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率孟達諸將出鐵家大寨十里相迎。鐵家頭人鐵心一見曹沖就滿面笑容的迎了上來,雙膝跪倒在曹沖腳前,雙手抱著曹沖的腳親吻了兩下,搞得曹沖很是受用。
“鐵頭人,請起請起。”曹沖連忙扶起鐵心,“何必行此大禮,曹沖承受不起啊。”
“承得起,承得起。”鐵心的臉上笑開了花,嘴都合不攏:“受公子的恩典,我不僅占了這申家大寨,兒子還做了荊山軍的司馬,是朝庭的官員,如今我鐵心在這方圓數百里、大小幾十個寨子里很有面子啊。今年的收成不錯,每個寨子都開心得很,我這鐵家大寨更是大豐收,公子派的那些商客又經常在山下休息,就是茶水錢、住宿錢我都賺了不少,今年的冬天好過啦,好過啦。”
曹沖一聽,也很開心,和鐵心并肩上了抬椅,由四個健壯的山民抬著上山,一邊走一邊聽鐵心講述今年山民的收成情況,不時的笑上兩聲。鐵心十分開心,比起第一次見到曹沖時更輕松了許多,兩人談笑風生,一路笑聲不斷。
孫尚香坐在后面的一個兩人抬椅上,覺得這種乘坐工具什么新奇,兩邊的山中風光也極優美,咧著嘴開心無比,還是外面好玩啊,襄陽雖然熱鬧,可天天看著,也實在沒什么意思,哪有這山里有趣。她聽著前面曹沖和鐵心說話,樂不可支,這鐵頭人鐵頭人的聽得多了,她總覺得鐵心那黑乎乎的腦袋也象是鐵做的了。
“小姐,你注意一點,別給公子丟人了,一點也不講究。”扶著抬椅的孫顰見孫尚香呲著牙一直在樂,不禁有些擔心的提醒道。
“多事,開心還不準笑啊。”孫尚香白了她一眼。得意的顛著腳。孫顰撇了撇嘴,撅著嘴不吭聲了。
法正在襄陽的時間不長,又一直忙著協助曹沖整軍。對孫尚香是什么人不太了解,對這個一點女容也不講地女子很是奇怪,他拉過許儀問道:“正禮,這是誰啊?”
許儀笑了笑,壓低了聲音道:“孫仲謀的妹妹,本來許給劉玄德的,被我們劫了來,后來孫仲謀就順勢把她獻給公子了,算是個沒過門地妾。”
“一個妾,還是沒過門的。就這么囂張?”法正不解的睜大了眼睛。
“這還叫囂張?”許儀笑道:“她在襄陽可是一霸,比現在囂張多了。你聲音小點,被她聽見了可沒好處,公子寵著她呢。”許儀附在法正耳邊。將孫尚香入營以來的豐功偉績講了一些給法正聽,聽得法正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
“我的印象中,只有她辱罵永年那一次被公子訓斥過。”許儀拍拍法正的肩膀,表示友情提醒。
“多謝多謝。”法正感激不盡,立刻收起了輕視之心。娘個皮,不光是個母老虎,還是個牙尖嘴利的母老虎,還是少惹她為妙,看那二十個女衛走路的姿勢就知道。手底下只怕不差,自己不是她們的對手。
鐵家大寨靠近上庸。上庸是古庸國被秦楚所滅之后的殘部所居之處,民風彪悍,好斗地性格從荊山軍砍腦袋掙軍功的積極性可見一斑。在為曹沖舉行的小型宴會上,鐵心一聽說曹沖要取上庸立刻請戰,愿率鐵家五百精銳為前驅,他拍著胸脯說道,這是為了公子要求的保密性,他沒有把五千人馬駐在鐵家大寨地事情透露出去。所以其他的頭人都不知道。要是他們知道公子要取上庸,卻不讓他們幫忙。他們一定會很生氣的,對他們庸人來說,這是看不起他們。
曹沖聽法正說過才知道,原來這些蠻人就是成語庸人自擾中所說的庸人后裔,所以對他們自稱是庸人倒也沒有太感意外。他見鐵心一副不帶我玩就翻臉的樣子,不禁哈哈大笑:“鐵頭人,這次取上庸確實有保密,其他的頭人就不通知了吧,等需要的時候,我一定相求。至于你嘛,我們就不必見外了,你帶著人為大軍前驅,和荊山軍一起行動“謝公子。”鐵心樂得合不攏嘴,一舉手,一大杯酒就灌進了肚子,他抹著胡須上的酒水說道:“公子放心,我一定聽從許校尉的指揮,絕不會誤了公子的大事。”
第二天,曹沖去看了仿成固城而建地城墻,大感滿意,對法正說道:“孝直,攻防演練得怎么樣?”
法正笑道:“攻城守城,還是以郝伯道最拿手,將軍還是問伯道更直接些。這些天演練,就屬他勝率最高了。”
郝昭連忙謙虛道:“先生過獎了,我手下的鐵甲軍戰斗力強悍,打起來當然要占些便宜地,并非是我的功勞,換成誰來指揮鐵甲軍,勝率都要高出一些的。”
孟達在一旁笑了:“伯道,你可不能這么說。鐵甲軍是什么樣的人,我們都有數,正禮估計還行,換成我去指揮鐵甲軍,只怕他們都不聽我的,照樣還是敗仗,你能把鐵甲軍指揮得如臂使手,這個本事就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我看你和前任黃將軍已經是伯仲之間了。”
“過獎過獎,我豈敢和黃將軍相提并論。”郝昭連連擺手。
“你們都別謙虛了,就在我面前打一場不就是了。”曹沖提議道。
眾人一聽,摩拳擦掌紛紛請戰。曹沖也不客氣,在旁邊擺上了酒菜,一邊看著許儀孟達等人輪番較量,一邊就著山貨品起了小酒。那邊打得熱火朝天,這里說得熱火朝天,身后的孫尚香和大雙小雙也跟著大聲叫好,拍著巴掌叫個不停。好在鐵家大寨上全是蠻人,沒有講禮的儒生,要不然曹沖地臉面算是丟得干干凈凈。
三只部隊輪番較量了一陣,曹沖很是滿意,看樣子這三支人馬對攻城都有了些心得,掩護、上城、爭奪都搞得有聲有色,動作簡潔而有效,攻防轉換很是快捷。守方雖然有地利優勢,卻不敢掉以輕心,一個疏忽就可能失守。
“不錯。看來這些天你們下了不少功夫。鐵甲軍自不必說,他們地攻城經驗本來就比較豐富,荊山軍和益州軍卻是長于野戰,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對攻城要點掌握到如此地步,子敬和正禮功勞不小,文敬(張奮)地攻城器械做得也很實用。”曹沖滿意的對圍過來的眾將說道,特別對著張奮笑了笑,轉過頭又朝著鐵心舉了舉杯:“當然鐵頭人地大力支持是首功一件,曹沖在此謝過。”
“公子客氣,公子客氣。”鐵心滿心歡喜的舉杯。
數日后。張松派人送來消息,曹丕集結重兵在潼關外與馬超對峙,關中叛將應馬超和韓遂相邀,紛紛帶著自己的人齊聚潼關。要與曹軍決一死戰。曹丕用徐晃之計北渡蒲坂津,繞道渭北,再渡渭水,在潼關背后扎下大營,堵死了馬超等人地后路。馬超與韓遂后路被截,只得出關而戰,失去了潼關險要地利,再加上近十萬大軍的糧草消耗驚人,先期的儲備不足,已經陷入不得不戰的困境。
張松最后建議曹沖。立刻奪取上庸、西城,威脅關中。在潼關分出勝負之前拿下漢中。
“好笨的馬孟起。”曹沖搖了搖頭,將情報遞給法正。他本以為曹操沒有親自出征,憑著錦馬超的勇悍和韓遂的老謀深算,拿下曹丕應該沒有問題,至少可以讓曹丕頓兵潼關,不得前進。沒想到歷史還是按照自己記憶中的重演了,馬超和韓遂被人抄了后路,只是不知道賈詡沒有跟著去。離間計還會不會有誰用起來。
不過這也難說。那個司馬懿玩起陰謀來,只怕不比賈詡差。聽消息里說。雖然曹仁是安西將軍,可這次作戰的好多主意都是司馬懿和那個吳質想出來的,可見江山代有才人出,玩陰謀地從來不缺人。曹沖暗自嘆息。娘個皮,當時就應該一刀把這個司馬懿給砍了,那個虎士真是傻乎乎的,壞了老子的大事。
“將軍,既然如此,我們還是立刻去取上庸吧。”法正看完了情報沒有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
“嗯,傳令襄陽,讓士元帶著劉磐部立刻出發,襲肅就不要帶了,讓他配合劉大人守城。”曹沖下達了命令,“通知鐵頭人和眾將,立刻前來議事。”
“諾!”法正應了一聲,匆匆地出去了。他還沒回來,孫尚香卻匆匆的進來了,一臉的興奮:“要打上庸了嗎?帶我去吧。”
曹沖看了一眼孫尚香穿的衣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怎么穿上庸人的服飾了?”
孫尚香到了鐵家大寨后,對庸人婦女的服飾產生了興趣,給她的女衛每人配了一套,天天露著胳膊、光著小腿在大寨里晃來晃去,也不嫌凍得慌,耳朵上還掛了兩個碩大的耳環,脖子上套了個銀項圈,再加上她本身走路就快得帶風,猛一看和那些蠻女沒什么區別。
“這樣方便,打起仗來利索。”孫尚香抽了一下鼻子,搓著手跺著腳叫道:“你可說好的,這次打上庸帶我去的,我可不想呆在這鐵家大寨幾個月然后就打道回府。”
“帶你去,不過你先把衣服換了,這么多銀子穿在身上也不嫌重。再說了,這次要住在野外,山里地寒氣可不是鬧著玩的。”曹沖揮揮手,哭笑不得地說道。孫尚香聽說要帶她去,歡叫一聲竄出了門,差點把匆匆返回的法正撞個大跟頭。身上的銀飾丁當作響,清脆的聲音還在曹沖耳邊回響,人已經到了大門外。
法正心有余悸的看了門外一眼:“將軍,眾將馬上就到。”
“嗯,你坐下吧。”曹沖頭也不抬,盯著案上的地圖。不大一會兒,郝昭和張奮第一個進了門,緊跟著孟達和許儀并肩而來,幾個人圍著曹沖的案幾團團而坐,又過了一會,鐵心大步進了門,一見眾人已經到齊,連連拱手,麻利的坐在給他留好地空處。幾個人在曹沖面前正好形成一個半圓。典滿和一個虎士扶刀而立,鄧艾和法正一左一右,拱衛在曹沖兩側。
“諸位。這幾天鐵頭人對上庸地情況已經摸得很清楚了,我就不再多說,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由此向西過方城山,然后沿下庸溪而上,估計明天下午能到達上庸城南竹山,在竹山潛伏一夜,后天攻城。”
曹沖簡明扼要的說了行軍路線,又說了到達竹山之后地幾個攻城方案和行軍過程中的注意事項,然后看著眾將說道:“諸位有何要補充地。或者有什么問題,現在盡管提,出了鐵家大寨,就沒有機會了。”
他這些天已經和眾人議過幾次。這次不過是將意見確定為方案罷了,眾人心領神會,無須再言,都搖搖頭表示沒有問題。
“既然如此,那就分頭準備去吧。”曹沖一揮手,眾人轟然應喏,分頭而去。他們出門的時候,迎面遇上頂盔貫甲、全副武裝的孫尚香,不禁一笑。孫尚香被他們笑得莫名其妙,低頭打理了一下自己地盔甲。沒發現什么問題,進了門看著曹沖說道:“他們怎么都走了?”
“事情說完了。當然要分頭準備了,難道還想在這兒吃晚飯?”曹沖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孫尚香喪氣的一屁股坐在席上:“我換個衣服的時間你就議完事了,也不等等我,我這可是第一次參加軍議呢,結果連一句話都沒聽著。”
“誰讓你換個衣服也要換半天。”曹沖笑著說道:“別磨蹭了,要想隨軍行動,立刻去準備,明天一大早就出發。你可別再遲到了。”
“放心。這次一定不會,明天天不亮我就起來看著你。”孫尚香一轱轆忙起來。剛要出門,想了想又轉了回來:“不行,我今天就睡在這里了,免得你半夜出發,又偷偷把我甩了。”
曹沖一聽眉開眼笑:“好啊好啊…”
“別想歪主意,你離我遠點,我做夢會殺人的。”孫尚香眉毛一豎,示威的晃了晃手里的長刀。上庸縣的縣長楊休是在睡夢中被人推醒的,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露出半個胸脯、臉色驚惶地小妾,又看了一眼窗戶紙,咂吧著嘴不滿的說道:“干什么?天還沒有大亮呢,這么早叫醒我做什么,昨天還沒喂飽你這狐貍精啊,讓大人我休息一會 “大人,你還是快起來吧,外面來人了。”那小妾哭喪著臉,聲音顫抖的推著楊休肥胖的身體,推得他白花花地肉一陣晃動。
“來什么人!”楊休有些惱了,“上計的不是已經派走了嗎,這窮山惡嶺的有誰會來?太守大人嗎?他天天修身養性,從來沒有出過南鄭,哪會跑到這個地方來…”
“不是太守大人,是將軍大人。”小妾急得哭了起來。
“將軍大人,哪來的將軍大人?”楊休不解的問道。
“鎮南將軍大人。”外面一聲嬌喝,接著房門被人一腳“哐啷”一聲踹開了,呼啦一下涌進十幾橫眉豎眼、手里捏著明晃晃長刀的人,屋外的寒氣隨著她們一起涌了進來,凍得楊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們是什么人?”楊休一下子驚得坐了起來,向后縮了兩步,被子滑了下來,露出他鼓鼓的肚皮。那個小妾嚇得尖叫一聲,一下子躲在他的身后。楊休被門口一個人手中的刀光驚得瞇起了眼睛,睡意一下子全消了,他下意識地將小妾拉到自己的身前,顫抖著叫道:“來人…哪…”
“我是鎮南將軍帳下…”孫尚香提著刀,大步進了門,分開兩腳很有氣派地站在楊休面前,得意的宣布道,話說了一半又停住了,自己算是什么身份好呢,總不能說我是鎮南將軍的小妾吧。她猶豫了一下,想了想大聲說道:“我是鎮南將軍帳下飛鳳營校尉孫尚香,你的上庸郡已經被我們接管了。”
“飛鳳營?接管?”楊休聽著聲音有些不對,抬起頭睜開滿是眼屎的眼睛看了一眼得意非凡的孫尚香,才發現屋時這些人全是女人,而領頭的這個竟然是個絕色,不光模樣長得俊俏,穿著一身盔甲更是別有一番風味,他色心大起。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哪來的野女人,還想接管我地上庸郡?還是我接管了你吧。”
說著,他居然忘了孫尚香手中血淋淋地長刀。推開那個小妾,色膽包天地站了起來,眼看著錦被就要從他地身上滑落,露出他松軟的肚皮,孫尚香黛眉一豎,刀光一閃,長刀已經割斷了楊休地脖子,她看也不看驚愕的楊休,轉身就走,刀尖順手挑起旁邊的一堆衣服。罩在楊休光溜溜的身上。楊休捂著脖子,象只垂死的雞一樣咯咯的叫著,翻身倒在錦被之中,脖子里流出的血很快就將錦被染紅一片。那個小妾捂著嘴。瞪大了眼睛,聲音只在咽喉里咕咕的想著,卻不敢發出一聲叫喊。
“穿好衣服,跟著出來。”孫顰紅著臉,眼神避開楊休丑陋的身軀,用手中的長刀指著小妾喝道。
孫尚香深深地吸了一口帶著濃重血腥味的新鮮空氣,心情舒暢,抬手將手中的長刀在一個已經氣絕的小吏身上擦盡了血跡,還刀入鞘,舉起雙臂大呼一聲:“痛快!痛快!”
曹沖帶著法正和鄧艾大步進門。正聽到孫尚香那一聲大呼,不禁笑道:“什么事這么痛快?”他話沒說完。看著滿院地尸體就皺起了眉頭:“這都是你殺的?”
“不是。”孫尚香一口否決:“我沒趕上,才殺了兩個。”
曹沖瞥了一眼一臉遺憾的孫尚香,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庸長楊休呢?”
“死了。”孫尚香朝房里努了努嘴,不屑的說道。
“你殺的?”曹沖哭笑不得。
“這個老畜生,一把胡子了還娶個十幾歲的小妾,看到本校尉居然還色心大起,我不殺他殺誰?”孫尚香眉毛一挑,冷著臉說道。曹沖無言以對。進房一看就明白了。他嘆了口氣,楊休你真是找死。居然敢調戲老子我的女人,就算她不殺你,老子也咽不下這口氣。
“算了,讓人收拾一下,我們先出去吧。”曹沖出了門,站在院子里說道:“孝直,你立刻通知士元,讓劉磐在船上待命,龐山民立刻趕過來,從現在開始他就是上庸長了,立刻上任。”
法正應了一聲,向一個傳令兵吩咐了一聲,那個傳令兵小跑著出了門。沒到半個時辰,龐統和龐山民帶著幾十個人匆匆趕到縣府門口,看著面前抱著頭蹲在地上的縣兵和一臉無聊的荊山軍,不知如何表達自己地驚訝。他趕到曹沖面前,有些不敢相信:“將軍,這仗…打完了?”
“打完了。”曹沖明白他的心情,點點頭表示他所看到地都是實情,并非夢境。他看了看跟在龐統身后同樣一臉驚詫的龐山民:“龐縣長,這里就交給你了。”
龐山民連忙拱手施禮:“謹遵將軍命。”
曹沖和龐山民交待了幾句,留下一些士卒給他,然后立刻跟著龐統帶著人離開了上庸縣城,不少剛剛起床的上庸縣民看著匆匆撤去的陌生軍隊,驚慌不已,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么事,直到新任上庸長龐山民請城中有頭有臉的人到縣府議事,城中已經換了主人的事情才慢慢為人所知。
“將軍,這次攻城怎么這么快,是哪位的妙計?”龐統含笑問道:“是孝直么?”
法正捏著鼻子搖搖頭:“不是我出的主意,是她。”他說著,朝著身后昂首挺胸、眉飛色舞、左顧右盼地孫尚香努了努嘴。龐統看了一眼他地身后,壓根兒沒有想到孫尚香,他甚至直接漠視了孫尚香,看到了孫尚香身后面色平靜的郝昭:“是伯道?”
“是我!”等著人夸地孫尚香立刻急了,一步跨到龐統面前,指著自己的鼻子沖著龐統大聲吼道:“是我出的主意,才輕松拿下了上庸城。”
“你?”龐統被狂怒的孫尚香嚇了一跳,連忙跨了兩大步趕到曹沖身邊,笑著問道:“將軍,真是她?”
曹沖咧嘴一笑,肯定的點點頭:“真是她。我們在山里研究怎么攻城,她說不用費那多么事,這上庸又不是什么戰略要地,常年也沒有人來,估計守備不嚴,趁著黎明時刻那些換班的人迷糊的時候,沖下山去用簡易木梯直接攻城,肯定能成,結果真被她說中了,一舉得手。”
龐統一聽,也目瞪口呆,他算來算去,知道取上庸不難,卻從來沒想過會是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