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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禍水外引

熊貓書庫    三國大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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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丑。”孫紹撥弄了一下黑岸的首級,又是搖頭又是咂嘴。因狐有些緊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孫紹看了他一眼,笑了:“因狐頭人,識時務者為俊杰啊。”

  關朝立刻把孫紹的話翻譯了過去,因狐一聽,立刻滿臉堆笑,連稱“不敢”。他這句話說是的漢語,雖然說得很別扭,但是孫紹還是聽懂了,他眼前一亮,轉到因狐面前,笑容可掬的說道:“頭人會說漢話?”

  因狐尷尬的搓著手,不好意思的瞟了孫紹一眼,結結巴巴的說了幾句什么,那神情象極了初見公婆的小媳婦,這樣的表情如果出現嚴飛燕或者木知秋這樣的女孩兒的臉上,那當然賞心悅目,可是出現了因狐這種老頭的臉上就讓人反胃了。孫紹強忍著吐他一臉的,轉頭看向翻譯的關朝。

  關朝微笑著說:“因狐頭人說,他只會簡單的幾句。”

  “知道幾句就好。”孫紹呵呵一笑,又問跟著因狐進來請功的幾個頭人,“再問問他們,看有誰會說漢話的,告訴他們,會說漢話的站到前面來,本王有賞。”

  關朝把孫紹的話一翻譯,那些頭人們互相看了看,頓時激動起來,一個個的向前擠,七嘴八舌的說著他們以為的漢話,這一下就象是進了菜市場一樣,熱鬧非凡,不過他們的漢話說得實在有些不忍卒聽,但是孫紹還是笑嘻嘻的聽著,最后賞了幾個漢話說得象回事的——雖然他們也只知道幾句而已。

  “諸位頭人,你們以后都我是越國的子民,也就是我大漢的子民,所以,你們要想做官,要想發財,就要學會說我大漢的話,寫我大漢的字,要不然的話,你討價還價都不會啊,是不是?”

  “大王英明,我等銘記在心,一定抓緊時間學習漢話,還話大王和諸位將軍多多指教。”因狐卑微的行了個禮,一臉討好的笑容。

  孫紹擺擺手:“這個自然,本王不會急于求成的。不瞞你們說,我準備建學,到時候就在這金瓜山下風景最好的地方建一個漂亮的學校,招收年齡合適的孩子入學,不僅要學習我大漢的話,寫我大漢的字,還要學習我大漢的經典,只有這樣,你們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大漢人,享受和我大漢子民一樣的尊榮…”

  因狐等人明知孫紹這是取質,可是也沒有辦法,現在他們被孫紹圍在中間,想跑都跑不掉,還有什么討價還價的地方?孫紹要取質,也只能由他去了,最重要的是孫紹能不能信守諾言,分給他們土地,讓他們和白虎寨一樣過上安居樂業的好曰子。

  孫紹很快滿足了他們的愿望,他把頭人們報上各自部落的人口進行匯總,然后按照族群大小分配土地,并依照白虎寨的方式賒欠給他們耕牛和農具,當然了,給他們的條件不能和給白虎寨的相比,但是也比頭人們希望的要好得多。在滿足了頭人們的愿意之后,孫紹按部就班的從這些人中挑選了兩千人,另組一軍進行訓練,在訓練了半個月之后,由賀達帶著他們中的一部分人出去征討那些還心存僥幸的部落。一方面給他們立功的機會,讓他們有歸屬感,另一方面也要他們斬殺那些不服的夷人,把他們逼上不歸路,斷了他們逃亡的念頭。

  經過幾次戰斗,夷人新軍對賀達所部的戰斗力心服口服,他們原本以為自己只是裝備不如越王的軍隊,現在才發現,他們個人雖然勇武,但是要比整體戰斗力,他們和越國的軍隊相差太遠,就是給他們同樣的武器,他們也不是越[]隊的對手。

  兩個月后,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部落遷出山林,在金瓜山附近定居下來,十幾個磚窯忙得熱火朝天,一排排房屋建了起來,夷人們在孫紹派出的人員指導下,開始對分到的土地進行墾荒,準備下一季的播種,與此同時,為了解決口糧問題,孫紹派出大批的商船來往于朱崖、南海、越郡和夷洲之間,運來了一船船的糧食和種子。家里有糧,心里不慌,看到糧食源源不斷的運來,夷人們疑懼不安的心慢慢的穩定下來,他們開始出自本心的聽從孫紹的安排,有的去墾荒,有的去金瓜山淘金,孫紹開出了合理的工錢,夷人們干勁很高,每天忙得不亦樂乎,與此同時,金瓜山附近的集市也漸漸成型。隨著第一批兩千人的夷軍訓練完成,孫紹命令賀達、崔謙帶著一千夷軍沿著西岸向南征討,查找適合建城的土地,向夷人們傳達越王的旨意。在撫剿并用的手段下,越來越多的夷人隨著商船趕到金瓜山覲見越王孫紹。

  …天子劉協和皇后曹節相對而坐,擺在案上的是剛剛送到的越王征服夷洲報功表和一套嶄新的《新山海經》第二卷。兩歲不到的皇子劉興不斷的從乳母的懷中伸出手來去抓案上的書,劉協好奇的笑道:“怎么,興兒喜歡看書?”

  曹節笑了笑:“他可不是喜歡看書,他是喜歡這上面的畫兒。”她一邊說,一邊從書函里抽出一冊,翻到一頁有圖的攤在劉興面前,劉興一看,頓時樂得手舞足蹈,咿咿呀呀的笑著,指著書上的小人兒給皇后看。曹節含著溫和的笑容,連連點頭。

  劉協看著這副天倫之樂的樣子,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伏壽。伏壽陪著他度過了那幾個最艱苦的時光,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可是后來都死在了曹艸的手里,要不是孫紹和關羽攻克許縣,后來又提出弭兵大會的建議,現在的天子應該也是曹家的了吧?

  弭兵大會成功了,天下多了三個王,魏王、蜀王和吳王一直沒什么動靜,可是這個越王卻很能折騰,去年和曹彰配合平定了遼東,今年更是獨自出手,以幾個月的時間平定了夷洲,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那些冥頑不靈的夷人居然被他整得服服帖帖。雖然孫紹的奏表中說,這是大漢的德化,是天子的英明所致,可是劉協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他根本不相信這些浮而不實的話,他很好奇孫紹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他現在更好奇的是,孫紹寫的《新山海經》居然連不識字的小孩子都喜歡看,這可有點奇了。市面上有《新山海經》的第一卷,劉協也看過,不過他只是當消遣的,雖然現在屬他直管的不過是三河地區,可是每天要看的奏章還是不少,劉協經常感到疲憊不堪,他就搞不明白,孫紹是怎么能在繁忙的政務之中抽出時間來寫這《新山海經》的,這書雖然并不太厚,可是涉及的各種稀奇古怪的物產還真是多,上面不僅有文字解說,還要配上圖,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總之一句話,劉協現在對孫紹充滿了好奇。

  “陛下,丞相大人到了。”散騎常侍盧毓在殿門口輕聲說道。

  劉協起身摸了一下劉興的腦袋,劉興的身體非常好,柔軟光滑的頭發象綢緞一樣,讓人心情舒暢。劉協步履輕快的出了大殿,丞相楊彪正拱著手站在殿門口,一看到劉協,這才脫了鞋,小步急趨到劉協面前,恭聲道:“丞相臣彪拜見陛下。”

  “丞相,我不是賜你贊拜不名了嗎?”劉協溫和的責備道。

  “臣豈敢。”楊彪按照規矩行了禮,這才坐好,嚴肅的說道:“越王廢亂禮制,不足取法,陛下不可信從,當下詔切責。這事雖然只是越國的事,但越國不還是我大漢的屬國嗎?”

  贊拜不名指的就是臣子拜見天子時,可以不稱名,比如說一般情況下楊彪在報出官職后,要加“臣彪”這兩個字,天子賞他贊拜不名之后,他就只需要說“臣”就可以,而不需要報名,在漢代,名是賤稱,所以當面稱對方的名字,除了位尊者和長輩,一般都是不允許的,哪怕是稱對方長輩的名也不行。天子當然可以稱臣下的名字,但是如果為了表示尊敬,他也可以不稱其名,而稱其官職,或者是用別的尊稱。對于臣子來說,這就是莫大的榮譽了。天子為了表彰楊彪的功勞,賜他贊拜不名,可是楊彪卻不肯接受這樣的殊榮,一直還是報名。

  “呵呵…”劉協笑了,心道這越國雖然是大漢的屬國,可是我真能管他嗎?別說他離我那么遠,你看離我比較近的幾個王哪個把我的詔書當回事的?也就這個不懂規矩的越王了,偶爾的還能給我進點貢物,上個表章。“丞相,越王平定夷洲了,這是剛剛收到的表。”

  楊彪接過表,仔細的看了一遍,幾乎全白的眉毛皺了一下:“這么快?他去夷洲才半年吧?”

  “嗯,除去路上的時間,大概也就是五個月的時間。”劉協嘆了一聲,“去年兩個月平定遼東,今年五個月平定夷洲,這個越王,總是能給人驚喜啊。”

  楊彪翻看了附在表后的貢物清單,嘴一撇,語氣中帶了些高興,又有些羨慕:“他又發財了啊。”

  劉協笑著點點頭:“我希望他能發財,他發了財,我這個天子才做得不太難看,這新年馬上又要到了,我正愁著賞賜從哪兒著落呢,可巧他就送了一船夷洲的方物來。”

  楊彪感慨的點點頭。如今這天下四王,也就是越王孫紹眼里有天子,每次發了財,都能想到給天子送點,天子現在只有司隸的賦稅,朝庭里卻是三公九卿齊全,所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雖然楊彪帶著自請減俸,但還是入不敷出。每次向魏王、蜀王和吳王開口,他們要么是敷衍了事,象打發叫花子似的隨便給兩個,要么就裝聾作啞,置之不理。

  “陛下,臣聽說吳王正在整頓吏治。”楊彪猶豫了一會,掂了掂手中的表,若有所思:“越王在這個時候獻上這么多的方物,會不會是希望陛下有所表示?”

  “怎么,他們這對叔侄還在斗?”劉協嘴一歪,似笑非笑的說道。他覺得很奇怪,為什么人都喜歡內斗呢?孫家叔侄明爭暗斗,曹家兄弟為了世子之位爭得不亦樂乎,相對來說也就是蜀國好一點,不過聽說蜀國的大將軍關羽和丞相諸葛亮也不合,為了能夠和關羽抗衡,諸葛亮正在自請南征。

  “臣聽說,上次建鄴出現劫匪是孫紹所為,是他賊喊抓賊,騙走了人質,又反過來從孫權手里要走了南海和會稽。”

  “有這事?”劉協很好奇,他想了想,不由得點點頭道:“依我看大概是孫權的遮羞之作吧,他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的宮里被劫匪來去自如,所以說是孫紹派的人。”

  “很難說。”楊彪笑道:“不過,臣倒是傾向于這件事的確是孫紹所為,他詭計多端,這種先禮后兵的損招,比較象他的手法。”

  劉協歪著頭想了想,撲哧一聲笑了:“就算是吧,那也不能怪他,是孫權自己不知趣。兩千匹戰馬不要,非要扣著孫紹的兒子,何苦呢,平白被孫紹要走了兩個郡,這才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不過,他整頓吏治順利嗎?什么時候才能安定國內,然后和孫紹開戰?”

  “開戰?”楊彪搖搖頭:“依我看,他大概沒有這機會了。”

  “為何?”劉協很好奇,他向楊彪湊了湊,正好太尉賈詡從外面走了進來,只好又坐正了身體,接受賈詡的跪拜,然后連忙招呼賈詡坐下,把剛才和楊彪說的話簡略的對賈詡說了一下,征詢賈詡的意見。賈詡笑了:“越王征伐海外,就是想向世人表明他沒有和孫權爭斗之心,這和之前用兩千匹戰馬向孫權換回人質的做法如出一轍。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孫權還要向越國挑釁,那么世人會認為曲直何在?”

  “當然是說孫權不識大體了。”劉協會意的連連點頭,又有些好奇的說道:“那他這次又能出什么樣的招數擊敗孫權呢?不管怎么說,越國的實力還是不如吳國啊。”

  “依臣看,越國的實力未必不如吳國。”賈詡抬起頭,看了一眼殿角的座鐘:“越國雖然人口土地不如吳國,可是越國比吳國富有,他有遼闊的海疆,甚至連地都不用種,吳國呢?再說了,越國陸戰不利,則可以入海,吳國有和越國在海上爭雄的實力嗎?沒有!侯官和番禺兩個船廠已經落入越王的手中,僅憑豫章船廠,孫權如何能和孫紹爭鋒?真要打起來,恐怕他會四面受敵、疲于應付的。”

  “太尉所言甚是。”楊彪贊同的點點頭:“孫權為了能和孫紹一戰,所以才整頓吏治,因為能控制住江東的局面,把和孫紹有關的顧陸排擠開來,但是,顧陸是吳郡四族,他們和朱張的關系之密切,有如盤根之樹。現在主持吏治整頓的就是張家的張溫,他的三弟娶的就是陸家的女兒,他的妹妹嫁的是顧邵之子顧承,顧承可是陸家的外甥,他能幫助孫權排斥陸家、顧家?”楊彪搖了搖頭,沉默了片刻,忽然嘆了一口氣道:“臣覺得,孫權是積薪玩火啊。”

  劉協一時沒聽明白,沉默了片刻,這才理解了楊彪的意思。孫權明知道張溫和顧陸兩家的關系非常近,卻還是讓張溫來主持吏治整頓,很可能就是欲取先予。整頓吏治總是要得罪人的,不得罪人就沒法做事。張溫得罪了人,那些利益受到侵害的人必然要反撲,孫權可以趁勢把責任推到張溫頭上,而一旦要解決張溫,那么和張家關系密切的顧家、陸家就難逃一劫,可謂是一石三鳥。

  看懂了里面的玄機,劉協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意思,雖然四十年的人生已經看慣了這種爾虞我詐,可是他還是覺得悲哀,為什么要這么處心積慮的生活呢?劉協這兩年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角色,并且喜歡上了這種生活,地方小,管的人少,也沒有太多的利益可爭,大家相安無事,多好啊。

  “這么說,這份貢物他要換些什么呢?”劉協忽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提不起勁來。

  賈詡和楊彪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僅僅兩年的時間,天子的心態就發生了變化,以前那么困難的時候,他都沒有忘了自己肩上的責任,而現在不過過了兩年安生的曰子,他就開始習慣于這種平淡的生活了,曾幾何時的雄心壯志在不知不覺之間消失了。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賈詡也好,楊彪也好,他們都說不清楚,但是作為三公,他們有責任提醒天子潛在的危機——現在的安穩曰子不可能長久。天子的安穩有賴于四王的相互制衡,一旦這個平衡被打破,那么天子的安穩曰子也就到頭了。當初楊彪伙同孫紹誘使魏吳蜀三家表明要向外征伐,也有這個目的在其中。兩年過去了,真正致力于對外征伐的卻只有孫紹一個,當初信誓旦旦的三家現在誰也沒有動靜。

  “陛下,越王征服夷洲是真正的開疆拓土,這樣的大功如果不賞,只怕會讓將士們心冷。”賈詡慢吞吞的說道:“一旦將士們無心對外征伐,只怕…”

  “只怕內亂又起。”楊彪搖頭嘆惜:“孫紹年輕,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如果不對外征伐,大概又會生出是非,依臣看,現在這樣挺好。”

  劉協心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思索片刻道:“那就加封為撫夷大將軍?可是,如果他再立功,又如何封賞呢?”

  “那就把撫夷兩個字去掉。”楊彪撫著胡須,面無表情的說道。

  “大將軍?”劉協嚇了一跳。他對大將軍有些心理壓力,且不論歷史上的大將軍大多沒有好下場,就他親眼見過的幾個大將軍,從何進到袁紹,再到曹艸,都是壓在他頭上的大山,這個孫紹顯然也不是什么忠臣君子,讓他成了大將軍就能好?劉協轉念一想,孫紹的越國遠在海外,就算是封他做了大將軍,他也不可能到洛陽來任職,終究不過是個虛名而已。想到此,劉協點了點頭。

  “發公報吧,好好嘉獎一下這位越王殿下。”劉協忽然想起新到的《新山海經》,又笑道:“丞相,太尉,越王的大作你們可曾看了?”

  楊彪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孫紹那本書也就是兒童讀物,此經非彼經,賈詡卻微笑著點了點頭:“回陛下,臣看了。”

  “感覺如何?”劉協笑瞇瞇的問道:“我那小兒還不認識字呢,可就喜歡看上面的珍禽異獸了。”

  “人總是好奇的。”賈詡欠了欠身:“這本書圖文并茂,讓人大開眼界,真可謂是無奇不有。原本臣以為山海經只是荒誕之書,現在看來,卻是臣孤陋寡聞了。”他瞥了一眼楊彪,略作思索:“臣以為,越王發行此書,絕不是著述這么簡單。”

  “哦?”劉協興趣大增,就連楊彪都有些好奇起來,把目光投向賈詡。賈詡微微一笑:“臣在錢唐的時候,就聽越王說過,他要去驗證山海經中的記述,如今他又寫出了新山海經,他在干什么?他在向天下人表明,他無意于我大漢現有疆域的土地,不想和孫權爭奪地盤,他要憑著自己的實力去開疆拓土,既滿足了建功立業的愿望,又敢為天下先,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天下人,可供用武之地甚多。”

  “所以,孫權一再進逼,就顯得不知趣了。”楊彪頻頻點頭,忽然笑道:“這小子,慣會搏取同情。”

  “亦然亦不然。”賈詡微笑著加了一句:“就算是他挖了坑,那也是孫權自己主動往里跳的,怪不得別人。就如當初的人質事件,如果孫權接受孫紹的好意,收下兩千匹戰馬,放回人質,又何至于現在這樣狼狽?”

  “嗯。”劉協也附和道:“說起來,這的確怪不得孫紹,是孫權自己不知進退,自取其辱。”

  “陛下,不管孫紹是不是又在造勢,但他征服外夷,的確是值得大書特書之事,就算魏王、蜀王和吳王無動于衷,但是能讓天下人知道陛下對越王這樣的臣子的賞識,知道陛下的雄心所在,也必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如果天下人都贊同對外征伐,而不贊成內訌,那我大漢可安。”

  劉協眨了眨眼睛,終于明白了楊彪和賈詡的真正用意。封賞孫紹只是一個態度,他能做的,也只有表明自己的態度,但是如果能把魏蜀吳的精力引向對外征服,少打內戰,那大漢才能存在下去,他才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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