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偉抬頭看了一臉興師問罪模樣的姜文莉,有些無奈的擠出一絲微笑道,“那個啥,你家那位可是自己要喝的,我可沒逼他喝,我這酒我會喝完的,他們喝他們的不就是了,呵呵,我酒量你也知道,一杯倒的人,就別把我也算上去了。”
“好啊,不把你算上去也行,除非你承認你不是男人。我爸剛才說了,唐浩的作風像男子漢,可你呢?杯子還是滿的呢,怎么?難道你還想當偽娘啊?”姜文莉真是不說話而已,一說話差點讓范偉想鉆到桌子底下去。這女人,勸酒也勸的太牛了吧,偽娘都說出口了,范偉要是再不喝那還想怎么辦?真的承認自己不是男人?
見實在是說不過姜文莉,范偉尷尬的苦笑道,“得得,別再損我了,我一江南小男人,居然被你給這樣欺負,哎…行吧,來京城不好混,為了證明我是男子漢,這酒…我喝一半行不行?”
姜文莉更欲不滿的繼續開口,旁邊的姜衛國笑呵呵的開口道,“江南小男人范偉,你承認你是小男人那就喝一半吧,我不介意的。”
聽見姜衛國這明顯帶著嘲諷的話語,范偉無奈的只能舉杯也學著唐浩一干而盡,這火辣辣的酒精順著嗓子流淌到胃里,差點讓他沒有透過氣來。好不容易恢復了一會后,他才連連罷手道,“你們就欺負我吧…我要是喝倒了發起酒瘋來,有你們好受的。”
“哈哈,你要發酒瘋,我們可愛看了,對吧老婆?”唐浩喝的其實也已經有了很明顯的醉意,這話語說的都有些開始繞舌,而且還壯著膽子居然當面叫了姜文莉一聲老婆。
果不其然,姜文莉橫眼一瞪,有些害羞的嬌怒道,“誰是你老婆了?我們現在還沒訂婚呢,敢亂叫小心饒不了你!對了,提起訂婚的事我可想起來還有事要找范偉幫忙呢,你還不快點把香山別院的事情和范偉說說。”
“香山別院?噢噢,我想起來了瞧我這記性。”唐浩一楞之后便拍著腦門朝范偉道,“范偉,你這做兄弟的可得拉我一把,我和文莉幾乎看過了所有京城附近的會館,看來看去就看中了香山別院這家,你可得幫我們租下來。”
范偉瞧了唐浩一眼,笑著道,“香山別院?這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啊,行,不就是租個會館嘛,由我來租就是,不是問題。不過話說回來,唐浩,我可得好好鄙視你一回,你說唐家和姜家在京城這么大的勢力,姜叔叔是什么人物?連這么一個會所都租不下來?你啊…有困難就要像家里提,這事隨便你們兩家誰出面,哪里還需要我來幫你的忙。”
“呵呵,范偉啊范偉,這回你倒是真猜錯了,唐浩來找過我幫忙租這會館,不會我想了想后,還是決定讓你出面為好。”姜衛國笑著出聲道,“你可是貴人多忘事,香山會館你這么快就忘了?我可是聽唐浩說,你在那里可是大殺四方,楞是把一個組織保守派力量的私密會議給搞砸了,這么大的事情你倒是忘的一干二凈,好像沒有過多久吧?”
被姜衛國這么一說,范偉這時才反應過來,香山別院,不就是上次冒充羽蓉男朋友去赴約,結果把整個酒會給半路封了的那個地方嘛。他有些尷尬的笑著摸了摸腦袋道,“瞧我這記性,最近忙昏頭了居然都給忘了。對,香山別院我去過,唐浩當時你也在,我記得…那別院好像是龍鳳會的產業,不過這也不用顧忌我吧?姜叔叔出面那京城分會的崔元那家伙敢不給臉租給你們?”
“不是的,我們打電話給香山別院說想要租場地,可那邊的經理婉拒了我們,當時姜文莉有些氣不過就把父親的名字報了出去,后來崔元就主動打電話過來了。”唐浩明白范偉為什么會覺得奇怪,畢竟龍鳳會再牛那也只是個黑社會,崔元是京城分會的會長,要在京城混,又怎么可能敢得罪姜衛國呢?他所以主動的解釋道,“崔元不是說不愿意租場地,更不敢得罪父親,而是…而是那次酒會之后,你曾經吩咐過他,香山別院是龍鳳會的私有財產,是接待性的商業會館,不要接這些私人宴會酒會,所以他這不是不敢違背你的命令,左右為難嘛。”
范偉一楞,隨即苦笑著點點頭道,“我算是明白了,原來問題還出在我的身上,所以你才會來讓我去租場地。呵呵,姜叔叔,唐浩,看來這回我誤打誤撞當了惡人了,你們放心,我明天就打電話給崔元,讓他答應把會館租給你們,哦不,不用租,免費使用,所有開銷都由龍鳳會出。我是讓崔元不要接私人酒宴,但是我身為會長,我的朋友開訂親宴席,那又怎么算是接外活呢?”
“哈哈,有小范你這句話,那自然問題是迎刃而解。來,唐浩啊,你就陪我一起敬范偉一杯,你有這么個好兄弟,是你的福氣啊!”姜衛國舉杯之后開懷大笑道,“我其實也特別慶幸,慶幸自己認識了小范,如果沒有他,也許我如今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少將而已。時間匆匆如流水,我和小范一路打拼到了今天,總算是有所成就,來,我先走一個!”
范偉嚇的急忙欲出口阻止,可是還未等他來得及把話說出嗓子眼,姜衛國便利索的將杯中酒再次喝光。姜衛國的酒量那自然是很不錯的,眼下可就苦了兩個不會喝酒的年輕人,這長輩都喝完了,又說的那么冠冕堂皇,這酒不喝恐怕是不行了。無奈之下,唐浩先閉著眼便將酒給全倒進了嘴里,很快便趴倒在桌子上徹底醉的不醒人事,姜文莉急忙扶住他,要不然恐怕非得鉆桌底去不可。而范偉呢?他自然也是皺著眉頭硬是將第二杯酒給灌下了肚,整個人已經有些飄飄然的頭暈起來,不過還好,勉強能支撐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