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說道:“主公與孫車騎為婚姻,共抗曹操,合則兩利,分則兩敗,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起糾紛。如今我軍地少人眾,雖有軍師在零陵屯田,軍糧依然不敷使用。吳太守又是劉景升所屬官員,與前交州刺史賴恭失和,舉兵逐恭。現在步子山掌交州,吳太守心存疑慮,步子山也是心知肚明的,不過怕主公引兵相助,這才沒有輕舉妄動。主公不妨派人去和孫車騎相商,將蒼梧、合浦、郁林三郡借與主公,等主公西入益州之后再奉還。孫車騎曉明事理,必然不會因此三郡與主公隔閡。這樣步子山也不用與主公兵戎相見,豈不是兩全其美?”
劉備想了想,有些不太確信的說道:“子龍,如果能不打仗,那是最好的了,可是孫仲謀會這么聽話的將這三郡借給我嗎?”
趙云笑道:“主公放心。孫車騎去年江陵一戰,損兵折將,程德謀(程普)戰歿,周公瑾被擒,再加上先前戰死的黃公覆(黃蓋)、董元代(董襲)等人,他手下的名將損失過半,人手吃緊,這才著力培養呂子明、蔣公奕(蔣欽)等人,又向吳郡大族示好,連因家仇而與他格格不入的陸公紀(陸績)都授了郁林太守,這個時候他怎么會因為三郡與主公翻臉。”
劉備考慮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兩人正商量著,伊籍快步走了進來。劉備把要派他去襄陽地事情說了一下。伊籍略微想了想就應了下來,劉備又安慰了他幾句,許了一堆事成之后一定不會虧待他的空頭支票,這才將伊籍送到門口,安排從事廖立帶著他去領一些費用,以便他早點去襄陽興風作浪。
廖立辦完了差事,回來交令的時候。劉備還在猶豫,一見廖立進門,劉備隨口問道:“公淵,伯機的事情辦好了?”
“一切都按主公的吩咐,伊伯機已經領了財物,回去收拾行裝了。”廖立躬身應道:“他說后天就能起程,不在這里過年了。”
劉備嘆了口氣:“這樣也好,這里跟襄陽不能比。只是他不能和他的家人團圓,有些委屈他了。”
趙云見劉備興致不高,一副頹喪的樣子。便勸道:“主公何必如此傷感,建功立業,總有些波折坎坷,孟子所謂降大任于斯人也。伊伯機憂心國事,正是我等效仿地榜樣,主公應當高興才是啊。”
廖立附合道:“趙將軍所言甚是,主公不必過于掛懷,如果能從交州借到蒼梧三郡。將來就可以從南部進入益州,逐漸蠶食。益州可得,最不濟也可以做滇王的。”
劉備抬起眼皮看了看廖立,廖閉正好也在看著他,目光炯炯有神。劉備心中一動,他想起剛得了江南四郡的時候,他問諸葛亮四郡有哪些難得的人才。當時諸葛亮就說,荊州人雖然多,但算得上人才的只有那么幾個,龐統龐士元。現在人在南郡作功曹。主公是請不到的,劉巴劉子初。更是早就是丞相府的要員,主公你也不要想了,不過武陵的廖立廖公淵,卻是主公地囊中,不可錯過。他當時就征辟廖立為從事,不過廖立跟著他一段時間以來,他并沒有看出廖立有什么過人的才能,久而久之,他已經把諸葛亮對他的推崇給忘了,現在廖立這么說話,他才又回想起來。
“公淵,你覺得孫車騎會借三郡給我?”
“會,他不借,我們就自取,諒步子山也攔不住,所以不如做個人情。交州雖然有兵萬余,但他不敢全部調來與主公作戰,而孫車騎北面要防著夏侯叔權、陳元龍渡江、西面又防著文仲業,如果與主公再鬧翻了,關將軍從長沙直擊豫章郡,他哪里還能應付得過來。()”廖立笑道:“孫車騎有勾踐之忍,最明形勢,這種情況下,他怎么會為三個蠻荒之郡與主公翻臉。”
劉備聽了,臉上出一絲得意地笑容,對啊,自己雖然難過,可孫權也未必好過啊。青徐水軍可是隨時能渡江的,孫權為了加強防守,已經把府治從會稽挪到了秣陵,花大力氣在秣陵建了個石頭城,又在京口修建了城防,這個時候他確實不能把精力投到交州來。
想到這里,劉備信心大增,他挺起了已經有些駝的背,大聲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派人去借這三郡,子龍,公淵,你們看派什么人去商借比較合適?”
建安十六年的春節,就在襄陽城此起彼伏的爆竹聲中來了。
曹沖竊笑著,將一截青竹偷偷的塞進熊熊燃燒的火堆里,火苗舔著青青的竹皮,烤出了一層竹汗,猛然炸響,火燼四飛。旁邊正聚在一起評論著誰地衣服好看的女人嚇了一跳,慌不迭地捂起了耳朵。荀文倩白了一眼詭計得逞的曹沖,一手拉著孫尚香,一手拉著蔡璣道:“走吧,我們去給大玉兒拜年,看看她家那個小東西,這里就讓他一個人玩吧。”
孫尚香和蔡璣聽了,笑嘻嘻地連聲應好,三個人嘻嘻哈哈的上了曹沖那輛特制的大馬車,笑語盈盈的走了。曹沖有些郁悶的嘆了口氣,拍了拍手:“真是的,開個玩笑而已嘛,有必要嗎,丟下我一個人多沒趣。”
“公子,不是還有我們嗎。”大雙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手里托著一只茶杯,巧笑倩兮的走到曹沖面前。曹沖嘻嘻一笑,一手接過茶杯,一手捏著大雙的手說道:“也是,就數你們倆最和公子我親了,不象她們,合著伙地孤立我,小雙呢?又去做學問了?”
大雙紅著臉笑著。微微用力地抽了抽手,卻又舍不得真抽出來,她期期艾艾的說道:“小雙最近讀書可勤了,每天都要熬到亥時,公子,我真有些擔心她累壞了身子呢。”
曹沖呵呵一笑,心想這算得了什么。當年我上學地時候,到半夜都是正常。他捏了捏大雙的手,瞟了瞟大雙新衣下漸漸鼓起來的小胸脯說道:“你既然擔心她,就多關心關心她,晚上給她留點好吃的點心就是了。你自己也是,不要虧待了自己,免得將來…嘻嘻嘻。”
大雙聽曹沖笑得怪異,抬頭看到他眼神瞟著自己的胸前。不禁大羞,連忙掙脫了曹沖地手,扭頭走了。曹沖看著她搖擺的身姿。日見豐腴的腰胯,暗暗捻了捻手指,正要出言叫住她,卻見鄧艾捧著一疊文書匆匆的走了進來。
“公子,江南急件。”鄧艾過了年十七歲了,到了變聲的年齡,原先清脆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
曹沖接過急件,一眼瞟到信皮上的那道朱砂記。眉頭不由得一皺,立刻抽出了文書掃了兩眼。臉色一變:“孫權借蒼梧和郁林給劉備了?”“嗯。”鄧艾點點頭,又取出一份文書遞到曹沖手里:“這是從秣陵傳回的急件,聽說孫仲謀很惱火,卻又沒辦法,只好答應了劉玄德地要求。本來劉玄德是要借三郡的,但孫權舍不得合浦,只將將蒼梧和郁林借給他。同時他也提出了一個要求,要劉玄德將關云長的女兒嫁給他兒子孫登。”
曹沖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他真想得出來,他那個兒子才幾歲啊。還尿尿和泥玩呢。把關云長地女兒娶回去是當老婆啊,還是當小媽啊?”
鄧艾也笑了他聽大雙說過,關羽有個女兒叫關鳳,小字銀屏,是跟孫尚香一樣的猛女,武技超群,不過她和孫尚香不一樣的是,她是文武雙全,性格又溫和,不象孫尚香一樣外向。聽說很得關羽喜愛,常說這是他關家的虎女,把她看得比長子關平、次子關興還看重,今年應該已經十三歲了,據說有不少人上門提親都被關羽拒絕了。而孫權的兒子孫登是建安十三年末才出生的,現在才虛四歲,實際兩周多一點,還是個喝奶的娃,虧孫權想得出來,居然想去娶關鳳。鄧艾幾乎不用想,都能猜得出來這個結果是什么。他自然也能體會到曹沖為什么會發笑了。
“孫仲謀平白的讓出了兩個郡,自然要討點便宜回來才甘心了。關云長是劉玄德手下第一大將,現在又在長沙,正對著他地豫章郡,實在是個腹心之患,如果劉玄德能投桃報李,極力促成,關云長也未必敢違拗劉玄德的意思。如果真讓他們成了親,孫仲謀就可以一心向北了,廬江郡可能要吃緊,公子,我們是不是提前通知一樣夏侯太守,讓他做些準備?”
曹沖撓了撓頭,他印象中孫權向關羽求親是沒成地,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自己熟悉的情況,是不是能成自己也說不準,讓夏侯稱小心點總是好的。廬江郡地熟,在謝奇派過去的農學生的指導下,廬江去年大豐收,不僅滿足了廬江郡的開支,還積累了不少余糧,讓夏侯稱笑得合不攏嘴。江對面的孫權想必也聞到了稻香,聽說把年輕一輩中最杰出的將領呂蒙呂子明派到了彭澤,集中了不少人馬,有過江偷襲或者再取廬江地意圖。只不過他現在地兵力不足,分散在長江一線以及豫章,防備著江北的同時也在防備著西面地劉備,這才沒有充分利用他水軍的優勢悍然渡江攻擊。
可要是他把蒼梧、郁林借給了劉備,再和關羽結了親,這事情可就有點玄了。交州的兵他是不能調的,但豫章的兵他卻可以調出一部分北移,到時候柴桑的魯肅和彭澤的呂蒙兩人一起動手突然襲擊,就憑夏侯稱的三千人,十有八九還是要吃點虧的。
曹沖細想了想,抬手說道:“給夏侯太守送信去,讓他小心戒備,另外給合肥的李曼成也傳個消息,讓他隨時向南接防六安、龍舒,讓文太守注意江夏蠻的動向,別被人鉆了空子。劉備最會賣弄他地仁義來騙那些蠻子了。”
鄧艾坐到一邊,從耳朵上取下筆,在硯臺上蘸了蘸墨,飛快的記下了曹沖的命令,又細細的看了一遍,這才交給曹沖過目,一邊說道:“要不要讓王子雍來潤色一下?”
“潤什么色?”曹沖笑了一聲:“軍令就是要簡潔明了。把意思說得明白就行,不要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讓人猜,才不會誤事。”
鄧艾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紅著臉應了一聲。他的書讀得不少,文章寫得也馬虎,但要和王肅那樣地書生比較起來,那文采可就差得太遠了。王肅剛到曹沖帳下時,看到他和孫尚香寫的文書。大改特改了一通,然后之乎者也的批了一頓,氣得孫尚香差點要揍他。鄧艾不敢揍他。而且他看了王肅改的文章之后,確實感到差距太大,不免有些氣虛。
“士載,軍人打仗,不能講好看,講什么堂堂之陣,那是宋襄公干的事,我們不干這種傻事。文章寫得好有什么用?陳孔璋文章寫得好。替袁本初寫的檄文能治丞相大人的頭風,可是官渡之戰打敗了。袁本初吐血死了,就剩下他那篇文章了。如果袁本初看到他現在替丞相大人捉筆,袁本初大概還得再吐血死一次。”
“公子,這大過年的,別說這些不吉利地,被夫人聽到,又要…”鄧艾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四周。
“又要怎么樣?我還怕她們不成?”曹沖一邊裝著英雄,一邊小心的看了看四周。
鄧艾見他色厲內荏地樣子,也不敢多說。拿著文書匆匆出去了。他在院門口頓了一下。看了看躲在門后垂淚的大雙,又大步走了。曹沖嘆了口氣。走到院門旁輕聲叫道:“大雙,你全聽到了?”
大雙低著頭,緩緩的踅了過來,一聲不吭。曹沖憐惜的扶著她走到廊下坐下,伸手從袖筒里摸出手絹,輕輕的抹去大雙臉上的淚痕。大雙有些遲疑的接過手絹,自己擦了擦眼睛,抬起微紅的雙眼看著曹沖道:“公子,奴婢一時失態,還請公子責罰。”
曹沖有些不快地瞪了她一眼:“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自稱奴婢,我什么時候把你們當奴婢看了?不連荀小青、蔡沁兒那兩個丫頭都不稱奴婢了,你還這么叫?不聽話,要施家法的。”
大雙臉一紅,又低下了頭。兩人沉默面對,一時都不知道說些什么好。曹沖想了想,無話找話地說道:“大雙,你和那個關鳳熟悉嗎?”
“熟,從小就在一起玩。”大雙鼻音很重的說道:“不過關將軍很看重她,讓她讀書習武,她還能講左氏春秋呢,就是我們聽不懂罷了。”
“呵呵,這也算是家傳了。不知道他關家的左氏春秋比公子我的水平怎么樣?”曹沖一笑,他想起凡是關羽的造型里,都是一手撫須,一手捧本書裝好學生的,也不知道水平究竟怎么樣。
“這個…我也不知道,應該不如公子吧。”大雙猶豫了一下說道。
“哈哈哈…”曹沖看著大雙笑了,他伸手刮了一下大雙挺翹的鼻子:“你總是對我很有信心,公子的春秋很爛的,你沒聽倩兒說嗎,我就是言偽而辯地那一種,就連蔡先生也這么說呢。”
大雙也跟著笑了。曹沖讀經書,只觀大概,關注所述事實,對那些所謂微言大義一向是置之不理地,為了這個荀文倩沒少批評過他,可他一直不聽,而且很自鳴得意的說,這是真正能成大事地人讀書的方法,那種死摳文字的,不過是學究罷了。
“別說夫人了,就連小雙都不同意公子的讀書法呢。”大雙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淡淡一笑。兩人似乎都有意無意的將剛才聽到的消息忘掉了,但大雙眼底的那一絲憂慮,卻暴了她心里的矛盾和掙扎。
劉備得知孫權同意商借蒼梧郡和郁林郡,卻提出了一個附帶要求,要讓關羽的女兒嫁給他那才四歲的兒子,不由得有些撓頭,他深知關羽的脾氣,對這個女兒比兒子還看重。而且他一向看不起孫權,現在要讓他把女兒嫁給孫權地兒子,這戍十有八九沒戲。
廖立見劉備有些為難,不解其意,上前問道:“主公,所思何事?”
劉備苦笑了一聲:“雖然沒有借到合浦,但能借到蒼梧、郁林也是件好事。只是云長那里不太好辦。公淵你和云長相處時間不長,不知道云長的脾氣,他把銀屏當成掌上明珠,輕易不許人,而且他對孫車騎一直印象不好,怎么會肯把銀屏嫁給孫登那個還在奶娘懷里的娃娃?這事,不好說呢。”
廖立低頭略一思索,笑了笑道:“主公莫急。關將軍再把女兒當寶貝,也不會因此而壞了主公的大事,一個女子。如何能有兩郡重要?我相信關將軍深明大義,一定會同意的。”
劉備連連搖頭,苦笑不迭。主簿殷觀見了,微微一笑道:“主公,既然公淵這么有把握,何不讓公淵前去一試,也許他能說服關將軍呢。”
劉備看了看殷觀,又看了看胸有成竹的廖立。再想想那兩個郡,只得點頭道:“如此就有勞公淵了。云長性傲,萬一說不合,公淵也不要勉強,免得惹惱了云長,大家抹不開面子。”
廖立淡淡一笑,低頭應允,起身去準備了。劉備看著廖立出去了,還是有點不放心,他轉過頭對殷觀說道:“孔林。你說公淵能說服云長嗎?”
殷觀笑道:“主公不必擔心。公淵既然這么說,必然是有把握的。主公現在要考慮地。不是公淵能否說服關將軍,而是借得二郡之后,如何與步子山相處合睦,讓他不要在主公西征時擎肘。子龍將軍要鎮守桂陽,這新得二郡還得一大將鎮守,才能安穩。”
劉備看著殷觀,揉了揉太陽穴:“這還真是個問題,孫仲謀雖然會把二郡借給我,不過也不會白讓我沾這便宜,他要和云長結親,無非是想解除云長對廬陵的威脅。既然如此,我不如讓他放心一點,他讓出二郡之后,我就把云長調到郁林來。”
殷觀點點頭,心說這倒是個好辦法,把關羽調離長沙,這樣孫權也就放心了,可以專心對付江北,而有關羽鎮守郁林,劉備西征時也不用擔心后面步騭會有什么動作,倒是一舉兩得之利。
“那長沙怎么辦?”殷觀試探的問了一句。
劉備笑道:“如果公淵真能說服云長,那我就讓他做這個長沙太守。”
殷觀眉頭一跳,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劉備,有些不太相信。廖立今年才二十七歲,劉備居然放心讓他做兩千石的太守,是他真的唯才是舉,還是一時隨口說說?如果是前者,那么這個如喪家犬一樣的荊州牧倒還真是個不錯的主公。
關羽坐在大堂上,放下手中已經有些破損的左氏春秋,看著笑盈盈地走過來的女兒,細長的鳳目中出難得一見地溫柔,他伸出手,輕輕撫了一下濃密順滑如少女青絲一般的美髯,放下書,將案邊的茶杯推到桌邊。
“銀屏,今天的功課做完了?”
關鳳抿嘴一笑,單手提著沉重的巨大水壺,兩只細白的手指拈起杯蓋,手一抖,一道冒著熱氣的水流準確的注入了茶杯之中。她倒完了水,輕輕蓋上杯蓋,這才應道:“回稟父親,一早就練完了,剛剛讀完了書,見父親地茶杯空了很久也沒人來添,故而出來。兄長又出去了么?”
關羽聽他提起關平和關興,有些不快的哼了一聲:“他們啊,功課還沒做完呢,我讓他們再去練一會兒。這兩個豎子,練了幾年地刀法,還不如你一個女子呢。”
關鳳撅起嘴,佯作不快的轉到關羽身后,捏起拳頭輕輕的捶著關羽的肩膀,一邊說道:“父親這話是看不起女子么,難道天生男子就應該比女子強?”
關羽哈哈大笑,享受著女兒的侍候,舒服的閉上了眼睛,他將手伸到肩上,捏著女兒柔嫩的小手笑道:“銀屏,如果天下的女子都如你一般,我如何會看不起女子,可惜啊,象我的女兒這樣文武雙全地奇女子,不光是大漢朝只有一個,就是再往上推一千年,也是少有,也許只有那個傳說中地婦好,才能與你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