沒有告訴周秀慶,接過名片隨手揣進兜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夜深沉,長寧醫院二樓走道空空蕩蕩,手術室的大門緊閉著,‘手術中’三個大字閃著令人不安的紅光。

  少女在哭喊驚慌疲倦和等待中癱倒在長椅上沉沉睡去,嘴角帶著一絲憂傷。凌威和陳雨軒坐在一起,兩個腦袋歪靠著,意識朦朦朧朧。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手術室的門忽然輕輕打開,聲音很小,但是在寂靜午夜的走廊里還是顯得清晰可聞,尤其是等待手術的人,聽起來有點驚心,少女第一個跳起來,大聲嚷道:“我哥哥怎么樣了,怎么樣了?”

  凌威和陳雨軒站起身,一位護士沖著他們笑了笑:“傷者已經脫離危險,馬上轉到特護病房。”

  一會兒,鐘于良被緩緩推了出來,少女緊跟著向病房走去。凌威看了看走出來的幾位醫生,微笑著說道:“謝謝。”

  “不用謝。”一位醫生取下口罩,聲音清脆悅耳,滿臉溫和的笑,秀麗的臉頰在白衣的映襯下更加脫俗。

  “楚韻。”凌威意外地叫了一聲:“怎么是你?”

  “看你這話說得。”楚韻笑了起來:“我是外科大夫,這位病人肋骨斷裂傷及心臟,今天恰好是我值班,他是你們什么人,傷得這么重。”

  “地下黑拳受的傷,偶然遇到的,和我們沒有關系。”陳雨軒柳眉微蹙:“但愿他吸取教訓,以后不要再參加那種比賽了。”

  “以后?”楚韻搖了搖頭:“要不是我搶救及時,他早就沒命了,僥幸不死也是個殘廢,以后就談不上任何比賽了。”

  “這么年輕就殘廢,太可惜了。”陳雨軒惋惜地嘆了一口氣。

  “我們已經盡力。”楚韻的語氣也有點遺憾:“不過,他遇上我算是不錯了,全國能做這種傷及心臟的手術不會超過十個。”

  “真是辛苦你了。”凌威笑了笑:“你的手藝精湛是病人的福氣。”

  “別說沒用的,我餓了。”楚韻向著凌威揚了揚手:“宵夜,怎么樣?”

  城市總是在午夜過后,行人散盡才顯得恬靜典雅,大多數店鋪已經關門打烊,三個人好不容易在一個街道拐角找到一家小吃店,經營混沌面條和湯圓。

  女孩子對甜點都有偏愛,三人點了幾碗湯圓,芝麻花生餡,香甜可口。剛吃了幾口,門口響起一個溫和的聲音:“老板,還有吃的嗎?逛街幾個小時,餓了。”

  “有有。”老板連聲答應,笑著說道:“你們小年輕真是有精神,逛街到了下半夜。”

  兩人走進來,凌威看了一眼,立即笑起來:“韓震天,怪不得你有雅興,原來是王月紅姑娘相陪。”

  “你們怎么到現在還沒睡?”韓震天拉著王月虹和幾人歡快地打著招呼,原來他帶著王月虹滿街走動,買這買那,有錢了,恨不得把這一夜拉長幾倍,不知不覺間人漸漸散盡,忽然感覺肚子餓了。

  “坐吧。”凌威指了指身邊的椅子:“我們把鐘于良送醫院,恰好是楚韻動的手術,手術完我們就到這里來宵夜。”

  “韓震天,你的臉怎么啦。”女孩子心細,陳雨軒一眼看出韓震天臉上被擊打的痕跡,詫異地說道:“我們走后,你和別人打架了。”

  “他、、、、”王月虹剛剛張了張嘴,韓震天用胳膊輕輕抵了她一下,笑著說道:“我送煤氣不小心摔倒碰的,沒關系。”

  “王姑娘不是和別人在一起嗎?怎么出來了。”陳雨軒有點疑惑韓震天的話,微笑著盯著王月虹,等待回答。

  “月虹就是去唱歌的。”韓震天拿起一張餐巾紙遞給王月虹擦拭一下額頭的汗珠,搶著回答:“唱完就出來了。”

  “以后那種地方不要再去了。”凌威看了看王月虹和韓震天,一語雙關地說道:“不是什么好地方。”

  “知道,凌大哥你就放心,我以后不會再去了。”韓震天笑得真誠,他真希望今天的事以后永遠不要再發生,那種生死廝殺畢竟殘酷血腥。

  第一次,無論什么事都會有點不適應,包刮男歡女愛,何況在陰暗的地下室為了刺激而生死決斗,韓震天心中有一種直覺的抵觸。然而,世上的事誰都難以預料,韓震天沒想到,要不了多久他又站在那個舞臺上,而且漸漸喜歡上了那種滋味。

  韓震天要的兩碗混沌端了上來,凌威看著他一臉幸福的微笑和傷痕,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做事小心點,量力而行,別傷著。”

  “我明白。”韓震天一語雙關,舞動一下胳膊:“可能過于用力,胳膊又有點虛。”

  “我上次給你用的都是積蓄能量的方法,你沒病用不著改變體質。”凌威思索著說道:“明天起再幫你針灸幾次,讓你胳膊的力量增強一點,做事就輕松一點。”

  “謝謝凌大哥。”韓震天眼中閃出一絲興奮的光芒,現在的能力就能一拳打飛呂天寶,如果再進行激發的訓練,將會是何等駭人聽聞的力量,他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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