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良久,終于決定這一次的目標就是——越女劍!
越女劍的世界只能算得上是個小型的世界,規模不大。但是孕育出的一個牧羊少女,天資絕高,劍術通神。正是越女阿青!
這個世界的背景為吳越爭霸。吳優而越劣。但是越王勾踐是一個梟雄且忍性卓越的人物,為了擊敗吳王夫差,他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但是在接近成功之時,一道難題就像天塹一般橫亙在他的面前。
吳國的劍士劍術精湛,善用戰陣、兵法,越國人難以抵擋。正當勾踐的謀臣范蠡為此事犯愁,于街道漫步,放松心情之時,一個神秘的男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擾。不若閑酒三酌,坐看蒼狗。人生如幻,人生如夢…”胡飛一身邋遢道袍,半躺在范蠡必經的道路上。他高舉著朱紅色的酒葫蘆,從葫蘆口中傾倒的美酒不斷從上往下,落入他的口中。
酒,是美酒,酒色甘醇,芳香四溢。
人,是少年,朱唇白面,倜儻風liu。
正郁悶著的范蠡聽了胡飛這話,立即心中有些怒意:“這個小道士,忒的閑散!哪里知道我們的辛苦心酸?”
他驀地想到了西施,這位將越國山水靈氣集于一身的嬌娃夷光,為了越國的未來,卻是范蠡他自己親身將她送入了吳宮。
“少伯,你答應我,一定要接我回來,越快越好,我日日夜夜的在等著你。你再說一遍,你永遠永遠不會忘了我。”這是西施臨別時,對他說的話。每一次想起來,他的胸口都一陣陣隱隱發痛。
“西施定還在夫差的懷抱之中…”妒忌和苦惱在咬嚙著范蠡的心,他指著胡飛,命令身后的十八名衛士,“來人,將這懶散閑人趕走。”
這十八位白衣衛士,都是劍術好手,虎賁之兵。得了范大夫的話,剛剛要將胡飛從地上扯起來,扔一邊去。就聽到身后傳來張揚的吳歌合唱:“我劍利兮敵喪膽,我劍捷兮敵無首…”
來的八位吳國的劍士,身著青衣,手臂挽著手臂,放喉高歌,旁若無人的大踏步過來。行人都避在一旁。正是吳王夫差為了震懾勾踐,派來的八位劍術高手。昨天在越王宮殿中比武,這8位劍士橫掃全場,無人能攖其鋒芒。
范蠡緊皺眉頭,怒氣更甚。
青衣的吳國劍士走到了范蠡身前,為首的一人醉眼惺忪,斜睨著他,嘲笑道:“你…你是范大夫…哈哈,哈哈,哈哈!”
引來十八位白衣衛士的怒喝:“不得無禮,閃開!”
吳國的八名劍士更是縱聲大笑:“我們從姑蘇來到會稽,原是不想再活著回去,且看你越宮要動用多少軍馬,來殺我吳國八名劍士。”說到最后一個“士”字時,一聲長嘯,八人同時執劍在手,背靠背的站在一起。
范蠡心中郁結,拳頭捏緊之后又放,松了之后又捏緊。暗嘆:“小不忍則亂大謀,眼下我國準備未周,不能殺了這八名吳士,致與夫差起釁。”
于是只得對十八名白衣衛士喝道:“這八名是上國使者,大家不得無禮,退開了!”說著讓在道旁。白衣衛士都是怒氣填膺,眼中如要噴出火來,只是大夫有令,不敢違抗,當即只得都讓在街邊。
八名吳士哈哈大笑,又齊聲高歌:“我劍利兮敵喪膽,我劍捷兮敵無首!”
忽聽得咩咩羊叫,一個身穿淺綠衫子的少女趕著十幾頭山羊,從長街東端走來。這群山羊來到吳士之前,便從他們身邊繞過。
一名吳士興猶未盡,長劍一揮,將一頭山羊從頭至臀,剖為兩半,便如是劃定了線仔細切開一般,連鼻子也是一分為二,兩爿羊身分倒左右,劍術之精,實是駭人聽聞。七名吳士大聲喝彩。就連范蠡心中也忍不住叫一聲:“好劍法!”
那少女手中竹棒連揮,將余下的十幾頭山羊趕到身后,說道:“你為甚么殺我山羊?”聲音又嬌嫩,也含有幾分憤怒。
那殺羊吳士將濺著羊血的長劍在空中連連虛劈,笑道:“小姑娘,我要將你也這樣劈為兩半!”
胡飛早一見到這位趕羊的少女,眼中就奕奕閃光。別人不知道,他卻是一清二楚。這位越女阿青,乃是無上的劍術宗師,已經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即便和獨孤求敗相比,也不遑多讓。
按照原劇情,范蠡因為要利用阿青的劍術,所以處處維護她。導致這位單純的阿青,默默愛上了范蠡。但是范蠡終究只鐘愛西施一人,最后阿青獨闖皇宮,三千越甲屠滅吳國,但卻不是她一人的對手!阿青見到西施,被其美貌所攝,面對眼中只有西施的范蠡,最終只能含淚掩面而走。
果然,范蠡張口,就要好心提醒阿青。但是胡飛哪里容得下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賣好?都說第一印象最重要,胡飛怎么會放過這個大好的獲取好感的機會?
“八個大男人,卻欺負一個小姑娘!小道我看不下去了也。”胡飛從地上慢騰騰地爬起來,伸伸懶腰,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哼,找死!”八名青衣吳國劍士中的一名,怒極,提劍。
白光乍起,血濺四起!
“啊,小心!”范蠡的驚呼聲剛剛落下,場中局面已定。只是結果卻和他的料想一南一北,正好相反。
那位原本提劍斬來的吳國劍士卻已經身首異處,無頭尸體躺倒在地上,染紅一片街道。而他的腦袋則飛到十步外的房頂,死不瞑目。
反觀胡飛完整無缺,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他的右手虛提著一柄劍,劍尖拄地,不然半點血漬,很虛弱很無力的樣子。而他的眼神中則泛著慵懶松散的光。
“啊——!”其余7名劍士駭然出聲,連連后退數十步。
皆因胡飛躲閃、奪劍、斬殺,這三步幾乎在一瞬間完成,行為之熟練,好像做了上千萬次的練習。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神,冷漠的好像死神鐮刀上流動的冷光。毫不在意,又好像神靈凌駕于眾生之上。
無所謂的態度,就好像剛才殺的只是一只螞蟻罷了。凡人殺死一只螞蟻,需要愧疚感么?會有負疚感么?都不會有,很平常的感覺。
然而就是這樣的態度,讓剛剛囂張不可一世的吳國劍士汗流浹背,腿肚子直打顫。
“你,你想要做什么?”七名青衣大漢此刻好像是流氓魔爪下的柔弱女子,畏畏縮縮成一團。
“你殺了人家的羊,必須得要賠償!”胡飛看向阿青,笑了一笑。
哪知阿青并不買賬,輕輕皺起好看的眉頭。她雖然非常厭惡吳國劍士殺了自己的愛羊。但是對胡飛這種殺人不眨眼,把人劈成兩半的惡心手段,也有些微微的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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