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商定華的話,再看了一眼自己打著綁帶的右臂,張楚凌搖了搖頭,站起身子走到大辦公室,把自己要休假的事情跟大家說了一遍。(本章由轉載布)
級機構中眾人正在好奇張楚凌吊著胳膊來上班的事情呢,一個個圍在那里討論自己的頂頭上司是怎么上班的,突然間聽到張楚凌說要休假,他們不覺得有什么意外,只是一個勁地囑咐張楚凌保重身體。
臨走前,張楚凌把級機構暫時交付給了劉俊熙,同時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才拿著自己收拾好的東西離開辦公室。
離開警署后,張楚凌并沒有選擇立即回家,因為田妮帶著孩子到早教中心去了,而張父和吳嬸也到養老院湊熱鬧去了,所以此時家中卻是空蕩蕩的,他回去也是無聊。
本來張楚凌想去呂娜哪的,不過看到自己打著綁帶的右手,他卻是搖了搖頭,自己這個樣子去見呂娜,只會徒然讓對方擔心而已。
張楚凌突然現自己居然沒有地方可走,因為他認識的就那么幾個人,劉俊熙和唐勇等人都在上班,而李雨涵卻遠在北京。
“哎喲…”張楚凌正想得出神的當兒,冷不防從旁邊沖出來一個人,突然間撞到了他受傷的胳膊,讓他疼得呲牙咧嘴的,只差沒掉出眼淚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張楚凌還沒來得及責罵對方,對方已經一個勁地低頭道歉了,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張楚凌凝神看去,卻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藍山咖啡館的老板張平青,只是此時的張平青看起來頭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很潔凈,隱隱可以聞到一股汗臭味。
“平哥。怎么是你?”張楚凌皺了皺眉頭,訝然出聲道。
“阿凌,是你!”聽到張楚凌叫自己的名字,張平青才猛地抬頭,當他看到自己撞到地是張楚凌時,臉上不由出現一片赧顏的神色。“你怎么受傷了。不要緊吧?”
“小傷而已,沒什么的。”見張平青一開始還因為自身的邋遢而尷尬地不敢抬頭,當他注意到自己胳膊上的傷口后又滿臉焦急的樣子。張楚凌臉上露出了微笑,一個人無意間流露出地情緒才是最為真實地。
“平哥,我看你很著急的樣子,生什么事情了么?”再次打量了張平青一眼。張楚凌擔心地出口問道,因為他現張平青早就沒了平時的沉穩大氣,跟幾天前相比,張平青憔悴了很多,而且眼眶深陷,還頂著兩個大大地黑眼圈,一看就是睡眠不足的樣子。
“沒…沒什么事。”在張楚凌的注視下,張平青再次低下了頭。目光躲閃地回答道。張楚凌疑惑地看了張平青一眼,又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他隱約記得這附近好像有一個醫院,而且張平青地妻子就是住在其中,難道是張平青的妻子生了什么事情?是了,一定是這樣,也只有他妻子生了事情他才會如此慌張,張楚凌很快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緊緊地抓著張平青的胳膊,張楚凌沉聲問道:“說,是不是嫂子出了什么事情?”
“不許騙我。假如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見張平青脹紅著臉不說話。張楚凌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
“哎,完了。我們完了。”看到張楚凌真誠的目光,張平青猶豫了一下,終于長長地嘆了口氣,“你嫂子三天前剛剛做完一個大手術,可是手術并沒有成功,隨時面臨著生命危險,而凌青醫院說他們已經沒有能力再診治你嫂子的病情了,讓我們另外想辦法,可是倉促間我們哪能找到更好的頸椎專科醫院呢。”
張楚凌聞言默然,張平青也夠盡責地,妻子在醫院躺了十幾年,他就一直跟著照顧了十幾年,而現在妻子都奄奄一息了,他也沒有絲毫放棄的打算。
“平哥,孝子醫院不是已然在香港建立分部了么,你們可以嘗試去孝子醫院啊,聽說孝子醫院醫術很不錯的。”突然想起李雨涵幾個月前給自己打的電話,說籌備在香港建立孝子醫院的分布,并說很快就給自己一個驚喜,張楚凌聯想到這幾天滿天飛的廣告,知道孝子醫院應該已經正式營業了才對,怎么張平青說找不到更好的頸椎專科醫院呢,據張楚凌所知,孝子醫院在刺激神經方面可以說是世界性權威啊。
“孝子醫院,我也知道孝子醫院是好醫院…”聽到張楚凌的話,張平青不由苦笑,“可是我你嫂子住院了十幾年,每一年的住收費和手術費都是天文數字,我十幾年前賣掉公司的錢早就花地差不多了,而我這些年來經營咖啡館地錢也僅僅能夠維持基本地開銷而已,前幾天的大手術更是讓我把咖啡館都給賠進去了,哪還有錢去孝子醫院就診啊…”
“平哥,你沒錢了可以跟我借啊,而且我知道孝子醫院每一年都會有幾個免費治療名額地,你完全可以申請啊。”見到平時堅強高大的張平青被生活給壓迫成這個樣子,張楚凌心中黯然。
“阿凌,你也不過是一個警察而已,一個月的薪水就那么多,而且你才參加工作五年,又是結婚又是買房子的,能有多少錢借給我?”張平青感激地朝張楚凌笑了笑,繼續出聲道:“孝子醫院的免費名額我也知道,在他們的宣傳單上就寫得很清楚,可是那個免費名額的申請卻是異常麻煩,不但得經過香港政府的同意,還得經過大陸那邊一些行政機構的審批,最終還得經過孝子醫院董事會的討論,層層審批下來至少得好幾個月時間,你嫂子根本就等不了那么久啊。”
其實張平青還有一點沒敢跟張楚凌說的是,這幾天時間他已經找了很多人借錢,以前的生意伙伴,一些交往很密切的老朋友或老同學,可是那些人在看到張平青如今的落魄樣子后,都不愿意出手支援,心情好的還扔給張平青三五千的,心情不好的直接冷著一張臉把張平青給趕了出去。在張平青看來,張楚凌雖然跟他談得來,可是張楚凌僅僅是他的顧客而已,他又怎么好意思開口朝張楚凌借錢呢?
“原來是這樣啊?”張楚凌雖然身為孝子醫院的最大股東,對于孝子醫院的一些經營策略卻不是很明白,聽到張平青的敘說,他尷尬地搔了搔頭,沉聲道:“平哥,這樣吧,我先到銀行中取點錢給你應急,回頭我在幫你聯系一下孝子醫院的人,幫你解決嫂子的手術問題怎么樣?”
“這…這不太好吧?”聽到張楚凌的話,張平青不由愣住了,他對張楚凌的了解僅僅是張楚凌是一個槍法愛好者,同時對咖啡很有見解的年輕人而已,卻沒想到張楚凌會主動提出要借錢給自己,至于張楚凌說的跟孝子醫院聯系的事情,張平青自然把那當成了是安慰自己的話語,并沒有當真。
“有什么不好的,這些錢只是我暫時借給平哥應急而已,回頭等平哥有錢了自然要算利息奉還的。”見到張平青臉上猶豫的樣子,張楚凌知道張平青是真缺錢了,不然肯定直接開口拒絕了,所以他直接拉著張平青就朝最近的銀行走去。
“平哥,現在你還欠凌青醫院多少錢?”去銀行的路上,張楚凌順口問道。
張平青估算了一下張楚凌的經濟情況,他低聲道:“三萬。”
張楚凌看了一眼張平青飄忽的眼神后,他立即知道了是怎么回事,靠近銀行窗口后,他甩出自己的銀行卡,吩咐工作人員道:“麻煩給我取五十萬現金出來,謝謝!”
聽到張楚凌一開口就說要取五十萬現金,不但張楚凌身后的張平青愣了,就是銀行工作人員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呆滯了半響后,銀行工作人員才歉然地對張楚凌說道:“張先生,對不起,因為你取現的金額巨大,所以必須等我們經理過來才可以給你辦理取現手續,現在請你跟我到貴賓室等待一下。”
因為先前工作人員已然習慣性地拿著張楚凌的銀行卡在磁卡機上面劃了一下,他能夠清楚地看到張楚凌的賬戶信息,當他看到張楚凌銀行卡里面一串長長的零后,他不敢對張楚凌有絲毫的怠慢,一面招呼自己的同事替代自己的工作,一邊站起來領著張楚凌朝貴賓室方向走去。
“阿凌,你是不是說錯了,我只要三萬就夠。”目瞪口呆地跟在張楚凌的身后,張平青已經完全被張楚凌口中的五十萬給震住了,倒不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錢,事實上當年他賣公司的錢上千萬,只是他沒想到張楚凌一個普通的警察居然會為自己這個陌生人而拿出來五十萬現金,他非常清楚張楚凌的薪水狀況,五十萬現金應該是張楚凌的全部積蓄了吧,想到這里,張平青心中有點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