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紹唐從倒后鏡里看了一眼葉櫻繽,彎彎的眉梢似要飛入青絲中,一雙丹鳳眼雖含著些冷意,但微微翹起的嘴角上掛著的高傲分明在告訴你:想要我的暖意?看你能征服我不…
如果這個女子不是日本人,不是個間諜,倒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貴婦相,還能配得起本少爺…何紹唐心里想著;在時而陽光普照時而樹蔭遮天的山道上駕車,總是比較刺激,特別是身邊還坐著個美女;暫時忘了她是日本人吧,那樣感覺上比較浪漫些…
崎嶇的山路很顛,經常會把人整個彈起來。要是現在旁邊的日本婊子是坐在我大腿間…何紹唐居然有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臆想…
“小心!”旁邊的葉櫻繽忽然一聲驚叫!山路的一側居然崩塌了一塊,赫然露出一個缺口就像怪獸裂開的大嘴,正迎著他們的車!
神游天外的何紹唐驚覺不妙,連忙急打方向盤…遲了!車頭往右邊一沉,帶著泥沙碎石和雜草樹枝,“嘩轟!”的一聲,栽下了右邊的山溝!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在學校里古文和詩詞都學得不怎么樣的譚笑,居然想起了這一句,他實在不愿起床啊!懷里的溫香使他又有了一絲沖動…但是,不行,今天早上約了查爾斯.萊斯,勞斯萊斯公司的董事長(實在查不到勞斯萊斯在1935年的董事長,所以只好把兩位創建者勞斯的名加上另一位萊斯的姓杜撰一個了…)!
要是昨晚的會議早些結束就好了,都是那個何紹唐,不是等他…對了,那家伙昨晚怎么找不到人呢?缺席重要會議,他可從來沒試過啊!譚笑忽然替何紹唐擔心起來了:千萬別出什么意外,他可是何應欽那邊關系的主要橋梁!
昨晚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就是決定五套外派的人馬。
第一套,也是最容易解決的一套人馬就是派往南洋的間諜人員,聞湘婷的班子是必然人選;當然,不能讓這個對自己抱有不軌企圖的騷女人當頭領,這個頭領由黃嘯俠來擔當。另外再派一個特戰排下去。這套班子基本不用討論,提出的就是最后方案。
第二套人馬是去香港的,這批人員由一批復興社特工和軍情處行動組的人組成;由一個叫丁魯山的人帶領。丁魯山是莫三的舊識,莫三在桂北當強盜,丁魯山就是在粵西桂東收賊贓的,后來也被粵西的粵軍給抓了。是莫三向譚笑提議,讓陳奀仔把他放出來的,出來后就投了野一軍編在軍情處行動組;現在受訓完畢,將到香港協助任平偉工作。因為據任平偉的反饋,土肥原賢二馬上要到香港,要抓捕的話他手上的人手不夠!對于派丁魯山帶隊過去,大家是有一定意見分歧的,因為這個人是個滑頭,很貪財;雖然平時還算講義氣,但始終讓人不放心。大家的意見是更加傾向于派林耀桂過去,但是,權衡過上海與香港的事情后,譚笑還是決定派丁魯山。因為在上海對付那些黑幫,更加需要林耀桂這樣的人。
第三套人馬將派往華北,專為一年后的華北軍事行動做準備,領頭的人直接就讓陳野流上----這是譚笑想了很久才決定的。陳野流其實在野一軍軍情處當處長是不稱職的,但其人比較忠誠,派往華北,就是要用他的忠誠,并且是給他的一次鍛煉。過去后還有關麟征罩著,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為此,譚笑特別把藍衣社特務處的賴云生調進軍情處當處長,畢竟在特務機關干了那么久,賴云生的經驗與水平都遠高于陳野流。而復興社特務處,則提拔了一個叫陶子安的,這人是吳勝大兒子的連襟,算是能和老譚系掛得上些關系。把他提起來,也是譚笑真正全面掌控零陵復興社特務處的一手。在這套人馬的選定上倒是沒什么爭議,更多的是一些關鍵位置的人走后,上誰才是焦點。
第四套人馬的陣容就龐大了,是前往上海的一路,由于林蔭棠要繼續在越南撐大旗;黃嘯俠要下南洋;譚笑就把楊澄甫和林耀桂都派到上海。另外,由張翔親自帶隊,把行動經驗最豐富的六個特戰排帶上,作為徹底掃平上海黑幫的骨干力量。另外計平則率領一批又老譚系那些老狐貍們組成的后勤人員上去聽候使用。容慧自己另外還會帶上一幫她從歐洲調過來的人手以及她那已經擴大了幾倍的侍衛隊。
至于第五套人馬,則只是一個人選討論,因為還沒那么快組班。就是派往欽州灣搞開發的人員。欽州灣的開發工作當然會由譚笑主持,但是,在決策后的具體工作,譚笑則不可能跟得很貼,所以他得找一幫能干內務的人員。首推的當然是吳勝,反正他放出來后天天品茶玩鳥,這樣的人才不用太浪費了。至于欽州灣的軍隊建設,譚笑還是打算自己來,雖然稅警團過來的一群海歸將領其實很適用,但是,放權不能過度,特別是軍權。譚笑準備在欽州灣的三大防衛部隊中,全部啟用原野一師的骨干,野一師培養出來的將領并不止一個彭漢柏。本來這套班子的具體組成工作,是要交給吳勝和何紹唐共同去完成的。但是,何紹唐居然沒到,而且,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
譚笑雖然比較擔心何紹唐,但今天早上的工作是見查爾斯.萊斯;所以,他只是在到了書房后專門關照了副官去跟蹤何紹唐的事情,自己則開始思考和萊斯的談判要點了。
在后世,勞斯萊斯更加為國人所知的是它的汽車,但是,它其實是一家幾乎包攬了英國空軍大多數著名戰斗機的發動機供應商。對于在中國建廠,查爾斯.萊斯遠沒兩家飛機制造廠積極。所以,促成今天的會談的,還有兩家飛機廠的功勞。
“中國有廣袤的土地,數不清的人…但是,中國能有多少飛機呢?我覺得在這里設廠并不是好主意,每年能賣出去多少發動機?我沒把握…”萊斯遠沒有兩位飛機廠的大師好商量。
對于這種英式傲慢,譚笑已經在不同的英國佬那里領教過,他不打算縱容這種傲慢。
“我聽過這么個故事,講兩個推銷員到一個島上買鞋,他們看到島上根本沒人穿鞋,所以有一個人走了,他告訴公司,那里沒有人穿鞋,沒有市場。而另一個人則在那繼續賣鞋,他教會了那些島民穿鞋,獲得了很大的成功,他給公司寄回去的報告是這個島上的人都還沒穿上鞋,全是潛在的客戶…”譚笑的發言從故事開始。
“你知道,從歐洲運一部發動機過來,光是運費就讓人吃不消,我不可能在中國造出一批飛機而把他們的心臟留在歐洲!”譚笑聳聳肩:“如果萊斯先生確實不愿意在中國設廠,那么,很遺憾,我得弄些混血兒出來了…讓哈維蘭先生和米切爾先生的飛機裝上戴姆勒的發動機,可能真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
是的,讓英國飛機裝上德國發動機,不知道會怎么樣呢?譚笑不是沒考慮過,但是,這肯定要冒一定的風險,雖然這種心臟移植不會產生機體排斥。
“戴姆勒公司?你是說他們也會在中國設廠?”萊斯保持著他的傲慢:“德國人會為他們的愚蠢付出代價的,對了,他們有規定你們的最低貿易量嗎?比如說一年三十部發動機或者更多?”
“沒有,他們沒有任何條件…只是希望中國的飛機計劃至少有一半用他們的發動機。”譚笑干巴巴地答道,他不急于拿出一個大數字。
“哦?那么請問將軍,中國的飛機計劃是每年多少部?能有兩百部嗎?”萊斯想:如果有兩百部,大概值得小規模地投資一家廠,噢,不行,德國人已經分走了一半的訂單…
“其實,我們根本沒有一年計劃,要知道,光是開辦這些廠就要半年的時間,一年怎么計劃呢!”譚笑道:“一年我們大概能用上一百部就不錯了…”
萊斯頗為失望,但很合理,中國政府一年能添置超過五百部飛機估計就是頂了,剔除掉直接買進的飛機,國產的能用得上多少呢?對于哈維蘭那樣的公司來說,這是一筆值得做的生意,但是,對于勞斯萊斯…也許,還是賣發動機比較劃算。”
“為什么將軍那么執著要在中國生產呢?其實只要雙方合作得好,在歐洲運過來并不麻煩…”萊斯不想錯過生意,但不想在中國設廠。
“但是,我和貴國合作的兩家飛機廠都會有研發…你知道,研發的過程,難道有任何改動都要把發動機運回英國改造或者買部新的嗎?時間上絕不允許…”譚笑聳聳肩:“所以,很遺憾,我只能用手邊拿到的發動機…看來得說服兩位飛機大師和戴姆勒合作了。”
這是要挾!萊斯想,哈維蘭和米切爾最多把中國公司的飛機用上戴姆勒,但是,威脅不到我在英國的市場!萊斯還是很自信的。
“我很遺憾!”萊斯很有禮貌地說道:“但是哈維蘭的飛機廠只要不到一百萬就可以建好…當然,超馬林的飛機廠要貴些,但是,我的發動機廠沒有五百萬以上,根本就不能成規模生產…所以,如果按照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算,我要賺回這一百萬并不容易。當然,如果純粹用技術入股的話,我們確實沒什么經濟風險,但是,也許等這些技術都過時了,我們還沒有獲得分紅呢!”
是時候轟炸英國佬了,譚笑想。
“發動機技術就那么貴嗎?我聽德國人說,他們一部轟炸機整部的成本也就在一萬銀元左右…”譚笑又聳聳肩:“可能英國貨貴些吧,如果大家的價差這么大,我也確實用不起英國貨了,我們中國有句俗話叫做小數怕長計…哪怕大家的價差只有一兩個百分點,但涉及到成千上萬的基數是,就很大了…很遺憾,萊斯先生!”譚笑似乎要結束會談了。
萊斯剛想站起來,什么?成千上萬?他忽然回過神來,譚笑說的這是個形容詞還是精確詞?他問了一句:“能透露一下貴國的飛機列裝計劃嗎?…我是說,我想知道我的朋友們到中國來做成了多大的生意…”
“第一年主要是基建和研發…當然,會為了培訓工人,買部件組裝一些飛機,大約一百部左右就好了…第二年,如果研發順利,那些飛機達到我要求的話,那就不停地造吧!但估計一年怎么也造不出三千架吧…”
“噢!上帝!一年三千架!這個瘋子…”萊斯幾乎暈過去!
在對方最意想不到的情況下給他狠狠一擊,他就會暈過去!譚笑一直相信這點,包括在談判上。
已經站了起來準備握手告別的萊斯現在很尷尬!一切都無法掩飾,如果留下來繼續談,那么他得低聲下氣,并且,這已經表明他非常在意這趟生意;他不能再耍花招了。但是…他確實很想做成這筆生意!好吧,坐回去,繼續談…
在萊斯簽訂了一份近似雙方倒過來的南京條約般的合作意向后,勞斯萊斯終于落戶中國。萊斯得到了他需要的市場份額比例保底以及還能接受的分紅比例;但是,他的技術和專利全部敞開了,任務式的敞開:勞斯萊斯必須要完成一個數目很大的中國技師和工人培訓。一年內中國人要可以在英國技術培訓人員回國后自己完成所有生產!而且,勞斯萊斯的任何一款新產品都必須要在新廠形成生產能力!
到此,中國空軍總算是可以看到一個完整的裝備體系建設了:一切的零配件全部自己生產,主力戰斗機為原來歷史上的英國“噴火”;但在這個時空,為了紀念自己的成人禮,譚笑取了一個新的名字:“噴火女郎”;而那種同時作為“照相偵察機”、“轟炸機”、“戰斗轟炸機”、“夜間戰斗機”、“轟炸引導機”、“魚雷轟炸機”、“獵潛機”、“晝間巡邏機”、“布雷機”、“教練機”、“特種運輸機”的萬能機DH98也有了一個新名字:“無所不能”。這兩個名字后來都讓設計師們很滿意,特別前者,米切爾居然想過把他的設計叫做“潑婦”!至于負責對地面或海面目標進行精確打擊的,當然是德國人提供的俯沖式轟炸機Ju87“斯圖卡”了,這款飛機在中國有一個新的名字:“嚇死你”!
現在,留給譚笑解決的最大問題,當然還是時間。一口氣規模化地建好這三個廠,并且在剛開始時使用大量的英國技師和工人同時作為生產和培訓骨干,一年內要花掉譚笑三千萬;并且,這還不包括材料錢!
盤算完后,譚笑自己一個人聳聳肩,管他呢,反正錢沒了總能弄回來…
何紹唐在沖下山溝后最后一絲意識是疼!很疼!然后,他就失去了知覺。
太陽下山后,葉櫻繽醒來了,劇痛提醒她:右臂骨折了。她定神冥思,終于恢復了清醒的意識。她看見何紹唐被卡在方向盤與座位之間,明顯肋骨骨折了,不知道死活。她伸手探了一下何紹唐的鼻子,還有呼吸,頸側的脈搏還不算弱…
好不容易,葉櫻繽終于用她的左手和牙齒,把自己骨折的右臂綁上上了幾根被車子帶下來的樹枝,勉強固定住了。她忍著渾身火辣辣的痛楚,終于把何紹唐拉平,躺在車椅上。然后,她到車外點起了一堆篝火求救,希望能被巡邏兵發現。
這是在一處山溝里,火堆也不大,被發現的可能并不大;而且,雖然這里算是基地的一部分,但是,軍事基地太大了,甚至還有野獸可以容身。想到這,葉櫻繽趕緊從何紹唐的座椅邊取下了那支他很喜歡,老帶在身邊的“蘇羅通”MP34。
在火光下,何紹唐的臉色依然很蒼白,他斷了的肋骨會刺破肺部嗎?那樣就很危險了!如果何紹唐死了,無疑對她的情報工作很不利!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找到人,走出去!葉櫻繽思考著。但是,她害怕自己離去后,會出現一種動物----白尾狗!那是一種有著白色尾毛的野狗,專吃死尸和受傷的小動物或者腐爛的東西,從粵北山區一直到桂北湘南都有很多,基地里也見過!(解放前很多,解放后被專門組織的打狗隊滅掉的一個野生物種)還好,在他們暈過去的時候,這種動物沒出現。
何紹唐醒了,痛醒的。他發現自己被葉櫻繽綁在身上,搖搖晃晃地在山路上拖行。
在這以前,葉櫻繽撕下自己的褻衣,小心地給何紹唐的外傷包扎好后,又盡量幫他用樹枝固定好斷了的肋骨,然后,用樹皮、皮帶…能找到的可以綁東西的一切工具全部用上,把何紹唐綁在自己身上。做完這一切,天已經快亮了,累得已經搖搖欲墜的她,竟然還憑著意志力硬是拖著何紹唐爬上了路面。經過短暫的休息,她半綁半抱地拖著何紹唐繼續前進。
因為要盡量避免何紹唐斷了的肋骨刺激到肺部,所以,她是把何紹唐仰著綁在自己前邊的。何紹唐痛醒過來后,第一個清醒的反應判斷就是:和他的臉擦來擦去的是一個女人的Ru房!雖然隔著那層軍裝,但他還是能夠清楚地感到它的整個質感和輪廓!
經過一陣子回神,何紹唐想清楚了他們發生了什么事情,之后,他做了一件可以明顯減輕自己傷處痛楚的、比較下流的事:他半張開嘴,用嘴唇借著兩人的晃動,隔著軍裝去含住了某處嬰兒的最愛!
葉櫻繽馬上就感覺到了這種下流的動作,但是,她裝作不知道----難道她可以發火扔下他嗎?而且,這種不算很討厭的騷擾,對她來說,也是可以減輕痛楚、分散注意力的;現在她反而有點興奮:這個下流胚子能夠做出這樣的下流舉止,估計死不了了!
終于,他們碰上了一支巡邏隊,已經是上午十點的時候,譚笑結束了和查爾斯.萊斯的會談的時候。
譚笑現在正在一邊看著一封香港發來的明碼電報,一邊聽著容慧給他報告著上海的情況。上海的期貨市場上,沙遜的操盤手們正在痛快地玩著高拋低平的搶帽子游戲,不斷地在宋孔兩家身上賺取小錢,當然,也慢慢地吸進持倉,在高低價間雙向持倉。隨著宋孔兩家的吸倉越來越多,他們的持倉比例也跟了上去,老經驗的場內炒手們已經在這急速放大的持倉上聞到了越來越多的戰斗味道…
“沙遜今天就要回去了,宋孔的擴倉速度超過了他的預計,他想回去親自和那些銀行家們談談…”容慧道。
“好的,關于這檔事…慧慧,你做主吧,我可是什么都不懂…”
“嗯!我會辦好的…”她依依不舍地看著他:“我明天就要動身了…”
“對了,有件事可能還是要交給你。”譚笑道。他遞過去那份香港的明碼電報:譚將軍,你要的那四套設備我都找齊訂下來了,現在我在香港,被“大開大”賭場扣著,快拿錢來救命!你忠實的朋友:戴肯.羅杰斯。
西部牛仔給譚笑帶來了兩個意外:一是他居然真的找到了美國那四條屬于兩家公司在一戰時幫英國生產P14步槍的舊生產線,并且下了訂金要買下來;二是他在來零陵的途中,在香港賭了一把,把錢輸光了,居然被扣了起來!
“但愿那個牛仔是真的買下了那些生產線,不是哄我去救他!”譚笑道:“如果這四條舊生產線可以復原,那么,國軍的后勤保障就好多了…要是他真的把生產線搞到手,我想你來接手和他交易,哦,對了,不要把價格壓得太狠了,我還想他繼續幫我搞汽車呢!我先讓平偉把他贖出來吧…”
對于牛仔是否把事情辦好了,譚笑并不敢全信,畢竟那個西部牛仔給他的印象就是個只會提著酒瓶往賭場和妓院鉆的家伙。當然,當小偷和銷贓是很專業的。
這時,電話響了,是野一軍醫院打來的。
“什么!?紹唐他沒事吧!…好好好!那就好!我馬上過去!”譚笑放下電話:“今天的意外可真多…”
(意外真多啊,昨天一章把摩西搞成摩根了......實在抱歉,愧對書友的支持啊......今天忘了問編輯能不能改過,明天再努力吧......本周按每天一章的話,到周四可以狠狠地蹂躪小日本了......今天早上寫完自己都看得很爽......排名跌了不少啊,書友們幫幫忙推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