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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秋潮暗生(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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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汴梁誤第一百二十章秋暗生廳堂當中,蕭言一言既出,仍然震懾全場。室內神武常勝軍諸將,氣神一下就提了起來,一如當日蕭言在燕地統領他們的時侯。只要蕭言一聲號令,不管多么千難萬險,這些軍將就毫不猶豫的追隨他向漫山遍野呼嘯而來的敵人鐵騎迎頭撞去  蕭言銳利的目光轉動,一一看向這些他統領過的軍將。先看見的就是那粗直大漢牛皋。說實在的,當日投效他的岳家幾個兄弟,牛皋他算是親近得最少的了。牛皋所長,就是一個上陣廝殺驍勇而已,但是蕭言麾下勇將所在多有,和牛皋差不多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相對而言,張顯的靈活,王貴的厚重,湯懷的誠樸,他看得更重一些。至于岳飛,那是軍將當中超絕群倫的人物,不可等而言之。而且牛皋還有個病,就是經常在軍中縱酒。煩沒惹出什么來,小麻煩倒是不少。因為他和蕭言岳飛幾人的親厚關系,也無人敢于拘管。蕭言無法,只好將牛皋丟到老兵痞韓世忠手下,讓這個潑韓五去管這個潑牛皋。

  此刻牛皋不過是一個以虞侯使名義在韓世忠身邊聽用,說是協助韓世忠率領左廂軍馬,實則就是方便就近拘管。等到上陣時侯,隨韓世忠一起沖殺便了。要是張顯王貴湯懷還在軍中,地位都在他之上。按照旁人看來,蕭言算是薄待這個心腹了。偏偏蕭言最先就找上的是牛皋,淡淡問道:“牛皋,近況如何?你這些日子是個什么想頭?”

  牛皋站在人群當中,高度和別的軍將差不多,橫頭卻要寬出半套來。一個人就要占一個半人的位置。眾人目光紛紛投來,牛皋撓撓頭,憋了半晌,才擠出幾句話:“……俺是不懂什么的。說實在的,給俺一個指揮。俺也率領不好。往常跟著宣贊……顯謨手下。酒管飽,使用不缺。臨敵只管廝殺就是。現在回到汴梁,卻是這也不行,那也不可。不臨陣了,便無犒賞。至于本份糧餉,說是這個月還未曾下來。肚子里面酒蟲子都要餓死了……顯謨不領俺們,只覺得有一身氣力不知道如何使去俺雖好酒,可是并不糊涂。俺們這支軍馬,是能廝殺的,但是不知道總被人這般薄待折騰就算讓俺們上陣廝殺,又如何能安心?要是顯謨撒手不管俺們,俺老牛著就是。顯謨伸手要管,俺聽顯謨號令,沒有二話。管朝廷怎么想,管顯謨如何做。只要到時候俺們能盡本份,臨敵拼死而戰,就對得起自己本心了,至于其他,管他個鳥”

  牛皋雖然說得粗直,可是大概意思總顛三倒四的明白說了出來。蕭言選他最先開口,也是因為這等粗直之人,反而對朝堂當中局面了解得少,顧慮也最少。想到什么,便說什么。這等痛快言辭,最容易感染這一幫軍將。牛皋一番話,果然未曾讓他失望。不過蕭言也未曾做什么表示,只是冷著臉微微一點頭。

  但是其他軍將卻為牛皋這一番爽快言辭勾引,紛紛將這段時日的委屈憤懣,全都爆發了出來,一時間七嘴八舌的說個不休。一個急切賽過一個。

  “……俺也是從西軍出身的,朝廷這些年對西軍的猜忌手段都看在眼里。還未曾見過有這般的俺們回師入衛都,卻讓環慶軍——現在得叫永寧軍走在俺們頭里。瞧瞧那些持獻捷之事人物的嘴臉要不是顯謨本事,俺們平燕風光,倒給永寧軍搶得一絲都不剩。這個倒也罷了,官家賞賜了俺們,駐入金水橋大營之后,瞧瞧有誰來搭理過俺們?三衙應是俺們該管上司,到現在都無一人來問過一句。這幾個月的糧餉,都是兩位將主跑斷才支領下來,到了這個月,竟然向哪里去領都不知道了入衛汴梁未曾幾個月,又調去鎮河東路。就算使喚牲口,也未曾有這般的。叫人怎么能心平?”

  “……出鎮河東也就罷了,反正這汴梁呆得氣悶。可是總得給俺們諸般資財器械,俺們才能為國守邊開拔犒賞未有,軍械器具未補,河東路什么情形,都是一抹黑。給俺們那么重的責任,那些荒廢的堡寨邊墻都要修補起來。這些費,俺們到哪里尋覓去?出了岔子,卻還是俺們的不是。到時候俺們找誰分說去?”

  “……俺們這支神武常勝軍,經營著實非易好容易在顯謨手里,著落出這么一支強軍。朝中諸公大可以排著隊數數。現在大宋能拉出去野戰的軍馬能有幾支?將俺們就這樣人生地不熟的朝河東路一丟,軍資糧餉上再勒掯俺們一把。就是俺們滿心思效力心思,也只能看著神武常勝軍漸漸衰弱下去。到時候沒了俺們,再指望西軍來汴梁救駕。要知道西軍也被朝中折騰得不淺,不知道還肯不肯如俺們神武常勝軍一般死戰”

  “朝中也著實不公,王稟領永寧軍開鎮河北,馬上就加了安撫使銜。河北諸路幾處轉運使都要為永寧軍奔走。輪到俺們,兩個都監就打發了。上面還特意安排了吳龍圖來當安撫使這個婆婆,誰不知道吳龍圖差點就對俺們下手?要不是顯謨應對得當,俺們現在還不知道居于何地在他手底下,想要什么,就是妄想。為國守邊,守入娘祖的個罷”

  “敗陣之軍,反而坐升。俺們平燕功臣,卻這般猜忌。朝廷對武臣這般也不是一天兩天,只是這次,未免也太過份”

  “還是在燕地廝殺的時侯好,雖然從頭到尾,基本上都是俺們一軍苦戰。但是顯謨領軍,說不出的痛快。依照俺的意思,俺們便是不走,鬧將起來。顯謨領河東路安撫使,俺們便出鎮守邊,若是不然,什么開鎮河東,不如去休”

  “直娘賊,俺們不能這般忍氣吞聲。西軍伐燕戰事,都能出工不出力,俺們就在這汴梁耽擱著,看看這些都禁軍一群廢物,敢不敢將俺們朝外趕?”

  “顯謨,俺們向朝廷負屈求告,讓顯謨領俺們出鎮河東不然誰管他個鳥?”

  軍將動起來,嘴里還有什么好聽的。眼看諸將就說得不像話了,韓世忠在一旁不則聲。岳飛只能出口呵斥:“這些渾話,反了你們不成?”

  他心下也微微有些悲涼,對于岳飛而言,朝廷制度,那是天經地義的。為朝廷效力,御侮于外,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但是這個他一向想作天經地義的事情,現下卻是如此不堪。朝廷舉動,對神武常勝軍的忌憚限制,再明顯不過。岳飛再對朝廷忠心耿耿,也不忍心看著這么一支強軍就此沉淪。可是現在舉動,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夾在其間,將這位戰場上素稱無敵的年輕大將,折磨得苦不堪言。

他又看了一眼沉著臉站在旁邊的蕭言,暗地里一咬牙齒。蕭言要做什么,也是為了保全這支伐燕有功的強軍。蕭言在這等大事上頭,所作所為也從來未曾讓岳飛他失望。至于手段,現在正是神武常勝軍存亡關頭,就先不論了罷……只要這支強軍在,將來對抗外敵的戰場上,他岳飛總有這條命,可以表明他的一顆赤膽忠心眼下只有先全軍為上想必蕭顯謨,最終也不會讓他岳飛失望的  岳飛咬緊牙關,跟著又加了一句:“蕭顯謨既然到此,就會保全神武常勝軍有蕭顯謨居朝支撐,俺們就放心出鎮河東。到時候疆場之上,再讓朝中諸公看看俺們神武常勝軍將士這顆心”

  岳飛呵斥之后,眾將總算是次第閉嘴,目光都向蕭言投過來。里面滿滿都是殷切之情。到了這個時侯,蕭言再不能迸下去了。緩緩向前邁了一步,笑道:“有老子在,你們還怕這天塌下來了?燕地時侯,上面有童宣帥,背后大軍指揮是劉延慶這廝。面對的敵人有蕭干,有耶律大石這等名將,還有真韃子前來湊熱鬧。更不用說老子腹心,還有趙良嗣和郭師這等人作結果如何?蕭,耶律大石死,真小王死,趙良嗣死,郭師死童貫去位,連同當朝宰相王黼跟著倒臺神武常勝軍和老子,現在不還穩穩當當的站在這里?眼下局勢,還能難過在燕地的時侯?在汴梁蹲了幾個月,都將你們的骨頭蹲軟了?再是這般哭天抹淚,只知道抱怨的模樣,老子掉頭就走讓你們這幫王八蛋在這里坐蠟”

  蕭言這般排著頭痛罵過來,諸將是久矣不曾領教了。現在在蕭言吹風機一般的怒吼當中,人人當真覺得只要他在,眼前這個看似不可解的局面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了。幾個臉皮厚的軍將還著腦袋嘿嘿傻笑。一副自家不成器丟了顯謨臉的意思。

  蕭言招招手,幾名貂帽都親衛頓時送上一張胡椅。蕭言大馬金刀的坐下。吹風機火力仍然全開:“……朝中的事情,有老子在撐著,你們不必多想全天下都不想要神武常勝軍了,老子總還得管著你們這幫家伙朝中人在這汴梁久了,不知道邊地風霜之苦。不知道此起彼伏的韃子對咱們大好河山的虎視眈眈。老子卻知道不管他們如何想,老子總要保全這支神武常勝軍的……鵬舉說得好,保全這支強軍,將來在疆場之上,才讓他們知道離我們不得,才知道這大宋,到底是他們重要,還是我們重要只要我蕭某人在朝中一日,總有一天,會讓這個大宋知道,我們這些武臣,這些上陣與兇悍敵人面對面一刀一槍廝殺的軍人們,這百余年來,到底付出了多少。總有一天,會讓我們這些武臣仰文臣鼻息的日子一去不復返,讓我們武臣,也可以在這些東華外唱出的朝中諸公面前揚眉吐氣只要我蕭某人在,你們總能看到這一天”

這一番話,頓時讓在場軍將,人人熱血沸騰。滿朝諸公,甚而以前西軍曾經統領過他們的將帥。都不如這位蕭顯謨。只有這位蕭顯謨最了解他們的心,最能鼓起他們的斗志,最能讓他們安心。這位蕭顯謨也不是說說而已,而是與他們一起同生共死。他一路行來艱難大家都看在眼中,這位蕭顯謨卻絲毫不曾稍稍退卻。現在還穩穩的站在這汴梁腹心之地  至于蕭言這番話說得是不是有些過,對于大宋祖制而言,有多么的離經叛道。這個時侯在這幫武臣心中,誰還去管它?

蕭言稍稍平平氣,緩緩掃視場中諸將一圈。滿意的發現才進來時侯的頹唐氣氛,這個時侯都一掃而空。人人身上都多了一層振奮意味。就連心思還有些煩的岳飛,已經成老油條的韓世忠,也不例外。蕭言心中一笑,自己對這支神武常勝軍的影響力,還是沒有任何人能夠取代  打氣的話已經說得足夠。下面該拿出實在東西了。始終掌控軍心,除了影響力之外,能給這支軍馬帶來多少好處,多大的發展空間,甚而讓這些軍將有多少進步的余地。這些切實的東西,也必不可少。

以前蕭言在燕地,養這支軍馬最先靠的是從童貫那里騙一些,后來就是靠的繳獲,燕地豪強們的貢獻,再加上老種的支援。勉勉強強算是維持住這支規模已然相當不小的軍馬巨大的日常消耗。時常也有捉襟見肘的感覺。不過現在,他在檀州有馬,東川洼聚糧,在汴梁經營著球市子,還在推動一個近似于龐氏騙局的金錢游戲。手中資源,一時間出奇的雄厚。朝廷收入雖多,但是都要分散的用出去。加上老底子幾乎都折騰干凈了,說不定還沒有此刻他手中掌握的資源如此集中,如此雄厚就算這些話有些夸張,但是實實在在的讓他這幾年支撐神武常勝軍的生存擴展,卻是綽綽有余  當下蕭言淡淡道:“良臣,鵬舉,要是神武常勝軍去河東路緣邊駐扎,耗費大略多少。可算過了?”

  韓世忠毫不慚愧的望向岳飛,這上面都是他的首尾。韓世忠在神武常勝軍中,也有點象蕭言,更像是一個不持細務的神領袖一般的人物。他雖然有許多缺點,但是有一點難得,和誰都能相處愉快。神武常勝軍是西軍舊部與燕地常勝軍舊部,再加上燕地豪強子弟硬捏起來的。韓世忠和這每一系都能拉得很好,一旦有隙,笑罵之間也能鎮住場面。可以說是整個神武常勝軍的粘合劑。具體到岳飛而言,他持軍中細務更多,而且軍法約束得嚴,讓神武常勝軍在韓世忠這般嘻嘻哈哈之下,不至于變得將驕卒墮。兩人配合,也算是相得益彰。

  而且岳飛其實在財計上,也有一些天分的。此人天生就應該是經營大軍的。在真實歷史上,高宗南渡之后,岳飛所立之岳家軍,在經營上也做得風生水起。號稱當時五軍最富。后來更能支撐岳家軍十幾萬野戰兵力做長久之進攻行動。按照岳飛的出身,這些上面的才能,只能說是天授了。蕭言才穿越就得了他們幾兄弟效力,也的確是好狗運。

  既然要出鎮河東,岳飛已經找來許多河東他們神武常勝軍防區的兵要地志細看,更從近乎荒廢的樞密院職方司找來不少河東堡寨邊墻現今狀況如何的資料。朝中人對神武常勝軍要東西是沒有的,但是這些文卷上面的東西卻是隨意。難道你看了,就能看出財貨軍資來?

  當下蕭言動問,岳飛知道全軍最關心的重頭戲來了,頓時打疊起神,一一細細回報,也算是給神武常勝軍的這么多軍將一個底。

  “……俺們神武常勝軍在河東路緣邊據守,防線西接岢嵐軍,北抵河北西路定州。蜿蜒曲折,長幾九百余里。緣邊關寨,有窟谷寨、細腰寨、樓坂寨、云內寨、陽武寨、土僜寨、雁寨、西陘寨、胡谷寨、茹越寨、大石寨、義興治寨、麻谷寨、瓶形寨、北寨、軍城寨……等沖要軍寨凡二十七。其中云內寨、雁寨、茹越寨、瓶形寨、軍城寨尤為重中之重。日常須留重兵鎮守。緣邊軍寨之后,當以寧化軍,代州、行唐為支撐,隨時可援應緣邊軍寨。這些沖要軍寨,除極少外,幾乎全部荒廢,內無積儲,外無勁兵。大部需要整治恢復。以小寨營建之資二萬貫,大寨營建之資十萬貫計。即需九十四萬貫資財。寧化軍、代州、行唐三處屯兵大營,每處營建非二十萬貫莫辦。單單是這個恢復邊塞起碼的防御體系,就差不多百五十萬貫之數,饒是代州與寧化軍當地可征發民夫之役充抵部分,也少得有限,真定大府,只怕連征發民夫這上頭,都不會配合神武常勝軍行事的……”

  說到這里,在座諸將都是臉如土。沒想到河東路緣邊之地,竟然已經是如此不堪。單單是恢復一些重要邊寨最起碼的防御功能,就需要如許大的投入。要知道營建邊地防御體系,從來都是最錢的。岳飛這還是只擇其中最要者,而且省略了許多不是最為急需的工程。才提出這么個數字。

  但是在諸將想來,蕭言在燕京發了一筆,回來經營球市子也賺了一些——這個他還拿不到大頭,據說絕大部分歸于他名下的都應奉官家去了。想支撐起這么一個浩大的重建河東防線工程,將蕭言剁了也賣不出這么多錢來啊。

  岳飛看了蕭言一眼,忍不住道:“……若是實在不成,寧化軍,代州,行唐三處屯兵大營是絕不可少。緣邊軍寨,只定時派游騎邏哨也可支撐。可是少了屯兵大營為依托,將士無以安心力戰,進退失據,說什么也是不成。這三處屯兵大營,是怎么也省不下來……”

  蕭言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哼了一聲,擺手道:“你繼續朝下說……軍寨建立起來了。屯兵大營立好。卻不是只有兵就成。到處都要屯糧,還要有守備器械,軍資也要充實。而且這么一個攤子鋪開。神武常勝軍戰兵萬余,馬五千步六千,是怎么也不夠分派的。還要招募強壯擴充,怎么擴充,擴充多少,要多少錢糧支撐,都一一算給我聽”

  岳飛點頭應是,硬著頭皮繼續朝下說。蕭言未曾來的時侯,他們的確都盼著蕭言伸把手全神武常勝軍。現在卻又怕算的數字太大,干脆將蕭言嚇走。一邊說一邊心中頗為煎熬。

  “……先按五處最要軍寨,加三處屯兵大營計。五處最要軍寨,屯兵須兩到三指揮。以步為主,雜以少量傳騎。五寨就須五千步軍。屯糧一年計,一卒食糧米一年三石,馬騾倍之。則非屯糧二萬石不敢稱足。三處屯兵大營,代州最為沖要,寧化軍行唐次之。總須步軍一萬,馬軍一萬。才足以起穩固后方,援應緣邊作用。屯糧一年,即是十五萬石方堪使用。河東產糧,真定更是良田甚多。輸抵緣邊,也不算太過于繁難。這儲糧輸糧之資。非百萬貫,也莫足辦。

  ……除屯糧外,軍資器械積儲。河東有石炭有鐵,也有軍器監。朝廷總要指撥一部分,其余不足,只有去購。積儲足數,可堪使用,只怕還得準備百萬貫……

  神武常勝軍現在步軍六千,馬軍五千。要支撐河東緣邊,須擴步軍近萬,馬軍五千。才勉強談得上穩固。這點良臣與飛等尚有自信,練一兵當收一兵之效。不比都禁軍號六十萬,可上陣者其實寥寥無幾。兩萬五千強軍在手,河東可稱粗安。所需軍士,河東本地招募強壯一部,燕地可招募一部。所缺馬匹,可在云內諸州與燕地購之。這擴軍購馬之資。又是約百五十萬貫。

  如上所計,神武常勝軍開鎮河東,種種樁樁,總須近五百萬貫資財。朝廷那里,多少總能指望一點……”

  說到后來,岳飛語氣都有些象祥林嫂一般了,總說著朝廷也許會解決一部分。一軍開鎮緣邊,重新恢復防御體系。需要的資財,不折不扣是個天文數字。岳飛已經盤算得極細,極儉省。再少神武常勝軍根本就起不到屏藩河東的作用。更不用說發展壯大,繼續保持強軍本。但是這數字說出來,也讓人太過絕望。他們內心也知道,就是現在朝廷中樞,將來河東路安撫使象征的給一點,連零頭也未必能湊得齊。剩下的就要全部指望蕭言,可蕭言哪里能拿出這么多資財?

諸將本來興興頭頭的,這個時侯聽到這般細算出來的數字,也人人垂頭喪氣。看來神武常勝軍的絕境,就是蕭顯謨愿意出手,也未必幫得了了。大家去了河東,一日便算一日罷。什么時侯撐不下去了,大家自尋出路就是。朝廷也真是心狠,將神武常勝軍丟到直面真韃子兵鋒的河東緣邊,卻什么都不愿意給神武常勝軍。坐看他們消耗虛弱而已。神武常勝軍萬死平燕,到底哪里對不起這個朝廷了  沒想到岳飛說出這么巨大的數字,蕭言猶自不肯罷休,冷冷的又加了一句:“……只怕還不止罷……神武常勝軍現在萬余軍將士卒。這些人馬的糧餉,朝廷再怎么樣,也是得給的。但是有些折扣,來得慢些。也是料中事。經河東路安撫使吳敏手過一道,反正我是不樂觀得很……神武常勝軍雖然朝廷準擴充軍力,以鎮緣邊。但是這擴出來的人馬,再想朝廷拿出來,就難得很了……兩萬五千軍一年自家要貼補軍餉,差不多也是六七十萬貫。這個怎么不算進去?”

  不知道哪個軍將,垂頭喪氣的低聲了一句:“就算算了,又有何用?反正都是一個完字。俺們就在河東路自家散了,讓這朝廷落得安心一場平燕戰事,就算俺們為趙官家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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