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隆,該你表演了!”遠處的剛非人在慌亂的后撤,胖子收回目光,臉色冷峻的向身后的撒隆囑咐道“從現在起,一萬一千名近衛騎兵歸你指揮“
”陛下的意思是?“站在旁邊身后的撒隆臉色意外的愣了一下 ”從這里到兩國邊境,可是有50里的平坦地呢“胖子目光灼灼的看著遠處的大地,抬起手指向落日的方向,緩緩說道”展現帝國騎兵的實力,在邊界之前截住剛非人,可不要讓素來只崇拜強者的東庭人看輕了帝國!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呢!”
“原來如此啊。難怪先前陛下放棄的如此干脆!”
撒隆內心自言自語,目光頓時灼熱起來,50里的平坦地啊!陛下早已經為剛非人的敗北提前布下了殺陣,這樣的地形是騎兵集群馳騁的最佳戰場,陛下放心,屬下知道該怎么做!”撒隆手放在胸口,向胖子鄭重行了一個禮,嘴角露出一抹彌漫的殺意,胳膊夾著鷹翼裝飾的騎士盔,帶著三名麾下的將軍迅速而去“陛下命令,打開要塞大門!”一名傳令騎兵飛馳而來,在城門位置猛的拉住戰馬,在他的身后,馬蹄轟隆,塵土卷起,黑色的騎兵猶如浪潮般匯聚 撒隆身穿一身黑色將軍鎧在隊列的最前面,背上一如既往的插著兩把薩摩爾戰刀,一萬一千名武裝到牙齒的帝國近衛騎兵排出是十一個千人隊,緩緩向前猶如波浪向前疊進,馬蹄踩踏在冰冷的地面上,
因為是追擊戰,每一個近衛騎兵都換下了突擊作戰的重鎧,而是穿著鎖片連接的輕便騎兵鎧,頭上戴著近衛騎兵的紅纓,身后背著短柄的騎兵弩,
戰馬的側翼掛鉤上,左面是寒光迸裂的三米騎兵長槍,右面是有著金色燙邊的獵鷹鶩形騎兵盾,戰馬一身輕裝,只在前面有一部分披甲,寒光閃閃的是專用于沖擊步兵隊列的尖刺,
“快,打開城門!”
城門的守衛官連忙大聲喊道,他被眼前的陣仗嚇的打了一個冷顫,剛才的jī戰才剛剛讓血沸騰了一下,上萬近衛騎兵集群的蓄勢待發,帶來的漫天殺意,似乎讓附近空氣都冷卻了幾分,城門的士兵慌亂的跑向要塞大門,將上面橫插的hòu實木杠取下來,這樣的木桿有人的腰一般粗,一共有十根這樣的木干卡死了城門 “嘎嘎!”
要塞的巨冇大城門在十名士兵的齊力推動下,發出一陣摩擦聲音緩緩打開,嘩”猛烈的風從打開的城門縫隙吹進來,一股彌漫的血腥之氣隨風撲來,
剛非人才剛剛退出U形的伏擊圈,數萬驚魂未定的剛非士兵在軍官的催促下松松垮垮的在列隊,數萬同僚的死亡,已經讓剛非大軍的士氣一下將到了低谷,
“立即整隊,我們不能在這里耽擱!要是對方追上來就糟了!”蘭米亞氣喘吁吁的整理著身上的鎧冇甲,剛才的一陣急奔,讓整個部隊都散了,他有些擔憂的檢查了一下損失,接近6萬人的戰損,讓他的心一下降到了谷底,自己的一個失誤,就斷送了6萬條生命啊!蘭米亞痛苦的閉上眼睛,但更危險的還在后面 “我們必須撤到邊界上去,那里才是安全區域!”將軍們都被召集過來,蘭米亞向身后的將軍下達命令,然后,他就感覺到一陣轟隆之聲奔襲而來,
“這是?”
蘭米亞有些茫然的抬起頭,
“不會是騎兵吧?”將軍里邊有一聲嘀咕聲 遠處金色的夕陽如同一道橫線,將廣袤的平原化為光明與黑暗兩個世界,一排排的黑線,就這樣從高處的丘陵頂端冒出來,先是一隊,然后是兩隊,十隊,身穿黑甲的騎兵密布丘陵頂端,殘陽的光線照在丘陵上,眼前的天際余暉,似乎還要留戀著大地,久久不能消散,
“是剛非人!”
撒隆眼睛微瞇,在高處勒住自己的戰馬,追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追上了,一望無際的大地和下方剛非人散亂的休整隊列,一下子全部在所有近衛騎兵的眼前鋪開,
風猛烈刮過,卷起地面蒼茫,
每一隊近衛騎兵隊長的鎧甲背后都豎著一面獵鷹戰旗,按照獵鷹近衛騎兵的編制,一隊便是一百人,足足一百一十面靠旗在烈風中嘩嘩的響動著,猶如響起的密集戰鼓,黑色的騎兵鎧甲,在夕陽下一字鋪開,透著如血的猙獰。
“混蛋,是追擊的騎兵!”蘭米亞終于看清了黑線的真面目,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了一下,眼睛一下鼓的老大,
“不要亂,扎穩陣腳!”下方的剛非軍官大聲維持著慌亂的部隊,調動精銳士兵組成槍陣來阻擋騎兵的速度 “出擊!為了帝國,為了陛下!”
撒隆騎在黑色的戰馬上,目光冷冷的掃過下方一片愕然的剛非人,渾濁的獨眼猛地睜大,雙手抽冇出鋒銳的戰刀”“轟隆隆”馬蹄化為的化為了悶雷,地面劇烈的顫抖,讓所有人的心都在砰砰狂跳。”殺”整排的獵鷹近衛騎兵飛揚起馬蹄,塵土飛揚上天空,馬蹄轟隆,大地顫抖,近衛騎兵從丘陵高處猛沖而出,猶如雪崩般借著坡地的弧度發起沖擊 “穩住,沒什么可以懼怕的,敵人的騎兵是沖不破長槍陣列的!”
剛非軍官們拔出自己的蛇形佩劍,歇斯底里的大喊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臉色慘白,士兵的牙齒不由自主的發出‘咯咯‘的碰擊聲,臉色發白,地面在顫抖,就像隨時都會裂開,兵的眼前,滿山遍野的雪亮刀光,就像閃電一樣滾來,飛揚的馬蹄在迅速擴大,上面的黑色騎兵清晰可見,寒光閃爍的騎兵長槍隨著馬頭而上下躍動,長槍兵甚至懼怕的閉上了眼睛 “剛非萬歲。。。。。”
一名剛非步兵隊長絕望的大喊,他的聲音在碰撞的剎那戛然而止 近衛騎兵的長槍突刺,毫不留情的捅進他的身體,整個身體就像爆開,槍兵隊列則被更大的反作用力撞飛出去,槍桿折斷,獻血從碰撞的地方潑灑出來,幾乎連十秒的阻擋都沒有,臨時排列的單bó槍陣就像沒有支撐的積木,被強勢的獵鷹近衛騎兵整片的沖垮,
“殺!”
近衛騎兵切入剛非部隊的景象,就像一團打著旋轉的尖刺連枷重重砸在單bó的鎧甲上,碎片飛濺,慘烈無比,剛剛經歷慘敗的剛非軍隊再次被撕開,獵鷹騎兵戰刀寒光猶如雪花般飛舞,上百名剛非步兵,直接被疾馳的戰馬卷入,化為地面上的一團肉泥,
“噗嗤”
騎兵集群飛馳,沿途斗大的人頭被利刃一刀劈飛到半空中,鮮紅的血柱噴到了兩米,騎兵如滾雷而來.千萬只飛揚的馬蹄從正面揣踢而下,尸體如同暴風中被卷起的殘葉,被飛馳的戰馬撞倒,踐踏,最后撕碎,
“命令軍團向我x攏,豎起軍團決死旗!有潰散者殺!”
蘭米亞面色無比凝重,他知道,如果不能穩住局面,部隊將全面慘潰散,從這里到邊界還有50里的平原地,在騎兵集群的銜尾追殺下,絕對不會有人能夠活著回去,現在他還有五萬人,其中三分之一是從伏擊圈里撤出來的,另外的三分之二則是保存完整的部隊,被沖擊的部隊是第五和第六冇步兵團,這兩個步兵團的士兵數量足有2萬多人,在迅猛的騎兵集群的沖擊下,正如同被陽光照射的瑞雪一般迅速消融,
在騎兵的猛烈突擊下,剛非人的側翼在漫漫曠野上就像被暴風卷起而繃斷的長線,被近衛騎兵整隊的橫掃,敗逃,騎兵集群的馬蹄從剛非軍的側面鑿穿,
翻滾的人頭,咕嚕嚕的在泥土上翻滾,地面被染紅 殘破的尸體大片的堆疊在一起,馬蹄就這樣飛籌起侵滿鮮血的泥土,將這些紅黑相間的土壤,猛的向后拋到空中然后重重砸下來,如天空落下的鷹群從高處中撲過來,發出一陣慘烈無比的金屬碰撞聲,
一隊措不及防的剛非將軍的親衛騎兵,被披著刺甲的獵鷹近衛騎兵整排撞上,
跨下的戰馬發出一聲凄厲的悲鳴,帶隊的將軍直接從戰馬上甩出去,然后被后面呼嘯而至的無數馬蹄踏成碎肉,后面的親衛騎兵被從側面飛馳而過的近衛騎兵劈開了鎧甲,一陣人仰馬翻!
“嗚嗚”代表向軍團旗聚攏的軍號聲響徹天空,剛非軍隊開始向中線聚攏”蘭米亞大人,我軍已盡潰散殆盡,實在無法集結了!“一名剛非將軍被衛兵攙扶著,滿身鮮血的向他哭泣說道,正是最開始遭遇襲擊的第五步兵團長安提拉,第六步兵團長多萊的戰死報告已經傳來 ”身為將軍,部下潰散逃命,要你還有什么用!“蘭米亞冷冷的看著他,面色猙獰的拔出蛇形佩劍,狠狠的一劍刺穿了這名將軍的胸。
”大人,我軍實在是已經盡力。。。真是可惜,無法回去了。。。“安提蘇神色痛苦,雙手緊握住刺入胸口的佩劍,嘴角苦笑著仰天倒下,尸體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揚起一陣塵埃 ”傳令下去,以此為例,再有潰散者,即刻處決!“蘭米亞拔出尸體上的佩劍,狠狠一甩,一道血漿打在地面上,他面色冰冷的揮手讓親衛,將這名安提蘇的人頭割下來,懸掛在自己的戰旗上,得到消息的剛非將軍們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蘭米亞所殺的安提拉,是陪伴蘭米亞多次出生入死的忠誠部下,
兩人據說很快就是聯姻關系,蘭米亞的兒子即將迎娶安提蘇的女兒,可是就是這樣的親密伙伴,蘭米亞說殺就殺了,如果換成其他人,估計會連一絲猶豫都不會有,就下令處決!
將軍們心生寒意,但也同時升起了決死的氣勢,他們知道,蘭米亞做的沒錯,他們如果不想被黑色的騎兵殺光,唯有死戰!
”全軍死戰,有后退者殺!“
猶如被逼入絕境的困獸,將軍們帶著自己的親衛騎兵,直接迎上獵鷹近衛騎兵的沖擊線,
剛非的親衛騎兵大多都是身穿重甲的重騎兵,穿著金黃冇色的hòu重戰鎧,頭盔上是長長垂落的金色錦羽,一手騎士盾,一手蛇形重劍,身后是黃冇色的披風 “殺!“
雙方騎兵重重的撞在一起,騎兵的的武器慘烈的碰撞在一起,這是兩個帝國精銳部隊之間的較量,獵鷹近衛騎兵就像一道向前不斷擠壓的鍘刀,
而剛非親衛騎兵則像一道鋼鐵長墻,在側刀前斷裂,但是一隊沖入,第二隊壓入,第三隊。。。
戰場已經打瘋了,雙方都在拼死,”啪啪“盾牌,鎧甲,武器,身體因為距離實在過于接近,一切能夠撞擊的東西,都成了攻擊對方的強力武器,雙方就像兩道高速撞擊的鋼鐵長墻般撞在一起,
”殺”
撒隆帶領千人隊最先鑿穿剛非人的側翼,猛力的揮刀,在金屬和血肉的撞擊中突進,就像被鍘刀落下的干枯喬麥桿,將敵人從中間擠壓斷裂,
突然感到眼前一空,撒隆才發覺已經從剛非士兵群里邊沖了出來,但是其他的隊伍并沒有那么快沖出來 “大人,情況有些不對!”
一名獵鷹近衛中隊長從后面靠上來,低聲說道“敵人沒有跨掉,反而隱隱有越來越強的攔阻,我們的損失也在擴大,這樣打下去,對我們不利!”
隆勒住戰馬,轉身看了一眼戰場的局面,眉毛微蹙,
近衛騎兵尖銳的尖刺讓對面的剛非親衛騎兵措不及防,尖刺從側面將親衛騎兵的戰馬整個撕開,就算不是當場死亡,也會疼痛難忍的將上面的騎兵摔下,剛非親衛重騎兵也讓近衛騎兵倒下不少,剛非步兵在這樣的景象jī勵下,發了瘋一般沖上來,無數的長槍刺入近衛騎兵的身體,鮮紅的血混著內臟,就像一個被用力擠爆的柿子般從里邊炸出來,
“你說的沒錯,剛非人的反擊確實越來越強,剛非騎兵的參戰,讓我們損失很大,豎起撤退旗!我們從東邊撤離“撒隆神色憤憤的將沾滿人血的雙刀插入刀鞘,對方的頑強讓他感到意外,但還不足以動搖他的戰心,他為了鼓舞近衛騎兵的士氣,大聲命令道”從這里到邊界還有50里地呢,我們有的是時間尋找機會!“
近衛騎兵從側面迅速撤離,留下剛非士兵一地的尸體 ”我們打退了他們!“絕地生還的剛非士兵,猛烈的高舉起武器,發出整片的歡呼聲,即使是將軍也跟著歡呼起來,
”是啊,我們打退了他們!“蘭米亞抬起頭,看了一眼掛在戰旗上血淋漓的老友人頭,又看了一眼鋪滿了上萬尸體的土地,眼神復雜,近乎脫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知道,對方的撤離,只是不想跟自己陷入死斗,很快就會是天黑了,那才是敵人騎兵突襲最可怕的時候,在黑暗的天色中,迅猛的騎兵突襲就像從暗處殺出的利劍一樣,讓人無法防御,下一次,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能夠站立!
夜里起了風,嘩嘩的刮過眼前的平原,八月的北歐巴羅已經進入霜凍,剛非士兵們穿著單bó,為了逃命丟掉了所有的輜重,士兵們裹著身體,冷的瑟瑟發抖,為了避免被發現,剛非人沒有點燃火把,朝著默認的邊界方向前進,但是行進的速度很慢,當初出發時的雄壯大軍,此時卻是一片慘淡,
傷兵滿營,所有的戰馬都被用來托運傷兵,以至于連蘭米亞自己都沒有戰馬,只能艱難的在漫漫黑夜中步行,擔架托在地上,在夜里發出擦擦的摩擦聲,
剛非人擊退追擊騎兵的欣悅,并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他們突然殘酷的發現,在他們的后面是50里寬度的平原地區,那里才是最為可怕的地段,50里,就算是不顧疲勞的全力行軍也需要一個晚上,他們在與死神賽跑,但是他們只有兩條腿,而死神卻有四條,士兵們很快就從喜悅變成了絕望 “大人,這是我們的戰損報告”一位將軍拿著剛剛統計出來戰損報告送給蘭米亞,
”你直接告訴我,我們還能夠作戰的人員有多少!“蘭米亞沒有看報告,直接停住腳步,臉色嚴肅的低聲詢問道,事實上他已經不想再看任何關于戰損的報告了,斬殺老友來穩定軍心,讓他一直感到內疚,
”不到2萬5千人!而且士氣低落!“剛非將軍臉色難看的說道”為了擊退對方騎兵,我軍戰死只有七千人,但是傷兵卻有一萬五千人!為了照顧這些傷兵,我們還需要調派一部分兵力去協助!“
“把重傷兵都留下!不能走動的,全部留下!”蘭米亞猶豫了一下,語氣冰冷的說道“我們不能這樣繼續慢吞吞的走下去,敵人的騎兵正在附近游弋,我不能因為少部分人的利益而讓更多人付出生命,而且你真的認為,他們還能夠活著回去嗎?一旦遭遇敵方的騎兵,最先被屠冇殺的就是他們!讓更多的人活著回去,才是我們最應該的選擇!”()本文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