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軍逃散的形勢頓時停止下來,雖然內心依然恐懼,但是臉容上的彷徨已經減少了很多,那名攔在前面的軍官說的沒錯,在他們身后的就是亞倫,他們無路可退!熙熙攘攘的一堆人都堵在了城門前的道路上,在城門上,密集的城衛軍已經拉開了手中的強弓,在黑暗天色中閃爍的箭簇寒光一同樣嚇住了潰軍 ”所有人回去,像一個戰士那樣!“守衛官白薩德提著帶著血跡的長劍,在黑壓壓一片的人群線,目光冷峻的掃過一個個面容慘白的臉,被他看過的人,都慚愧的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白薩德厲聲說道“你們不是在為別人戰斗,你們是在為自己而戰,逃亡和恐懼,最后遭殃的還是你們自己,拿起你們的武器,像你們的先輩,曾經被譽為山地雄獅的亞倫人那樣去戰斗!我們從未畏懼!因為我們天生自由!”白薩德非常有氣勢的高舉起手中帶血的長劍,嘴里大聲喊出亞倫人世代流傳,為之自傲的諺語,
當初在抵抗伊卡迪瓦王朝的占領時,亞倫是多羅克山地最后一個陷落的國度,那時的亞倫人就是高喊著這樣的口號,在伊卡迪瓦大軍的包圍下抵抗了三年時間,城破之時,十萬亞倫人最后只剩下不到六十人,最后就是高呼著這句口號,全體倒在坍塌的銘刻著這句諺語的墻壁前,那堵墻后來被多羅克人稱為”自由之墻“
那是亞倫人的精神之源,這也是亞倫人最喜歡稱呼自己是自由之子的緣故。亞倫的本意在多羅克語里邊,就有著自由的含義。
“他說的對,我們是亞倫人,這里是我們的山地!我們沒必要怕獵鷹軍”人群中響起一陣沸騰之聲,盲目和鼓動,就像在潰軍中點燃了一把火,潰散的士兵開始蠕動起來。
“殺回去,我們殺回去!我們是自由之子”亂糟糟的喊聲響徹在城門道路上,上萬人的人流簇擁著。群情激奮的向著港口的方向沖去,漫山遍野的人流看過去黑壓壓一片 ”好險!”
看著遠去的潰軍,白薩德在內心中暗松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長劍插入劍鞘,還好控制的及時,否則等到這股潰軍沖入城內,對于本就風雨飄搖的亞倫城局勢而言,簡直就是一場滅頂之災”來人,將督戰隊的軍官找來!“白薩德臉色冰冷的命令道,如此嚴重的失則事件,必須嚴懲,否則后面的督戰隊都以此為借鑒,那這場戰爭也不用打了“司浪迪大人死了。我看見他的尸體被潰軍扔進了水塘里!“一名逃回來的督戰隊士兵神色怯怯的說道 ”那你們呢?怎么不攔阻潰軍?這可是你們督戰隊的職責!“白薩德殺氣騰騰的看向這幾個一身狼狽的督戰隊士兵,這些督戰隊士兵身上穿著正規軍式樣的鎧甲,紅色的鎧甲上面沾滿了泥濘,頭盔歪斜,要不就是連頭盔都沒有了。臉上帶著各種各樣的淤青和泥土,一看就是曾經遭受圍攻的悲催角色,
對于這些督戰隊,白薩德還是知道的,大部分都是一些軍中的老兵,從某種程度上說。就是兵痞,見過血,但也知道保命的可貴,面對群情洶涌的潰軍,在軍官死掉后可能連個屁都不敢放!
”督戰不利,按照軍規該怎么辦?白薩德的臉上閃過一絲寒氣,語氣寒冷的問道,似乎沒有放過這些家伙的意思 ”大人,我們就這么幾個人,實在是。。。。。。“那名顯得有些滑頭的督戰隊士兵,被白薩德銳利的眼光嚇得縮了一下頭,臉色難看的發顫說,
“人是少了點,但是也夠了!”
白薩德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這些落魄的家伙,眉毛微微上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起了殺心的表情,白薩德是一個標準的軍人,曾經是安托元帥的親衛隊長,在帶軍出擊之前,安托利用軍方的影響力將白薩德任命為亞倫的城門守衛官,
“大人,你的意思,我們不懂,我們就這么幾個人,怎么攔住上萬人的潰敗啊!”
那名督戰隊士兵還在臉色惶恐的辯解,眼前這名軍官讓他感到一種不安,說起剛才的事,他也是深有余悸,這次上萬人的軍隊派去的督戰隊只有區區30人,在退散回來的洶涌人潮前,就連帶隊的軍官都被宰了,他們還能活著跑回來就不錯了!被潰軍亂拳打死的督戰隊不在少數,有些督戰隊士兵死后還被拔去了身上的鎧甲,赤條條的躺在泥地上,白花花的慘不忍睹”解釋就不需要了,因為我不想聽!”白薩德揮了一下手,打斷了那名督戰隊士兵的辯解,越是紛亂之際,越是需要強力的控制,他向身后的輕騎兵命令道 “按照多羅克軍規,督戰潰軍不力,督戰隊就地全部處決!“
”啊,為什么,這不是我們的錯!“凄厲的喊叫聲充滿了絕望的語氣,聽到軍官要殺自己,幾個督戰隊士兵頓時亂了,他們慌亂的拔腿就往后跑,
“沒聽到嗎?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白薩德冷冷看了一眼身后還在發愣的輕騎兵,大聲喝令道,身后的輕騎兵如同電閃般從他旁邊飛奔出去,幾個督戰隊士兵還沒有跑出50米,后面的輕騎兵們就如風般一擁而上,
騎兵高舉起手中的長劍,狠狠的從前面亡命奔跑的士兵頭頂上砍下去,鮮血噗的一下從被砍斷的脖頸位置噴出來,頭顱飛到了空中,
無頭的尸體還在條件反射似的向前奔跑的幾米后,才一下栽倒路邊的泥坑,紅色的血咕嚕嚕從無頭的脖頸位置冒出來,迅速將泥潭變成一片醒目的血澤幾顆血淋漓的人頭很快就被騎兵們提回來“大人,你看。。。。。”輕騎兵隊長臉色有些難看的向白薩德請示道,向自己人下手的感覺并不好,剛才是不得已,現在明顯是虐殺 “就這樣死掉,一定很不甘心吧,但是身為軍人,這就算是你們對于亞倫的貢獻了!”
白薩德深深的看了一眼幾顆不甘心怒睜著眼睛的人頭,內心惆悵的嘆息了一聲,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殺掉這幾個督戰隊士兵,但是初戰就是如此的大潰敗,如果沒有一次血淋漓的教訓,后面的戰爭如何打?
“按照戰死的標準撫恤他們的家里吧!”白薩德向騎兵們擺了一下手“人頭都懸掛在城門上,以此來警告其他人,如果有其他的督戰隊效仿,一律如此處理!”(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