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亞作為海岸一線的要塞城市,猶如一道月牙般的城市外墻,將城市區域與深藍色的海面隔離開 海水沖撞在外墻上,留下長長的潔白的浪花痕跡,一圈一圈的漣漪向著四周飄散,海洋在這里變得特別的溫柔美麗,碧藍色的海水幾乎是靜止的,在冬季漂浮的浮冰下,猶如一大塊凝固了的鏡子,費珊海岸作為歐巴羅北部大陸板塊延伸而出的邊沿,斷層式的大陸架,讓費珊海岸一線的海水沖擊力大大減弱,很少有大風大浪的沖擊,平靜而嫵媚的海岸景色,素來被譽為深藍之鏡,密密麻麻的魚群在這里的海水自由的穿梭,偶爾在海面上留下一連串的潔白的小浪花,絲毫不介意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已經成為了海岸線漁民的獵物。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從費珊海岸線經過的商船從平靜的海面上滑過,
這里是費珊王國最負盛名的魚類產區,每年捕撈的海魚產量占了費珊地區產量的一半以上,大量的各種魚類是巴德亞主要的食物來源之一,這里的漁業資源之豐富,已經到了令人眼紅的程度,海魚被漁網成噸成噸的打撈上來,堆滿了漁船的所有貨艙 當初進攻巴德亞的伊斯坦軍隊并不知道這一點,本來以為只要將巴德亞城包圍,就能夠逼迫城內的費珊軍隊投降,卻沒想到,城內的費珊軍隊穩如磐石,不但頂住了伊斯坦軍的沒日沒夜的連續攻擊,而且還沒有顯露出一點缺糧的跡象,最終被拖垮的,反倒是作為困城一方的伊斯坦人,所以費珊貴族們絲毫不懼怕帝隊對巴德亞的包圍戰,巴德亞要塞能夠被稱呼為不落要塞,不僅僅只是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而且還因為巴德亞擁有這個得天獨厚的環境優勢,如果攻擊者不了解這一點,很可能就會一腳踩入坑里,等到醒悟過來就已經晚了!
就在巴德亞的伊斯特內,費珊貴族們還在討論的時候,在巴德亞的海面上,天氣有點朦朧,彌漫著一片在冬季最為常見的霧氣,陰沉的天空下,巴德亞的海面上出現了一條黑線,黑線朝著巴德亞的距離似乎越來越近了,但是天色卻逐漸的明亮起來,
“注意,海面上有東西?”
巴德亞要塞上負責監視的瞭望臺上,費珊復的士兵都愕然的看著遠處的黑線,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很快的,他們就似乎覺察到了什么,而且越來越多的人覺察到了,費珊復士兵們慌亂的涌上要塞城墻位置,一個個伸長了腦袋,向著陰沉的海面眺望,神情也開始變得忐忑不安起來,一些有經驗的費珊老兵臉色更是嚴肅的怕人,這些費珊老兵大多是貴族們的私人部隊,見多識廣,對于帝國的了解,遠比其他的普通士兵更多,在看見黑線的那一刻,他們面面相覷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覺到了對方眼睛里的恐懼的神色,怎么就忘了呢,這里現在可是內海霸主帝國海軍的作戰范圍之內!
“還在猶豫什么呢,如此規模的艦群,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逼近巴德亞,用腳也能想到是帝國海軍呢,敲擊警鐘啊!”一名費珊貴族的私兵隊長氣急敗壞的向一名年輕軍官說道 “帝國海軍?帝國海軍來巴德亞做什么?”那名年輕軍官神色困惑的自言自語說,聽得那名作戰經驗豐富的私兵隊長直翻白眼,這些完全就是一頭熱的年輕人除了整日里喊口號,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是費珊復國的精英,其實真到了面對敵人的時候,完全就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鳥,帝國海軍艦群閑的蛋疼才來巴德亞,毫無疑問,帝國海軍是來為陸軍在丹澤受阻而前來報復的,想到這個,這名私兵隊長也是打了一個冷顫,
帝國海軍在這方面可算是惡名累累,隨著帝國在中北部歐巴羅地區的征服戰爭,帝國海軍炮擊之下死掉的平民就達到數萬人,幾個國家的首都都曾經糟糕帝國海軍惡劣的炮擊轟炸,以至于一些靠近海岸線的國家都下意識的將國都遷立卡海岸線,就是為了避免那一天與帝國有了利益沖突,帝國皇帝大手一揮,作為國家心臟的國都就會被帝國海軍卑鄙無恥的霸王硬上弓的來一發,欲仙欲死不說,,都還沒真正較量呢,帝國的兵鋒就已經能夠對王都狠狠肆虐一番,對于整個國家的軍心民心上的打擊都是無可估量 “鐺鐺鐺!”急促的敲鐘聲響起,
“怎么回事,外面怎么了!”
“不知道啊,剛才還好好的”
“帝國海軍來了!”
會議廳內的費珊貴族聽到消息,頓時就炸鍋了,一群人總是想著帝隊從陸路進攻,卻忘了巴德亞背山臨海的格局,整個海面就是不設防的啊 “敵人的目標是港口,立即清理港口!”
巴德亞港口內停靠的滿滿當當的各類漁船,聽到海面上出現的艦群就是內海霸主帝國海軍,漁民們爭先恐后的跑向港口方向,一艘艘的漁船亂糟糟的碰撞在一起,海面上陷入了相當混亂,還有一些體型較大的商船則干脆直接從漁船上碾壓而過,漁船的桅桿在碾壓撞擊中發生折斷,完全亂套了,商船都是滿載貨物的,吃水很深,也非常的笨重,一旦相撞的話不得了,漁船木板打造的船舷根本不可能承受這么強烈的撞擊,所以紛紛破裂入水,現在這種混亂的局面下,聽到港口海面上是帝國海軍,港口內的情況更是慘不忍睹”讓開,讓開啊!“一艘體型巨大的商船在港口內左沖右撞,擠壓的附近漁船和舢板一片混亂 ”快,快把家族紋章旗掛上去“
商船船長大聲朝著下面亂糟糟的水手喊道,很快,一名哈卡拉家的紋章旗幟升到了船只桅桿的頂端,能夠從帝國一方運輸物資而來不受到盤查的,也只有哈卡拉家才能做到,但是其他商船就沒那么好運了,沒有懸掛旗幟就想要強沖出去的商船,大部分都是不能見光的走私船,這些走私船就沒有那么幸運了“轟隆隆”一片悶雷般的聲音傳來,北方地海面上白煙一片。海面上有六七艘從港口沖出去的商船在亡命狂奔,十分的慌張,簡直有點急匆匆猶如喪家之犬的味道,有些商船桅桿頂端什么也沒有懸掛,在咧咧海風中。不斷地有雷神炮彈落在它們的左右,濺起強烈的水花,波浪將他們沖擊的東倒西歪,被落下地炮彈直接命中的一艘走私船,當成就在海面上爆炸開來,轟隆隆,一團耀眼的火光印照在所有人恐懼的瞳孔中震駭之下,其他走私船更是爭相奪路逃命但是,笨重的商船又怎么跟帝國海軍的龍牙戰艦比速度,商船巨大的五桅桿船帆甚至還沒有完全展開風帆,就感覺到了龍牙戰艦從上風位置冒出來的猙獰殺意,狹長形象的龍牙船體,隨著嘩啦啦的船頭高速劈開浪花的聲音,就像是一把刀從旁邊切過去帝國雷神黑洞洞的炮口,讓這些走私船上的水手們頭皮發麻,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雷神一旦開始射擊,他們這些為了攜帶最大限量的貨物,而放棄了大部分防護能力的商船,只怕就是帝國海軍的活靶子!而且越來越近,這時候,就連雷神炮彈出膛時的聲音和擊中目標爆炸時候的聲音,都開始分辨得清清楚楚,那么猛烈的炮聲和爆炸聲,讓他們確切的相信。自己選擇投降是正確的,看看其他兩艘亡命逃跑到走四川,現在則是一艘被炸穿了側面甲板,船體已經傾斜入水,上面的水手紛紛跳海,另外一艘的桅桿被炸斷,現在只能停在原地等待帝國海軍的接手 “不要打,不要打,我投降!”
水手們站在甲板上來回揮舞著手,在蒼茫地北方海面上,三艘海軍龍牙戰艦快速的在海面上擺出一個巨大的彎曲線,猶如一個繞環而來的彎刀,頓時就將這幾艘逃跑的走私商船籠罩了一半。這些龍牙戰艦突然從海面上冒出來,讓其他看見這一幕的人也是嚇到了,
隆隆的炮聲似乎宣告了這些走私猖獗的走私船覆滅的命運,海面上的戰斗之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有十一艘走私船被擊沉,對于一年來才緝拿了八艘走私船的帝國海軍,這絕對視一次大豐收,最少也能夠保證一年之內,費珊地區的走私會大大減弱 陰沉天空下,帝國海軍戰艦的船影在北方海面上若隱若現,帝國海軍頂端飄揚的獵鷹軍旗,在這個時候顯得特別的醒目,它是那樣的鮮艷,又是那樣的奪目,鮮艷的好像要滲出血來,奪目的好像能夠反射出目前費珊人內心的驚駭和無助。
“見鬼,帝國是要切斷我們的糧食啊!”
”漁民出不了海,就捕捕到魚,我們這么多人擠在這座城市內,怕是每天所消耗的食物都是大問題”正在開會的費珊貴族們已經亂了,剛才還叫囂要死守巴德亞的年輕貴族們,此刻嘴唇閉咬的緊緊的,他們可以振臂高呼,聲嘶力竭表達對帝隊的蔑視,但是當真正的帝國大軍兵臨巴德亞時,卻又是緊張的全身都在亂顫,原來自己不是那么勇敢,當別人的屠刀架到了他們自己脖子的時候,他們忽然發現,原來自己也是會被嚇得尿褲子的。
帝國海軍艦隊在海面上一字排開,船舷全部對準了巴德亞一方,黑洞洞的炮口開始朝著位于高處的巴德亞要塞方向“轟隆隆”一聲沉悶的響聲從海面上傳來,就看見一發拖著黑色長尾的球體越過前方海面,朝著巴德亞要塞所在的那處崖壁方向飛速而去,巴德亞要塞上的士兵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對方的距離相當遠,最少也有五六百米的距離,如此距離上,什么武器應該也打不到吧“帝國人是不是瘋了竟然想要從海面上攻擊巴德亞要塞!”一名從會議廳跑上城頭的費珊貴族嘴角剛剛露出一抹不屑冷笑,然后所有人就看見那一發飛射而來的黑色火球越來越大,黑煙在后面拖出一道長長的軌跡,已經越過了五百米以上的距離,才開始從制高點以弧線方向滑落下來 “注意!”
“落下了!”巴德亞要塞此起彼伏的喊聲,然后就是紅光爆開的光一下沖擊所有人的視線中,那一發雷神彈竟然撞在了巴德亞要塞側面的一座哨塔位置,爆開大碎石猶如雨點一般的落下來,哨塔上面的費珊士兵的臉都嚇白了,來自腳下搖晃震動的感覺是如此恐怖,隨著爆開撲打在臉上的熱浪,更是讓幾名費珊士兵當場一屁股坐在地上,巴德亞要塞堅固的條石在這里起來作用,被擊中的位置只是被崩碎了一塊,對于城墻的動搖不大但是所有人的臉色都相當難看 “打中了?怎么可能,這么遠,怎么可能!”費珊貴族們內心在動搖了,本以為可以安全的倦縮在巴德亞要塞,誰知道帝國海軍從海面上就能夠對巴德亞要塞進行炮擊,這一發的效果不大,但是下一發呢,而且帝國海軍的覆蓋射擊素來都是以千門雷神計算的,僅僅想到可能會有上千門雷神對著巴德亞要塞展開狂轟亂炸一般的攻擊,費珊貴族們就感到自己的腳在發軟,這是一個令人沮喪,令人絕望的結果,帝國一方可能不用一兵一卒,只需要用雷神就能將巴德亞要塞內對所有人都變成碎肉。。。。。。。
“不行了,巴德亞要塞根本就擋住帝國海軍的攻擊!”幾乎是自覺地還是不自覺地,所有的費珊貴族都想到了逃跑,
“真是一個頑固的家伙”帝國海軍的龍級戰艦上,帝國海軍分艦隊提督拉魯耶爾舉著手中的瞭望鏡看著前方的巴德亞要塞,那一發炮彈其實是龍級戰艦上射程超遠的主炮射擊的結果,結果能夠一炮擊沉一艘戰艦的龍級戰艦主炮,竟然也只是在巴德亞要塞上面崩下一小塊石頭,不過拉魯耶爾有些想不通的是,為什么上面傳達的命令,只準他朝巴德亞要塞射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