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太忠的魯莽行事,吳言卻是表示出了謹慎的贊賞“現在不是樓連無辜的年代了,但是有些人,拉攏腐蝕干部下水,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她本來就是黨委口上的干部,雖然主管的橫山區不大一丁點兒,但是聽到的看到的例子實在太多了,對這些在法律邊緣游走的行為,真的是深惡痛絕。
雖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干部自身的素養才是關鍵,可是若世界上少了這些挖空心思削尖腦袋誘人犯罪的家伏,社會風氣又何至于糜爛成眼下這個樣子呢?
得了白市長的夸獎,陳太忠更得意了“嗤,要不是為了科委的名聲著想,孔祥榮一家我也不會放過,這次我不想鬧大,算是便宜老孔了。”對陳某人千錘百煉培養出的大局感,吳言也表示贊司“我一直擔心科委發展得過快過猛,控制不住的話,哪一天沒準要出大簍子,現在看來你把握局面的能力很強,所以從某一點上來說,這件事算是好事。”
“可惜啊”陳太忠聽得就是長嘆一聲,然而,這嘆息只是他得瑟的一種方式,唉,我這種斗爭方式,不具備可復制性,只能在科委內部使用,別人想學唉,他們也學不來啊。”
“少臭美了你“白市長令完他,就該打擊他了,她緊一緊睡衣的領口,白他一眼“你這種另類的行為用得多了,芯然會不見容于官場,不見容于同事,這是一柄雙刃劍”太忠,以后做這種事,千萬要慎重,你再厲害,能同所有人為敵嗎?”
“你就不想一想,蒙書記很厲害了吧?他是因為什么原因,才不得不選擇離開天南?”
“你說的有道理”陳太忠怪悻地點點頭,然而,道理歸道理,感情歸感情,他并不認為自己在這件事上應該慎重,不過姓林的敢在我眼皮子下面動手腳,這不是給我上眼藥嗎?我要不好好地收拾他一下,別人只當我的臉是可以隨便打的呢。
“唉,你也就是占了這個理啊,別人才不會說什么”吳言太明白這里面的道理了,按理來說,公憤這種東西是該排在私人感情前面的,然而,事實卻恰巧相反,你有了私人出面的理由,證明你不是針對大多數人來的,別人才不會因此跟你計較。
“不說這些了,鬧心”陳太忠探手攬過她的身子,溫柔在她臉上親吻著,白市長身子一軟,剛要閉上眼睛細細地體會這份溫馨,卻不防聽到自己的秘書“眼兒”的一聲輕笑。
嗯,她探頭向身側一望,才發現自己情郎嘴上在親吻著自己,另一只手卻是跑進了鐘韻秋的睡袍下擺處,在里面不住地活動著,看那睡袍墳起處,就是小鐘大腿根部附近。
見自己的秘書滿臉通紅,顯然是在極力遏制著出聲的欲望,白市長惱火了,眼睛沖著陳太忠一瞪“我說這種時候,你能不能專心一點啊。”
“可是她的腿摸起來很舒服嘛”陳太忠嘀咕一句,天熱了起來,鐘韻秋為討他歡心,在歡好時總是穿上絲襪,睡覺時都不脫,今天就是一條藍色網格拖襪,是他從已黎順回來的。
可也奇怪,這絲襪就是穿在鐘韻秋腿上讓他感覺舒爽,或者,是她的腿部的肌膚相較別人,略略韋腴了一點的緣故吧像唐亦壹那兩條長腿,不著絲猿也依舊讓人銷魂。
見吳言不高興了,陳太忠笑一笑“要不,你以后也穿絲襪吧,我喜歡你穿黑色的絲稀。”
他的本意,是調笑她是白虎,黑白相配相得益彰,誰知吳言的臉登時一沉,虧你想得出來,我一個旨市長,上班穿黑色絲襪?”
嘖,你倒跟我擺起官架子來啦?陳太忠翻翻眼皮,就有些不樂意,吳言見狀,不無遺憾地撇一撇嘴,算了,在家里穿給你看吧“…、鐘,你那兒有新的黑色絲襪沒有?”不用了,你什么都不穿才是最迷人的,呵呵”陳太忠發現了她的委屈,說不得哈哈一笑,一把將她撲倒“韻秋過來,幫著按住你的領導””聽著兩個截然不同的命令,鐘韻秋輕咬著嘴唇琢磨一下,還是轉身走了出去,不多時又走回來,手上卻是拿了一雷未開封的黑色絲襪。
陳太忠正跟吳言打鬧得不亦樂乎,白市長的睡袍胸襟大開,兩只小,白兔頑皮地跳動著,見她進來,陳太忠登時哀嘆一聲“這…官場習貫都進家了。”
“當,那當然了,小鐘是我的秘書”吳言得意洋洋地白他一眼,直起身子就去拿那拖襪,也不去管大開的前襟三個人赤裸裸滾做一處不知道多少回了。
下一刻,她發出一聲低沉的驚叫,什么還是閃格的?小鐘你也…”一官場習舊進家,可也不是什么罕見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陳太忠溜回自己的房間,剛刷完牙,門鈴就響起,他一看表,有點奇怪,才七點””這一大早的,誰啊?”
他州要開門,總是覺得有點蹊蹺,說不得打開貓眼看一下,嗯?門口兩個人里倒是有一個熟人,昨天見的刁鉆女人張敏,另一個是四十多歲的女人,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找誰啊?”
“陳主任,陰漸啊,我是孔祥榮的愛人林潔”女人,開口,陳太建之之元反應過來了,她跟林源長得確實有那么三分像,不過一個是女人一個是男人,年紀又差了十來歲,一時也沒認出來二你這還沒完了?”陳太忠火了,昨天他就接了林潔好幾個電話了,都是二話不說就直接掛機,到最后他見了那號碼直接拒絕接聽,今天倒好,找上門來了?
“有什么事兒,去單位反應,啊?”他不想開門,這可是橫山區委區政府的宿舍,要被人傳出小話去,半天之內就能傳遍整個橫山區基層,陳某人雖然卓爾不群,算是罕見的不怎么在意物議的干部,但是為了這倆女人不值得嘛。
“陳主任,我要找你反應情況啊”林潔的聲音大了起來“孫小金打擊報復我愛人,我要向組織揭發這個家伙的小人行徑。”那你去市紀樓委揭發去,我不受理這些”陳太忠一邊隔著門回答,一邊穿褲子“跟你說啊,不要總在我門口堵著。”對林源的行為,林潔比孑」祥榮清楚多了,她怎么敢去市紀檢委反應問題?眼見陳太忠連門都不開,她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這還是共嚴黨的天下嗎?打擊報復…,沒人管了啊~”很顯然,她用的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伎倆,陳主任你管不管?
不管的話我就在橫區宿舍折騰,搞臭你的名聲。
靠,老虎不發威,你還負當我是病貓了?陳太忠火了,系好皮帶之后,怒氣沖沖地打開了門“你倆,趕快給我滾蛋,別以為我不打女人。”林潔也知道陳主任的操蛋脾氣,不過,她不是沒辦法了嗎?只能采取眼下這一招,眼見對方怒氣沖沖地開門出來,嚇得登時就是一愣,不旋踵又放聲夫哭了起來“你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小張的面子啊””這不是訛人嗎?陳太忠哪天中午還不知道那女人叫張敏呢,也是后來跟鐵手通話的時候,鐵手說陳哥您看上的那個叫張敏的女人太操行,兄弟我見不得她,把她放了陳太忠這才知道,自己試探的話被人當真了。,哈,有本事啊,屎盆子扣到我頭上來了?”陳太忠不怒反笑,一貓腰就去抓林潔的衣領“我讓你知道對我撒潑的后果”他的話還沒說堯呢,他對面的房門開了,那兒住的是前區人大的于惠主任,于主任已經退了,但是級別在這兒擺著的,分一套房子很正常。
“小陳你這是搞什么呢?一大早亂哄哄的”于主任在貓眼里看了一陣了,他跟陳太忠雖然是鄰居,不過兩人還真沒什么來往,眼見對面唱了這么一出戲出來,也說不得出面幫腔一下了“有什么事兒家里不能談嗎?”“于主任,要鍛煉身體去?”陳太忠見他拿著手里拿著長劍,笑著點一下頭,隨即臉色一沉,我還真不想讓她倆進家,屁事兒都沒有,就想讓我沖誰的面子,這進了家還了得?我跟你倆有什么關系嗎?
一邊說,他一邊抬腳就向林潔踹了過去“潑婦,滾開!你擋住于主任的路了…”咦?于主任你拽我干什么?”于主任雖然六十多了,但是身體很棒,手疾眼快地拽陳太忠一把,陳某人的一腳登時踹空,“小游,他不合適去你那兒,來我家說,我給你作證,這總可以吧?”你給我作證?那敢情好了,陳太忠笑著點點頭,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大,成為別人的笑柄,別看眼下樓道里靜悄悄的,誰知道有多少人耳朵貼著大門悄悄聽好戲呢?老主任的話,“小陳我一定要聽的。”!膊章無處可逃既然是處長樓,兩家的格局是差不多的,三室兩廳九十多平米,不過于主任家比陳主任家擠多了他有三兒一女。
他大兒子結婚了,可是夫妻倆沒人有時間帶孩子,就丟給了退休的老兩口,當然,大兒子大兒媳常出現也是必然了。
于家大女兒出嫁了,倒是沒什么,但是二兒子尚未結婚住在家里,三兒子上的是鳳凰大學,不但周六周日是要回家住的,還是今年畢業,眼下就差拿畢業證了,這房子不緊張才怪。
當然,陳太忠對這些不感興趣,他現在想的就是怎么盡快脫身“有話快說,再這么折騰,那我只能把市紀襝委的找來了,自己考慮后果啊。”
林潔偷偷看于主任一眼,于主任見狀若笑一聲“我要不是退休了,才懶得管你這事兒,行,我離遠點,你們快說啊。”林潔這么折騰,也是有原因的,敢情孫小金這次是大張旗鼓地搞起來了,從科委的房地產公司抽調了兩十正式在編的保安,把孔祥榮帶到了一家小旅店,讓他認真交待問題。
也就是說,到晚上孑祥榮都沒回家,當然,這算不算“非法拘禁,就是另一說了,關鍵是林潔得了別人的授意,知道孫書記這么做明顯是意圖不善。
孔祥榮做為助力牟廠的廠長,在廠子建設期旬,手里權力不算小,孫小金也曾經找過他為某些人關說過、人活在世界上,總有這樣那樣推脫不過去的關系。
不過,大抵是紀檢書記這牌子不夠響,孔祥榮也沒怎么太買賬,嘩纓他頭只需主任就十個…呢,所以眼下的局面,林潔就設遁沁孫書記有打擊報復的嫌疑。
老爹、弟弟那邊出事,她也是知道的,但是沒法管了顧不上了,可老公這邊是家里的頂梁柱,她不爭取不行啊。
“要相信黨,相信組織”陳太忠聽完,輕飄飄地撂下這句套話,站起身轉身走人“話我就撂到這兒了,你要再敢跟我玩兒這一套,你兒子就得考慮保重身體了啊。”他這話說得聲音挺大,于副主任都聽到了,心說這小陳真是個混人,做事也太霸道了,等兩個女人哭哭啼啼地離開,于主任的老伴輕聲嘀咕一句“現在的年輕人,怎么都這樣?”
“這樣就不錯”于主任看自己愛人一眼”貪污受賄的有理了?還敢跑來折騰要是我年輕四十歲,照樣是小陳這樣處理問題。
他是老一輩人的心態,見不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由于他一輩子都沒有伸過手,家里孩子又多,這房子雖然是福利分房只花了八萬,連裝修什么的一共十三四萬,他也是咬緊牙關才把錢湊到的。
行了,昨天晚上誰后悔在位的時候沒貪點來著的?”老伴知道他的毛病,瞪他一眼“你怎么不跟陳太忠說說小四的事兒?”看他今天這脾氣,我怎么說?”于主任嘆口氣“唉,下次陳太忠回來,又得是三天以后的事兒了,希望他不要再出差吧”陳太忠當然不知道自己的作息卜律都被對門看在了眼里,他回到家中琢磨一下,還是給孫小金打了一個電話,把林結的動向說了一遍。
雖然他是抱怨那倆女乒的口氣,可是孫書記聽明白了,這是陳主任婉轉地問自己,你為什么整這么大動靜呢,說不得苦笑一聲“太忠,你說我不嚇唬嚇唬老孔,他會老實說嗎?”陳太忠聽得登時無語,心說確實是這個理兒啊,老孫雖然是拿了雞毛當令箭了,但是不做出一墾泰山壓頂的架勢出來,孔祥榮一定會心存僥幸的嘛。
這甘卜事到此還沒有結束,兩天之后,鐵手接到了小弟們的報告“那個林源,跑路了。”這兩天,混混們把林源折騰了一十不亦樂乎,不但把辦公室的電腦、桌椅和鐵皮柜什么的統統搬走抵債,甚至把林源州給老爹買的二十九寸電視也抱走了,就這還每天不放過他,吊靴鬼一樣地跟著。
結果今天一大早,混混們照常上門,發現林源不在家里了,于是四下搜索,發現床底下有一根濕床單搓成的體子,敢情林源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大半夜地從三樓窗戶縷下去跑路了。
“混蛋,給我找”鐵手這下火了,交待完小弟,心說陳太忠不讓我們關人導致了這種結果的發生,那就有必要告他一聲,姓林的跑了,他也不能全歸罪在我身上吧?
此刻的林源,真的是后悔極了,因為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姐夫也被科委的紀襝委“雙規”了。
逃跑其實很簡單,一點危險都沒有,他雖然住的是三樓,但是一樓的門面房搭起了違章建筑,向向人行道伸出了一截去,其實就是算二樓,其旬最大的難處,反倒是用濕床單將自家窗戶的防護欄絞出一個)
空子。
跑出來之后,他就找到了一個做生意的朋友,那朋友知道他遇到麻煩了,倒也夠意思,根本沒問他惹了誰,就將開車將他送到了自己一處房產這地方是此人往日包養情人的地方,知道的人少,配套設施也不錯。
依著他朋友的意思,是要他盡快逃離鳳凰,不過林源是真的怕了陳太忠的能量了,汽車站,火車站都不敢去,覺得打出租都不保險,說不得就下定決心藏身于此,等風頭過去再決定行止、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二要說他的朋友,那還真是仗義,給他屋里搬來了方便面,罐頭、水果和蔬菜什么的,加上家里儲備的糧食,足足夠他足不出戶一個月。
一個人坐在家里,林源開始反思這件事了,一時旬真的太后悔了,不就是十五萬嗎?早知道當初還了人家錢,也不至于落到眼下這一步不是?
可是,我當時手頭真的沒有十五萬,他開始糾結,這十五萬讓他拿來買車送張敏了,反正他能從姐夫那兒源源不斷地得到好處,花錢當然就不知道節險了二我總不能把桑塔納抵給對方吧?那車連手續下來十九萬掛零,想到這里,他又開始憤懣了,就這么被鐵手拿走了,抵了五萬,這都是什么世道嘛。
我絕對不能就這么放過陳太忠,我要上訪去、不過,該用什么理由呢?林源正胡思亂想呢,猛地聽到門鈴響起,身子登時就嚇得僵住了。
天華不是說,這兒沒幾個人知道嗎?就這一聲門鈴響,登時就嚇得他魂不附體了,找陳太忠算后賬等念頭,也統統被他丟進爪哇國去了,連呼吸都屏住了。
停了好半天,門外沒什么反應,是錯覺嗎?林源州想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看一看,不成想門鈴又響起來了,嚇得他登時又不敢動了。
不多久,第三聲門鈴響起,然后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林老板,事不過三啊,兄弟們的禮節到了,你要是再不陰尹我可是要砸門了。”
林源一聽,魂兒都飛了,他聽出來這位是誰了,鐵手的得力打手狗墩,這兩天就是此人帶著他到處催錢呢,這家伙真的不是玩意兒,別看丫嘴上說得漂亮,一句話不對,大耳光子就上來了,根本就不是個講理的。
他悄悄地跑到窗口,透過薄薄的紗簾向外望去,一眼就看到樓下一輛面包車旁邊,兩個混混正雙手插兜,吊兒郎當地沖自己的所在的房旬笑著,那亮晶晶的牙齒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下,竟然露出了擇人而噬的森森寒意。
完了!林源心里一聲哀嘆。
門口傳來狗墩粗豪的聲音“讓開讓開,家伙來了林老板,最后一次機會啊,你也知道,老哥我的脾氣不是很好”
“唉”林源長嘆一聲,走到門口打開了腐門,直勾勾地看著對面的狗墩“你是怎么找到這兒的?”
“讓你小,子再跑!”狗墩抬腿就是一腳,不過,也就是這么一腳,旋即洋洋得意地看著對方“告訴你小子,得罪了陳哥,你想跑都沒地方跑。”
事實上,他也疑惑呢,自己把這小子失蹤的消息告訴老大,老大不多時就告訴了自己這個地址,若不是他覺得有點沒把握,州才就直接砸門了。
也不知道鐵手哥這消息是哪兒采的?見到林源本人之后,狗墩心里也納悶呢,這兩天一直是我跟著這小子,沒發現別人還跟著嘛這也不怪他,一般人怎么會知道神識”二字呢?陳太忠不讓拘禁林源,當然是有道理的“墩子哥,這家里條件不心絲啊”他正琢磨呢,有混混稱贊一聲“家電不少,把它們搬走嗎?”
“這不足我的房子,是我朋友的房子”林源心里正想是不是正華出賣了我,猛地聽到這話,忙不迭出聲勸阻“墩子哥,他是不知情的。”
“球毛的不知情”狗墩當胸給他一拳,想一想,還是摸出了電話,向鐵手匯報一下人抓到了,嗯還有就是房子里面東西不少,要不要搬空呢?
鐵手一聽,也是愣了一陣,他州才打電話給陳太忠,匯報林源失蹤的事情,誰想陳主任輕笑一聲,磕絆都不帶打地就說出了這個地址,他心里也納悶著呢一陳主任怎么就知道姓林的跑到這兒了呢?
當然,他心里是比較相信陳主任的話的,是以狗墩才能這么快地趕到,但是,當聽說真的抓住了林源的時候,鐵手背上還是禁不住冒出了冷汗,果真是能者無所不能…,不過,這陳哥也太大能了吧?
“老規矩,打聽一下屋主,然后看著辦”愣了一愣之后,他哼一聲“咱兄弟們辦事,還有人敢插手,真是不知道死活啊。”屋主是誰?”聽到狗墩這么問,林源確定了,敢情真的不是正華出賣的我,不過,想到有人躲在陰暗的角落里,直在默默地注視著自己,他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那會是怎樣陰險的一雙眼睛啊?
他這邊一遲疑,那邊狗墩的巴掌就抬起來了,這種時刻也由不得他猶豫“是我一個朋友的,宏大公司的王正華,做圖書生意的。”王正華這也算點兒背,本來說是朋友落難了,他伸手幫一把忙,不成想被鐵手找工門了,說不得出了十萬塊息事寧人、早知道林源這家伙得罪的是鐵手,我才不管呢。
然而,最郁悶的并不是他,而是林源,鐵手很是生氣這家伙敢跑,跟陳太忠商量一下,就決定讓他每天去科委上班”兩小時。
此上班非彼上班,林源一到科喜,就得在大院子里跪著,跪一小時后,出門去找錢,下午上班再跪一小時,沒人解釋這人為什么會跪在科委,但是科委的人心里都敞亮著呢,這就是陳太忠對所有人的警告不怕丟人的話,你們隨便亂伸手。
這種怪異現象持續了七八天,到后來傳到了章堯東耳朵里,章書記為此特地給陳太忠打了電話“…小陳你胡搞什么,要講個形象的,差不多就算了。”
他也只能這么勸一下,雖說小陳這樣搞太不成體統,但是事情的因果在這里擺著,林源罪不至此,可若非如此,真的不足以震懾其他人,對付盤外招最有效的,就是盤外招。
遺隙的是,只有陳太忠有能力這么搞,章書記心里甚至有點可惜,事實上他早就從電信局局長那兒得到消息了,不過他就只當不知道反正這種事捅不到天上去,若不是后來有老干部看不過眼,覺得有點文革時批斗的架勢,他根本不會打這么個電話。
孔祥榮在兩天內就挺不住了,交待了一點問題,不過這問題也都是可追究可不追究的小事,于是,就在林源下跪的那天開始,科委接受了他病休的申請,通過會議表決,原計劃發展處的處長張志宏做助力車廠代理廠長。
陳太忠這氣兒是算出了,可是麻煩也跟著來了,沒過幾天,有人舉著牌子跪在科委門口,牌子上面兩個血淋淋的大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