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么做實在是太過孟浪了劉坤,嘆息了,旦出現暴亂,局面將不可收拾了,他手中的那支內務部隊是軍中精銳,還有近衛軍多數將士也都聽命于他,要是知道統帥被禁,后果將不堪設想。”
“內務軍和近衛軍大部皆在前線。京中所剩無多,湖北新軍已經到京。不會有事的張之洞說道。“再說了,內務軍和近衛軍沒有他本人的命令,是不會動的。”
“可海軍那里呢?總參謀部呢?軍情處和安全署呢?”劉坤一看著張之洞說道,“難道要把這些人也全都關起來或者是殺掉不成?。
“他現在只是因病解職,各部辦事一體照舊,是不會發覺的”張之洞自信的說道,“等到事情過去之后,他們是會承認這個事實的。”
“他其實是因為不想咱們之間出現內斗讓西洋人鉆了空子,才放棄抵抗的”陳寶蔑嘆息了一聲,“不然,手握重兵的他沒有這么容易就范。”
“人中之龍,可惜走錯了路。”張之洞聽了陳寶葳的話,點了點小頭。“希望我們現在改正他的錯誤還來得及。
兩天后,華夏共和國政務院參政張之洞發表公告,稱參政及軍務部長孫綱因病不能視事,解除事指揮全權,華夏共和國執政李鴻章因病重不能視事,暫由參政劉坤一代行執政職權,特此通告天下。
“我覺得這里面好象有問題。”在美國樸茨茅斯軍港接到國內電報后的中國全權談判代表團團長外務部副部長伍廷芳對唐紹儀說道,
“目前我們和俄國雖已停戰,但和約未定,未必不會重開戰端,敬茗既然病重不能視事,為何不象坤翁接替李執政那樣,選出接替統率隊之人選?一旦戰事再起,誰來指揮?”
“不錯,敬茗身體一向很好。這事來的有些蹊蹺。”唐紹儀點了點頭。“那樣的話,你我的擔子就更重了。最好能和俄國盡快談成和議。
“京里并沒有給我們新的指示。我們就按照當初離京時李執政吩咐的來吧,最后的底線就是以外興安嶺為界,將我國疆域恢復到尼布楚條約以前,中段邊界仍以兩隊實際控制線為準伍廷芳說道,“俄國人想要赤塔和海參葳,作他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敬茗說過。只要鐵。整個西伯利亞就是咱們的,俄國人的國界只存圖上,沒什么實際意義。”唐紹儀笑道,“白撿了這么長的鐵路,嘿嘿,咱們這回可是賺大發了他說著象是想起來了什么,不由得嘆息了一聲,“敬茗得的什么病這么重?唉,真是好生讓人牽掛。”
“時間到了,團長。”一位隨員進來對伍廷芳說道。
“走吧,少川。”伍廷芳收拾了一下公文,笑道,“今天你我少不得又要好好折辱一下俄國人工”
而此時,在會議大廳的桌子前,美國總統西奧多羅斯福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看座鐘,暗暗搖了搖頭。
而不遠處的俄國外交大臣拉姆斯多夫和副手穆拉維約夫則陰沉著臉坐在那里。盤算著今天的議題。
這兩天同中國代表團的談判對拉姆斯多夫來說,簡直就是幕活受罪。
“地獄容納不了我被迫在那些天里遭受的痛苦。中國人道道的惡魔,他們居然向我們提出來對整個西伯利亞草原的土地要求!而陛下則要求我們設法收回被中國人占領的鐵路和海港!我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打開僵局,我們現在和中國人的談判簡直就象是兩個聾子在爭吵他后來在回憶錄里這樣寫道,“即使能夠達成協議,那也不是勝利者的條約,而是戰敗者的條約,俄國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簽訂這樣的條約了,方面,理智和責任對我說,如果我明天簽訂了和約。那將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而另一方面,內心的另一個聲音則提醒我,如果命運之神不讓你去簽訂這個和約,你將更加幸福,否則別人就會把一切都推到你身上,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俄羅斯人,甚至我們尊敬的皇帝陛下,愿意在祖國和上帝面前承認自己的過失和罪行。感謝美國總統,的幫助,我還能夠坐在這里,同中國人談判,而那些可惡的黃鬼如果不是因為羅斯福先生的話,很可能會拒絕在這里繼續浪費時間”
當中國代表團成員的身影出現在大廳里的時候,羅斯福不自覺的吁了一口氣,他網想起身,一位美國官員匆匆忙忙的趕來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
羅斯福的身子微微一震,雖然他臉上的表情說絲毫未變。但熟悉他的人會發現。此刻他的內心一遜”動。
能讓美利堅合眾國總統激動的事情,這個世界上恐怕還真就不多。
在報信的官員退下后,羅斯福起身和中俄兩國談判代表稍微寒暄了一下,示意談判可以開始了。
這幾天中俄雙方在樸茨茅斯海軍造船廠大廈進行的談判可以說幾乎沒有任何進展,由于雙方的分歧過大,而且都堅決不肯讓步,兩國代表團幾次要退出談判回國,最后都被羅斯福勸了回來。
羅斯福知道,中國代表團想要中止談判回國,很可能是真的,而俄國人的同樣方式的舉動,則完作戲。
俄國人現在已經沒有什么籌碼可以用來威脅中國人了。
但當中國代表團將條件開出來的時候,不光是俄國人,連羅斯福都吃了一驚。
中國人居然想要整個西伯利亞平原!
不過,對于中國人的“獅子大開口”羅斯福也表示了“理解。”
畢竟中國人現在贏得了這場“華俄戰爭。的勝利,而對勝利看來說。無論什么樣的要求,都不算過分。
羅斯福當然也知道,中國人開出這樣的條件,很大程度上是為了羞辱俄國人,并不是要真的奪取整斤。西伯利亞。
即使俄國人真的同意把這片幅員遼闊的土地送給中國人,以中國人現在的力量,恐怕也消化不了。
當年克里米亞戰爭結束后,俄國不就是擔心“消化”不了阿拉斯加。擔心阿拉斯加被英國人占領而將這片廣闊的土地以區區功萬美元的價格(平均每英畝土地單價才二分錢,美國人最后付沒付錢現在已經成了懸案)賣給了美國的嗎?
但俄國人新建成的西伯利亞鐵路著段加上海參葳港全都落在了中隊的手中,對美國來說,卻并不是一件好事。
對美國來說,自從中日丁百戰爭中國戰勝了日本之后,“中國威脅論。小的說法就已經悄悄的在美國流行起來,取代了“日本威脅論”。在酌7年,看到中國海軍的日益強大。馬漢就曾經對當時還是助理海軍部長的西奧多,羅斯福說過,“太平洋的戰略地位應該優先于大西洋,如果中國在未來的日子里占領了日本。或者將俄羅斯帝國的海軍驅逐出太平洋,那么,中國就有了跨出“島鏈。進入太平洋的機會,而我們想要保證我們存太平洋的利益,就必須在中國人完成這些工作之前加強太平洋艦隊的實力,并加快在中美洲地峽開鑿運河的工作海軍部的很多人對我的看法不以為然,在他們看來,中國人的那幾艘可憐的軍艦只是水塘里的鴨子,根本不值一提。中國海軍勉強打敗了日本海軍只是僥幸使然,想打敗俄國海軍就更不可能。而我在這里發出警告:如果我們不抓緊時間,將來很可能會付出想象不到的代價。”
馬漢的話引起了羅斯福的重視,在當年的5月,羅斯福要求海軍學院制定一個戰爭計發,當時以蒙哥馬利西卡德少將為首的“海軍特別事務委員會”在美國同時進行兩場戰爭(在太平洋與中國或者是日本,在古巴和西班牙)的假想基礎上擬定出了海軍作戰戰略,即美國海軍的主力部署在大西洋和加勒比海,對付主要敵人西班牙,在太平洋只集結少數兵力,防止中國進入太平洋威脅夏威夷。
之所以訂出這樣的戰略,一方面是因為美國海軍當時的兵力并不充足,而另一方面就是,在當時的美國海軍看來,軟弱的中國想要進入太平洋,還是一件相當遙遠的事情。
可現在,馬漢的預言正在一點點的變成現實。
當中國海軍在巴士海峽全殲馬卡洛夫的第二太平洋艦隊的詳細經過報到羅斯福手里的時候,羅斯福震驚之余,不得不開始正視這一現實。
“中國的那位初現政壇的年輕人,,就他的侵略性,他的毅力以及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古老的中國煥發出新的青春的愿望而言,體現了十九世紀的最后十年中這個有著悠久歷史和文化傳統的國家在吸收西方工業文明后所迸發出來的新活力,這時的中國,已經不再象以前一樣背對著世界,而是在窺視著自己的周圍,被一種要求進步和擴張的不可遏止的和力量所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