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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3 軍神之鐮(五)

熊貓書庫    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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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想成為死人,即使是在戰場上奮力搏殺的戰士,在面對生死地那一刻,腦子里也是空白的。他們的信念和身份,他們擔負的責任,驅使他們的身軀去戰勝對死亡的恐懼,

而當已經完全陷入呆滯的女人看著帝國皇帝如蒼鷹一般猛撲而下,一刀將強壯的穆爾拉多劈飛出去,然后一手將自己甩的路邊,感受到的卻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電閃雷鳴而出地悸動,她知道自己這一輩子,也忘不了眼前的這一幕。人類的記憶,總是能清晰的記住最危險地那一刻而這次記憶,卻無關生死帝國騎兵已經逼近百米,戰馬的尖刺猙獰清晰可見,沉重的馬蹄甚至將路面上的鵝卵石踩碎,全力飛奔的戰馬,在這樣的距離下,就算是想要停住戰馬也是不可能,這種時候,誰敢沖出來,可是帝國皇帝沖出來了,前面還一臉冷峻的表示跟自己每一點關系,剎那間,在能夠撕碎一切的鐵騎橫流即將到來了那一刻,這個寬闊的身影已經占滿了腦海中的一切,直到十幾秒后,這個身影一只手將匈牙人的悍將穆爾拉多像丟死雞一樣的丟在地上,安可洛才從迷茫中震驚過來  “出刀“

  飛馳而過的帝國鐵騎,隨著一聲吶喊,雪亮的刀光猶如在夜色里泛起了一片銀河,就是那么幾秒鐘的差距,帝國騎兵沖入街道,慌亂奔跑的馬丁利牙人被戰馬重重的撞飛,還來及爬起來,更多的馬蹄就像是打樁機一樣的踩在身上,喀喀喀,骨頭斷折的脆響爆開,下面的人連哼都沒來及哼一聲,就變成的一團誰也認不出的碎肉,這次前來的帝國近衛騎兵只有兩百,但足以碾壓任何阻擋,穆爾拉多的百余名部下幾乎是被一次性蕩平,

剩下一些殘余狼狽竄入街邊的暗巷,帝國騎兵手里舉著火把在整個區域收索,一時間雞飛狗跳,這里雖然是洛克堡美第奇家的私人街區,但是因為不是最繁華的街道,所以主要居住的是美第奇家的旁支和附庸,外面都殺成了這樣,這些人早就被驚動了,等到黑甲如海的帝國騎兵如鐵流貫入,將一切都蕩平,這些人才敢探頭探腦的打量,還有人朝著逃如暗巷的馬丁力牙人指指點點,這樣的情況下,馬丁利牙殘余一個也沒跑掉不久,帝國騎兵殺氣騰騰的就提著十幾顆血淋淋的腦袋回來,這可能算是唯一的全尸了美第奇家家主普倫塔斯帶著城衛軍跑來,越是往前,這位以長袖善舞著稱的美第奇家主臉色就越差,跟在他身后氣喘吁吁的城衛軍官更是膽顫心驚,眼前是一條看不清情況的血色長廊,,墻面上全都濺射的是血紅斑斑,碎肉和內臟滿地都是,根本就找不到一個像人的,等到借助灰暗燈光看清腳下的軟物某個像人體器官的東西,軍官臉色大變,然后就手扶著墻壁,彎腰距離嘔吐起來,跟他一樣,后面的城衛軍士兵更是不堪,除了嘔吐的,還有直接暈厥倒地,還有人丟下武器轉身就跑他們只是城衛軍,平日里也就是抓抓小偷,嚇唬嚇唬一下地下勢力,殺一兩人已經是極限,而眼前擺在他們面前的是足足上百條活生生被踩踏成肉泥的人啊,這就是重騎兵的威力,在這樣的街道內,奔涌的重騎兵就像是打樁機一樣踩踏過去,不要說這些一身輕甲的馬丁力牙人,就是全副重甲的步兵陣列,也一樣是被重騎兵屠戮的份”前面有魔物啊!“前面探路的一名洛克堡的城衛軍嚇得連滾帶爬跑回來,手指著前方大喊道”魔物!“城衛軍一片混亂的列陣后,手臂顫抖的將武器舉起來  在前方猶如修羅場一般的街道,一隊身穿黑色重甲的帝國騎兵神色冷峻的緩緩顯出身影,其中一名帝國近衛軍官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洛克堡城衛軍,嘴角冷冽一笑”是普倫塔斯閣下嗎?我是帝國近衛軍團第五軍第四中隊長摩拖,奉陛下的命令在這里等候大人“他們的戰馬馬蹄已經被染成了血色,戰馬鬃毛上還沾染著肉泥樣的東西,臉上帶著猙獰可怕的鐵面,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睛,看起來確實是如同傳說中的魔物一般的可怕”獵鷹陛下沒有事吧!“

普倫塔斯小心翼翼的問道,對方身上濃烈的血腥味,讓所有人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就像是弱小的獵物碰到了天敵,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到了一線  沒有人能夠面對號稱歐巴羅第一戰力的帝國重甲騎兵不動容,這是位于大陸兵種的頂端兵種,是帝國縱橫天下的最強悍的重錘,至少在帝國重甲騎兵出現在戰場上開始,尚未還沒有人創下能夠阻擋這種兇殘兵種的記錄,反倒是因為帝國重甲騎兵的沖擊,而導致大軍崩盤的局面比比皆是,更不要說,這種無敵的兵種,放在一名不敗軍神的皇帝手中,每一次都是震動整個歐巴羅的尸山血海,甚至有傳聞說,帝國重甲騎兵就是用活人來練習劈砍沖刺的”陛下自然是不會有事的,只是因為弄臟了美第奇家的私家街道,陛下向閣下表示歉意“摩拖不以為意的點了一下頭”作為對普倫塔斯家主的謝意,陛下讓我向閣下轉達,今晚給街道造成的損失,帝國會一力承擔,只是陛下有一點感到困惑,這些人既然想要對閣下不利,而且還能夠知道閣下的行程安排,除了安可洛大畫師之外,應該還有其他人作為內應才對,如果今夜閣下遇刺身亡,那么美第奇家將會有誰來主持呢?“”如果我遇刺,美第奇家的權力會暫時交給家族長老會的…“普倫塔斯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變了變”噗“一個被捆綁的重物從帝國重甲騎兵方向重重的甩了過來,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痛苦的悶哼,在燈光下,隱約可以看出是個人在掙扎,帝國軍官摩拖冷聲說道”這就是今晚預謀襲擊閣下的主事者,馬丁力牙安西里家十大將之一的穆爾拉多,也是陛下交給閣下的一份回禮,希望閣下不要讓陛下失望”

“這些馬丁力牙人將我洛克堡當成什么了,請閣下轉告獵鷹陛下,我美第奇家絕對不會容忍馬丁利牙人如此猖狂的行為,我普倫塔斯對于獵鷹陛下的救命之恩更是銘記于心,帝國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美第奇家的地方,我普倫塔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普倫塔斯神色堅毅的說道  “好,我會轉達的”帝國軍官摩拖神色冷峻的點了點頭,帶領身后的十幾名部下策馬而去,

  看著帝國重甲騎兵消失在遠處黑暗中,普倫塔斯的臉色一下陰沉下來,這次真是沒半點回旋的余地了啊,都是馬丁力牙人這群蠢貨,自己不過是想要保持中立,竟然連自己都要殺!現在被帝國皇帝人證物證俱在,連抵賴都無法做到了,

“大人,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如果我們對馬丁力牙人開刀,只怕明天消息就會傳出去,我們洛克堡的中立之名怕是就毀了,要不我們給馬丁力牙人通個氣,讓他們先撤出洛克堡?”那名被普倫塔斯視為心腹的城衛軍官小心翼翼的問道“愚蠢!你想要害死整個美第奇家嗎?‘普倫塔斯一雙眼睛都是紅的,目光掃過前方猶如修羅場一般的街道,苦笑說道”帝國皇帝是何等人物,如何會猜不到,如此多的馬丁利牙人能夠潛藏在這條美第奇家的私人街區,要說沒有我美第奇家的默許怎么可能,如果我身為美第奇家家主,連上百精銳潛入洛克堡都不知道的話,怕是早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何況還有安可洛大畫師那么大一個前埃羅皇帝的寵妃在“”本來是想著用哪幅畫和女人討好帝國皇帝,讓我們繼續保持中立,沒想到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帝國皇帝將這個馬丁力牙安西里家的將軍交給我們,其實就已經沒有給我們任何回避的可能了“普倫塔斯一臉悲催  在帝國和馬丁利牙一邊,美第奇家必須做出選擇,所以帝國皇帝根本就沒有給自己再次見面的機會,甚至怕是連原居所都沒有回,此刻如果還在洛克堡城內那才叫見鬼了呢,派手下將這個馬丁力牙人交給自己,幾乎就是在明著說,要么自己在今晚將洛克堡內的馬丁利牙勢力連根拔起,徹底斬斷與馬丁力牙方面的關系,那么明天就是帝國大軍的兵臨城下!這一次,就算是長袖善舞的自己,也被擠入死角啊!

什么帝國皇帝輕車簡從,假借護送兩位瑞拉王國公主的機會潛入洛克堡,如果不是一直準備著,怎么可能如此快就調來了帝國重騎兵對馬丁力牙人碾壓,可以想象,依照這位帝國軍神素來不立危險之地的作風,此次進入洛克堡,怕是身后就是帝國大軍緊隨!只是前面護送瑞拉公主的兩千帝國騎兵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睛罷了  比昂王國邊界,

  橫穿如巨龍般的山脈珠峰積雪融化而形成的涓涓細流,一路流淌而下,猶如巨大的密集蛛網,雨后瘋長的土地,馬蹄之聲震撼大地,只見一隊隊的草原騎兵好像無邊的滾滾洪流一樣,從這片廣袤的大地上掠過帶起無數的灰塵,帶起的風飄搖之上,在天空中形成一道壯麗的景觀,

  一名身穿西庭鎧甲的部族首領在一處土丘上勒住戰馬,他目光有些微蹙的看向前方的大地,抬了抬手,騎兵們的速度開始緩慢下來,最后漸漸的如一條線般停止了前進的步伐,地面的稀軟讓他有些不快,

  “那群縮頭烏龜不會出來了,下令全軍休整,前哨放出去!”

  這名部族首領抬了抬手,聲音嚴厲的帶著幾份懊惱,一道暗紅色的刀疤從他的額頭呈現一道直線而下,他身上甲片細致密集,腰環吞口,就連頸部都有豎起的護脖,不是草原上那種外鑲鐵片,內部卻是皮甲的劣等貨,而是由帝國工匠專門打造的鎧甲,

作為西庭軍前鋒,這支西庭軍來自朵衛部,領軍的是朵衛顏麾下心腹穆蘭扎  這數千朵衛騎兵調度有素,次序分明,行軍紀律不算嚴肅,總有人在低聲笑談著,不少人還懶洋洋的調整著戰馬的披甲。頭盔掛背后,露出獨特的垂鬢。最讓人側目的還是箭袋當中的羽箭,箭頭沉重,全是能夠射破甲的重箭,在陽光下觸目生寒。

這些來自朵衛部的精銳,數千人里邊,幾乎看不見三十歲以上的人,都是真正滿面彪悍的青壯,手臂上長年拉弓的腱子肉結實到了極點,都是一生中最為敢殺敢死的時候,戰意飽滿,志氣昂揚,似乎任何敵人在他們眼前已經是宛如擺在食盤上的獵物。所需要的就是去取,去拿!自信只要有彎刀和戰馬,就可以得到一切,而這一次,獵鷹汗王更是許下了一整座比昂王都這對于已經沉積了兩年的西庭來說,就是最好的號角聲五千狼軍,作為西庭軍中最具有攻擊力的部隊,奉命先行開入戰場,也是作為吸引比昂軍的誘餌開始尋找目標,這是草原軍對付大集群敵人的常規做法,如果遇到敵人的小部隊,就直接展開襲殺,如果遇到大集群,就利用戰馬的高機動性展開襲擾,只要對方的指揮官失去了耐心,開始對襲擾部隊展開追趕,那么只要等到對方精疲力竭,草原軍主力就會一擁而上啃食的干凈,只是這一次,西庭軍碰到了一個軟硬不吃的對手  不管西庭軍如何在外圍襲擾,奔跑,甚至焚燒驅趕比昂流民,三十萬比昂軍就是倦縮在堡壘區域堅決不出一步,這樣難怪,兩百年前,比昂人就已經吃過草原騎兵長弓快馬的犀利,現在擺明了是要打陣地戰,對于比昂人來說,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堅守,堅守一個月”大人,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遲遲無法獲得戰果,我西庭軍顏面何存?‘一名西庭軍千夫長臉色難看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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