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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失蹤

熊貓書庫    惡毒雌性野又茶,每天都在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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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冷風卷著枯葉掃過地面,整個狼部落都驚動了,到處亮起火把。

  “都給老子去找,把附近山脈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出來。”

  蘇烈一腳踹翻腳邊的木樁,眼底怒火熊熊燃燒,極為憤怒。

  他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剛生完崽子就遭這種罪,光是想想就疼得心口發顫。

  夜翎摸著胸口沒有半點反應的伴侶印記,神色前所未有的慌亂,也真的開始害怕起來。

  “不可能…明明伴侶一直還在。”

  他聲音沙啞的不像話,拼命去催動胸口的狼型印記,可無論他怎么推動,就是沒有反應。

  “怎么會這樣…”

  他驚慌失措的沖向跟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人的墨凜,急切的問:“你的印記呢?可能感應到月兒?”

  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在抖,聲音也在抖,銀眸深處是害怕和恐懼。

  墨凜漆黑的眸子里翻涌著可怕的暴風雪,聲音沙啞的可怕:“消失了。”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消失,就好像瞬間切斷和月兒的之間所有聯系。

  伴侶印記明明還在,可就是無法感應。

  這種情況前所未有。

  “感應不到?”

  正在四處找人的青竹突然轉過身來,翠綠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夜翎和墨凜,清冷淡漠的聲音好似冰渣:“你們兩個胸前的伴侶印記難道是擺設?”

  青竹的質問就像刀子捅進了心窩,夜翎一拳砸在樹干上:“我要是能感應到,還在這發瘋?”

  “放屁。”

  玄冥暴怒,忍不住一腳踹了過去,“你他媽就是嫌棄太丑了。”

  夜翎被這一腳踹的踉蹌,銀眸泛起血色,“你再說一遍?”

  他突然揪起玄冥衣領,手上青筋暴起,卻在對方通紅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狼狽又慌亂。

  “難道不是?”

  玄冥嘴角勾的譏誚的弧度,嘲諷的繼續說道:“你捫心自問,看見小月亮突然變丑,變得和從前一樣丑,心里就真的半點嫌棄也沒有?”

  夜翎被玄冥的話釘在原地,銀眸里的血色寸寸凝固。

  嫌棄?

  他低頭看自己發抖的掌心,剛才碰到月兒臉上膿包時,他確實本能地縮了手。

  “我”

  他喉嚨像被什么東西堵住,突然不敢回答。

  “呵。”

  青竹的冷笑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夜風吹過后山,樹木沙沙作響。

  他翠綠眸子掃過在場的幾個,“你們口口聲聲說愛她,現在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

  墨凜臉色冰冷,黑色鱗片從手背翻起又褪去:“我承認,當時看見月兒突然變成那副樣的確非常震驚,震驚到完全反應不過來,但也只是震驚而已,從未有過半點嫌棄。”

  聲音發自肺腑,并沒有說假話,也沒有那個必要。

  他拼命回想月兒撲向夜翎搶狼崽時絕望的眼神,心臟像被人生生剜了一塊。

  他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

  自以為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卻恰恰相反害了她。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但肯定有某種關聯在里面,只不過自己不知道。

  而月兒也不方便解釋。

  月光照在他繃緊的下頜上,像覆了層寒霜,眸底深處是擔憂和懊悔。

  “不管你們是真嫌棄還是假嫌棄。老子的女兒就算丑成癩蛤蟆,也是你們高攀不起的珍寶!”

  蘇烈暴怒的吼道。

  突然化作巨大灰狼沖向密林,風中傳來老狼王嗚咽的咆哮:“月兒別怕.阿父帶你回家”

  灌木叢里,蘇曦月透過斗篷縫隙看著這一切,死死的咬住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阿父的狼嚎像鈍刀子割在心上。

  她突然想起末世那個酗酒家暴的賭鬼父親。

  蘇烈剛才發紅的眼眶,和她記憶里賭鬼父親砸向媽媽的酒瓶重疊在一起。

  有那么一刻,她想要沖出去。

  可想到什么,到底忍住了。

  遠處傳來玄冥的沙啞的咆哮:“小月亮,別躲了好不好?這樣不好玩,雖然老子經常嫌棄你,也老是喜歡逗你玩,還粗野的很,但卻是真心把你當一生一世的伴侶,想跟你過一輩子。你要是心中有氣,回頭我給你狠狠收拾夜翎那個王八蛋,是吊起來打,還是砍手砍腳,或者是抽筋扒皮,都隨你好不好?我的實力并不比他差的。”

  樹干被玄冥的狼爪撕成碎片,聲音在夜風里咆哮:“小月亮,你再不出來,老子就把整個森林撕成碎片…”

  回應他的只有樹葉的沙沙聲。

  青竹站在不遠處,翠綠的眸子冷得像冰。

  他指尖凝聚出一縷青色風刃,突然劃破自己的掌心。

  鮮血滴落在地,化作細碎青色光線開始蔓延四周。

  這是獸人最高階的尋蹤術,以血為引。

  同時也是一種禁術,代價是掉一階。

  “沒用的。”

  墨凜瞥見這一幕,瞬間抬手阻止了他,聲音淡漠如冰雪,“有人屏蔽了她的氣息。”

  青竹的風刃突然在半空中消散,猛地抬頭看向墨凜:“你什么意思?”

  夜色下,墨凜的瞳孔已經徹底化為豎瞳,周身纏繞著黑色霧氣:“有人故意切斷了伴侶印記的感應.月兒身上,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這句話像刀子插進眾人心口。

  玄冥暴躁地扯著頭發:“放屁!小月亮能有什么秘密瞞著我們?”

  可隨后想到蘇曦月那些神鬼莫測的手段,聲音卻越來越低。

  夜翎的銀眸泛起血色:“找!把整個獸世下域翻過來也要找到她,下域沒有,我就去上域找,總有找到她那的一天。”

  他把剛出生的三個崽子交給部落信得過的老雌性養著。

  隨后化為銀月蒼狼,縱身一躍,轉眼消失在密林深處,不見了蹤影。

  墨凜,青竹,玄冥看著夜翎消失的方向。

  也各自化為本體,各自尋了一個方向,開始無頭蒼蠅似的亂找。

  蘇曦月躲在灌木叢里,身上裹著隱身斗篷,始終忍著沒有出去。

  見他們去別的地方找,心中反而松了口氣。

  但卻沒有急著出去,怕那幾個男人突然折返回來。

  現在這般模樣,她實在沒有勇氣面對他們。

  蘇曦月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腳趾沾滿泥漿和碎葉,腳底板早已被尖銳石頭和荊棘刮破,都流了血。

  看上去又臟又狼狽。

  冷風一吹,腳底板火辣辣的,這才感覺到鉆心的疼。

  “嘶”

  她疼的皺眉,這樣別說是剛生完孩子,就算正常人怕是也得凍病。

  好在有木系異能。

  她掌心浮出綠光,瑩瑩綠光覆蓋兩只腳掌,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雖然還是臟兮兮的,但傷口確實好了,突然想給自己找一雙鞋。

  這樣光著肯定不行。

  好在狗系統沒有把系統背包給她關了,不然真的要哭死。

  蘇曦月記得系統背包里面有獸皮,也有骨針和魚腸線,這東西小不好放,她怕弄丟,就收在了系統背包里。

  這會兒倒是派上用場。

  她剛把系統背包點開,想要拿獸皮和骨針做一雙鞋子。

  就注意到某個格子里有一顆產后修復丹。

  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原先獲得的系統獎勵,倒是給忘了。

  雖然不能把她的容貌變回去,但最起碼可以調養身體。

  不至于落下病根。

  她抖著手從格子里把丹藥取出吞下。

  丹藥入口即化,瞬間化作液體流入四肢百骸。

  蘇曦月驚愕的看著自己身上層層疊疊的肥肉像退潮般收縮。

  皮膚下挪動的怪異感讓她忍不住彎下腰干嘔。

  “嘔…”

  這個動作讓披在身上的隱身斗篷滑落大半。

  月光下,足有300斤的肉山瞬間縮成正常體型。

  她驚喜的摸向自己的臉。

  觸手還是凹凸不平的疙瘩,滿臉痘痘膿包,眼睛小,鼻子塌,那口大齙牙也還在。

  皮膚黑黃粗糙,只是身子瘦回了孕前的模樣。

  “果然.”

  她苦笑著扯了扯身上松垮的獸皮裙,至少不用拖著三百斤肥肉逃命了。

  而且吃了顆產后修復丹,她身體狀態已經恢復到最佳。

  哪怕沒有坐月子,也不會落下病根。

  也不算那么倒霉,她苦中作樂的想著。

  注意力重新放在系統背包,其他東西都被她略過,只把里面的獸皮、骨針以及魚腸線拿出來。

  蘇曦月也沒有急著離開,把散落的隱身斗篷重新裹好。

  就這么坐在原地開始做鞋子。

  獸王城,夜色如墨,祁月宮卻燈火通明。

  白祁斜倚在榻上,手里把玩著青玉哨,和蘇曦月頸間掛著的白玉哨是一對,眸色晦暗不明。

  “三殿下,狼部落那邊傳來消息…”

  燼羽單膝跪地,聲音有些遲疑。

  “說。”

  白祁眼皮都沒抬,語氣慵懶。

  “蘇姑娘…失蹤了。”

  “咔嚓!”

  青玉哨被生生捏的粉碎,碎片扎的手掌鮮血淋漓,順著指縫滴落在雪白狐尾上,綻放著刺眼的紅。

  玄風慌忙跪下。

  殿外的侍從和雌奴也嘩啦啦跪了一地,低垂著頭,神色驚恐。

  白祁緩緩抬眸,那雙總是含笑的狐貍眼此刻冷得駭人:“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昨晚,據說是生產后不愿喂奶,和夜翎發生爭執,具體中間發生什么事也沒人知道,只知道蘇姑娘突然…變成了從前的模樣。”

  燼羽硬著頭皮補充,“蘇姑娘以前的模樣殿下也見過,蘇姑娘受不了打擊,獨自偷偷跑了,現在整個狼部落都在到處找人。”

殿內溫度驟降  白祁抬眸望向狼部落方向,雌雄莫辨的臉上浮出病態的笑:“我的月兒寧可躲在陰暗的角落,寧可獨自發臭發爛,都不肯吹響玉哨呢。”

  他從軟榻上起身,臉上依舊掛著病態的笑:“備坐騎,現在去狼部落。”

  “可獸王明日要…”

  燼羽抬頭看向白祁,聲音遲疑。

  “讓他等著。”

  白祁甩袖起身,九條雪白狐尾在身后掃出殘影,“本殿的伴侶丟了,誰有閑心理會那些破事?”

  狐尾掃過殿內燈盞,燭火猛地爆開一片火花,刺啦作響。

  燼羽聽見骨節錯位的聲音。

  “殿下,我這就準備飛獸。”

  玄風拽著燼羽疾退,殿門關上的瞬間,傳來瓷器爆裂的脆響。

  祁月宮的燈一盞接一盞熄滅。

  白祁站在黑暗里舔舐掌心血痕,突然低笑出聲:“夜翎…你竟敢把我的月兒逼到腐爛,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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