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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上域

熊貓書庫    惡毒雌性野又茶,每天都在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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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曦月沒心思去關注這條瘋龍要把自己帶去哪里,本能的去尋找白祁的身影。

  她看見白祁染血的指尖徒勞地穿過扭曲的光幕。

  那雙總是含笑的狐貍眼此刻盈滿破碎的淚光,斷尾處的鮮血還在流,但他卻毫不在意。

  “白祁…”

  她鼻子酸酸的,眼淚流了下來,忍不住開口呼喊。

  可惜聲音被空間亂流吞噬。

  軒轅冥的龍爪突然捂住她的眼睛,溫熱的龍血順著她睫毛滴落,“別看.會疼。”

  漫天星河在腳下流轉時,空間扭曲的越發厲害。

  天地間仿佛撕開了一道口子,出現了一道百米長的空間裂縫。

  軒轅冥龐大的龍軀帶著她沒入其中。

  空間裂縫閉合的瞬間。

  蘇曦月看見白祁心碎的眼神,似乎在說什么,可惜聲音被空間亂流吞噬,壓根聽不清。

  但那口型仿佛在說:“月兒,活著等我…就算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

  看懂了他的口型。

  她的心仿佛被活生生撕開一道口子,痛得難以呼吸。

  她眼睜睜看著白祁的身影在逐漸閉合的空間裂縫里越縮越小,直到徹底看不見。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耳邊仿佛聽到夜翎撕心裂肺的狼嗷。

  她突然想起剛出生的三只狼崽,以及還沒孵化的八個蛇蛋,心臟像空了一塊。

  系統若是沒有休眠的話,定然會告訴她,夜翎的好感度已經突破了90。

  可惜她不知道這些,也已經不在意了。

  紫金狐族依舊熊熊燃燒,整片森林火光沖天。

  九翼飛獸早已從高空墜落,狼狽的趴在地上,渾身鮮血,氣息奄奄。

  白祁的斷尾處仍在流血,但卻毫不在意,只目光死死的盯著閉合的空間裂縫,雌雄莫辯的臉在月光下慘白如紙。

  “三殿下”

  玄風拿著止血藥走過來,神色復雜的開口。

  三殿下斷了三條狐尾,不僅實力大損,更是失去繼承獸王之位的資格。

  狐族以九尾為尊,這斷了三條狐尾,自然是沒有資格再繼承王位。

  哪怕獸王再如何喜歡三殿下也不行。

  九尾白狐一族的長老團就不會同意。

  白祁就好像沒有聽見玄風的聲音,依舊目光呆滯的盯著那早已閉合的空間裂縫。

  玄風看著白祁這般模樣,神色越發復雜。

  目光盯著他流血的斷尾處,“三殿下,還是讓屬下先給你上藥吧。”

  說著,就想要過去給白祁傷口上藥。

  “走開…”

  白祁一揮衣袖,草藥灑落一地。

  忽然低笑起來,笑得眾人毛骨悚然。

  這笑聲竟比哭還瘆人。

  夜風卷著火星噼啪作響。

  白祁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染血的指尖突然刺進自己斷尾處,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生生剜下一塊血肉。

  “三殿下…”

  燼羽撲上去卻被狐尾抽飛。

  白祁舔著指尖血漬,瞇眼看向夜翎:“現在滿意了?”

  他每走一步雪白衣袍就暈開一朵血蓮,“若不是你逼她喂奶”

  “閉嘴!”

  夜翎銀眸暴起血絲,狼爪將地面犁出深溝。

  他何嘗不悔?

  當看到蘇曦月突然變丑崩潰的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然后捂著臉倉皇逃走時的模樣,心臟就像被獸爪撕成碎片,疼得發慌。

  “我…”

  他爪子不停的劃拉著地面,想要開口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會演變成這樣。

  夜風卷著血腥味掠過戰場,山腳下的漫天碎石堆中傳來“轟隆隆”的響聲。

  墨凜從斷崖碎石堆里掙出半截蛇身,黑色鱗片剝落大半,露出血肉模糊的軀體。

  他掙扎著從亂石堆里出來,化為人形的瞬間,吐出一口血沫,冷峻的臉上蒼白的可怕,狼狽又虛弱。

  明顯受了重傷。

  他掃了一眼滿臉懊悔的夜翎,皺眉道:“現在不是指責誰對誰錯的時候,應該想想怎么找人。”

  玄冥一腳踹碎半截枯木,暴躁的怒吼:“那瘋龍使用的是空間禁術,這種術法只有上域龍族才會,上哪找?”

  “對了,你們的伴侶印記可有感應?”

  青竹翠綠的眸子一片冷意,目光看向夜翎、墨凜、白祁三人,突然開口。

  這話像刀子似的,瞬間戳進三人心里。

  要是有感應,他們早就去追,怎么會在這兒干站著?

  夜翎瞬間化為人形,暴虐的一拳砸在樹干上,三人合抱的古樹瞬間應聲而斷:“感應個屁,從空間裂縫閉合的時候就斷了。”

  墨凜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笑道:“上域龍族的禁術,能讓你感應到才有鬼。”

  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滲血,卻硬撐著,想到什么,目光看向白祁:“白祁,你們狐族在上域是否還有勢力?可知道如何通往上域?”

  下域和上域之間隔著空間壁障,聽說只有特殊通道才能通往那里。

  具體通道在哪里,并沒有獸人知道。

  不過白祁身為獸王城三殿下,想必會知道。

  白祁垂眸盯著掌心血跡,嘴角忽然扯出冷笑:“的確有勢力,還是我們九尾白狐一族的本宗,可我一個斷尾的廢物。”

  他喉結滾動了兩下,聲音落寞:“怕是連本宗大門都進不去。”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氣氛越發壓抑。

  夜翎目光看向白祁,冷笑道:“我管你斷幾條尾巴,給句準話,到底該怎么前往上域,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白祁抹了把臉上的血漬,忽然低笑出聲:“狐族禁地有座通道,那里有傳送陣可以通往上域,每十年會開啟一次。”

  他轉身就往山下走,“算你們走運,三日后就是通道開啟日。”

  夜翎一把拽住他:“現在就去!”

  “急什么?”

  白祁嫌棄扯開,瞇眼看向天際,“一次只能過五人剛好。”

  他目光落在夜翎臉上,嘴角勾著譏諷的笑:“不過,我有說帶你去嗎?”

  夜翎銀眸瞬間暴起血絲,狼爪掐住白祁脖子撞在樹干上:“你他媽再說一遍?”

  碎木屑簌簌掉落。

  白祁被掐得喉骨作響,卻依舊笑著:“掐死我你們連禁地都進不去.”

  玄冥突然橫插進來分開兩人:“都什么時候還內訌?”

  墨凜捂著胸口走過來,黑眸盯著白祁:“通道那頭是上域白狐本宗?”

  “是啊。”

  白祁笑的越發燦爛,“我那群堂兄堂弟可比瘋龍難纏多了。”

  眾人沉默了一瞬。

  “難纏?”

  夜翎冷笑,銀眸里壓著暴戾,“再難纏也得去,難不成就這樣讓瘋龍劫走月兒?”

  “急什么。”

  白祁慢條斯理地整了整染血的衣領,眼底卻是一片冰冷,“上域白狐一族最忌諱外人踏入,我過去最多被嘲諷兩句廢物,居然被外人打斷狐尾,但你們——”

  他掃了一眼幾人,嗤笑道,“怕是剛進去就被撕碎了。”

  青竹皺眉:“那怎么辦?”

  白祁指尖燃起一縷狐火,映的他眉目妖艷:“很簡單,打上奴印。”

  “奴印?”

  夜翎銀眸微瞇,眸底殺意肆虐,“你找死?”

  白祁笑意卻愈發妖冶:“不扮作我的奴隸,你們連傳送陣都摸不到——”

  話音未落。

  墨凜的蛇尾已纏上他脖頸:“你最好別耍花樣。”

  青竹突然甩出風刃隔開眾人:“都住手!”

  翠色眸子盯住白祁,“這方法不行,換一個。”

  老狐貍詭計多端,要是真給他們刻上奴印,到時候又不解除,那他們一輩子就完了。

  獸王城的奴隸可不少。

  他們雖是同伴,同時也是情敵,很難保老狐貍不會趁機解決他們。

  白祁忽然低笑起來,狐尾掃開墨凜蛇尾,目光似笑非笑的看向幾人:“怕了?”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斷尾處,笑的涼薄:“我現在這模樣,還能算計你們什么?”

  自己從頭到尾想算計的只夜翎。

  夜翎臉色變幻不定,他壓根不相信老狐貍,也不會去冒這個險。

  他轉身就走:“我自己找通道,我就不信,除了你們狐族禁地通道,就沒有別的方法過去。”

  墨凜皺眉攔住他:“你知道別的通道在哪?”

  “不知道。”

  夜翎甩開蛇尾,冷冷道,“總比被忽悠的給人當奴隸強?”

  老狐貍或許不會忽悠墨凜、青竹、玄冥他們。

  但自己就未必。

  月兒的事因自己而起,白祁心里指不定怎么恨自己,借機除掉自己并非不可能。

  白祁指尖紫金狐火熄滅,也沒有管夜翎,轉身走了。

  下域通往上域確實還有其他通道,那就是橫跨無盡之海,里面高階海獸無數,一不小心就會死在里面。

  夜翎若是命大,說不定還真能過去。

  不過他并不關心這些。

  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說服父王,同意自己前往上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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