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房間里那些人打發走之后,米爾頓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上床閉眼睡覺。
這幾天這么搞下來,自己生物鐘都要被弄亂了。
眼睛一閉一睜,時間來到了中午12點30分——在這里沒人敢打擾米爾頓休息,但是他卻睡得不怎么踏實。
沒辦法,敵人實在是太多了。2
起床離開房間,米爾頓就看到莉雅正在努力打掃衛生,同時桌上還擺放著好幾份來自不同媒體的報紙。
米爾頓隨手拿起其中的一份,同時又拿了一塊面包,簡單墊一下肚子。
“令人發指的暴行…范康幫于昨夜襲擊檢查站,造成至少10名檢查官犧牲,無數財務被毀。”
這一篇報道下的那組照片,是漫天火光的檢查站,無數倒在血泊中的檢查官和一位范康幫成員的尸體。
檢查站離這里不遠,隨便一個人花一個小時時間就能證實照片的真實性。
而只要人們確定一篇報道中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是真的,就會下意識的同時相信其他內容。
哪怕那些內容是完全杜撰的。
此時,同樣剛睡醒沒多久的芙蘿拉走上來,用力抖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報紙:“‘稅吏’,看到了吧?昨晚我們四個真厲害啊!你找的記者也挺靠譜。”
“這篇報道質量其實中規中矩,‘震驚’體太多,不過奧莉婭是連夜寫出來的,水平確實不錯。”
芙蘿拉哈哈大笑:“這次瓦爾塔和檢查站損失太慘了,我已經看到在未來不久,你成為檢查站主人的樣子了。”
米爾頓吞下口中的食物,搖了搖頭:“你太樂觀了,在紙面上,這次行動除了阻止了檢查站和范康幫的勾結,對瓦爾塔的實際打擊幾乎是沒有的。”
“瓦爾塔能當上站長是一個結果,是因為他有一支屬于自己的武裝,是因為他強大。而不是他是站長所以才強大。”
“他的核心武裝都被帶出去了,并未在這次偷襲中遭到太大的損失。”
芙蘿拉猛灌了一口水,很隨意的“哎呀”一下:“那至少給他造成了一點經濟損失,也不錯了。”
“來,做個簡單的數學題。”米爾頓來到飯堂,拿了一罐番茄焗豆子,“除開卡洛斯的個人資產,我們這次從檢查站拿了多少錢?”
芙蘿拉掰手算了五秒,答道:“那批貨紙面價值5萬多美元,算上那些價值15萬美元的鈔票,被我們炸毀的建筑,死的人,我給他多算一點,賬面上檢查站應該損失了30萬美元。”
那批醫療物資的真實價值就和先前米爾頓繳獲的軍用跳頻電臺一樣,不能簡單用價格計算價值。
但既然是數學統計,就不用考慮這些。
米爾頓拉開罐頭,強迫自己吃了下去,同時說道:“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檢查站損失至少1000萬格查爾,也就是100萬美元的新聞。”
芙蘿拉一愣。
米爾頓繼續道:“是的,單看經濟賬,他甚至可能是賺的。瓦爾塔做了那么久的站長,一定會有辦法‘報銷’掉這筆損失。”
“我靠!”芙蘿拉有點受不了了,她憤憤的拍下手中的杯子,“我們拼死拼活,才搶了30萬,他動動嘴就能撈回70萬?”5
美國零元購這么發達,背后一定是體制問題 沒錯,七成是別人的。2
米爾頓吃的差不多了,站起身子,說道:“想要挑戰現有秩序,就是要面對這樣的困難。”
“好消息,接下來我們要面對的不再是一個聯盟。壞消息,無論是范康幫還是瓦爾塔,都比之前要更加強大。”
芙蘿拉倒是吃得很習慣,她扒拉完全部豆子,開口問道:“你打算先對付誰?范康幫還是檢查站?”
米爾頓呵呵一聲,轉身朝門外走去:“這還用說嗎,只能是范康幫。我說過了,得先強大起來,才有資格去當站長。”
“好了,你們繼續守著藥店,去黑診所那邊看看布蘭登,他應該也快醒了。”
“‘酒瓶’收到~遵命~”
“…”
來到門口,米爾頓朝舊街道外圍掃了一眼,看到街道門口已經在盧茲的指揮下堆起了沙袋地刺,布置了簡單的哨崗,而“毒藥”和“鐵砧”則是躲在暗哨里隨時待命。
那兩位沒被系統判定為“盟友”的人并未出現在關鍵位置。
不錯…米爾頓點了點頭,這樣至少稍微有一點“戰略縱深”了。
按照這個趨勢,要不了多久舊街道就能徹底成為米爾頓的勢力范圍。
雖說他們是迫于外部壓力,想要自保才決定臨時抱團在一起的,可抱團容易,后續想要再掙脫米爾頓的控制,就沒那么簡單了。
“老大!”盧茲也看到了米爾頓,趕緊走過來,“舊街道現在已經進入管制狀態了,你看還有什么需要完善的?”
“差不多就行了,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米爾頓粗略掃了一眼,沒發現什么重大問題,于是擺擺手,“走,去看看布蘭登。”
“好!”
幾分鐘后,兩人走進了黑診所——和米爾頓的猜測一樣,手術已經順利完成,布蘭登從手術臺上被轉移到了病房里。
布蘭登的臉色仍然慘白虛弱,看得出來剛剛遭受重創,但呼吸平穩,已經沒有之前那種嚇人的“死氣”。
米爾頓問了一句:“彈片取干凈了嗎?”
“比我的錢包還干凈。”醫生笑著開了句玩笑,“修養一個月,他就能跟你一起去攻打美國了,說真的,這是一個奇跡。”
從搶救到手術到設備的供給,每一個環節都幾乎做到了最好。
哪怕是有渠道去調用設備,都很難只花費2個小時時間啊!
“…”
麻醉效果逐漸散去,意識猛然回到了布蘭登的腦子里,他一下睜開眼睛,看到了床邊的醫生和老大。
他掙扎起身看向自己的大腿,生怕看到一截空蕩蕩的褲腿:“我的腿…”
“放心,好的不能再好了。別亂動!”
“那我的肺…”
“也沒有問題,放心,手術很成功,不會有什么后遺癥。”1
布蘭登確定自己的腿還在,確定自己還能呼吸,一下子輕松了,就連身子都軟了下來:“啊,太好了…謝謝老大,謝謝醫生!”
醫生呵呵笑道:“不用謝我,謝謝你老大就行了,他的功勞最大。”
布蘭登有些疑惑:“難道老大還會做手術?”
醫生轉身,從桌上拿了一份報紙給布蘭登,臉上笑容依舊:“看吧,看了你就懂了。”2