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凜就站在隔壁一顆古樹上,漆黑的蛇皮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耳邊聽見夜翎的話,幽深的眸子看過去,“你告訴他了?”
夜翎嘴角勾起戲謔的弧度:“當然沒有,我告訴他,月兒喜歡溫柔,最怕疼了。”
沒人知道月兒其實喜歡狂野的,太溫柔反而還會不滿,然后哼哼唧唧的纏著你…
想到那些畫面,夜翎喉嚨有些發干,目光不由自主看向遠處湖中的兩人。
月光下,湖面波光粼粼,水聲伴隨著曖昧聲,斷斷續續傳入耳中,撩得人心猿意馬。
尤其是,知道青竹準備了那些東西,夜翎不用猜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這個悶騷的!
居然準備的那么齊全。
心里又開始冒酸水。
墨凜也看見了,幽深的眸子里閃過暗光。
白祁其實也躲在附近,心里幽幽嘆氣,默默別開臉,目光看向別處。
好在軒轅冥不在,不然這會更熱鬧。
那條瘋龍入夜后就消失了,他若沒有估錯,應該是去了龍族。
湖泊中,水波蕩漾,花香四溢,月光為這夜色增添了幾分旖旎。
蘇曦月一點都不爽,還難受的很,偏偏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看著青竹那小心翼翼,幾乎可以說是畏首畏尾的樣子,她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完全沒有想到,產后第一次開葷居然是這樣。
真還不如找夜翎,雖然有時候很氣人,有時也霸道得讓人喘不過氣,但那種強勢的占有和征服,確實讓她心生蕩漾。
也有種被征服的感覺。
墨凜雖然冷的像塊冰,可一旦動情,那狂野的樣子,也是讓她欲罷不能。
還是雙倍掛,簡直不要太刺激。
白祁就更別提了,表面溫文爾雅,實際上腹黑得很,不僅會調情,花樣也是層出不窮。
再看看青竹,這貨簡直像一只溫順的大貓,生怕弄疼了她,全程小心翼翼,畏手畏腳。
蘇曦月心里那個郁悶啊,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供起來的瓷娃娃,生怕一不小心就碎了。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不爽了。
雖然讓她感到被愛,但卻無法滿足她內心的渴望。
終于,在又一次的溫吞嘗試后,她忍不住了,翻了個白眼,一把推開青竹,“還是我來吧。”
話音落下,兩人瞬間調了個方向。
“月兒…你…”
青竹臉紅的仿佛能滴血,完全沒有想到,月兒居然會如此主動,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
躲在不遠處樹上的夜翎,墨凜、白祁三個差點沒笑死。
玄冥表情有點懵,隨后就是一臉玩味。
好在蘇曦月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青竹身上,并未察覺到遠處的動靜。
也不管那么多,既然青竹放不開手腳,那就由她來主導。
反正,她可不想這一晚就這么溫吞地過去。
要不然難受的是自己。
夜翎身體隱藏在樹梢上,銀色眼眸在黑暗中閃著神秘的光。
他輕扯嘴角,壓低聲音對樹杈上的墨凜道:“你看這青竹,平日里一副清冷模樣,關鍵時刻倒是挺有趣的。”
墨凜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深沉地看著遠處湖中那若隱若現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玄冥身體在空中一個旋轉,忽然從一棵古樹上跳到夜翎這棵樹上,神態是放蕩不羈:“怎么,你們是不是也想試試那湖中的滋味?”
夜翎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你羨慕了?要不你也去試試,看看月兒會不會一腳把你踹下湖?”
玄冥摸了摸鼻子,訕訕地笑了:“算了,我可不想觸那個霉頭。”
說完,他忽然正色道:“說起來,你們打算怎么辦?鳳族勢力龐大,鳳棲梧那雌性又惡毒的很,她既然敢對月兒下咒,肯定還有后手。”
夜翎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她敢對月兒不利,我自然不會放過她。”
他目光看向墨凜,聲音比夜里的風還冷:“趁著天黑,我們現在去一趟騰蛇一族,抓個大巫過來,順便幫你解決二十年前的仇人。”
夜翎的話讓墨凜眼眸瞬間變得深邃。
玄冥聞言,也來了興致,“這種事,怎么能少了我?我也去。”
他雖放蕩不羈,但對待同伴的事,向來都是義不容辭。
白祁站在一旁的樹上,聽見他們的對話,漂亮的狐貍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本宗青丘山就在上域,自己身為狐族,若是跟著夜翎和墨凜他們殺到騰蛇一族,怕是會給青丘山帶來麻煩。
上域種族之間的關系錯綜復雜,牽一發而動全身。
可要是不去,又顯得自己太過冷血無情,不講義氣。
瞬間心中兩難,一時無法下決定。
墨凜似乎看出了白祁的為難,他轉頭看向 白祁隱藏的地方,聲音低沉道:“白祁,你就不用去了,這是我和騰蛇一族的恩怨,與你無關。再說,青丘山就在上域,你也不方便出手,免得給你招惹麻煩。”
白祁心中聽著越發不是滋味,“墨凜,你這是什么話?我們雖是情敵,但同時也是一家人,更是同伴好友,我怎么能夠置身事外?”
他倒是想置身事外,就是如此會顯得不近人情。
畢竟,昨日玄冥還給自己帶了一顆龍須鯨獸丹。
于情于理都要跟著走一趟。
白祁從樹上一躍而下,十條狐尾在身后舒展,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走吧,速戰速決。”
夜翎銀眸微閃,挑眉道:“不擔心給青丘惹麻煩?”
白祁輕笑:“我自有辦法不露痕跡。”
墨凜點頭,瞬間化為騰蛇真身,轉眼飛上半空:“走吧,盡量在天亮之前趕回來。”
玄冥躍到墨凜背上坐下,臉上帶著不羈的笑:“哈哈哈,人家是騎龍,我是騎騰蛇,倒是挺有意思的。”
話音未落。
墨凜猛地一個俯沖,差點把他甩下去。
夜翎展開骨翼騰空,帶著白祁在夜空中劃過一道耀眼的弧線。
白祁站在夜翎背上,十尾在空中舒展,垂眸看著在載著自己在空中疾馳的夜翎,狐貍眼內寒光一閃而逝。
好幾次想用狐尾絞殺對方的頸脖。
可想到自己要是真這么做,怕是瞬間會眾叛親離。
哪怕月兒可能也無法理解自己。
心中如此想著,到底忍住這種沖動。
遠處湖邊的青竹似乎察覺到什么,面色緋紅的側頭朝這邊看來。
蘇曦月正埋頭苦干,察覺到青竹的眼神,雙眸含水地瞥了他一眼,聲音沙啞:“怎么了?”
青竹眸光微閃,聲音暗啞道:“沒事,我們繼續。”
說罷,雙手握緊她腰肢,瞬間調轉了個方向,由被動化為主動。
察覺到月兒喜歡狂野的,他瞬間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竅通百竅通。
自然不會再小心翼翼,畏手畏腳,跟個二愣子似的…
月兒要是不滿意,萬一以后不愿跟自己親近怎么辦?
自然是使出渾身解數讓她舒服。
至于夜翎他們要去哪,這會兒哪有心思想這些,早就拋諸腦后。
一番云雨過后,青竹滿意了,蘇曦月也滿意了。
內心忍不住想著,男人果然要調教。
看吧,這不就挺好的?
蘇曦月累出一身白毛汗,面色紅撲撲的,雙眸泛著水光。
剛要去湖里洗一洗,耳邊就響起系統的聲音。
“叮,恭喜宿主成功和青竹圓房,獎勵反彈符一張,反彈符已發放到系統背包,請宿主后續自動查收。”
“叮,恭喜宿主,青竹好感度加10,目前好感度95,好感度已經入深愛,獎勵宿主因果循環手鏈1個,真心之境1枚,記憶裁縫刀一枚,獎勵已自動發放到宿主系統背包。”
蘇曦月被腦海中一連串的信息提示,心里直犯嘀咕:“因果循環手鏈?真心之境?記憶裁縫刀?這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反彈符倒是知道,這東西可以把鳳棲梧的詛咒反彈回去。
就是具體怎么操作,等一下還要問一下系統。
她一邊往湖邊走,一邊在腦海中問系統:“統統,這些獎勵到底有什么用?”
系統嘿嘿一笑:“因果循環手鏈,可連接宿主與選定之人的因果,從此同生共死,一方受傷,另一方可代為承受一半傷害。真心之境可照見人心,探測他人對宿主的真心程度。記憶裁縫刀嘛.可以可剪斷或修改他人記憶。”
蘇曦月心中詫異,眼中閃過驚喜。
這些獎勵,看似無用,實則在某些關鍵時刻,或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她腳下一滑,差點栽進湖里。
青竹眼疾手快扶住她,翠綠眸子滿是擔憂:“小心。”
“沒事。”
她擺擺手,繼續追問系統:“那反彈符怎么用?鳳棲梧后天就要施咒了。”
“很簡單,”
系統解釋道,“月圓之夜前把符貼在刻有你名字的娃娃上就行。不過——”
“不過什么?”
蘇曦月一邊洗,一邊在內心追問。
“得先找到那個娃娃。”
系統補充道,“符咒必須在施咒前貼才有效。”
蘇曦月擰眉,云雀只說看見娃娃,可沒說藏在哪.
不過,大概率在鳳族那個叫鳳焰大巫手里。
那豈不是說還要偷偷潛入鳳族大巫的住處?
她忽然有些頭疼了,鳳族可是龐然大物,想要悄悄潛入不被發現哪有那么容易?
想到自己用隱身斗篷…
她心中一動,立刻從湖里出來,彎腰撿起岸邊散落的獸皮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